第39章 聽個戲也能出命案的體質

第三十九章 聽個戲也能出命案的體質

一路上陸承澤和梁氏都安安靜靜的,時不時的閉上眼睛也閉目養神一下。所以整個馬車的氛圍就比較安靜,陸珩覺得還不如和嫂子們一輛車,最起碼還能扯扯淡什麽的。

西陵彥和陸承澤一樣都是沒有休息好,所以也有些暈暈欲睡,陸珩一看,大家都睡了,她也就別自己硬挺了,差不多也眯會兒,結果眼睛剛閉上,馬車卻是猛烈晃了一下,緊接着就是一個急剎車。

陸珩随着慣性差點沒直接從前面跌出去,不過西陵彥反應快,在旁邊拉了一把,把人給撈回來了。而對面的陸承澤和梁氏也被跌得個七葷八素。

“陸福,怎麽了?”梁氏想要問問外面駕車的陸福怎麽這麽不小心,結果一掀開簾子,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陸珩從簾子的縫隙也看到了外面,然後眼睛睜得大大的連忙縮回來了。

“山賊……”陸珩和對面的陸承澤對着口型,陸承澤眼皮挑了挑,也沒什麽大反應。外面有家丁,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按理來說,從費城到都城也就這麽一條官道,山賊要麽是膽大包天,要麽就是嫌命長,要不然不會在這條道上打劫。

西陵彥這會兒也進入了全面戒備狀态,直接坐到陸珩前面,把陸珩護住了。

就這麽一個動作,陸珩心裏那是相當的感動,就算西陵彥是男的,但是也才十一歲,關鍵時刻能沖在前面,她心裏別提多踏實。

外面已經開始叫號,不過陸承澤連馬車都沒下,直接大喊一聲拿下,外面的家丁就全都上了。後面馬車裏的嫂子們見到這種情況,也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裏,不下去添亂。

打了能有一會兒,陸承澤才下車,外面的戰況比較慘烈,他帶來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別說區區山賊,就算是正規軍,也能頂個把時辰。

陸承澤從屍體上撿起一把已經染血的刀,凡是有不要命的往前沖的,直接一刀砍了。

山賊們也算是倒黴,家鄉鬧災,最後就集結到這邊落草為寇,想着這一車隊貌似都是有錢人,就想賺一筆,結果就碰上了硬骨頭了。

陸珩想要下車去瞧瞧,梁氏連忙拉着不讓下去,結果陸珩擺擺手,她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曾幾何時,也是直接用頭上步搖爆過人販子腦袋的,這點場面也就不怕了。

西陵彥跟着陸珩下車,還有阿常擋在陸珩身邊,安全可以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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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局面已經控制住了,山賊頭頭也已經被按住了。

“你們哪裏來的山賊?看你們喊話也不像是這北方道上的!”陸承澤問,這一句話,倒是讓陸珩和西陵彥都齊刷刷的看過去,她爹這話說的,好像比山賊還山賊哈……

剛才喊話的頭頭原本就不是山賊,對于黑道上的行話自然也是不懂的,所以就交代了自己的來路。

“家鄉鬧災,落草為寇,我就算想網開一面,你這個帶頭的也是要斬了的!”陸承澤皺着眉頭說,雖然說法不責衆,但是這樣的已經算是暴民了,若是不懲處,肯定還會煽動更多人加入,到時候朝廷也不好鎮壓了。

西陵彥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倒是陸珩覺得這些人可惜了。

家丁壓着這些人和地上躺着的死屍就進城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了周開誠來處理了。不過這南邊鬧災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第二日,陸承澤就上書朝廷,老皇帝也是大發雷霆,南邊鬧災的事情早就撥了不少赈災款,之後還有補充,怎麽這災幹着就是鎮不住?

“查,要是發現有人貪了赈災款,就等着老子抄他滿門去!”老皇帝雖說近幾年脾氣好的時候已經變多了,但是遇到這種事,也是氣得夠嗆,錢沒少花,難民一分錢沒摸到,都已經到了落草為寇的程度,這是什麽?這就是亡國的前兆!前朝為什麽會亡?不就是因為老百姓民不聊生嗎?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決不能讓這些個不長眼的貪官污吏給敗了!

折子是陸承澤上書的,這任務也就派到了陸承澤的身上,陸承澤回頭看了下在場的衆位大臣,有那麽幾個表情不自然的,不做他想,肯定裏面有這幾個人的事兒!

陸珩一聽親爹要去南方調查貪污案子了,也想着跟着去,但是梁氏不同意,南邊鬧災嚴重,老百姓分分鐘就能切換成暴民模式,她一個小姑娘去,不是給人家送口糧去了?真當是去旅游度假的呢?

