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幫你打臉(二更)
何潇遠沒想到程真竟開竅這麽快, 即便打了一晚上手游, 卻有時間将發音練得這麽好。她真如同顧崇輝說得那般, 讓人看不透, 不知道哪裏才是她的上限。
兩個人也不拖沓,直接進入了正題。程真玩手游的時候一直循環播放着這首歌, 已經爛熟于心, 即便不看自己标注的拼音, 仍能做到沒有差錯地唱出歌詞。
只是前奏響起,她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畢竟與何潇遠合唱,這還是重逢後的第一次, 他現在唱歌怎麽樣了?程真默默期待着。
這首歌的男聲部分十分低沉,透着性感的情|欲與誘惑, 而她依稀記得何潇遠的聲音是清亮透徹的少年音。
然而,他的第一個音便狠狠打在了程真心上, 他的低音充滿磁性和滄桑感,卻又不失細膩,每一個字都被他诠釋得充滿了畫面感,能讓人看到故事, 何潇遠的音色不算特別又辨識度, 卻讓人聽得十分舒服, 完全已經達到了能出道當歌手的程度。
程真聽得太過沉醉, 若不是何潇遠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險些就忘了去接。
程真擔心自己出錯, 看着手中的歌詞,小心翼翼地唱着,努力讓每個音都唱得完美。
這首歌确實是首突出女聲部分的歌,雖然合唱部分也并不少,但是男聲部分key設置得很低,有種伴唱的感覺。
何潇遠此時不見了平時犀利的氣勢,溫柔得像要将程真融到骨子裏,他的眼中仿佛只有程真,他唱得每一句都像是來自心中的低吟。
一曲唱罷,程真終于擡頭看向了何潇遠,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等待他的點評。她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甚至比在家練習得更好,而他們的配合,只是第一遍就充滿了默契,有時候,她甚至感覺與何潇遠已經成為一個聲音,兩個人就連換氣都一個頻率。程真依稀記得自己與顧崇輝整整磨合了一天,才找到了一些配合的感覺。
“技巧可以,發音可以,唱得不錯。”何潇遠評價了起來,只是聲音突然頓了頓,問道,“你背不下來詞嗎?”
程真沒料到他會突然抛出問題,如實回答:“我能背下來。”
誰知道何潇遠聽了沒有喜悅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你能背下來,幹嘛只看詞不看我?你以為是唱ktv?”
程真完全沒想到多年後的何潇遠竟然這麽難搞,要是顧崇輝,早就能把她剛才的表現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了!
“從這兒開始唱,面對我,看着我的眼睛唱。”何潇遠指了指紙上的一段歌詞,待程真看清楚,便立刻不留情地搶走了那張紙,“準備好就開始。”
看着他的眼睛?程真練唱歌的時候,老師是告訴她要盯着觀衆,用眼神傳達感情,可是舞臺到觀衆席那是多遠,而她此刻的臉距離何潇遠僅僅只有幾厘米。
Advertisement
“來沉沒,在我的深處吧。”程真剛唱了一句,就被何潇遠叫了停。
“眼神不對,不要閃躲,看着我,用點感情,想象我就是你喜歡的人。”
這不需要想象,何潇遠的确就是程真喜歡的人,可是為什麽眼神仍然不對?
程真又唱了一遍,卻再次被叫停:“多用些氣聲,引誘的感覺,別像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把自己想象成最千嬌百媚的女人,這個世界只有你和你的愛人兩個人,沉溺,要有那種放縱不顧一切沉溺其中的感覺。簡單地說,勾引我明白嗎!”
勾引?這……也太羞恥了吧……
然而一次一次的重來,最終讓何潇遠直接黑了臉,程真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肅性:“程真,你不是演員嗎?入行比我還早,這就是你的表演?”何潇遠嘆了一口氣,“算了,先休息一下。”
程真去了洗手間,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美得不能再多加修飾的臉,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個花瓶,連表達歌曲應有的感情,這麽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
如果別人說她,她可能還沒這麽難過,而那個人卻偏偏是何潇遠,曾經那麽普通的自己都能讓他喜歡,為什麽現在自己明明變得越來越好,卻讓他越來越失望。
想着想着,程真對自己懊惱起來,眼眶也有些發紅,可是她更讨厭現在懦弱的自己。
勾引怎麽了,程真你扪心自問,敢說你不想勾引他?程真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別因為他是何潇遠就放不開,豁出去了!
