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把邵總給辦了?
第二十二章你把邵總給辦了?
聲音帶着冷意,還帶着威脅,我一下呆住,緊接着又惱得不行。
你不說話會死嗎?
前腳絆後腳,幾乎絕望。
就在此刻,電話響起,我手裏拿着這麽多的珠寶,一時間手忙腳亂的連忙拉開包,拿出手機看,是一串陌生來電。
頓時狐疑,這大晚上的,誰給我打電話?
不想接,挂斷。
可我已經進了電梯,電話接着又響了起來,我皺了皺眉,還是接起道,“哪位?”
那邊已經迅速傳來一聲尖叫的聲音,連哭帶喊的說,“雅雅啊,我錯了,我錯了啊,你趕緊回來,軒軒出事了。那個殺千刀的蘇一梅,她一見軒軒不行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了啊!嗚嗚嗚!那個殺千刀的賤女人,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林母連哭帶嚎的喊了這一大堆,我聽得有點懵。
什麽不行了?
什麽走了?
有心想放下電話,可一看一樓到了,而公司的酒會還沒散。我抽了抽嘴,快速說道,“我這裏有事!”
利利索索把電話挂了,徐紅已經眼尖的看到我出了電梯,興奮的提了裙子就過來,碰一下我,說道,“小樣的……上樓這麽長時間,邵總把你給辦了嗎?”
我臉一黑,惱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只是換了身衣服而已!”
“啊啊啊!我說錯了,不是邵總辦了你,是你把邵總給辦了沒?”徐紅從善如流的改,我擡手擰她的嘴,氣道,“再胡說,我可不理你了!”
徐紅哈哈笑着毫不淑女跑走,我無奈,看看時間,剛剛十點,而這裏的酒會還在熱火朝天的舉行着。
門口的保安見我下樓,連忙穿過人群,過來向我說道,“朱姐,外面有人找你。”
這時候找我?
“誰呀?”我一邊問,一邊往門口走去,當然了,之前摘下的那一些珠寶我都放到了随身的小挎包裏。
保安道,“看着還像是白天的那個女人,不過哭得很厲害。”
我一下明白,這是林母。
有點不想去,停下了腳步,看着門外道,“告訴她,我不在。打發她走吧!”
白天已經來公司鬧了那麽一出,我幾乎成了全公司人的笑話,晚上了,還想幹什麽?
轉身又往回走,保安急忙攔了我,一副哀求的意思說,“朱姐,你就去見見她吧……像這樣的女人,我是真沒辦法了,你剛剛說的理由我都用過了,可她就是不相信,她也不走。再這樣下去,我怕萬一出點什麽事,我擔不起啊!”
保安說着話,已經是特別為難了。
我想到林母的潑辣,覺得這保安也大概是真難,不由軟了心腸,答應了說,“好,那我出去一下。等下有人問我,你讓人上外面找我就行。”
想到剛才林母的電話,我也有些好奇,那正在醫院裏養着的林宇軒,這是又出什麽妖蛾子了?
推開公司大大厚厚的玻璃旋轉門出去,林母披頭散發的在階前坐着。
因為燈光的關系,我看着背光的林母,吓了一跳。這要是沒點心理準備,怕以為她是鬼吧?
聽到動靜,林母回頭見我出來,頓時就又嚎上了,哭着撲過來大叫道,“雅雅,我錯了我錯了……我今天不該來公司找你,可是不找你怎麽辦啊。嗚嗚嗚……蘇一梅那個賤人,我沒想到她是那樣的破鞋啊。雅雅,你能原諒伯母嗎?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好不好?”
還沒等我說話呢,這一哭一嚎的又是做什麽?
而這一次,我也聽明白了,好像是說,蘇一梅跑了,林宇軒跟他媽又反悔了,想要明天婚禮繼續舉行了。
我想了想,問她,“……林伯母,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林母一愣,不知道我想問什麽,可還是擦了眼淚說,“你問你問。”那一副可憐巴巴讨好賣乖的滿臉淚意的農村婦女憨厚形像,一下子就又冒了出來。
我看着她,覺得心裏堵得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伯母,你家裏有塊抹布,擦桌子擦得太髒,都洗不幹淨了,你還會要它嗎?”我臉色憐憫的看着林母,我只能問這樣的話。
抹布有時候髒了可以洗,湊合着用。
可男人呢?
我有潔癖,不管別人怎麽樣,我肯定是不會要的。
“這個……抹布髒了就扔啊,還要它幹什麽?”林母聲音有些啞,可還是特別幹脆的說道,“都髒了留着也沒用,桌子也只會越擦越髒,索性不如換新的。”
“唔,我也是這個意思呢。林伯母……”我笑一下,彎腰下了臺階,站在她面前,聲音輕輕的說,“男人就是一塊抹布,既然髒了,你也說要扔,那就扔吧。丢掉的東西,我也沒必要再把他撿回來。”
髒了,就是髒了。永遠都洗不幹淨了。
林母目瞪口呆,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什麽意思的她,馬上又眼珠一轉,“騰”的起身,跟我着急的叫嚷着道,“你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你敢把我兒子比成抹布?可是人怎麽可能會是抹布?抹布是洗不淨了,但我兒子幹淨啊。軒軒都被你打的進醫院了,你可不能說不管就不管!”
一雙不知抹了多少鼻涕眼淚的手用力的抓着我,抓得我手都疼了,這時候,我忍不住慶幸,還好我早一步把禮服跟項鏈都脫了摘了,要不然現在出來,沒準這林母直接就搶了。
可是,我這一念還未完,變故又起。
林母見我不說話,只是躲,忽然就一只手猛的抓住了我的小挎包,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邊死命奪扯着我的包,一邊尖叫着說,“朱利雅你這個女人!你真是太狼心狗肺了。我們一家人之前是怎麽對你的?你說!現在倒是攀了高枝就想踢了我家軒軒,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
林母尖叫着,發瘋着,扯了我的小挎包不放啊。
我心下一急,卧艹!那裏面可是裝着幾百萬的珠寶呢。
頓時也惱了,伸手又往回奪,氣道,“伯母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是你先兒子先劈腿找的別的女人……他自己髒了,還要非來怪我嗎?你撒手,撒手!”
這就跟一個賴皮狗突然一跤跌進了泥潭中,回頭卻說那泥潭擋了它的路一樣,大言不慚的不知廉恥為何物。
現在,我的小挎包價值百萬,我急得恨不得一腳踢開她!
珠寶不是我的,我絕不能給她,就算是我的,我憑什麽給?
就在這時,“哧啦”一聲響,我的小挎包終于禁不住拉扯而被撕開,噼裏啪啦的珠寶首飾掉了一聲,我頓時驚呼一聲,連忙去撿。
可有一條人影比我更快。
一陣風似的撲上來,将我往臺階下狠狠一推,我眼前一黑,骨碌碌順着臺階滾下去,林母已經兩手抓了項鏈等首飾,慌慌張張的又一陣風似的跑遠,邊跑邊喊,“這是我兒子的,我兒子的!我兒子的就是我的!你不許跟我搶!”
我一骨碌摔下臺階,腦子裏嗡嗡作響,眼看着林母搶了東西已經跑遠的背影,終于也反應過來,連忙叫道,“來人,快來人,她搶我東西!”
那裏面……數百萬的珠寶首飾,真要被搶走,我得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