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68【二更】
五月底,兩場汽車主動安全技術論壇分別在京城和滬城召開,傅瞬和馬正源分別趕往兩處。
傅瞬又單獨見了一面四月張副院引薦的公路科學研究院領導,基本上落定研究院八月份即将開展的危險品車輛主動安全測試項目。
不過,論壇會議結束回到文城後,傅瞬得到了一個意外消息。
馬正源向他提出離職。
接電話的時候,傅瞬在書房忙着,他當時便有些驚訝,“正源,具體是因為?”
“我女朋友不是懷孕了嗎?對方家裏沒辦法照應,我爸媽又經常跑出去,只能我照應着。我估計公司八月份的項目測試開展,可能會很忙。所以只能跟你提離職了。抱歉抱歉。”馬正源的也頗為無奈。
但這都是人之常情,傅瞬也沒多說:“那工資我給你補半個月,另外當時說好的股權給你留着,你想回來,随時。”頓了頓,他又道,“滬城那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引薦下朋友,有需要你跟我說。”
“一定。”馬正源笑笑,“我也沒想到,去了不到半年,我都當爸了。”
“這是好事情,婚禮、孩子出生,記得通知我。”傅瞬道。
丢開手機,傅瞬看一眼對面宋笛的書桌,空蕩蕩的。
最近花店生意忙,她又搗鼓什麽“新業務”,每天不熬到十點不回家。
正這麽想着,手機忽然又響了。
原來是宋笛。
難得這麽默契。
他想她的時候,她也在想他。
“哥哥?”
宋笛的聲音壓得特別低,“你在家裏哦?”
“對。”傅瞬奇怪,“你在哪裏?”
“哥哥,你能不能……現在到店裏來一下,有一點事情我不知道怎麽處理。”宋笛道。
傅瞬還沒回答,就聽到她似乎換了個地方,聲音大了些,“陳純你還有印象吧?珠珠買了他們公司的理財産品,現在好像被套牢了,她現在一直在哭。”
傅瞬起身,拿起桌面上的車鑰匙:“在花店?我先過來。另外,她被套了多少錢?”
“三萬。”宋笛道,又趕忙加了一句,“那是她工作幾年的全部家當了,不是小數目,她現在一直在哭。”
傅瞬“嗯”了一聲,“那你看着,別出去,我立馬到。”
傅瞬和阿姨交代一句,便開車去了花店。
果真,傅瞬遠遠地望進去就見兩個小姑娘坐在沙發上哭。
他推門進去,宋笛趕緊過來:“哥哥,你來了!”
“嗯。”傅瞬揉了下她的腦袋,“怎麽回事?”
珠珠哭紅了眼,看着倆人坐在自己對面,一邊哭一邊抖抖索索地說:“陳純不見了,他們公司的人也找不到了,公司樓上也貼了告示說要裝修,暫時在家辦公什麽的。”
傅瞬手肘抵在腿上,沉思,“報警吧。”
“不行!”珠珠反駁了一句,“那樣的話,不是……萬一……”
傅瞬沒聽懂這句話,他看向宋笛。
宋笛代為解釋道:“珠珠的意思是,萬一報警,那陳純豈不是有嫌疑?”
這個事情,怎麽聽起來有點耳熟。
傅瞬輕咳一聲,問珠珠道:“你是通過陳純的介紹,去他們公司買了理財産品對嗎?”
“是。”
“中間收到過利息?”
“投資了大半個月,拿到過五百多。”
三萬的本錢,半個月利息五百多,簡直就是暴利。
不過,珠珠這幅哭得亂糟糟的模樣,傅瞬也不好多說什麽,“陳純聯系不到?”
“嗯。”
傅瞬沉默了下。
當下,宋笛悄悄看一眼傅瞬,只覺得他冷冷的。
過了會兒,傅瞬才道:“那我另外找人幫你查查。”
但他不确定地問:“你現在是要找回錢,還是——陳純?”
這個問題,讓宋笛和珠珠都愣了下。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錢——”
“陳純——”
傅瞬皺眉,看一眼身邊的宋笛,她面露愕色。
她快速道:“聽珠珠的吧,先找到人比較重要。”
回去路上,傅瞬先将珠珠送到家,再和宋笛繞回去。
車上,宋笛靠着車窗問:“哥哥,你說能找到陳純嗎?”