當何潇遠看到程真再次回到練習室,能明顯感覺她的狀态不一樣了,她又看了一遍歌詞,體會了其中的情感,深吸一口氣:“老師,開始吧。”
果然,這一次,程真的眼神變了,妩媚多情,眼中蘊含的感情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能表達出的,簡直讓何潇遠有些認不清眼前的人了。
何潇遠認真注視着,這個與他對唱的女孩,她的臉真的很美,何潇遠與那麽多當紅小花都合作過,但這麽近的角度,最精致的還是她,甚至她的嬌豔,讓何潇遠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看,深怕自己沉溺其中。
程真的身材更迷人,凹凸有致,曲線玲珑,身高也恰到好處,只是何潇遠卻沒有越界,僅僅盯着她好看的臉,這就足夠了。
漸漸的她的臉變成了另一個人,是他心中的那個人,何潇遠的眼神更柔情了幾分,程真的聲音明明與她完全不同,但是小細節的處理,卻總是驚人地相似。
歌曲結束久久,何潇遠依舊看着程真,窗外的一聲突如其來的驚雷,将他們帶回到沒有音樂的現實中,兩個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這一遍很好,就這樣。”何潇遠有些尴尬,但難得語氣柔和。
“嗯。”回想起剛剛的種種,程真害羞點點頭。
何潇遠驀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的獨唱曲目我也幫你選好了,《用情》。”
《用情》是由張信哲演唱的一首經典情歌,雖然并沒有張信哲其他歌曲那麽出名,旋律與歌詞卻非常感人至深。
何潇遠這首歌選得很有意思,似乎是對程真發出的挑戰。唱歌是否用情,的确是程真的一個短板,她總是時好時壞,感情的把控正是她急需突破的關鍵。
終于下了課,程真卻沒急着走,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那點東西,她不過是想讓何潇遠先離開,這樣就能有意無意,多看他幾眼。
窗外又一聲驚雷,何潇遠看向窗外,已經烏雲密布,突然停下了腳步:“程真,我開車送你。”
送我?大影帝送十八線?
程真本想推脫,卻像是着了魔一樣乖乖跟着他去了甘蔗臺專供明星大咖停車的停車場。
何潇遠雖然平時看着冷漠,卻還是很紳士地為程真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程真有些錯愕:“我坐副駕駛?不好吧,萬一被狗仔拍到……”
“這麽大的雨,能拍到什麽?”何潇遠就站在一旁,仿佛程真不坐進去,他就不離開,“再說,我開車,你坐後排,把我當司機嗎?”
程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坐了進去,何潇遠關上車門,從車前方繞過,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只是兩個人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別跟着我了成嗎?讓人看到了誰都別想再混了!”
“這聲音聽起來怎麽有些熟悉?”何潇遠問身旁的程真。
“是挺熟悉的……”程真皺着眉,思索着,突然她想了起來,一臉卧槽:“是屎哥!”
何潇遠反應了半天才聽明白,程真說的是魏文翔,噗嗤一聲,差點笑出來:“屎哥?你平時就這麽叫他?”
何潇遠半開玩笑的語氣,讓程真一直緊繃的情緒終于放松下來,她對他俏皮地笑了笑:“這名字不适合他麽?”
然而下一秒程真卻再也笑不出來,因為随着魏文翔一起出現在視線中的人,竟然是陸青。
“魏文翔,你一直躲着我有意思嗎?你現在拿到冠軍了,當上導師了,前任牛b了,就想把我踹了是吧!”陸青的情緒太過歇斯底裏,完全不見往日在臺上的優雅大氣。
而魏文翔也沒比陸青好多少,氣得滿面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陸青,你還好意思說我?程真為什麽會來參賽,你心裏沒點b數?還不是敬治國那老不死的搞的鬼!我算是明白了,讓我來做導師,就是你們倆的圈套,想搞死我是吧?那當初何必捧紅我?”
“你就是這麽想我的?”陸青咬着下唇微微顫抖,聲音也哽咽起來,“你知道我幫你争取這個導師的位置,受了多少委屈嗎?你能體會我時刻在老敬面前僞裝的擔驚受怕嗎!”
“我要是早知道你和他的關系,絕對不會招惹你!我也是傻,還以為你沒男人,也不想想,憑什麽甘蔗臺的節目你想上就上,其他導師都換了人,偏偏就你不變,還不是把敬臺長伺候好了。”
被喜歡的人這麽諷刺,陸青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我有男人怎麽了?你來勾搭我的時候,不也正和程真在一起嗎!大家彼此彼此,別說得你跟個正人君子似的!”
魏文翔笑了笑,那笑容殘酷得沒有一絲感情:“我小人,沒錯!那請陸天後放了小的行不行?正好你回去找你的敬老頭,別再想方設法拆散我和程程了!”
一時間信息量太大,讓程真有些懵逼,陸青和魏文翔有一腿?她……還是敬臺長的情人?魏文翔是因為陸青才甩了原主?現在又想為了自己把陸青甩掉?
