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莫名的敵意
第八十四章 莫名的敵意
“還能怎麽，一進私塾無緣無故就被纏上了。他們纏的根本不是我，是主子或者楊家的身份。”姜炎康的的主意很正，一點沒因為恭維亂了分寸。
這下子張瑛淑還能說什麽，只能摸着他的頭頂︰“如果應付累了就說，吳家我還是能解決的。”
原來主子真的沒懷疑他，姜炎康強忍着眼裏的淚花。“謝主子，我會的。”
傻孩子，張瑛淑很心疼這個過早成熟的孩子。轉頭再看一本正經聽故事的弟弟，“別以為這事兒和你們幾個沒關系，相對姜炎康你們可是我的親弟弟。”
“二姐放心，我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然幾人根本不懂張瑛淑告誡他們的目的，傻傻的只認為吳家只是為了占便宜罷了！
“瞎說什麽了，你們可是同學。忘了先生怎麽教的，只是相處的時候多注意就是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論是吳家兄弟還是其他人都一樣。”吳家兄弟就當是一場歷練課吧，所以張瑛淑故意沒說的很明白。
不過對于張瑛淑張家幾兄弟還是很信服的，乖乖的應了下來。但卻下定決心要整明白吳家到底在搞什麽鬼。
然幾兄弟包括姜炎康已經打定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吳家兄弟那頭卻熄火了。讓幾人很是不自在，為這還專門找張瑛淑說了一通。
“好了，我和你二姐知道了。既然不明白你們就多主意私塾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看別人是怎麽處理的。然後再想想為什麽？”幾個臭小子屁大點兒事兒都過來，寒戰的态度怎麽好的起來，非常敷衍的說道。
“好吧！”別以為他們不看不出姐夫又吃醋了，鄙視了一眼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幾兄弟一離開，寒戰便将張瑛淑抱在懷裏卻被張瑛淑狠狠一拍。“別鬧，這應該是那位吳大地主的手臂吧！”
“的确像吳用的行事作風，如果他能一直有這份認知，我也可以幫幫他們！”寒戰也不惱，點點頭說道。
張瑛淑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你是想通過吳家将柳林從楊家的勢力中分離出來？”
“娘子覺得可行嗎？”有個聰明的娘子感覺就是暢快，寒戰無比自豪的想到。
張瑛淑略微思考了片刻，“我道覺得不用，反正我們和楊家是‘一條船上’的嘛，吳家兄弟不是想攀上楊家嗎？我們就幫他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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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不過拐個彎兒就不同了。不僅将吳家納入做自己的勢力範圍，同時還不讓楊家反感。
“那吳家如果想要反噬呢？”畢竟吳家的野心很明白，想要讓兩個兒子當官将吳家拉入士的階層的。
“頂多他歸了楊家以後我們多活動活動手腳嘛！”張瑛淑想的很開，一個吳家對于他們這樣的大計劃根本起不到太多的作用。
寒戰想了想也是，他和娘子又不是廢物。如果連一個吳用都搞不定談何更大的計劃，“好，都聽娘子的。只是有沒有獎勵啊！”
寒戰目光灼灼的盯着張瑛淑，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去。他何其有幸，能夠擁有這樣的娘子！
可惜他愛的電波張瑛淑根本沒接收到︰“別每個正形，我還得去趟老宅看看奶奶她們的相親計劃進行的怎麽樣？”
寒戰一下子就不好了，現在需要關心安慰的是他好不好？想到這裏寒戰強行掰過張瑛淑的笑臉︰“看我臉上寫着什麽？”
可這次的打擊更深，“流氓——”
無奈寒戰直接一路耷拉着臉去了老宅，可一進麽。張立業、張家興叔佷倆的臉色比他還難看呢︰“怎麽了，媒婆介紹的人不合心意？”
還幸災樂禍，這一切都是因為誰呀？（瑛淑是他們的親人，這口氣只能出在寒戰身上。）其他人不能動，還不能收拾你嗎？于是兩人直接當着瑛淑的面同寒戰來了一場友好的切磋。