“應該不難。”傅瞬道,“他也不是那家公司的負責人。”
他剛才已經把知道的相關信息給關昊軒了,讓他安保公司的人去查了,“不過,錢恐怕是很難追回來。”
宋笛抱着包,又問:“哥哥,你當時也是先想找我嗎?”
傅瞬沒回答。
“所以這是真愛嗎?”宋笛甜甜地笑了。
傅瞬道:“那你呢?根本沒把我當真愛吧?”
“哪有……”宋笛小聲嘀咕,又揚了揚聲音,“希望珠珠能挺過去。對了,我明天去取五千給珠珠好不好?”
“你不是不讓我管你的事情?”傅瞬揚眉,“自己定。”
宋笛看着前面的路,緩緩道:“嗯,我手頭不急用錢,先給她好了。哎,是不是我的錯,我怎麽沒看着她呢?”
“你還真會高估自己。”傅瞬道,“如果你當時已經提醒過她,她仍舊一頭紮進去,那就與你無關。而且,這件事顯然不是錢的問題。”
“希望陳純能出面跟她好好聊一下。她今天跟我說的時候,哭得好難過。”
“看出來了。你們哭起來都一樣,醜得要死。”傅瞬不遺餘力地吐槽。
“……”宋笛輕哼一聲,“你怎麽這樣。”
傅瞬末了問了一句:“這事兒發生多久了?”
宋笛仔細回憶了一下,“可能好幾天了。”
兩人都沉默着,都很清楚,大概率這錢是已經打水漂了。
第二天,傅瞬上班時,關昊軒給了陳純的住址過來。
原來是臨時住在一個短租房。
P2P金融跑路事件屢見不鮮,但都是大老板的事情,他這小員工跑什麽?
傅瞬也沒鬧明白,但怕宋笛和珠珠直接趕去找人,他特別等到下班有時間才去店裏找她們。
珠珠不在。
宋笛一人在應付客人和紮花。
傅瞬進去時,一個年輕姑娘道:“老板,架子上那個琉璃瓶拿下來我看下?”
宋笛左手拿着花束,看到傅瞬便道:“哥——傅瞬,你幫我拿一下?”她對着他嘿嘿笑笑。
傅瞬走過去,站在那客人面前,指着三個花色不同的瓶子問:“要哪個?”
“這兩個我都想看看,麻煩了。”客人見傅瞬如此高,不免多看兩眼,見他英俊挺拔,接過花瓶時臉都紅了。
傅瞬徑直走到宋笛旁邊,拉過一張椅子,看她手裏的白玫瑰,道,“要去送嗎?”
“不送,一會兒客人來取。”
正說着,一個男人走進來,“老板娘,花好了?”
“好了好了!”宋笛麻利兒将紮花的花繩剪斷,再稍微整了整花束,雙手遞給客人,“歡迎下次再來。”
剛才看花瓶那姑娘也選好了花色,過來付錢。
宋笛左右都忙。
等人都走了,傅瞬見她去洗手,便問:“珠珠呢?”
“在家裏休息。”宋笛道,“怎麽樣,陳純有消息了?”
傅瞬點頭,看着宋笛今天穿着最簡單的白T恤,上面一個黑色的勾,衣服有些緊,襯得胸脯滿滿。
他的眼神自然被宋笛看在眼裏,“你幹嘛?看哪裏呢?”
傅瞬勾唇淡笑:“看你。”
“哼!”宋笛拿起抹布,将桌臺上剩下的殘枝斷梗都掃進垃圾桶,“那怎麽辦?讓珠珠去找陳純?”
傅瞬想了想:“我們跟她一起去。”又道,“那家公司的确是跑路了,裝修只不過是個借口。還有就是臨時成立了一個讨債的群,很多被騙的客戶都在裏面。”
“那有人報警了嗎?”
傅瞬道:“不清楚。不過,按照常理肯定有,只是追債很難處理,要看具體情況。”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推開。
“你們有白菊花嗎?”一個中年女人口氣很沖地問。
宋笛搖搖頭。
之前開在居民區附近,她偶爾還進白菊,現在在創業園區,她都不進這花了。
“那你開什麽花店?”那女人大聲嚷了一句。
原本背着她的傅瞬,皺眉,轉過身來打量此人,淡淡問:“沒有人規定花店一定要出售白色菊花吧?”
