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敵?
情敵?
邵寒玉拿着手機坐在床邊發呆,他正考慮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宮永澈。可是似乎他只是那人買回來的機器人,人家也不用事事都向你報備吧。
邵寒玉煩躁的把手機甩到床上,站起身抓了抓頭發。反正他愛怎樣就怎樣,他也管不着。
他走到客廳坐下,電視裏正好開始播放晚間新聞,屏幕右上角顯示着22:00。
已經是晚上10點了,邵寒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司空泊?”
“小墨墨?啊,呃,有事嗎?”司空泊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勁。
“你有空嗎?打個電話給宮永澈。”
聽到這話,司空泊是有些奇怪了,其實他對于墨色會住在阿澈家裏有很大的疑惑,這幾日相處下來他知道了兩個人并不是情侶關系,而且墨色喊阿澈也是連名帶姓。但為什麽墨色又一副……‘女主人’的摸樣呢?(小泊泊,邵天王如果知道了你這樣想,一定會踹死你的。)
“你自己為什麽不打?”
“……”他能說他是個機器人麽?邵寒玉嘆了口氣,“算了。”
“咦?”司空泊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額,墨色好像生氣了?
旁邊一只手伸出來搶過他的手機,男人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有精力想那些有的沒的?嗯?”
“沒有!”司空泊一驚,連忙縮到被子裏把自己蓋住,“哥,我好困了,我要睡覺!”
“我看不出來……”
“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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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包廂裏稀稀落落的坐着幾個人,原本在狂歡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了。
宮永澈平日裏帶着淡淡疏離的雙眼裏是朦胧的醉意,慵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
李楠拿着酒杯哈哈大笑着,顯然也有了些醉意,他大聲嚷嚷:“阿澈啊,你承認了吧,你酒量不行。”
宮永澈這人有時候出乎意料的固執,你說他不行,他就偏要證明給你看。
進了包廂後,他就被人圍住了,非要一個人敬他一杯,不喝又不太好。
誰知道原本喝得不情不願的被李楠刺激了一句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着宮永澈又灌下一杯,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有些着急了:“阿澈,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這下李楠的臉色不好看了,他大聲道:“蔣律,你別啰嗦!你也給我喝!”
宮永澈本來就對蔣律不待見,如果知道他也在,他是怎麽樣都不會來酒吧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把他無視了。
蔣律低低嘆了口氣,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就是不肯原諒自己。
無奈之下,也只能看着宮永澈一杯一杯的喝了。
時間已經将近11點半。
幾個人拼酒的後果就是一個個都爛醉如泥,宮永澈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幾個朋友哈哈大笑着,說讓蔣律把宮永澈送回去。幾個人也是有意撮合他們兩個,當年那件事情他們都知道。只是沒有想到宮永澈只是被強吻了而已,居然能氣到現在還沒原諒蔣律。
都是同學,他們也不能看着蔣律難受而無動于衷嘛。
蔣律遞給他們一個感激的眼神,彎下腰去抱起宮永澈。183的大男人就這樣被人輕松的打橫着抱了起來,喝醉了的人卻顯得異常的乖巧,安靜的睡着也沒法酒瘋。
“墨色,我要喝水……”宮永澈嘟囔着說了一句。
蔣律腳步一頓,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想聽清他在說什麽。
宮永澈卻沒有再開口了。
把人放到副駕座上,幫他把位置調整好。蔣律正想關上門,就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是宮永澈的手機。蔣律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把手機掏了出來,上面一個“家”字在左右晃動着。
家裏打來的?
蔣律想了想,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傳來一個清亮的嗓音:“你回來了麽?”
蔣律一愣,這是阿澈的家人?
他也沒多想,說:“我是他同學,今天晚上同學聚會,阿澈喝醉了。”
“嗯?”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驚訝,“你們在哪?我去接他。”然後就是一陣窸窸窣窣像是穿衣服的聲音。
“嗯,我們在駱越酒吧。”
挂下電話,蔣律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側臉,嘆了口氣。讓他的家人來接他也好吧,免得這人明天知道是他送他回家,一定又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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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玉快速的穿好衣服,拿起鑰匙就準備出門。突然,他想起宮永澈似乎有開車出去。又想了想,好像他的車庫裏還有一部車。
邵寒玉走進房裏拿了車鑰匙,至于宮永澈下午開過去的那部,明天再去拿回來應該也可以。
蔣律坐在車裏看着熟睡的人發呆,突然前面照來一束明亮的燈光,然後一輛車停在了他們車子旁邊。
邵寒玉看了看眼前車子的號碼,确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蔣律下了車,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把宮永澈抱了起來。
邵寒玉走上前對他伸出手,道:“給我吧。”
蔣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想了半天都沒想起阿澈家裏有這麽個人。
但他也識趣的放手,讓少年把男人抱了過去。畢竟那個電話是從阿澈家裏打過來的。
宮永澈被這樣折騰了一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有些迷蒙的睜開了眼睛,努力的盯着想要看清眼前的人,視線卻總是找不到焦距。
兩人一起把他合力抱上車裏。看到他睜開眼睛,邵寒玉湊過去,伸手拍拍他的臉,“你醒了?”
宮永澈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也知道是誰了。
“墨色,我要喝水……”宮永澈嘟囔着,聲音裏竟有些委屈。
邵寒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回家再喝,現在沒水。”
“哦……”宮永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邵寒玉把門關上,然後轉過頭對蔣律笑了笑,“真是麻煩你了。”
蔣律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不客氣。”
他雖然面上平靜,心底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發現,直到剛剛他才看出少年開來的車竟然是阿澈18歲的時候,已經過世的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平時連他自己都舍不得開,現在居然給別人開了?
再聽剛才阿澈似乎叫這個人叫‘墨色’,難道不是他的家人?
不對!難道阿澈這個家指的是他一個人住的家?那這通電話是從他一個人住的家的打來的……那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