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打女人

第14章︰不打女人

吃個飯還要意有所指的提醒她,大晚上的,能有什麽正事!不過是床笫之事罷了!

閻殇見她雖吃的多,但勝在吃像優雅,嘴角勾了勾,看在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正兒八經的和他說事,也就沒放在心上,不再說話。

他是美食與美人都在跟前,雙方面的食欲都大增。

以往那些女人在他面前用膳,都知道有正事,不怎麽敢撒開吃,會維護形象。

他面前這個女人,是第一個不顧忌的,也是,這個年紀,本就不該顧忌那麽多的。

這個樣子,才是最真實的一面吧。

用過晚膳後,由于兩個人都吃的很飽,去外邊消食的話,又太冷了。

閻殇坐在圈椅上,一手捧着冒熱氣的茶,一手把玩着墨玉扳指,問道︰“可會下棋。”

聽到這冷不丁的問話,江初雪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下棋?下什麽棋?

五子棋?跳棋?象棋?還是......飛行棋?

于是,她扯了扯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不知皇上問的是哪種棋?”

“自然是黑白棋。”看她那窘迫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懂棋,“罷了,你給朕念書吧。”

聞言,江初雪才想說她會下黑白棋吶,可對方已經給了她下達另一條命令了。

他倒是會享受,當她是人工播音機啊?

方才她小小任性了兩下子,這會當然得聽話了。

否則一下子就解放天性,只會适得其反,得慢慢來。

緊接着,徐忠德就捧了一堆子書放在屋裏的黃花梨桌上。

江初雪翻了翻,全是《中庸》、《論語》、《墨子》、《周易》這種高難度的,她真擔心自己讀着讀着就會睡着了。

“皇上,您想聽什麽?”沒辦法,皇上讓她讀,她就是跪着,也要念書給他聽啊。

“就周易吧。”他說完便往圈椅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了。

見狀,江初雪低頭咬了咬牙,搬了個小板凳在他對面,捧起那本周易就翻開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方才覺得讀着讀着會睡着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那書上的字,她只看得懂一些,大部分是看不懂的,這北凰帝國的文字實在是太博大精深了!

以她現在的狀況,大概就是小學水平,看大學的畢業論文吧,看不懂是真的,且只認識一半左右的字。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咬牙念下去了,出糗就出糗吧,還有什麽比扣鞋底更出糗的呢?

其實,第一個字開始,她就不認識了,但好在她前世看過這本書,且看了很多遍,也就順着記憶中的類容,綜合她手裏書中的內容,念起來了。

“乾,卦一,吉人自有天相......”好在第一頁她倒是順利地念過去了,除了慢點外,還是沒出岔子。

接着她翻了一頁,繼續念︰“坤,卦二,貼近大地的胸懷......坤至柔而動也剛,至靜而德方,後得主而有常,含萬物而化光。坤道其順乎,承天而時行。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臣......殺其君......”

“臣弑其君,不是臣殺其君。”聽到這裏,閉着眼楮的閻殇給她糾正,但還是閉目靠在圈椅上。

之前就聽她念得慢,但勝在聲音好聽,悠揚婉轉,似水如歌,也沒出什麽錯。

聞言,江初雪擡頭看了看他,見他還閉目養神呢,便難為情地開口︰“皇上,您好厲害,居然閉着眼楮都知道妾念錯了,只是......妾能否換本書念啊,這本書好多字,妾都不認識呢,還很是拗口。”

明明自個兒背得,還讓她來讀,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嗯,那你自己挑本。”他靠在圈椅上,淡淡地說,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滑動。

聽見她這般贊他,薄薄的唇微不可見的上揚。

得到答複的江初雪翻啊翻的,發現這些書都挺難的啊,主要還是北凰帝國的文字太複雜了!

最後只得挑了本山海經念了起來,好歹這本書沒有那麽無趣啊。

“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瑤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餘,食之不饑......又東三百八十裏曰愛......翼......”

“又東三百八十裏曰翼。”靠在圈椅上的男人眉梢動了動,而後睜開眸子,坐直了身軀,看着坐在他對面矮板凳上的她。

她的聲音是好聽的,尤其是拗口的時候,最是好聽,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時候,就好似她在他身下時的婉轉輕吟。

這也是他見她拗口,卻沒讓她停下,繼續聽下去的理由。

此時,他腦子裏還回蕩着她拗口地說出“愛......翼”兩字,不由得聯想到了愛意,使得原本淡漠的眸子,也有了一絲絲情意。

江初雪看了看手中的書,這才第一頁呢,瞧着對方在她念錯就提醒的樣子,定是把這些書都看得滾瓜爛熟了,那還讓她念個屁啊!

見自己還是逃不出念錯的命運,她便扯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對對對,就是翼,妾又念錯了,還請皇上責罰。”

知錯就改,且她笑眯眯的,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應該不會把她怎樣吧?

閻殇盯着她,見她像個犯錯的孩子,便朝她招招手︰“過來。”

她稍微遲疑了一下下,将書放下,“皇上是要打妾嗎?”

“過來!”他的聲音比方才要沉,面上也更加不茍言笑。

江初雪低垂着頭,慢慢的朝他走去,待靠近他時,見他手一擡,還以為要打她,閉着眼楮,身子稍微躲了躲。

誰知下一秒就落入一個溫暖而結實的懷抱,他低頭聞着她秀發上的清香,深吸一口氣,“朕從不打女人。”

她睜開眼楮,嗯,那就好,不過這位不打女人,但是會要女人的命吧?不然那些杖斃的女人怎麽回事?

所以,這樣的人貌似比打女人還可怕呢。

正想着呢,閻殇就刮了刮她挺秀的鼻尖,磁性地道︰“方才愛妃讓朕責罰,那就罰你好好伺候朕。”

“是,妾遵旨。”她聲音柔和,動聽之極,心中卻是咬牙切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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