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劇開機

程真慌了, 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景文冷冷地盯着她:“你這反應就是承認自己不是程真了?”

程真立刻将景文拉至角落, 低聲道:“景文, 這件事很複雜,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

“解釋不清楚?好,我也不打算為難你,我只想知道程真在哪兒。”看着程真眼神閃爍, 景文緊皺眉頭, “她的處境并不好嗎?”

“她……”

“我之前似乎聽聞程真為魏文翔自殺過,消息被魏文翔封鎖了, 之後程真就變了個人一樣,難道說,她有魏文翔的把柄, 被他控制了?而你是魏文翔的人?”

程真瞪大眼睛看着景文,他竟然知道程真自殺的事,這也就證明, 娛樂圈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了。

只是景文這個腦洞也太……奇幻了吧。

程真深吸口氣, 沒有解釋,反而反問道:“景文, 假如說你的把柄落在了鐘瑤手裏, 她反複要挾, 你是會把她□□起來, 還是說……直接幹掉?”

“□□?幹掉?”景文冷冷一笑, “你把我當殺人犯嗎?我能有什麽把柄?讓她說出去好了, 頂多是些目中無人耍大牌的黑料罷了。”

“沒錯,那魏文翔又能有什麽把柄?他确實是個渣男,但也不至于殺人放火吧,頂多就是些一腳踏幾船破事,值得他這麽大動幹戈麽?還找個人代替程真,你去找個跟鐘瑤一模一樣的人試試啊!”

景文冷靜下來也不得不承認,魏文翔完全不至于如此,而且也沒這種能力:“那你說,你和程真到底怎麽回事?”

問題又折了回來,程真面對景文的糾纏,甚至想直接把真相告訴他,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說了,自己會立刻暴斃在這裏,她的生命如此可貴,真相連對何潇遠都舍不得說,又怎麽會對景文說呢。

程真正在為難時,突然心中蹦出來一個念頭,主人大叔不許她說出真相,卻沒有說不許她騙人吶!

程真嘆了口氣,垂下眼睛,半晌才說:“我之所以跟她這麽像,只是因為……我們是孿生姐妹啊!”

“孿生姐妹?”景文有些狐疑地看着程真,“我怎麽沒聽她說過自己是雙胞胎之一。”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家庭環境有多亂,我和程真幾歲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母親改嫁帶着她,也沒少被繼父虐待,所以她成年之後,就跟家裏斷了聯系,而我也因為一直跟着父親生活,一直與她沒有聯系,她都快忘了有我這個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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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回憶着小時候,程真是很少提自己的父母,那個偶爾陪她來片場的父親,對她也又打又罵的,原來并不是親生父親:“那程真呢?她現在在哪兒?”

很好,景文已經接受這個設定了。

程真聽聞,霎時間眼淚湧了出來:“我妹妹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你是說她已經……”景文不敢相信這噩耗,雖然他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卻不允許自己繼續想下去,聽到實情的他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程真絕望地點點頭:“就是那次自殺,她沒有被搶救回來。”程真的演技早已點滿,即便在景文面前,也演得像真的一般,滴水不漏。

景文似乎被這個消息打擊得太深,半天沒有再說出話來。

此時程真已經哽咽了起來:“雖然我從小就沒有和程真在一起,但是想到我的妹妹她……她太傻了,我就心如刀絞。”

“我妹妹走前,剛跟《中國新唱霸》簽了合同,首款已經被我媽媽揮霍掉了,她根本賠不起,就來找我,讓我幫她的忙,只要參加完這個節目就好。”

“我本來不想幹這種騙人的勾當,可是一想到程真走得這麽慘,渣男卻還在逍遙,我就咽不下這口氣!而敬臺長之所以邀請程真來,也正是為了整治魏文翔,所以我就答應了。”

“後來我終于等到了陸青與魏文翔身敗名裂的一天,本來打算就此隐退,誰知我父親又欠下了賭債,我不得不繼續在這個圈子賺錢養家。”程真倔強地擦了擦淚,仿佛自己真是個被老媽坑完被爹坑的悲情女主角。