“卑鄙！”寒戰在硬接了兩人一人一拳後大罵。
“跟你學的。”兩人也不甘示弱，平日在後山他們吃了多少虧。還不允許找補回來怎麽地。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腿的，純粹用肉身的力量。直到氣喘籲籲三人才滾成了一團，“現在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吧？”
邪火已出，一家人之間也沒什麽丢人的。這才你一言我一語的，将事情說了出來。原來不是姑娘不好，他們憋屈。恰恰是花媒婆介紹的人太好了，讓兩人覺得高攀不上。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那你們有沒有覺得我配不上娘子。”如果是以前，寒戰肯定不理解他們的心思。可經歷過後他反而看開了，還大方的拿自己舉例。
可兩人還是搖頭，小叔張立業更是直言︰“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是不一樣，我是奴才出身。而張家必将蒸蒸日上，或者說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寒戰當然知道他們沒那個心思，故意說出來就是類比他們的狀況。
果然兩人異口同聲道︰“怎麽可能？”
“這不就對了嘛，你覺得高攀。其他他們才高攀了，或者說他們死提前看好了你們的潛力。等着你們日後能拉拔一下他們呢！”寒戰說完直接拍拍屁股起身，徒留下陷入沉思的叔佷倆。
看着寒戰的背影，叔佷倆面面相觑。“說到底，我們都占了瑛淑的光了。”
“是啊，現在張家能有現在的紅火日子不全靠二姐嗎？”
說完，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好吧他們承認瑛淑（二姐）就是妖孽，他們這等凡人不是對手。所以他們就不自找煩惱了，現在他們應該操心的是別找個不靠譜的岳家拖後腿才是。想通這些，兩人的态度也積極了起來。
經過多方調查，最後張立業定了劉子揚村子族長的長孫女。這姑娘從小家裏家外都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能寫會算。和張立業也算絕配了。
至于張家興立志要當商人的，找媳婦也就往這邊順了。還是熟人玲珑繡莊陳掌櫃姐姐的閨女，家裏也是做生意的。
要不說世界很小呢，兜兜轉轉也沒脫出現有的圈子。張家這邊結果出來了，全家老少也都滿意。倒是外界很是不滿，尤其是幾家落選的官吏和讀書人家。怎麽着，他們的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還配不上張家一個莊家漢？
就這麽，也不知誰先起的頭。竟然傳出張家高傲、瞧不起人的傳言來，為此還為張瑛淑招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看着手裏的請帖，張瑛淑百思不得其解︰“縣丞夫人怎麽想起給我下帖了，還參加什麽賞梅宴。現在是賞梅的季節嗎？”
縣令元濤沒有夫人，縣裏的貴婦都是以縣丞夫人為尊的。而且她們一項是将張瑛淑排除在外的，當然她也不屑這個。可現在不到七天的世家，已經邀請她兩回了。
看着娘子皺眉的模樣，寒戰心疼不已。伸手将眉間的疙瘩抹開，“這有什麽好愁，娘子想去就去。不想去扔了就好，反正你的身份最高不是嗎？”
“也是，那我就去看看她們到底想搞什麽鬼？難道有一個身份高的人壓着比較痛快。”張瑛淑惡意猜測道，沒事兒找事兒。“好了告訴外人的人就說我同意了，必将準備赴宴。”
賞梅宴當天，縣城有名的夫人小姐全都早早的聚在了縣丞夫人那處宅子上。他們倒要看看這位女官大人有什麽過人之處。
可等了許久，也不見張瑛淑的影子。有那性急的就繃不住了，“袁姐姐，你不會是拿為民女官來诓我們的吧或者說人家根本沒答應？”
其實縣丞夫人也沒底，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撐。“怎麽可能，姐姐膽子再大也不敢壞了女官大人的名聲啊！在等等吧，說不定是為民女官忘了時辰呢？”
縣丞夫人嘴上在為了張瑛淑辯護，可句句在暗示衆人為民女官瞧不起她們。有那脾氣不好的就上當了，“什麽為民女官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