宋笛拉了下他的胳膊,“對不起哦,真的沒有的。”
那女人瞪了傅瞬一眼,又拉開玻璃門出去了。
“總有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開門做生意,不是很正常?”宋笛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我再待會兒自己回去。”
傅瞬伸手把她撈進懷裏,親了下她的臉頰:“趕我走?”
宋笛的手指落在他的下巴上:“你好刮胡子了,刺得很。”
“你幫我刮?”傅瞬抿着她的手指問,“今天回去就刮?”
“我才不呢。”宋笛哼哼一聲。
兩人剛膩歪不到兩句,門又被人推開,宋笛忙從傅瞬懷裏掙脫,原是珠珠。
珠珠仿佛沒看到兩人,徑直走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下,“陳純聯系我了。”說完就開始吧嗒吧嗒流眼淚。
宋笛趕緊繞過傅瞬去安慰她。“怎麽了?”
“他說他自己也套進去了好幾萬,不是有意要騙我的,嗚嗚嗚……”珠珠一把抱住宋笛。
傅瞬見宋笛望向自己,他攤手。
宋笛趕緊安慰她:“那他具體說什麽嗎?你們……”
“他說他先給我一萬塊錢,彌補我一點損失。錢已經轉到我支付寶了。”珠珠道,“可是他說對不起我,要跟我分手。”
“……”
傅瞬感覺這種事不太适合自己在場,于是跟宋笛招呼一聲,先回家,“有事,聯系我。”看看外面的天色,“不要出去,直接回家。”
宋笛聽懂了他的意思,趕緊點點頭。
等宋笛回家剛沖完澡,傅瞬就敲開了她的門。
她穿着粉紅色的絲質睡衣,臉色有些紅,“怎麽了?”
傅瞬彎腰将她高高抱了起來。
“呀!你幹嘛?這麽晚了不休息嗎?”
傅瞬轉身踢開自己的房門,直接将人丢在大床上,“我這床,需要一個女主人。”
“……”宋笛的睡衣蹭高,長腿都露了出來,她趕緊去拽。
傅瞬壓住她的綿軟小手,覆上去道:“你看,你有需要的時候,就聯系我,對吧?那我有需要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回應一下我?”
“什麽需要?你也有工作上的問題需要我的幫忙?我又幫不上……”宋笛扭開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
傅瞬挑眉,擡手,啪的一聲将房間的燈關了。
“呀!幹嘛呢?”宋笛正想掙紮,傅瞬卻忽然倒向旁邊。
他的重量實在是不可小觑,床似小船,重重颠簸了一下。
兩人并排躺好,傅瞬去捉她的手,奈何宋笛個子小,他只能往上些,才能正好握住,“宋笛?”
“嗯?”她的手在他手心蹭了蹭,被握得正正好。
“宋笛?”
“嗯?”
“宋笛?”
“哎呀,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明天六點可要起床的哦?”
傅瞬單手枕在腦後,望着漆黑的上空,另一只手則改成摟着她的肩膀,将她緊緊地壓向自己。
玲珑浮凸的身材與自己貼在一起,空氣中的氧氣忽然就變少了。
“我硬了。”傅瞬仿佛在說,定點測試完成一樣,毫無任何情緒波動地陳述事實。
“……”宋笛差點沒跳起來,“哎呀!我走了。”
傅瞬的手落在她臉上,熱得厲害,知道她臉紅了。
手指一點點摩挲着她肌膚,“你不想要嗎?”
“什麽?”宋笛抓住他的手指,反問道。
傅瞬側過身,手指從她嘴角劃過,慢慢順着身體曲線往下走,從下巴到修長的脖頸,經過胸前,緩緩到了小腹的位置……
宋笛忙壓着他的手,才回答這個問題:“不想。”
“我想。”傅瞬不容她再拒絕地傾身壓上去,急切地熱唇覆在她的唇上。
宋笛悶聲笑了,“書裏寫的色中餓鬼就是你這樣的嗎?”她沒有一味地拒絕,而是順着他啓唇令他長驅直入。
兩人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在安靜的環境裏,仔細地親吻對方。
衣料摩擦的聲音、雙唇相接的聲音,躁動的火苗似在空中起舞,灼燒了兩人的神經末梢,一切都有些不可控起來。
傅瞬寬厚有力的手掌,早已輕而易舉地突破衣服的阻隔,輕柔地揉捏着她胸前的飽滿,
“你怎麽沒穿?”