而景文根本不關注程真的悲慘經歷,現在他的腦海中全部被原主的死訊充斥着,他捏着拳的關節微微泛白:“能帶我去祭拜一下她麽……我明天就想去。”

“這……這不方便吧。”程真上哪兒找個墳頭給他祭拜啊。

“求求你了!”景文緊緊握着程真的手腕,眼圈通紅。

景文本來就高壯,又由于過于激動,手勁過大,弄得程真痛極了,可是她試圖掙脫,卻無法掙脫開:“別這樣,景文,放手!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這時景文和程真中間突然閃出了一個人,他迅猛地推開了景文,景文重重撞到了ktv走廊的牆上。

“你想對程真做什麽?!”那人高聲怒斥道,擋在程真面前,程真看着眼前的人,熟悉的黑毛衣,熟悉的清爽氣息,正是何潇遠。

景文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紅着眼睛瞪了何潇遠一眼,又看了看程真,程真正在給他使眼色,看來何潇遠也不知道這件事。

景文什麽也沒說,還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從何潇遠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他沒有回到ktv包廂,而是直接向大門口走去,他此次之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看着景文沒有将剛剛的事情透露給何潇遠,程真松了口氣,她明白景文不會跟任何人說,他雖然脾氣不好,卻是個格外可靠的人。

何潇遠回頭看着程真,她正滿面淚痕,眼睛都腫了起來,忍不住一陣心疼:“他怎麽你了?該死,我看到他尾随你出包房的時候,就有點懷疑,我應該早點出來查看的。”

何潇遠問出口才發現自己如此在意她,甚至情緒都被她的喜怒牽動着。

他竟然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景文的一舉一動……

“沒事,沒事。”程真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太入戲了,竟然不小心哭腫了眼睛。

“沒事你哭什麽……”何潇遠用手擦了擦程真腮邊的眼淚,埋怨地嘀咕道。

他竟然徒手給她擦眼淚……程真立刻臉頰一紅:“之前大家有誤會,就說開了而已。”

“誤會?”何潇遠冷冷一哼,“我看他是在糾纏你吧!”

看着何潇遠滿臉的不爽,程真恍然大悟,他竟然在吃醋,沒錯,何潇遠在為她吃醋,甚至表情酸得連喘氣聲都粗了幾分。

程真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是被何潇遠看到了,他白了程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笑?你心是有多大啊!你在這兒別動,等我。”說着何潇遠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兒啊?”

“給你買橘子。”

“……”

過了幾分鐘,何潇遠果然返了回來,手中還提着程真的包包:“別在這兒給我丢人了,我送你回酒店去。”

“回酒店?可是大家還沒唱完呢。”

“唱什麽唱,你嗓子都唱啞了,還想着唱!再說你這幅樣子回去,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我們提前離開的事,你跟李小歐說了嗎?”

“怎麽?現在你的去留還要給他報備?”何潇遠霸道地拉着程真的手向外走去。

程真有些為難,卻沒有掙紮,只是弱弱地說:“不打個招呼就走,不好吧……”

“放心,我已經說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程真感受着何潇遠拉着自己的大手,不同于景文的冰冷,不同于白秋悟的炙熱,有種令人安心的溫暖,只是不知道何潇遠剛剛是如何跟李小歐他們解釋他們先行離開的原因的,那些人會不會懷疑她和何潇遠的關系呢?

今天的橫店似乎格外冷清,十二月的寒風凜冽,程真的頭發被吹得亂亂的,她穿得似乎有些單薄。何潇遠由于很晚才從片場趕過來,小葛還給他戴了條一條又長又厚的圍巾。

“程真。”

“?”程真循聲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将自己頸上的圍巾拿了下來,大喇喇地蓋在了程真的頭上,圍巾從她的頭頂垂下,在她的頸部交叉,來來回回饒了好幾個圈,活像《秋菊打官司》的女主角。

“這麽弄好醜啊……”

程真想要把圍巾從頭上拽下來,卻被那雙大手制止了:“我不覺得你醜。”

“……”我說得是圍巾醜!

