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喝熱茶聊人生
第38章︰喝熱茶聊人生
閻殇這個時候,本來就是打算在這用膳的,“無妨,許久沒陪母後用膳了,偶爾吃點清淡的也好。”
皇家規矩嚴,吃飯的時候,太後除了偶爾給皇帝夾自己喜歡的菜,并沒有多說什麽話。
她夾什麽,皇帝就吃什麽,也不拒絕。
用過膳後,太後又拉着皇帝唠了會瑣事,唠着唠着,太後就扯到了江美人身上,“今兒個她們來給哀家請安,哀家差點沒認錯人,還以為這個江美人,是原來那個江美人呢。”
閻殇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早就猜到太後會提起這個,便笑道︰“差點?看來母後就是沒認錯,原來那個江美人,是現在的宸苑媛,而現在這個江美人,一直都是那樣。”
太後聽着皇帝意有所指的話,大概是明白了,看來韓太醫說的沒錯,宸苑媛改性了,反倒突出了江美人的惡劣。
以前江初雪那炮仗性子,顯得江美人很懂事,現在一對比,就立馬見真章了。
“皇帝,那江美人想來也是無心之舉,畢竟,誰會想害自家妹妹呢。”太後還是想撈江美人一把的,好歹也是嫡親的佷女,能撈就撈。
“母後,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很多奴才都瞧見了,就連江美人的奴才都招供了,且那江美人當着朕的面,出言不遜,辱罵宸苑媛和她額娘。”閻殇劍眉微蹙。
太後心中一驚,這個事情,她倒是不知道,因為皇帝把這事也壓下去了,現在聽了皇帝的話,她嘆息一聲︰“唉,可這事情鬧得......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母後,這事你就不操心了,朕已經派人壓下去了,江美人也只能是江美人,再高點,她就要鬧得後宮雞犬不寧了。”閻殇語氣堅定,透着不容改變的意思。
太後心知這事沒法挽留了,但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悅,到底是江美人不得皇帝的心。
要說把後宮鬧得雞犬不寧,蘭貴妃才是一把手,皇帝還不是捧在手心。
要不是她才禮佛出來,不想和皇帝鬧得不愉快,就忍下沒說了。
“哀家老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皇帝做主吧。”太後緩緩說。
事情都說清楚了,皇帝也不打算多留了,聊到這個份上,也聊不下去了,再聊就尴尬了。
于是,他便聲稱有公事在身,離開了。
待他離開後,太後一下子就恢複了嚴肅,問付嬷嬷︰“那兩個還跪着嗎?”
“回太後,還跪着呢,瞧着都快撐不下去了,宸苑媛倒是個實在的,面上都不大好看了,還跪得筆直的,江美人一個時辰前就半跪半坐了,還推了宸苑媛一把。”付嬷嬷一五一十地說。
太後眉頭一挑,道︰“嗯,讓她們回去吧。”
一碗水不好端平,本來太後是有心想撈江美人,可江美人不争氣,那她也沒法子了。
既然皇帝已經把這事也壓下去了,對江家來說也是好事。她現在也不好翻出來說事,否則豈不是在打皇帝的臉。
至于罰跪一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事情出了,兩個都得跪!好好反省反省!
而她也發現了,皇帝只會寵江家其中一個,否則不會晾了宸苑媛大半年。
現在寵了宸苑媛,就立馬降了江美人的位份,從修媛降到美人,這是一路下降,降的太狠了!
看來,皇帝對江家有顧慮啊!
就在江初雪昏昏欲倒的時候,付嬷嬷便笑着過來了,“兩位小主,太後也是為了你們好,還希望你們能明白太後的良苦用心。”
“嬷嬷說的哪裏話,太後向來宅心仁厚,能出手管理,是我的福分。”江初雪知道,對于老一輩的來說,管是愛,松是害。
什麽時候都不愛搭理了,那才是徹底失望了。
江美人一聽說讓她回去,就不樂意,“嬷嬷,太後,她不幫我教訓江初雪,不去皇上那兒提點一下我嗎?”
“放肆!太後行事,豈能由你個小小美人指點,江美人,還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付嬷嬷厲聲訓斥後,就帶人離開了。
心說以前怎麽沒發現,江美人是這麽個蠢貨。
倒是宸苑媛,說話行雲流水,沒一點毛病,圓滑的很!
江初雪朝付嬷嬷行禮後,就出去了,留下一臉茫然,不知足的江美人。
付嬷嬷送走了她們,就把方才的事情又學給太後聽了。
太後聽了後,面不改色,但付嬷嬷知道,太後心氣不太順呢。
唉,這兩個小主,就不能好好相處,互相扶持嗎?
出了壽安宮,江美人就追上了江初雪,“江初雪,你給我站住,是不是你跟太後說了我的壞話,她老人家對我都變了。”
江初雪背脊一僵,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怎麽就那麽難纏呢?
“太後才禮佛出來,我也是才見到,怎麽說你壞話,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太後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嗎?”江初雪頭都沒回的怼回去。
聽到這話,江美人微微一怔,心中有些虛,是啊,太後是誰啊,後宮有什麽是太後不知道的。
回想起太後對她的轉變,她有些洩氣,本來她就不得寵,要是太後也不護着她了,她在這後宮算是寸步難行了。
“喲,這不是江家兩姐妹嗎,才從太後那兒出來呀?”江初雪一聽這聲音,渾身就不得勁。
她擡頭一看,原來是婉昭儀在上面的亭子說風涼話,亭子裏還有瑾昭儀,靜妃,麗妃。
她們面前擺着一套茶具,茶壺裏還冒着縷縷白氣。
江初雪不得不感嘆,這冰天雪地的,這些女人好雅興啊,居然在這吹着寒風,喝着熱茶聊人生呢?
她眼楮一掃,覺得這局怕是麗妃起的,除了麗妃那種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女人,其餘的人不像是有裝哔細胞的人。
“見過姐姐們。”江初雪微微行禮。
“快別這樣,如今你不僅得寵着呢,還是太後庶出佷女,我可受不起你的禮。”婉昭儀嘴上這麽說着,可眼裏的鄙夷卻很明顯。
尤其是“庶出”二字,她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