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賣身合同
第十五章賣身合同
徐紅更加要哭了，轉回頭看着鏡中自己的新造型，想撕了，又不敢，不撕吧，真是鬧心……可不管是怎麽樣，這一頭的造型是做了。
十八萬九啊！
徐紅哭了，抓着我號啕大哭，“雅雅你騙人吧，你剛剛才說十萬的，現在為什麽又多了八萬九？嗚嗚嗚！你若說個十萬，爺們找你再湊湊，勉強還夠……還十八萬九，爺們賣身行不行？”
徐紅嚎完了，轉頭又去拉殷辰，殷辰陽光燦爛的笑臉揚起愉悅的笑，卻是拒絕得很幹脆，“不好意思啊這位女士，我賣藝不賣身！”
噗！
我又想吐一口老血。
殷辰眨眨眼，笑嘻嘻看着我說，“不過，如果這一位女士願意賣身的話，這十八萬九，自是有人付的。”
“我？”手指自己的鼻子，我有點懵，“殷先生是說，讓我賣身嗎？”
就我這樣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打雜都不要我的……我能做什麽？
開玩笑啊！
頓時黑了臉，果斷幹脆的拒絕道，“不可能！我沒那麽好的牙口，去啃你這一只小鮮肉！”
殷辰：……
嘴角狠狠抽搐一下，無語的說，“不是讓你啃我，是去啃他……”
他？
我餘光一撇，看到了那邊休息區的男人。
黑金卡還在桌上放着，他又拿了時下的雜志看着，我都不明白，你說你一個搞實業的，看人家時下流行的造型做什麽？
你懂嗎？
心裏吐艹着，一轉頭，與殷辰弱弱的打着商量，“那個，十八萬九，看在我們邵總的面子上，打個折可不可以？”
嗚嗚！
這麽多錢啊，徐紅付不起，我更付不起，要是非要付的吧，那只能去賣身的節奏了。
最關鍵還是……不管賣什麽，都妖嬈不起來，那就是得逼死的節奏－－難道非要賣器官
NONONO!
那種賣法太殘忍，我不想死。
“打折啊，也不是不可以……那這樣好了，看在邵總的面子上，給你打個折，抹零頭，十八萬吧！這也不少了呢。你覺得怎麽樣？”殷辰一臉笑眯眯的眨着眼，歲數不大，腹黑得如一匹黑腦袋狼。
我抽抽嘴。
算了。
打折到十八萬我也付不起。
垂頭喪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唔，雅雅，剛剛殷先生是說，只要你肯答應，就有人付錢，對不對？”徐紅腦袋冒出來，兩眼放綠光的說，我有氣無力的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休想啊！要我賣身，還不如殺了我！”
“啊呸！這是殺你嗎？這也不是賣身好不好？你看，邵總不止人長得帥，且又有錢，又專情……你跟了他，這是多好一件事？”
徐紅掰着指頭給我數，越數越激動，臉蛋上再抹兩片腮紅，活脫脫一舊社會老鸨了，“你要跟了他，将來不愁吃，不愁喝……出門有車，進門有仆，打個電話有人來伺候，私家醫生都一應俱全。最關鍵是，以後我也能跟着你沾沾光了啊……這麽好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會答應呢？”
真是瘋了，瘋了！
這一刻，我猛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子紅得要命……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徐紅這個二百五，能不能說話過過腦子？關鍵她最主要的是，是最後一點吧？沾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急忙向一副看熱鬧的殷辰說道，“殷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們再去商量商量！”
一把拉了徐紅起來，幾乎是狼狽而竄的低聲氣道，“紅！你長長腦子行不行？這都永遠不可能的事情，叫你一說成真的了一樣。這事要讓徐美麗知道，還不得分分鐘弄死我啊！”
全公司都知道第一秘書徐美麗暗戀邵太子爺，暗戀得神魂不守的，我再這麽橫插一杠，分分鐘給我小鞋穿！
