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誰是誰的劫？
第八十七章 誰是誰的劫？
小叔還真是了解自己呢，如果不是有空間和明兒在。自己可不是要被悶壞了麽，“說話算數？”
“小叔什麽時候對你食言過，我現在就去駕車！”接着張立業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決心。五分鐘後，“丫頭，我們去哪？”
“金玉滿堂，先讓小叔安心。佷女給你準備的這件禮物絕對超值奧！”張瑛淑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個他當然知道，不然為什麽心甘情願貢獻自己為數不多的荷包。不過話說，這樣劫貧濟富真的好嗎？“希望如此！”
“怎麽小叔不信任我？”……
就這樣一路鬥嘴，在張瑛淑對未來小嬸兒了解了七七八八之後。他們的馬車終于停在了金玉滿堂的門前。
拜黎千皓所賜，現在金玉滿堂上下對張瑛淑可是熱情的很。剛一下車，一位小厮便迅速了迎了過來︰“張夫人，您過來了？”
再看身後的張立業，雖然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可現在柳林鎮誰不認識這位爺，再聯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小厮立馬就明白了張瑛淑這次的目的，邊走邊不經意間問道︰“張夫人，您這次是因為那張單獨的圖紙吧？趕巧了，黃師傅今早剛雕琢完畢。”
聞言張瑛淑被金玉滿堂的速度驚了一下，“這麽快，那正好端上來吧！讓我小叔看看滿不滿意？”
“好咧，您二位稍等！”将張瑛淑他們招呼妥當，小厮才快速退了出去。
可再次進來的卻直接換成了金玉滿堂的掌櫃，不僅如此。除了張瑛淑特別要求的同心結玉簪，還多了好幾樣包含喜慶元素的飾品。
讓張瑛淑看了也愛不釋手，“黎掌櫃，看了黃師傅的手藝更進一層啊。恭喜恭喜！”
“哪裏，應該是同喜。畢竟這裏面少不了張夫人的功勞呢！所以張公子看上什麽一律八折，這可是外人沒有的喲！”
看着忽悠的，看來黎掌櫃還真把小叔當成大客戶了。不過還真說不準，沒結婚就知道悄摸着給媳婦準備，接了婚指不定呢？再看小叔一臉的驚喜，如果他不是黎千皓的人張瑛淑還真想将他挖到自己手裏。
只不過小叔還是嫩了點，這麽一想，張瑛淑立馬來了主意。“黎淑，這麽純淨的喜色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樣吧有多少我們都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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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留下，他還指着這些東西讓金玉滿堂到府城打開局面呢！這次都端出來也是存了顯擺的意思，“這個二位是不是再想想？”
“五折，除了之前定好的同心結玉簪我們只挑兩件。”張瑛淑伸出手指在黎掌櫃面前晃了晃。
五折就五折，相信少主知道買的人是這位主兒，也不會将自己怎麽地！“好五折就五折！”
黎掌櫃答應的痛快，可沒想到張瑛淑叔佷挑好東西付完賬，直接來了一句︰“不許黎大哥知道東西是我買的。”
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麽，可張瑛淑根本不敢老掌櫃的哀嚎揚長而去。
這讓小叔張立業有些接受不良，剛一出金玉滿堂的大門，小叔便皺着眉頭道。“瑛淑，你和黎公子可是朋友。這麽坑他的掌櫃是不是不大好？”
“小叔，我這是為了你好好吧！怎麽還埋怨上我了，人家可是想宰你一筆來的。”張瑛淑故意将事實誇大的N倍。
“宰我，怎麽可能？”張立業茫然的問道。
張瑛淑扶額，看來自己無意間還是阻止了家人的成長。“小叔，之前除了同心結玉簪你還打算買其他東西嗎？”
“沒有！”張立業很快搖頭道。确實是沒有，他現在的身家金銀飾品他能不打彎買個十來件。可玉就沒那能耐了，而且說實話如果不是脫了佷女的福。他恐怕都不會踏進金玉滿堂的大門。
“可結果呢，小叔你也看到了吧！”
聽張瑛淑這麽說，張立業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他不願将人外壞處想︰“他應該是看在你的面子吧？”
她當然知道黎掌櫃這麽做的目的，張瑛淑也看得出來他是黎千皓的忠仆。可正因為這點，張瑛淑更加不能容忍他那小叔來試探。“如果我不在，你再遭遇這樣的情況呢？”
“那當然不能！”張立業堅定的搖頭。
“那我告訴你，這便是所有行業的潛規則呢？”張瑛淑終于說出了醞釀已久的話。
當然事實遠沒有張瑛淑說的那麽誇張，各個掌櫃能為不同的客人量身打造不同的服務。絕對各個行業頂尖的人才，可小叔不同于一般的消費者。一些東西該了解還是應該了解的，行商過程缺乏警惕心是最要不得的。
果然張瑛淑的話音一落，小叔便陷入了沉思。再想到這段時間二哥唠叨寒戰去北邊遇到的騙子、土匪，再也不敢自欺欺人這個世界的壞人不會被自己遇到了！
歐耶，搞定！然欣喜的同時張瑛淑有時候真的發現她就是個老媽子的命，操心完這個操心那個！
警惕性這東西還真如張瑛淑所當下的，一刻不能放松。這不，寒戰和姜炎康剛因為一個小男孩兒可憐送了幾張大餅。不到一刻鐘，便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給圍住了。