何潇遠認真地看着程真的眼睛,緩緩說道:“你什麽樣子都不醜。”

撲通撲通――心跳在靜靜的冬夜中格外明顯。

何潇遠将圍巾又弄得嚴實了些:“我原來也這麽給她圍過圍巾。”

程真感受着圍巾中傳來的獨屬于他的味道,故意輕描淡寫地問:“她……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嗯,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能想起她,你就像她的影子一樣。”何潇遠看着天上的月亮,半圓不圓的,尴尬地如他的內心,“我這樣,是不是挺渣的,但是我沒打算騙你。”

“所以我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可是我卻根本做不到。我甚至後悔,那一天為什麽不稀裏糊塗地騙了你,為什麽非要說出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為什麽非要提她,無恥就無恥,起碼現在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我說過不想糟蹋你的感情,你會遇到更好的人,可是我發現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總是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跟她重疊,甚至我現在會嫉妒白秋悟,嫉妒景文,嫉妒任何一個跟你有過接觸的男人,包括是李小歐,這種占有欲太可怕了。”

“我想……”何潇遠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程真,“我的确是愛上你了。”

程真被何潇遠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一下子腦海一片空白。

“這件事一直折磨着我,所以我想不如對你直說好了,程真,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喜歡得我最近業務水平都特麽下降了的程度!”

程真的心跟着何潇遠的話,一緊一緊的。

“但……我卻沒勇氣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因為我知道我把你當成她是錯的,程真,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只要一點點時間就行了,我嘗試把你們分開,愛上獨立的那個你,你獨特的優點,你獨特的缺點,你獨特的所有,好嗎?”

程真望着何潇遠誠懇的眼睛,重重點點頭,她眼眶已經紅了,嘴角卻笑得甜極了,只是被重重的圍巾圍住,并看不到。

其實程真根本不在意何潇遠把自己當成什麽,但是看到他對感情如此認真,又覺得……他傻得真可愛,也真可貴。

程真輕輕走到何潇遠面前,拉下了遮住臉的圍巾,突然踮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何潇遠,我等你,你要快點!”說罷她羞紅着臉丢下何潇遠快步跑走,心髒仿佛都要跳了出來。

大概拉開了幾百米遠後,程真才放慢了步調,程真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這種耍完流氓就跑的行為實在太刺激了!

“程真。”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月光下,程真看清了那人豔麗的一張臉――許小斐。

程真看到她驀然想起了那幾個黑自己的帖子,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許小斐沒有憤怒也沒有自感沒趣,反而笑了幾聲:“程真,你就是這麽對你朋友的?”

程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許小斐:“我朋友?你麽?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可能現在還不是,但馬上就是了。”說着許小斐将一個小東西,塞到了程真的包包。

程真從包中翻出那東西,竟是個小u盤,許小斐無緣無故給她u盤幹嘛?裏面是病毒?

為了以防萬一,程真沒有用自己的電腦讀u盤,而是圍着圍巾,去了附近的網吧,她将u盤插入usb接口,打開,裏面只有一個文件,mp3格式,應該不是病毒。

文件名叫“dfn”,不知道什麽意思,當程真戴上耳機,點開那個文件的時候,耳機中立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戴楓楠。

dfn正是她的縮寫。

“對,标題最好起得吸引人一些,但是不要太有文采,從頭到尾都要一種蠢蠢的感覺,把程真和白秋悟的那些破事寫得玄乎些……嗯,再弄些水軍在下面挑撥,暗指這些都是許小斐搞的鬼……做得要幹淨些……我在天臺上,所以風聲有點大,放心,不會有人聽到的。”

程真聽後,手都涼了,原來那些文章并不是許小斐搞得鬼,卻是戴楓楠在搗鬼。沒錯,從程真第一次見許小斐,戴楓楠就暗示許小斐是鐘瑤的人,從那一刻就下決定挑撥她們的關心。

對戴楓楠來說,許小斐和程真都是她的競争者,而她與鐘瑤不一樣,與競争者站在敵對面,她偏偏要去假模假樣地與程真和許小斐稱姐道妹,再挑撥她們的關系,讓她們狗咬狗。

許小斐是怎麽偷錄到的?戴楓楠那麽小心,看來許小斐也是個厲害角色。

程真知道這段音頻,足以讓戴楓楠身敗名裂,但是她卻不想現在就将這段音頻公開。一是因為她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許小斐,誰知道這段音頻是不是什麽陷阱,二是因為戴楓楠最近很低調,程真想到了敬臺長惡整陸青與魏文翔的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定要在戴楓楠最風光的時候曝光,這樣才有力度。

