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好狠的心啊
第29章 你好狠的心啊
南希瞳孔驟縮,莫大的震驚讓他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陸謹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gzh燒杯
什麽時候?如何得知的?
就在他呆愣茫然的時候,南希感覺自己肩膀忽然一沉,是陸謹川将頭低下去,就這麽抵在他的肩上。
“為什麽不認我……”
“為什麽要逃開……”
“我只是想時刻見你,為什麽……你這麽狠。”
“冷血無情,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南希聽着耳邊來自陸謹川的聲聲質問,充滿着極度痛苦跟思念,讓他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澀。
他怎麽敢認呢?
如今已經沒有清白的身份了,這樣的他還不如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被拽着的那個手腕依舊疼痛,他被抵在牆上,緊緊壓迫着,陸謹川肆意外放的精神力就這麽将他裹挾,無孔不入。
鼻尖充斥着來自對方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南希感覺到脖頸間有些濕濕黏黏,還有他以為自己感觸錯的柔軟溫熱。
趁着此時,南希用另一只手運起精神力開始安撫,他本以為陸謹川會排斥,但是沒想到竟意外的配合,而且他的精神力一出來,對方就像是迫不及待的纏上來一樣。
陸謹川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安撫,那精神力來自南希,絲絲縷縷,是并不熟練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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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直接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拟态,這一下屬于向導的被動性體現出來,在哨兵的進攻之下,南希的拟态也呈現在外,然後剛出來的小兔子就這麽被巨狼一口叼住脆弱的後脖頸,惹得南希渾身一個輕顫激靈。
精神力拟态從另一個層面來講體現着哨兵或向導的隐性性格,而此刻,巨狼在辦公室中歡脫的蹦跳着,完全不接受來自兔子的安撫,時而跳起時而卧下,兔子靠近它它就躲,躲了又一秒回來,再張開血盆巨口,一口将兔頭咬住。
南希:………
腫麽肥事?陸謹川的狼什麽時候變成哈士奇了?!
就是基因改變也不至于這麽離譜的吧!
巨狼一口咬住兔子後叼了一會又松開,南希趕緊操控它逃跑,只是剛轉身之際,狼爪子就一個蓋過來,随後就是泰山壓頂的猛撲壓住。
南希:…這是看兔子好欺負??
于是乎兔子反擊了,鑽出來後站起身邦邦給了那憨貨兩拳,只是被打的狼更加興奮了,原地圍着兔子轉着圈,開始了新一輪的“狼追兔跑。”
南希:麻了……
精神力拟态那邊已經是徹底控制不住了,陸謹川的狼陷入了癫狂的興奮中,南希只能是先顧着本人,對陸謹川道:
“你剛剛說的我都認,确實是我做的。”
陸謹川聞言身體一頓,他微微擡頭,南希就看見他眼角發紅,眼裏布着紅血絲。
他不忍再看下去,将頭扭到一邊,繼續說:“我并不想當你的向導,感覺壓力很大,還有來自其他向導的冷言冷語跟刁難,我覺得很煩。”
“我會幫你解決。”陸謹川嗓音帶着重度沙啞。
“根源性的解決方法就是——我不再當你的向導。”南希道。
“不行。”陸謹川一口回絕。
南希微嘆,表情帶着無奈,頭一次感覺跟陸謹川溝通是這麽吃力,還有他如此固執。
“我并沒有挑事,打架也是人家罵我罵的太兇在前。”南希說。
“對不起,我道歉。”陸謹川立刻道。
“還有最後我想說的是。”南希停頓住,語氣恢複平靜,“你認錯人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南希,我是喬森。”南希說。
陸謹川手指微動,眼睛眯起道:“你敢正視我說嗎?”
南希扭頭看他,表情淡然,再次道:“我不是他,我是喬森。”
“搞虛拟賬號是有人教我的,知道郵箱也是我自己用技術去扒的。”南希說。
陸謹川就這麽看着他不說話,南希坦蕩的不躲開視線,此刻他要是躲了,那就說明他心虛了。
只是跟陸謹川這麽對峙着實在是難頂,尤其如今對方能以身高體型還有屬性完全碾壓自己。
南希:作孽哦,既然都讓我複活了,那多給我一個哨兵屬性又怎樣?
就算給不了,好歹也讓我長高點長壯點啊,而不是細狗對巨象,頭頂才到人家的胸口那裏……(生無可戀)
兩分鐘後,南希沒等到回應,再次道:“不管您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我不信。”陸謹川直接道,“有本事你繼續編。”
南希:……
看着這人依舊是嘴硬的樣子,陸謹川說:“要我給你實錘的證據嗎?”
南希:?
“在4月23號下午1點18分39秒,你于春和銀行取走了南希賬戶裏面的餘額,用的還是密碼。”陸謹川道。
"他的密碼連我都不知,你如果不是南希,那是怎麽知道的?"陸謹川質問。
南希:!!!
救命!怎麽陸謹川連我的私房錢藏哪他都知道?我記得沒有告訴過他啊!
“還有你端槍的小動作,你會下意識擡起左手小指,南希也是如此。”陸謹川繼續道道。
“至于你說你的信息技術是有人教你的,但軍用防火牆你又是怎麽做出來的?你能說出是誰教的你并且當場證明嗎?”
陸謹川一句句的将漏洞說出,而且不止這些,那份基因測定才是最後的一錘定音。
目前光是這些南希就解釋不了了,他倒要看他還能說出什麽來。
這幾點中,陸謹川每說出一個南希就心髒驟縮一次,甚至臉色都跟着蒼白,說話也有些打結,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看着“正常”。
“那……那是因為……”南希喉嚨幹澀,讷讷開口。
公開對峙,單方會審,這回他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
南希感覺自己腦細胞都燒冒煙了,在想着怎麽“編”過去。
“因為什麽?”陸謹川低聲問着,他壓迫的更近,呼吸都打在南希的臉上。
南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伸手将他的臉給推開,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的說:“因為我是他資助的貧困生!”
“那張卡裏的錢是他給我的長大後的教育基金!密碼也是他給我的!”
“還有那些光腦技術跟打槍手法也都是他教的,所以我才學的跟他一樣。”
南希越說最後越有底氣了,感覺他就是天才,僅用一個原因就可以将陸謹川對他的懷疑全部串起來并解釋的通。
“我是向導,您說的那個是哨兵,另外我們長的都不一樣!身高還有體型也差距很大,所以我怎麽可能是他?”南希語氣堅定道。
“南希不是已經在五年前犧牲了嗎?這事整個聯邦都知道,那場爆炸裏怎麽可能會有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