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朕體力好

第21章︰朕體力好

聰明的人就是這樣,看穿不戳穿,這樣的話,彼此還是一對好床友。

一盞茶後,門外有小太監的聲音︰“徐公公,禦醫來了。”

徐忠賢打量着秦禦醫,是個女的,她身後跟着的,也是個小醫女,這是他特意吩咐的,這大晚上的,宸苑媛的傷讓男太醫看不方便。

“皇上,太醫院的秦禦醫求見,是個女醫。”徐忠賢尖細的朝着屋裏報告。

閻殇微微一怔,是女醫的話,就最好不過了,他沉聲道︰“宣!”

緊接着,秦禦醫帶着醫女進來了,“見過皇上,宸苑媛。”

“起來吧,看看宸苑媛身子為何這麽燙,尤其是她膝蓋上的傷。”閻殇擺擺手,示意她們別跪着了,趕緊看病要緊。

秦禦醫帶着醫女謝過後,來到床邊,先是把了脈,又檢查了江初雪的膝蓋。

當她們看到江初雪膝蓋上的淤青,基本沒一塊好的地方,頓時明了。

後宮裏這種傷,她們見的多了,比這更厲害,見了血的懲罰,她們都見過。

誰不知道宸苑媛最近正得寵着呢,能在這個節骨眼罰宸苑媛的,估摸着沉不住氣,同時,也是後宮炙手可熱的人物。

秦禦醫确診後,上前福身行禮︰“皇上,宸苑媛是受了風寒,這才導致的身體發熱,而膝蓋上的傷,想來已經之前已經有太醫醫治過了,但如果想要好的快,且完全不落下病根,還需在穴位紮幾針。”

“對,之前韓太醫給我看過了。”江初雪有些嗔怪地擡頭看了皇上一眼,好好的非要讓禦醫來看,現在還要紮她,她深吸一口氣,柳眉微蹙道︰“既然這樣,那就紮吧。”

閻殇看着她那豁出去的模樣,薄情的唇微微上揚着。

秦禦醫将一塊卷起來的紅布攤開,上面大大小小陳列着數十根層次不齊,大小不一的銀針,根根在燭光下發出冰冷的光芒。

江初雪當下就抓着閻殇的衣角,身子顫了顫,她知道銀針紮穴不疼的,但她不會放過這種裝柔弱的機會啊。

不過她也知道,凡事不能太過,況且大夫對于病人,最怕的就是病人不配合了。

于是,她抿了抿嫣紅的唇,擠出一抹淺笑︰“我相信秦禦醫的技術,開始紮吧。”

說完,她把褲子又往上卷了卷,方便紮針。

秦禦醫本來還以為她要對皇上撒嬌不紮針呢,倒是沒想到江初雪會這般強壯鎮定,就因為信任她。

“宸苑媛,微微有點疼,臣得罪了。”秦禦醫從醫女手中取過幾枚稍短些的銀子,又快又準的直直紮進了江初雪膝蓋旁的穴位。

在秦禦醫紮進去的那一刻,江初雪眼楮都沒眨一下,只是好看的柳眉稍微蹙了蹙,漂亮的臉蛋微微一皺,又慢慢舒展開來。

不僅如此,她還轉頭朝一旁的皇帝笑了笑。

閻殇伸出溫暖的大掌,握緊了她一只手,在掌心揉着。

房內的奴才和女醫見到這一幕,都把頭埋得更低了。

尤其是徐忠賢,他是覺着這宸苑媛真傻,都這個時候了,還忍着不叫,朝皇上燦笑,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是撒嬌裝柔弱的時候。

反正他以太監大總管的角度,是這麽想的。

江初雪知道皇帝見慣了柔弱的女人,她這般強忍着,懂事的模樣,才會更加獨特一點。

而在男人心中,比起那種明顯的嬌滴滴,這種明明疼痛的弱女子,眼中閃爍着善良的堅強,使男人更加于心不忍,好生憐愛。

秦禦醫每紮一根針進她的膝蓋,江初雪的小手就緊了幾分,本就滾燙的手心,早已起了微微細汗。

而她的嘴角則淺笑着面對這一切,一直微微上揚着,好像這針紮的不是她的膝蓋,她一點都不痛的樣子。

只有閻殇握着她出汗的手心,才知道她為了不讓他擔心,她在故作堅強。

饒是暴君如他,也不免心中一軟,當真是個傻女人。

一炷香後,針灸完畢,秦禦醫将銀針都取出來,消毒,收好,又給江初雪上了一層褐色的藥水。

閻殇扶着江初雪在床上躺下,一面給她蓋被子,一面問話︰“今後要針灸多久?”

這話問的,把才靠在床頭的江初雪驚了一跳,天吶,別告訴她天天要針灸啊,一次還好,多來幾次,她也怕了好吧?

膝蓋還不得被紮壞啊?

“回皇上的話,僅這一次就好了,韓太醫開的藥膏和藥方都很好,宸苑媛只要按時敷藥和吃藥,那就沒事了。”秦禦醫也将江初雪的驚訝看在眼裏。

“如此甚好。”閻殇揮揮手,示意秦禦醫可以退下了。

待秦禦醫帶着醫女離開後,閻殇便起身,道︰“來人,更衣。”

江初雪才從不用紮針的驚喜中緩過神來,如今聽皇帝讓人更衣,這是要在她這兒過夜?

她微微一頓,驚呼出聲︰“啊?皇上......”情獸啊,她這受傷着呢,還感冒吶,這都不放過她?

閻殇張開雙臂,任由丫鬟給他更衣,轉頭不解地看向江初雪,“怎麽?”

江初雪看着滿屋子的奴才,她總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她不能帶傷伺候皇上吧,狂傲如他,面子上肯定也過不去。

她扯了扯唇,一臉嬌羞的低頭,委婉回道︰“沒,妾受了風寒,擔心會傳染皇上。”

“朕體力好的很。”看她那羞澀的模樣,閻殇就知道她方才準想到哪裏去了。

他喉結咽了咽,轉過了頭,不去看她,勾人的狐貍,動不動就害羞。

江初雪低頭翻了個白眼,得了,看這樣子,是說什麽都要在她這兒歇下了。

他的體力好不好,她當然見識過了。

可她這會受了寒,她體力不行啊,但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說再多都是屁話,誰讓人家是一言九鼎的帝王呢。

于是,她偏過頭,不再靠在床頭,直接往被子裏面鑽着,好生氣哦!

她容易嗎她,皇帝的女人不好當啊,生病了還要伺候這個暴君!

閻殇這會子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但也猜到她大概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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