***

在從《清歡一曲》劇組殺青到下一部新劇的開機一共有兩個星期的時間,然而程真這兩個星期卻比在劇組還要忙碌,不但要錄制顧崇輝為她寫好的新專輯,還要為鄭榕平安夜演唱會做準備,中途何檸檸又給她安排了兩個小廣告的拍攝任務,而在工作與工作的間隙,還要随時保持與何潇遠的聯系,告訴他今天做了什麽,吃了什麽,睡沒睡好,和……有沒有想他。

兩個人雖說還不是戀人,卻又像與其他戀人沒有什麽差別,從早到晚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程真晚回了一會兒信息,何潇遠就擔心她出了什麽意外,而何潇遠一天沒有給程真打電話,她就會煩躁不安。

程真不再叫何潇遠“老師”了,而是像過去一樣,直呼其名。而何潇遠也不再叫她“程真”了,畢竟那個人也叫程真,他想完全把“她們”分開,想到何檸檸曾經叫過程真“小螞蚱”,這個名字還挺可愛的,所以他現在私下就這麽叫她。

何潇遠:小螞蚱,廣告拍得怎麽樣了?

何潇遠:小螞蚱,新專輯錄完幾首歌了?

何潇遠:小螞蚱,鄭榕那老家夥難不難搞?

何潇遠:小螞蚱,今天老顧說你有一首歌基本上一遍過,怎麽不是你先過來跟我顯擺?這種炫耀的機會不許留給他,知道嗎?

小螞蚱:知道了,長官!

剛剛在演唱會與鄭榕一起表演的程真,一邊向後臺走去,一邊翻看着她與何潇遠這段時間的聊天記錄,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意。

只可惜作為《羽扇綸巾》男主角的何潇遠拍攝壓力太大,沒有辦法親臨現場看她與鄭榕的演出,程真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只能等錄制版了。

這時微信突然蹦出了一條新消息,竟是何潇遠發來的一個視頻。

何潇遠:這是我之前錄得,錄過就忘了,那天翻相片的時候被小葛看到了,他很喜歡,就傳到網上,沒想到現在這個視頻的點擊量非常高。

程真點開那個視頻,吃了一驚,視頻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不,與其說是她,不如說是成噸兒!

“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飄搖,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裏舞蹈~~”

程真愣愣地看着視頻中的自己,喪喪的表情配上利落的動作,萌得格外有腔調,只是程真依稀記得主人大叔說過,吸貓會所的一切不過是幻境,而如果是幻境,又怎麽可能留下影像資料呢?而且還是被傳播出去的影像資料。

程真越想越詭異,她要盡快弄清楚事實,連忙卸了妝。

坐在保姆車裏等待的艾萌萌突然看到了程真,吓了一跳:“真真,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不是一會兒還有和工作人員的慶功宴嗎?”

“不參加了,我有些急事,快回酒店。”

“什麽急事啊?”艾萌萌一邊拉程真上車,一邊問道。

“回去,睡覺!”

“???”

艾萌萌本來以為程真是在開玩笑,卻沒想到程真回酒店的确是為了睡覺的,甚至為了助眠,還吞了一粒安眠藥。

程真如願以償地來到了吸貓會所,立刻直徑奔向了主人大叔:“何潇遠錄得視頻你看到了嗎?”

“你是說這個嗎?”主人大叔蹲下身,将手機放在程真面前,“哈哈哈哈,你看你的樣子多逗,就這麽蠢的視頻,竟然點擊都破百萬了。”

程真卻笑不出來:“你還笑,嚴肅點行嗎?這是怎麽回事?不說好了這裏的一切都只是幻象嗎?怎麽貓型态的我要變網紅了!”