“啊?那為什麽阿彥和四哥能去啊?”陸珩反對,真說當口糧,也是一起當的啊!

“你就別去胡鬧了,帶他們倆是去歷練的,你個丫頭片子,在家裏讓你娘歷練你先!”陸承澤笑着說,陸四哥和西陵彥都是“臭小子”,去吃吃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陸珩可是自己閨女,哪能去受委屈?

陸珩嘴撅的老高,但是親爹的話也不能不聽,最後只能目送着西陵彥和陸四哥跟着陸承澤啓程了。

家裏的男人這回就剩下陸大哥和陸二哥了,平日陸承澤在家,他們兩人也不敢“造次”,這回趁着親爹不在家,各個就都心裏長草了。

“娘,剛才大哥派人來送信,帶着大嫂子去戲院聽戲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陸珩來和梁氏報備,梁氏點點頭說:“你二哥剛才也派人來送信,說和你二嫂回娘家去吃了,這一個個的跑得咋都這麽快!”

陸珩倒是也沒什麽感覺,陸大哥和陸二哥兩房平時吃飯也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吃的,回不回來也無所謂的。只不過家裏三個男人都“出差”了,平日裏陪吃飯的就剩下她一個了,梁氏失落倒也正常。

“要不咱們倆也去聽戲算了,反正爹不在家!”陸珩說,她是想煽動梁氏出門走動走動的。

梁氏近些年因為不喜歡和那些個裝模作樣的命婦在一塊,所以大多數的應酬也就都推掉了,不過她不是一個沒主意的人,出去聽戲就出去聽戲,當即就讓下人備着茶水糕點,直接出發了。

陸家的夫人要聽戲,肯定也是去大戲園子,不過大戲院子日日都賓客滿座的,她這樣不提前“訂票”的,來晚了肯定也是沒地方的。

“夫人,暢梨園已經沒位置了。”家裏下人過來報告,因為梁氏特意囑咐要低調,所以這下人也就沒有和戲園子的人“打招呼”。

梁氏一聽沒有票,也不糾結,她也就是圖個消遣,沒必要非得去暢梨園這樣的大園子,所以就讓馬車駕車去了紅袖春。

紅袖春就是之前陸家請過的那一家,唱的戲還好,只是剛來都城發展,名氣沒有老牌戲院大。那班主在門口迎客,只看了梁氏一眼就認出來這位大金主,當即就熱情的上去迎客。

“夫人大駕光臨,真是讓小的受寵若驚啊!”那班主臉上的笑都能擰成一朵花了,一般的大戶女眷想聽戲,都是提前來預訂位子的,不過班主也是精明人,連忙就讓人去協調,就給梁氏他們一夥人騰出了一間雅間。

“班主去忙就行了。”梁氏說着,然後就讓下人打賞。

班主樂呵呵的就退下去了,沒過一會兒,就有店裏的小厮來送一些茶點水果。

“今天這出金玉奴貌似是這家戲班子的頭牌唱的!”陸珩看着紅色的戲折本,上面寫着曲目和出演的人。

梁氏平時聽戲不多,愛誰唱誰唱,只要別太難聽就行,她不挑。

堂鑼咚咚的一敲響,大廳裏的幾盞燈就滅掉了,所有人就盯着臺上,等着最紅的角兒出場。

陸珩吃吃喝喝,一晚上倒也覺得挺有意思的,下面的唱段都帶着些許口音,咿咿呀呀的其實她也沒聽明白幾句,等到快要散場的時候,陸家的下人就去後臺送送花籃表示一下,等到聽完了戲,就打道回府了。

本以為這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結果下面的臺子忽然就出現了變故,一個年輕男人沖上去,就把正在唱戲的男旦給捅了,當然,是用刀子……

臺下的人一片嘩然,就連在二樓雅間看戲的梁氏和陸珩也被這場景吓了一跳!

“什麽情況?”陸珩問着,一樓大廳的人被吓得一哄而散,他們在二樓就算想跑,也跑不掉,索性就等下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撤。

阿常體格壯碩,就下樓去打探消息,之後又擠回二樓說了一下情況。

“有人說是那行兇的人是戲子的相好,因為感情有什麽不和,所以就瘋狂了……”阿常說着,說到最後,也覺得信息量過大。

梁氏輕咳一聲以顯示自己“什麽都不懂”,陸珩卻是覺得很震驚,看來這個時代也……看來基情是永恒的主題!

下面的人散的快差不多了,梁氏就帶着孩子先下了樓了,這會兒京畿衙門的人也來了。

班主一看梁氏要走,就上去賠禮道歉一番,人命當前,梁氏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也沒有說什麽就先撤退了。

結果第二天都城就傳出“陸相夫人聽戲,戲子感情糾紛遇刺身亡”的狗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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