瑪德,渣渣!程真拳頭重重一錘,發洩着心頭的怒火,卻剛好錘到了車中的喇叭,“滴――”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打破了一切。
下一秒,還未等程真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何潇遠摁倒在他腿上,陸青與魏文翔循聲看來,只看到了坐在車內的何潇遠。
“好巧啊。”何潇遠沖他們笑了笑,語氣幾近嘲諷,“不好意思,你們擋路了。”
“你幹嘛呀?”被一直壓在何潇遠腿上的程真,也不敢大幅度地動作,只能低聲抱怨。
“不想被陸青滅口,就老實趴着。”何潇遠輕聲斥道。
“滅口,至于嗎……你怎麽就不怕被滅口?”
“動我?借她個膽。”何潇遠霸氣地回答,不過他的确有霸氣的資本,那個十幾年前将他強行從程真身邊帶走的父親,如今早已是叱咤娛樂圈的大佬級人物。
陸青和魏文翔看到何潇遠難掩一臉的驚慌失措,但又深知他的背景,更是忌憚,只能強行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遠遠向何潇遠打了個不尴不尬的招呼,便雙雙消失在了停車場。
見兩人離開,何潇遠才讓程真坐了起來,她此時臉已經憋得通紅,畢竟她剛才與他的姿勢暧昧極了,然而何潇遠卻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淡定自若地系好安全帶,啓動汽車:“別告訴我,你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倆的事。”
程真有些意外,反問:“你知道?”
何潇遠看着她,淡淡一笑:“你還真是遲鈍。”
才不是她遲鈍,她繼承的不過是原主的記憶,要說遲鈍也是原主遲鈍……不過程真想想,自己也是夠傻的了,陸青一直針對自己,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是因為魏文翔的原因。
“對對對,我是比大影帝遲鈍多了。”程真自嘲地說道,又驀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讓顧老師點贊是怎麽回事?”
“現在真相大白了還想不通?”何潇遠知道這個女孩單純地可以,也不打算賣關子了,“敬治國要搞魏文翔,所以請了你,臨近總決賽的節骨眼,你如果跟魏文翔糾纏不清,你猜他會不會一竿子把你倆都打死?”
“你現在樹敵可不少,陸青、赫小魚的金主,不能再加上敬大臺長了,到時候一萬個顧老師都保不住你。”
程真明白了,只是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澄清與魏文翔關系的事,而是:“那……那你也不用……把自己牽扯進來吧。”
“這件事的确是我利用了你,之前被鐘瑤團隊捆綁煩了,我和她的cp再炒下去,怕是別人都以為是真的了,所以想借你的事轉移大衆的視線。”何潇遠說罷,突然看向程真,難得露出了謙遜而真誠的表情:“就當幫我個忙,人情我遲早會還你。”
雖然知道何潇遠的另一層目的讓程真有些驚訝,但他對自己比賽的事如此盡心盡力,是她欠他的才是。
“我不用你還人情!”脫口而出後,程真又懊惱于自己的太過主動,簡直像在倒貼。
何潇遠卻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你這是允許我繼續炒了?”
什麽?這cp……還要繼續炒?
***
程真提前兩天飛往帝都,為最終的總決賽做準備,由于是直播,所以決賽之前需要經歷一次次嚴謹的彩排,而又因為是比賽,每一組選手的彩排分開進行着,程真甚至完全不知道其他人的選曲。
彩排了一上午,程真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吃口飯,盒飯早就涼了,還好節目組配備的公共休息室有微波爐。
程真熱飯時,感到房間又進來了一個人,在她身後不遠處排隊,她回頭看去,有些意外,是嚴奇水。
兩個人之前在盲選時有過一面之緣,又不能裝作不認識,程真只能尴尬地打了個招呼,而嚴奇水只是看了她一眼,從鼻子中淡淡哼了一聲。
什麽人啊!也太沒禮貌了吧,這家夥該不會是還在記恨她搶了顧崇輝最後一個名額的事?