“這是個意外,北鼻。”主人大叔聳了聳肩,“因為這裏是幻象,何潇遠自然拍到的是一片空白,事後我也會從他手機中删除資料,可正當我要給何潇遠洗腦的時候,卻發現他最近似乎對你的執念很強,如果強行删除,很有可能把你們之間的羁絆改變掉,那太危險了,所以我就做了點手腳,讓他拍得景象能顯現出來。”

程真聽了大叔的解釋,稍微安心了一點,只是想到自己成為了一只網紅喵,有莫名感到不安。

這時,程真耳旁突然出現了小起司的鬼哭狼嚎:“成噸兒,成噸兒,不好了,矮萌萌被索菲娅揍了!”

索菲娅揍了矮萌萌?

程真趕到的時候,矮萌萌正在一個小紙箱中撅着屁股嗚嗚哭:“嘤嘤嘤,怎麽會有這麽臭不要臉的喵,老娘跟她勢不兩立,嘤嘤嘤!”

“怎麽回事啊?”程真低聲問一旁的雪球。

“矮萌萌不一直有一只喜歡的老鼠玩具麽,雖然吸貓會所的玩具是公用的,但是那只老鼠都被它玩掉毛了,還都是它的口水味兒,大家就也沒跟她搶。結果,今天那只老鼠不見了,搞得矮萌萌心神不安,找了一大圈才發現,那只老鼠被索菲娅叼去玩了。”

“哦……”

“于是矮萌萌就罵了索菲娅,然後索菲娅本着能動手絕對不逼逼的原則,直接把矮萌萌打哭了!”

“……為啥我覺得矮萌萌挺活該的。”

阿吉在一旁安慰着矮萌萌:“萌萌,別哭了,我幫你報仇,幫你去揍她!”

矮萌萌卻不領情:“母貓你都下得去手,貓渣嗎?嘤嘤嘤!”

阿吉又心痛又心急:“那讓噸兒姐去,她又胖又是母貓!”

“嗯?”矮萌萌一愣,突然從小紙箱中跳了出來,撲向程真:“沒錯!成噸兒,我的複仇大業就靠你了,用你馄饨大的拳頭砸死她丫的!”

“我打她?”程真抖了抖嘴角,“人家可是俄羅斯藍貓,俄羅斯懂嗎?戰鬥民族的貓,還馄饨大的拳頭,煮馄饨的鍋那麽大的拳頭都沒用。”

“嘤嘤嘤!”矮萌萌滿地撒潑,“你不打怎麽知道,你先試試嘛,不行你再跟她講道理啊!”

“有道理。”雪球小起司阿吉連連點頭。

就這樣,程真不情不願地在威逼利誘下,來到了索菲娅的貓窩旁,索菲娅一眼就看到了成噸兒,她的聲音比起其他貓咪低沉而性感了幾分:“你好,成噸兒。”

程真沒想到索菲娅還知道她的名字,連忙也回應道:“你好啊,索菲娅。”

“你來找我的?做什麽?”

“文化交流。”

“文化交流?”

程真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瞎編:“我是中國喵,你是俄國喵,作為常任理事國最親近的兩個國家的喵喵代表,我們有非常艱巨的使命,那就是維護世界和平。”

“哦。”索菲娅淡定地看着程真。

“維護和平自然少不了文化交流,而今天的話題是,別只貓玩過的老鼠,細菌含量高達多少。”

“你說那只老鼠?”索菲娅立刻會了意,“是挺髒的,叫我給扔了。”

“扔了?你扔哪兒了?”程真立刻緊張地問,矮萌萌說了,老鼠要不回來,她就把所有喵的貓糧都偷吃光,爆食而亡。

索菲娅驀然一笑,突然抛出一只小老鼠:“逗你的,拿回去哄矮萌萌吧。”

她竟然早就知道了一切,不愧是排行第二的心機喵。

“謝謝你,索菲娅。”

“不客氣,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朋友?程真有些吃驚,她們什麽時候是朋友了?

正當程真想得出神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就是那只,視頻裏的那只貓!”

“好萌好呆,好好撸的樣子!”

“我也要跟她一起跳海草舞!”

“老板老板,我要撸那只,那只蠢肥橘!”

蠢肥橘?好笑,我可是有名字的,成噸兒,賊可愛的名字!