縣丞夫人聞言眼裏的喜色一閃而過，還是鄭重的勸道︰“蘇妹妹這話可不能随便說！”
“我就說又能怎樣，讓她來找我呀！”這位蘇氏其實就是吳家被關小佛堂那位的妹妹，相比吳夫人的小聰明，她連聰明二字都不沾。這不，根本不知縣丞夫人是故意激她呢，還越說越來勁了。
縣丞夫人還預說什麽，這時縣丞府的管家匆匆走了進來。“夫人為民女官已經到了！”
一句話讓蘇氏戛然而止，什麽不是不來了。她該怎麽辦，現在離席還來的急嗎？蘇氏急的團團轉，另一邊縣丞夫人已經帶着衆人出門迎接去了。
“小婦人見過為民女官！”喊完袁氏率着衆人微微服禮。
張瑛淑看的出來中帶頭的幾人眼裏的不屑，看來這是宴無好宴啊！“大家快請起，怎麽當的起大家這麽擡舉。”
“謝過女官大人！”衆人起身後，袁氏才扯出禮節性的微笑︰“為民女官您可是我們的榜樣，今天能請到您的捧場可是我們的榮幸呢！為民女官，裏面請！”
“多謝！”現在自己的身份最高，張瑛淑也沒矯情。擡腿便順着袁氏的指引往院內走去。
怪不得這位縣丞有這麽大的號召力呢，除了權利以外恐怕這位袁夫人的財力也不容小觑吧！進到內院果不其然，所謂的梅花都是別的地方采摘來的。
這張瑛淑這副模樣落在袁氏眼裏就變了另外一種模樣。還以為張瑛淑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呢，袁氏不禁有些自得問道。“為民女官，覺得如何？”
“甚好！”在沒弄清對方的意圖之前，張瑛淑并不打算出風頭只是微微一笑禮節性的客氣道。
這麽淡定，是裝的吧！袁氏還預要說什麽。這時一個聲音便興奮的傳了過來︰“為民女官也這麽想，我等也覺得不錯。可惜離開梅樹的梅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凋謝的。”
這是怎麽回事兒，竟然還有唱對臺戲的。張瑛淑轉頭看去，卻發現這是位新婚不久的少女，渾身還帶着少女時期的嬌俏。“這位是？”
“小婦人秦闵氏，夫家是從南邊剛遷回來的秦家，現在就居住在柳林。”小婦人快步往前走了兩步，才慢慢介紹。
“柳林鎮，離張莊可不遠。有空我們可以聊聊啊！”張瑛淑這話一出，不光是這位小婦人興奮了。就連其他婦人見張瑛淑這麽好說話一個個也蠢蠢欲動，一時間就連她們一項敬畏的縣丞夫人也擠到了一邊。
有了這麽多現場情報員的消息，張瑛淑很快便弄明白了實情的因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感情根上竟然是因為小叔他們。這個鍋張瑛淑可不背︰“本官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八品女官，可說到底還是小叔的妻子。而我小叔呢不喜詩書卻對養殖敢興趣，當然不能耽誤人家姑娘的一聲啊！”
被張瑛淑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自古婚姻便講究個門當戶對，如果沒有為民女官這一招，他們有誰會将女兒嫁給一介農戶。說到底這些趁機攀附的人本就心思不純，于是短短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倒戈了。
讓袁氏吐血不已，再想想夫君平日裏被元濤壓的踹不過氣的模樣。邪火頓時撩的老高，“為民女官還真是為他人着想，可我聽說現在您的弟弟和堂弟就在鎮上做大的學堂吧！”
袁氏這話一出，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有些了解她的，聞言輕輕蹙眉。倒是張瑛淑毫不在意道︰“是啊，袁夫人消息還真是靈通。老輩人都說讀書明理，還有一說活到老學到老。即便像袁夫人這般恐怕也是從小熟讀詩書的吧！”
“那是當然！”這話她能反駁麽，袁夫人只能咬牙應道。
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她們誰也得罪不起。一時間氣氛很是尴尬，好半響還是一位同袁氏關系的好的夫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道︰“今天的主題是賞梅，可也不能光過眼瘾吧！袁夫人還有什麽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