程真決定無視他,趕快熱完飯離開,只是那個人存在感極強,而且從他的身上還飄來一陣香水味,不同于男士香水的味道,那是甜甜的一股香氣,橘子味的香水。
橘子香水能讓人感到年輕,作為曾經的死忠粉,程真知道,那是陸青最愛用的,而且她幾次接觸陸青,也的确從她身上聞到過一模一樣的味道。
嚴奇水身上有陸青的味道?不過她是他的導師,天天在一起,身上有彼此的味道也并不是難以理解的事,程真試圖勸說自己,不要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就把別人都往壞處想……
然而程真從微波爐門的鏡面中赫然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嚴奇水,左手小拇指帶的那個尾戒甚是熟悉,那戒指玫瑰金色,細細的一圈,麥穗造型,正是陸青最愛佩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絕不會認錯。
雖然經常有導師送自己喜歡的學員禮物,但是送自己戴過的戒指,這也太暧昧了吧。
午後的陽光此時打在了嚴奇水臉上,雖然作為他學姐的程真早就對他的長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她卻第一次發現,原來從某個角度看,嚴奇水倒是和魏文翔有幾分相似。
“看夠了沒!”一直低頭玩手機的嚴奇水看向程真,那眼神不屑極了,只是漸漸地,變得有些猥瑣,“程大美女這是想用美人計勾引我?想讓我把冠軍讓給你?”他呵呵一笑,目光一轉,在程真的胸前流連了一番,“那你可要多拿出點誠意來才行。”
“有病。”程真瞬間被惡心得沒了食欲,她從微波爐中拿出熱好的盒飯便要離開,只是轉身的一剎那,程真無意間掃了一眼嚴奇水正在擺弄的手機,他此時刷着微博,而那微博并非他的官方微博,而是一個小號,只是那小號的id讓程真感到莫名的熟悉。
她瞬間想了起來,憤怒地抓起嚴奇水的手:“原來在網上惡意抹黑顧老師的就是你!”
嚴奇水先是一驚,随之冷冷一笑:“抹黑?我不過是說事實!”
程真沒想到嚴奇水已經狂妄到這種程度,竟然就這麽無恥地承認了。
“你敢說他沒有處處包庇你?你敢說他沒有仗着自己資格老破壞規則?”嚴奇水越說越生氣,“要怪就怪他有眼無珠,不選我卻偏偏要選你,他被罵也是活該!”
程真一直只當嚴奇水自負心眼小性格不好,卻不想他已經達到了病态的程度。
“程真,想跟我搶冠軍,省省吧!我就是要讓顧老頭看看,他不選我到底錯過了什麽,他不選我,我照樣能憑自己的實力拿到冠軍!”
“憑實力?你确定不是憑你和陸青的關系?”
嚴奇水的表情立刻難看了幾分:“程真,你特麽瞎胡說什麽!”
“胡說?你的戒指又是怎麽回事?”
嚴奇水沒想到程真觀察如此細微,直接惱羞成怒:“別說得你特麽就幹淨似的!魏文翔不要的爛貨,先跟顧老頭勾搭上,現在又上了何潇遠的床。”
啪!程真實在被氣急了,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狠狠給了嚴奇水一個耳光。
“臭婊|子,你打我?”嚴奇水将程真狠狠一推,他力氣大極了,程真瞬間跌倒在地,腰撞在了凳腿上,一時痛得她動彈不得,眼看碩大的拳頭就要落在臉上,那一瞬間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麽從來不點體力呢!
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程真,你熱飯要熱到比賽結束嗎?”那毒舌的語氣,不是何潇遠又會是誰?
何潇遠一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推開門看到的會是這麽觸目驚心的畫面,程真被推倒在地,而那個男人的拳頭險些就要打在她臉上。
“你在做什麽?”那不過是最簡單的問話,卻讓嚴奇水感到從未有過的殺氣。
“你打了她?”那股凜冽的氣勢漸漸逼近,嚴奇水不知怎麽不見了平素的嚣張,一種莫名的恐慌漫上心頭。
“是、是她先打得我。”
程真想到嚴奇水會慫得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簡直搞笑,小學生嗎?
何潇遠将程真扶起來,檢查她的傷勢,還好除了手腕擦破了點皮,腿摔青了些,倒是并沒有大礙,既沒有傷了臉,也不影響她唱歌,可是還是讓他控制不住地憤怒。
何潇遠冷漠地看向嚴奇水:“她剛剛怎麽打得你?”
“她……扇了我一巴掌……”嚴奇水聲音越來越小,此時他也意識到,因為被扇了一巴掌,他一個公衆人物就要對一個弱女子大打出手,确實太難看了。
啪!嚴奇水的臉驀然又遭了一巴掌,他擡頭,卻發現是何潇遠打得,“你?”
何潇遠完全沒有理會嚴奇水的錯愕與憤怒,只是回頭看向程真,淡淡問她:“你剛才是這麽打的?”
那一下着實比程真打得狠多了,嚴奇水的臉立刻紅腫起來,看在她眼中都覺得疼,程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來是我打錯了。”何潇遠語氣略帶着些抱歉地說,瞬間反手一巴掌打在嚴奇水另一半臉頰上,“這樣總對了吧?”
“何潇遠!”嚴奇水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正要還手,手腕卻被驀然被何潇遠狠狠鉗住,擰到身後,痛得他龇牙咧嘴。
何潇遠看都懶得看嚴奇水那惡心的嘴臉,只是對着程真說:“以後你不要動不動就扇人耳光。”說着他突然猛地用膝蓋狠狠撞了一下嚴奇水的腹部,“要這樣,他才會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