主人大叔面露一絲為難:“不好意思啊,一只貓同一時間只能被一位客人撸,要撸蠢肥橘的,請在這裏排隊。”

可惡,誰是蠢肥橘啊!

只是還來不及抱怨,程真就被主人大叔主動抱到了客人們的面前,立刻引來陣陣歡呼和各種鏡頭。

程真看着那些大自己數倍的人類,一個個饑|渴的眼神簡直要把自己生吞活剝,吓得瑟瑟發抖:“大叔,我今天想請假。”

主人大叔微微一笑:“駁回。”

程真不記得那一夜她經過了多少人手,細膩光滑的貓毛被撸下了多少平,她的心好苦,好委屈,直到她看到今天收獲的小魚幹……卧槽,竟是平時營業額的25倍!

“成噸兒,你上榜了……”雪球震驚地看着牆上,程真的照片出現在了第十位。

自從成了網紅後,程真的點名率直線上升,距離新劇開機之前,已經超越了雪球,位居排行榜第七看,并有繼續趕超之勢頭。

程真按時趕到了新劇《迷案》的開機現場,并換上了戲服――白大褂。

這次程真要飾演的是一位女法醫,而白秋悟所飾演的是一名刑警,而讀過劇本的程真知道,這部劇是以探案為主,感情線為輔的懸疑推理劇,說有感情戲,其實少得可憐,從頭到尾男女主角連小手都沒牽過,臺詞也多是圍繞着案件,只有細微末節中,能看出男女主的好感在逐漸上升中,然而到了這部劇的結尾也沒有挑明,為什麽?因為還要拍第二部 啊!

比起《清歡一曲》,甚至是《羽扇綸巾》,《迷案》的開機儀式熱鬧得仿佛都不像是一場開機儀式,媒體裏三層外三層擠得現場水洩不通,只為捕捉和采訪出男女主角的一些小暧昧。

然而劇方卻并沒有給媒體這樣的機會,只遠遠讓記者們拍了些照片,就将兩位主角請離了現場。

程真與白秋悟被工作人員請到一輛車上,神神秘秘的。

“這是要去哪兒啊?”程真笑着問工作人員。

而工作人員只是詭異一笑:“導演不讓說,去了就知道了。”

白秋悟與導演頗為相熟,這導演還是他欽定的,自然放心,拍了拍程真的肩,安慰道:“真兒,怕啥,有哥呢,還能拐了你不成!”

确實,有白秋悟在,程真也稍微放心了些,若是就她一個女孩子,縱使體力再驚人,怕是也雙拳難敵四手。

車子緩緩前行,目的地似乎很遠,晃晃悠悠中,程真竟不小心睡着了,直到白秋悟叫醒了她:“真兒,醒醒,到地方了!”

程真揉了揉睡眼,順着車窗向外看去,這裏是哪兒……公安局?!

這裏就是與劇組有合作的朝南分局,而導演與局長正在院中交談,看到白秋悟與程真的車子到了,招呼他們下車。

程真沒想到導演這麽有心,竟然帶他們來公安局參觀。他們一行人并不多,加導演也不超過五個人,大家都非常安靜,盡量不去打擾其他人辦公,靜靜聽着為他們領路的一位警察同志的講解。

“其實我們平時的辦案流程,與電視劇裏演得還是有出入的,大家注意一下……”

白秋悟聽得異常認真,甚至拿出了個小本子,邊聽邊記,程真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字清秀得與他這個人的畫風完全不相符,只是為什麽警察同志用普通話講得,到他本子上就自動翻譯成了東北話?

“好了,我的講解就到這裏了,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謝謝張警官!”

“辛苦辛苦了。”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參觀,程真也對刑警這個職業有了更深的了解,返回車上,車子再次緩緩啓動。

“咱們現在去哪兒啊?”程真看着陌生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要返回。

“你猜?”那位工作人員依舊神秘。

“找地方吃飯?”白秋悟問。

工作人員聽聞哈哈大笑起來:“秋悟哥,這才幾點啊,你就餓了,再說到了地方你吃不吃得下還是兩說。”

吃不吃得下……難道是?