“我要睡覺了穿什麽?”宋笛說着錘他一下,抱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嬌滴滴地求饒道,“疼的呢,你輕一點嘛。”
真要命。
傅瞬放柔了力道,确認道:“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宋笛拍他一下,“幹嘛說這個?”
傅瞬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反反複複地觸摸她的柔軟,稍一用力,便聽她雙腿蹭了蹭床單,發出一聲輕呼,“嗯~”
他抽開睡裙腰帶,将衣服撥開,俯身下去,含住那裏,卻聽宋笛一下驚呼:“輕點嘛,你每次都好用力,感覺都要被你吞掉了。”
傅瞬笑了,柔韌的舌尖舔舐兩下,便放過了她這一處,轉而往下游走。
剛觸及她的小腰和肚臍,便聽見小東西輕輕“啊——”了一聲,尾調拖得又長又膩,也不知是享受還是難受。
“我的寶寶,好香。”傅瞬品嘗着她的肌膚,呢喃道。
宋笛的手擱他柔軟的頭發上,無意識地亂撫:“好癢的,哥哥……不要了好不好?”
軟香的身體就在眼前,豈能說不要就不要?
傅瞬的吻在她的腰際來來回回地試探,漸漸往下游移。
宋笛的小手難耐地壓着自己的小褲邊緣,沙啞着嗓子:“哥哥,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
傅瞬單手将她的兩條胳膊握在一起,膝蓋頂入她的雙腿間,與此同時,熱唇落在她的花心,隔着小褲柔軟的布料,輕輕一啃。
“啊!”宋笛吓得扭了一下,“哥哥,不要不要!”
“噓——一會兒阿姨聽到了,還以為出事了。”傅瞬說話時,熱氣噴在那裏,吓得宋笛顫了顫,雙腿欲要閉合奈何根本敵不過他力氣大。
柔韌的身子蛇一樣難耐地扭動,勾人得厲害,傅瞬被她不小心踢上兩腳,也甘之如饴了。
傅瞬曲起手指隔着小褲,用關節頂了頂,又來來回回蹭着,感受着宋笛的奮力掙紮,“傅瞬!不要好不好?難受……”
“怎麽難受?”傅瞬從上而下地用手指勾過,“具體是哪裏?”
“都難受的呀……嗯~”宋笛挺着纖腰,哭腔都要帶出來了。
索性一把将礙事的小褲往下扯,傅瞬的手指直接觸在她的柔軟上。
敏感的身子抖了抖,爆發出驚人的反抗力,“我要回去睡覺!你放開我!”
沒有人回應她,那根手指一點點地擠入花心,溫柔而霸道。
宋笛搖着腦袋,膝蓋往外推他,“嗯~不要不要……”
“乖,我輕一點,不舒服告訴我。”
“現在就不舒服,告訴你有什麽用,你……啊~”
宋笛話音未落,便被狠狠一捏花心的小豆豆,她只剩下了倒抽氣的份兒。
“寶寶,你濕了。”指尖一片滑膩。
“你怎麽這樣嘛!”宋笛哭着輕聲道,聽上去難受極了。
傅瞬忙去摟着上前去哄她,親吻她的眼角,才知道真的哭了,“不舒服嗎?”
“不舒服不舒服,讨厭死了。”宋笛嘟嘟囔囔,從他手裏抽回手,難堪地去拽自己的小褲褲。
傅瞬忙搭把手,等收拾好,将人摟在懷裏:“寶寶,我們以後睡一間屋子好嗎?”
“不要,你就知道欺負我!”宋笛控訴道,“大壞蛋!大色狼!”
“……”傅瞬用膝蓋頂了頂她的腿心,“是嗎?”
“啊!不是不是!”宋笛扭了一下他的上臂,“臭哥哥!我要回去。”
“親我一下。”傅瞬道,“親我一下就讓你走。”
宋笛在他脖子上啾了一口,“可以嗎?”
“可以,我的小公主。”傅瞬道,但摟着的手卻沒放松,“讓我再抱五分鐘。”
“……咦!每次都不講信用。”宋笛薄怒地指控他,“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那你告訴我,剛才舒服嗎?”
“……”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或者再來試試。”
“不知道!”
“什麽感覺?”
“……”宋笛埋頭在他胸懷處,又羞又嬌地說,“就是怪怪的。”
“喜歡嗎?”
宋笛兇得在他上臂咬一口,“不要問了。每次都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好奇而已。下次可以讓我開燈看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