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俗氣了
第19章︰太俗氣了
“啊?好,多謝韓太醫囑咐。”江初雪想起那老寒腿,嘴角微微一抽,她可不想得老寒腿,她還年輕着吶!
韓太醫一面給她膝蓋的穴位揉着,一面和她熱絡地聊着,過了一炷香後,才提着藥箱離開了。
江初雪這次就是要把事情鬧大的,太後那兒,必須得知道。
皇上那兒呢,不用她說,後宮大到誰撕誰,小到雞毛蒜皮的小事,徐忠賢都門兒清,要不怎麽做的大總管呢。
為了保險起見,她這就是雙向投資,就看誰會對她這件事情上心了。
廣明宮裏,閻殇正在批閱奏折,不經意地擡頭,見小太監在搗鼓房內的暖爐。
他腦海裏突然想起江初雪那張天資絕色的臉,想着她那兒連地火龍都燒不到,便随口問一旁的徐忠賢︰“讓你給宸苑媛選個新居所,選好了嗎?”
“回皇上的話,選好了,就在芙蓉軒。”徐忠賢覺得他這回的差事肯定辦的好。
因為他琢磨着,皇上應該是想給宸苑媛一個獨處的居所,不想她成為六宮的管轄,住在那些妃子的宮裏,他特意挑了個單獨的小居所給宸苑媛呢。
這後宮裏,得寵的就可以有單獨的居所,不得寵的,就得寄人籬下。
得寵又位高權重的,就有自己的宮殿。
現在後宮中的六宮,分別是皇後、蘭貴妃、麗妃、靜妃、惠妃、文妃。
他正想着呢,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正是來自他的頂頭主子爺。
“芙蓉軒?這名字也太俗氣了,怎麽朕聽都沒聽說過,朕記得那攬月軒也不錯,是不是空着的?”閻殇似是漫不經心地問。
這後宮的居所多的不能再多了,閻殇身為帝王,哪裏會記得那些小地方。
想半天閻殇都沒想起有個芙蓉軒,反正入不了他眼的地方,肯定都不是什麽好地方。
徐忠賢是個人精啊,更是閻殇肚裏的蛔蟲,他立馬把閻殇話裏的意思消化掉,着臉回道︰“是是是,那攬月軒一直空着呢,皇上的意思,可是把那攬月軒賜給......”
後面的話,他就沒說了,話說到這裏,他怎樣都不會錯。
“嗯,就賜給宸苑媛吧。”閻殇說着就繼續批閱奏折。
本來吧,徐忠賢就已經很驚訝了,現在聽了皇帝的話後,他是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差事辦得很好了,哪成想皇上對宸苑媛的寵愛,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攬月軒是什麽地方啊,是離皇上較近的一處居所,很多得寵的妃嫔都在皇上面前吹枕邊風,想要攬月軒,這樣離皇上近一點,好邀寵啊,可皇上一直都沒同意。
現在,皇上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賜給了宸婉媛,好像這是件特別簡單的事情。
得了,既然皇上都發話了,那麽,他在辦這件事時,就得麻利點了,看來皇上對宸苑媛的事情特別上心啊。
能讓皇上批閱奏折還能想起來關照的女人,可沒幾個。
他忙不疊應了,“好,奴才一定将此事辦得妥妥帖帖的。”
說完,他便一甩拂塵,往殿外走去,才走到半道上,就有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在他耳邊說着悄悄話。
聽着小太監的話,徐忠賢眉頭一挑,謹慎地看向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
這個事情,他既然知道了,就得和皇上吱一聲,至于皇上偏向誰,那就是皇上的事情了。
徐忠賢遣走了小太監後,來到高徽帝的書案前,小聲道︰“皇上,聽說紫月閣的宸苑媛病了。”
“病了?早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子就病了?”閻殇放下手中的白玉狼毫筆,深邃的眸子掃過徐忠賢,“朕早就說了,給她換個居所,你到現在還沒辦好!”
聞言,徐忠賢忙跪下認罪︰“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辦事拖拉了。”
閻殇冷眼瞥了一眼徐忠賢,放下手中的奏折,直接從他身旁大步流星地走過,“還跪着作甚,随朕去一趟紫月閣。”
“哎!”徐忠賢狗腿的跟上,還吩咐殿外的小太監︰“趕緊把那攬月軒收拾好!”
“是!”
龍攆到了紫月閣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想着她病了,大掌輕輕一揮,讓奴才們都退下了,也沒讓徐忠賢唱報。
才走到內室的門口,就聽見裏面的談話聲。
“主子,您這膝蓋什麽時候才好啊,奴婢瞧着就心疼。”妙竹一面用雞蛋給她滾着膝蓋,一面哽咽着說。
“有什麽好疼的,不過是淤青罷了,瞧着是厲害,其實不怎麽疼的。”江初雪現在的心思,可不在乎疼不疼,她在乎的是接下來該怎麽繼續演戲啊。
妙竹見她沒所謂,便有些急了,“主子,你現在膝蓋有傷,這萬一內侍監讓咱們紫月閣掌燈,皇上來了瞧見你的傷,該怎麽辦?”
“這......”江初雪頭一擡,就見窗戶外有個影子來回竄了三下,而後離開了,她便把到嘴的話收回了,改口道︰“夜裏黑燈瞎火的,哪裏會注意膝蓋。”
真是的,侍寝的時候,都是熄了燈的,膝蓋在侍寝的時候,又起不到什麽作用,應該是看不見的。
要是這淤青長在胸上,保不齊對方還真能瞧見。
“不會注意......”妙竹搖了搖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主子,可那萱貴媛也太......”
“噓,別瞎琢磨,別忘了我平時教的,不可議論主子們的行徑,背後議論也不可以。”江初雪忙打斷了妙竹的話。
妙竹擡頭對上江初雪的眼楮,見江初雪正朝她擠眉弄眼的,還示意窗邊,她這才恍然大悟,方才她見有黑影在窗外竄過。
之前主子吩咐過,要是皇上來了,又沒讓人唱報,就讓小安子在窗外來回竄三下,看來主子這主意不錯啊。
她怔愣了一會後,忙道︰“奴婢實在是氣不過啊,她就是故意的,您躲都躲不開,還沒碰到她,她就摔倒了,連帶着把皇上賜的镯子也給摔壞了。”
“行了,你家主子身為後宮的女人,就該面對這些事情,人家心眼小,我可不能心眼小,否則我這位份,不就是找刺激嗎?”江初雪伸出白皙如玉的修長指腹,戳了戳妙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