工作人員繼續說道:“剛才程真陪你參觀,你一會兒就要陪程真參觀了!”

“我陪她?參觀啥啊?”

程真卻驀然反應了過來:“該不會是停屍房吧?”

“bingo!”

程真自從知道要接這部劇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要飾演法醫,難免不了和各種各樣的“屍體”打交道,只是程真知道那不過是道具組師傅的傑作,并不是真的,倒是也沒太多心理負擔,而血腥畫面在劇中也不會過多出現,畢竟國內審核非常嚴格,所以并不算多為難她這個小姑娘。

只是沒想到,劇組竟然會讓他們來參觀停屍房,也是挺大膽的。

“停……停屍房?!”白秋悟一口ad鈣奶噴在了地上。

“秋悟哥,程真,你們太幸運了,剛好那邊有屍體今天需要解剖,你們可以好好觀摩一下法醫的真實手法,簡直機不可失。”

白秋悟立刻慌了:“屍體解剖?我們在一旁參觀?”

程真回頭看了看白秋悟,他額上滿滿的汗,她忍不住一笑:“秋悟哥,你該不是怕了吧?”

“你不hai(四聲)怕嗎?”白秋悟疑惑地看着程真。

程真微微一笑:“還好吧,還有點小期待。”

白秋悟抹了抹額上的汗:“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擔心你怕,我只是提前替你怕一怕。”

說是怕一怕,白秋悟卻是從踏進停屍房就開始心驚膽戰,才看了幾具完整的屍體,臉色就已經慘白,還未等解剖,直接找了個借口出去透風,再也沒有進來過。

程真倒是格外平靜,或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原因,甚至為了更好的飾演一位法醫,從頭到尾觀察得格外仔細。

有幾個大膽的男工作人員後來都有點受不了了,只能佩服程真的敬業,程真連重口的《漢尼拔》系列都吃得下,表示毫無壓力。

果然如工作人員所說,白秋悟連飯都不吃,直接回了房間,程真有些擔心他,特意叫他的助理帶些素菜給白秋悟,助理卻表示,我們秋悟哥,東北人,不稀得吃菜,就愛吃肉。

程真傍晚與艾萌萌在附近随處閑逛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家烘焙店,就買了一大份酸奶芝士蛋糕回來。

“咚、咚、咚!”

“sei啊?”屋內的白秋悟問。

“程真。”

白秋悟開了門發現程真并不是空手來的,還帶了水果、蛋糕和一些薯片類的零食。

“給我帶的啊?”白秋悟餓了大半天,看到那些食物滿眼放光,這不是肉,也不是他讨厭的蔬菜,剛好能滿足他的需求。

“沒,我給自己買的,就路過給你看看。”程真故意逗白秋悟。

“可拉倒吧,肯定給我買的,你個小姑娘能吃得了這麽多嗎?”說着白秋悟直接将袋子奪了過來,不客氣地開翻,“唉?醜橘啊,我最喜歡吃了!還有奶油大草莓,可以啊,眼光不錯,薯片也是我喜歡的燒烤味,酸奶芝士蛋糕?艾瑪,我的真兒啊,愛死你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別跟我套近乎,ok?”

“你咋越來越貧了呢!”白秋悟一口就咬掉了一半的蛋糕,“跟我學的?近朱者赤了吧。”

“好了,我運送物資的任務完成了,也該撤離了,同志,我們明日在片場再會師。”程真自然知道白秋悟的房間她是不可久留的,本來他們現在的cp正炒得熱。

“這就開始避嫌了?怕你家遠砸吃醋?”白秋悟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程真一愣:“他……他跟你說的?”

“沒啊,我猜得啊,這麽說,哥是猜對了呗!”

程真驀然臉色一紅:“沒,我倆現在還不是那種關系。”

“瞧你說的,好像就快是了呢。”白秋悟先是一笑,後又是一個嘆氣,“真羨慕遠砸,估計30歲之前就能有媳婦兒了。”

“你說什麽呢……再說你羨慕他幹嘛,秋悟哥這麽受歡迎,喜歡你的姑娘肯定很多吧?”

白秋悟的臉突然垮了下來:“多有屁用,沒一個命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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