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父女之情
第十三章父女之情
上官博彥微微一笑,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嚴肅的反問道︰“皇上是在跟微臣說笑嗎?親生女兒還能有假?這傳聞又是如何而來?”
南宮儒狐疑的盯着他,從他的言語表情中找不出一絲的破綻。
怎麽說他也是個王爺,僅是憑着南宮池提供的證詞也不好諸多盤問。
于是,輕咳一聲,道︰“如今大業初定,各方反王更是虎視眈眈,一心想要離間我們君臣的人比比皆是。現今太子被毒殺,偏偏又是喝了令嫒遞上的酒,加之傳聞真假難辨。朕才不得已先将上官瑜收押,還望愛卿能夠諒解。”
“皇上,小女性格倔強頑劣,但心地善良,絕對不會毒害太子。望皇上及早查明真相,還小女一個清白。屆時,微臣願領着小女歸隐田園,做個普通人。”上官博彥跪在地上,從袖中拿出一方用黃娟包着的小印,雙手捧上。
南宮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雖然他欣賞上官博彥的才幹,但他始終是前朝重臣,還是一個深得民心、手握重兵的前朝重臣。
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無疑是危險的。所以他很想收下那枚代表上官博彥的小印,可是,現在還不能。
若是現在他順理成章的收下了那枚印鑒,只會讓人覺得他南宮儒過河拆橋,容不下一個立了功的王爺。
轉念一想,倘若上官瑜真的是皇甫敬德的女兒,以上官博彥對皇甫敬德的仇恨,一定不會拿自己的前程來換取仇人女兒的性命。
南宮儒站起身來,走到上官博彥的跟前,雙手扶起上官博彥,并道︰“愛卿這是做什麽?朕也不相信下毒之人會是上官瑜,朕已經下旨讓南宮去徹查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只是在查明真相之前要委屈她幾日了,待真相大白之後,朕一定好好彌補她。”
“皇上聖明,微臣叩謝皇上。”上官博彥猶豫片刻,又道,“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微臣想去天牢見瑜兒一面,請皇上恩準。”
“上官愛卿思女心切,朕可以理解。不過,朕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上官愛卿。”南宮儒回到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威嚴的端坐在上邊,睥睨着上官博彥。
上官博彥恭敬的道︰“皇上心中有何疑問?臣定當如實奉告。”
“愛卿與皇甫敬迨骵稅 唬 嗄昀匆恢敝倚墓 晌絞俏 笥撼錾 潰 鋁撕孤砉 汀;矢 吹亂蒼 倒 退闳 煜露薊岱此 瞎侔 湟膊換岱此N 紊瞎侔 淙叢谧詈笠豢檀蚩 順敲牛俊br />
如傳聞真是假的,那上官博彥為何在最後的關頭出賣多年來效忠的主子?
“為了百姓!天下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我上官博彥一人獨享殊榮有何意思?也受之有愧。”
知道南宮儒還對上官瑜的身世有所懷疑,上官博彥也不點破,大義秉然的挺了挺胸,道,“也許天下人都以為我是為了延續自己的殊榮而審時度勢,才引起有些人的不滿,無端捏造傳聞連累小女。”
“愛卿的大義讓朕佩服,朕也一定不會讓愛卿失望的。定做個明君,讓百姓安居樂業。”南宮儒吩咐左侍太急取過金牌,交給上官博彥,“愛卿不是要去看令嫒嗎?”
上官博彥帶着皇帝的金牌,來到天牢外面,略微的遲疑了片刻。
想必她此刻心中也是滿腹疑問吧,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上官瑜沒有想到上官博彥會來天牢看望她,他并沒有因為做了王爺而顯得意氣風發。
那嚴肅的臉龐顯得有些焦慮,兩鬓的銀絲也似乎更多了,原本健碩的身軀也越發的清瘦,明亮有神的雙眼取而代之的滿是疲憊。
上官博彥望着上官瑜清瘦憔悴的容顏心疼不已,卻始終保持着一臉的嚴肅,将關心之情深深的掩埋在心中。
只是淡淡的問道︰“你還好吧?”
上官瑜緩緩起身,若說以前她一定會奔到父親的懷中撒嬌,可如今她到底是不是上官博彥的女兒還有未可知。
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充滿疑惑的眼楮直盯着上官博彥。
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上官博彥微微一怔,原本有些慈愛的眼眸變得銳利無比,板着臉厲聲責問道︰“你不是我的女兒會是誰的女兒?難道就因為你不贊同我的做法,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認了嗎?你說不是就不是嗎?你身上流的可是我上官博彥的血,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在騙我!如果我是你的女兒,那為什麽你會眼睜睜的讓我嫁給七王爺?如果你真是我父親,為什麽突然變得對我那麽的冷淡?這一切的變化難道不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嗎?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憎恨他的原因嗎?”
這幾日,她在天牢中思前想後,越發覺得南宮池說的是事實。
起初傳來南宮家起兵的消息,上官博彥都抱着一戰到底的決心,可為何臨了卻改變主意開門投降了呢?這一年多的轉變又如何的解釋呢?
上官博彥知道她所指的那個人是皇甫敬德,他冷哼一聲,正色道︰“就算傳聞是真的,那麽也是我與皇甫敬德之間的私人恩怨,與我打開城門沒有絲毫的關系。至于你與七王爺的婚姻,那是皇上賜婚,是我改變不了的!”
上官瑜又怎麽會知道上官博彥接到聖旨的那一刻,他也曾表示過反對的意見,畢竟他對幾位王爺之間的鬥争是早就預見的。
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插上一腳,可就算他放棄一切高官厚祿,南宮儒也不同意。
也或者說南宮儒壓根就不放心放虎歸山,一心想用這場婚姻來牽制上官博彥。
“你對大雍一向都忠心不二,那又是為何改變主意呢?”
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父女,忽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滿心的疑問又何止這一個?
她記得十分清楚,自從南宮儒進城之後,他們父女之間幾乎是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