“呸！一個徐美麗怕什麽？咱有邵總啊！你想想，邵總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承認你是他的女人……這徐美麗早晚也得給你小鞋穿。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你就先答應了又能怎麽樣？好歹人家現在讓刷卡，你有錢，還是我有錢？”徐紅一臉鄙視的說，敢情早把這帳算得清清楚楚，只等把我賣了，給她付款了。
我醉了，為自己誤交死黨，而恨不得拔刀自刎！
“你行……”到最後，我手指頭伸出來，狠狠的指着她，不過還是存一絲希望，“我再問問？”
徐紅翻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直接去又去找了殷辰，與他好聲商量，“殷先生，是這樣的。我們現在資金不富裕，這十八萬的欠款，能不能分期付？比如說，每月給五千的，這樣？”
說着這樣的話，我都覺得自己臉紅了……
沒個信用沒個抵押什麽的，還分期付？人家會答應才怪！
果然，殷辰向着那邊休息區看了一眼，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剛剛你們邵總才跟我說了，如果連十八萬都付不起的話，公司也不會要你們了，這主要是說，像你們這種既沒什麽存款，又沒什麽財力的下屬員工，萬一有哪天起個心思賣了公司機密，他執行都不知道找誰執行……”
啊呸！
不等他說完，我腦子就懵比了。
我這裏還沒說完呢，這就分分鐘把我開除了……瞧我這烏鴉嘴，我哭！
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又走回去，徐紅問我，“咋樣？”
我有氣無力，“……不付錢的話，公司就開除我們。”
徐紅一聽也急了，慌道，“這什麽道理啊，為什麽不付錢就開除我們？”
“因為邵氏集團不想有我們這樣不講信用又沒存款的員工，怕我們以後吃裏扒外了，沒執行力。”這話說出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也只有邵峰這樣的腦子，才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來。
“如何？兩位女士想明白了嗎？這錢，能不能出？”殷辰一臉好心慢悠悠催着，我瞪他一眼，再不管什麽國際不國際的造型師了，這分明是幫着邵峰一起來坑我的。
“唔，我們再商量一下……”
徐紅哀求着我，“親，能不能看在我們死黨閨蜜這麽多年的份上，你就救救我吧。嗚嗚嗚，你辭職了，還有個房子處理着賣呢，我要是辭職了，我連租房的錢都沒有了……親，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就答應了他，答應了他吧！賣身，一年？好不好？”
徐紅真是個不靠譜的！
這張口閉口把我賣了，可是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憋着一肚子的火，“那我呢？我還沒結婚呢，就被賣身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将來怎麽辦？”
“想過啊，你可以嫁給邵總做富太太！”徐紅一臉自豪的張口就來。
我：……
算了，與這貨談什麽将來，那是對牛彈琴。
可眼下，我看着她這一頭的新造型，也是真沒辦法了。
她不能丢工作，我也不能丢，再看看徐紅那一臉哀求的樣……咬咬牙，行，賣身一年！就當是又簽了一份長期的用工合同吧！
“邵總。我，我有事跟你說。”
努力給自己打氣，我硬着頭皮返身走回去，站到邵峰面前低低的說。
邵峰沒理我，修長的手指握着硬質光面的海報一樣的雜志，連看都不看我。
我默，臉上是大寫的囧。
剛剛還很大義凜然的拒絕了人家，現在轉身又來求人……這臉是打的啪啪響。
所以，像我們這等升鬥小民，為了工作，為了生活……有時候是可以低賤卑微入塵埃的。
心裏，忽然就覺得不是滋味。
從前愛那個渣男，将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如今為了能夠卑微的活着，卻不得不出賣自己。
或許，我的人生路，也就這樣了。
算了，豁出去了，也就沒什麽了。
“三年合同！做我的女人！每年一百萬生活費，工資另算。同意就簽， 不同意滾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