“就了他們，我娘就是吃了他們的東西中毒的。”什麽叫好吃喂狗了，這邊是明晃晃的例子。
姜炎康看到自己幫助的人竟然領着人污蔑他們，一下就急了。“你還要不要臉，我們只是可憐你……”
可姜炎康的話還沒說完，領頭的人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辯駁︰“可憐，可憐你們就毒死了人家的娘親！說吧，要怎麽解決，公了還是私了？”
看來這才是他們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吧，寒戰一把拉住還要開口的姜炎康。“有什麽不同嗎，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領頭的一聽寒戰接口還以為他是屈服了，呵呵一笑。“這位公子是聰明人，公了我們哥幾個送你見官。後果嘛，當然是殺人償命！……”
說出殺人償命四個字兒後，領頭的人盯着寒戰觀察了好長時間。才接着說道︰“至于私了也容易，我這小佷子母親因你而亡。你不能不管吧，一口價八百兩如何？”
“八百兩？”寒戰臉色明顯有些遲疑，然後将自己和姜炎康身上‘所有’銀子掏了出來。“我們只有這麽多了，一共五百五十三兩還有五十個銅板。您看？”
“五百兩？這也是一條人命啊！”嘴上不滿，其實領頭的人已經樂開花兒了。
“那怎麽辦，我……我……”寒戰一副被吓破膽的模樣裝的相當到位，好半晌做了一個決定︰“只要你們不将我們兄弟送官，您失了雙親的佷子便由在下供養。回家之後，每月按時給您寄送銀子咋樣？”
說完生怕對方誤會，寒戰還添了一句︰“我們，我們可以簽字畫押。真的，絕不說謊話。”
幾名大漢聞言相視一笑，看來這還真是只肥羊。“那好，就這麽着吧！”
沉浸在喜悅中的大漢，根本不知自己的高日子已經要到頭了。搜出寒戰二人的路引，強迫他們簽字畫押。才拿着五百五十三兩銀子揚長而去。至于那五十個銅板，美名其曰賞給他們的路費。呵呵——
難道，還有他們感謝不成。寒戰可沒那賤毛病！
直接跟着那群大漢來到他們的老巢，悄無聲息的拿到這些人多年為非作歹的證據。寒戰猜得不錯，果然和當地的縣令脫不了幹系。
看着密密麻麻記着被要挾的人和控制的孩童，小小的姜炎康驚呆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當然是超了他們的老巢，我們這樣……”寒戰在姜炎康耳邊叮囑過後，便利用張瑛淑給他的易容化妝的東西将他變成了另一外一副模樣。
接着僞裝成孤兒的姜炎康便大搖大擺的晃蕩到那些人面前，乞讨、搶食……
當初在吳夫人迫害下練就的一身本事讓他毫無破綻，于是經過長達七天的觀察。他們對姜炎康下手了。
“這些畜生？”作為一個正直的監察禦史，柳泉怎麽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一聲令下，就準備上前。不錯，這次來的是寒戰認識的素有清正之名的柳泉。
“柳老爺，上次我們給您準備的小點吃的還習慣吧！”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寒戰，柳泉微微一愣。可接到寒戰的警告，立馬明白了過來︰“習慣，習慣。只是量太少了，如果多點就好了！”
“哈哈，這個簡單。走我們回家，要多少有多少！”
離開了那些人是視線，兩人那股子親昵勁兒立馬消失不見。柳泉更是警惕的盯着寒戰問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寒這個姓氏太過特殊，所以寒戰直接關上了張瑛淑的姓。“張戰，或者說柳林張家您可能更熟悉一些。”
原來如此，怪不得大皇子能了解到千裏之外的消息。或者說當時到柳林也是大皇子，奧，不。這人背後戰的皇上，想到這裏柳泉看待寒戰的眼神立馬發生了變化。
“張壯士需要本官如何配合？”能說出這樣的話，柳泉這是心甘情願将自己放在了附屬的位置上。
“哪裏，柳大人太過自謙了。這是我在那些人的老巢找到的賬本，可以證明這些人背後站着的是官府。”寒戰嘴上謙虛，可行動幹淨利索。
“放心，官府的事兒交給我。只是這邊當真不需要幫助嗎？”柳泉是見過那些壯漢的戰鬥力的，對寒戰單槍匹馬一個人過去明顯很是擔憂。
“不用，只要你能保證不讓我們腹背受敵即可！”如若讓柳泉的人跟過去，有些事情不好解釋。可一句我們，已經讓柳泉明白他不是孤身一人。
柳泉不愧是皇上看重的監察禦史，行事可謂雷厲風行。僅僅半個時辰的觀景，便将縣衙上下控制了起來。
而寒戰在柳泉進入縣衙的一瞬間，便給身在對方老巢的姜炎康發了信息。姜炎康一看，直接将幾個戰鬥力強悍的用藥給要倒了。
于此同時，寒戰直接現身兩人配合無間。不到一刻中的時間，便全部搞定。可轉身一看，那些被控制的孩童們卻一臉恐懼的看着他們。“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救你們的人，你們有家人麽？如果有，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寒戰的話一出，他們還以為聽錯了。“真……真的？”
“當然！”可寒戰肯定的話語一出，這些孩童不僅沒露出一絲興奮。反而嗚嗚大哭了起來，他們哪裏還有家。
就在這時，其中最小的一個孩子站了出來︰“大哥哥，你能收下我嗎？我想跟你學本事，我不要再被人欺辱！”
有一就有二，一時間衆人哭成了一片。讓站在一旁的姜炎康很是感慨，當初如果不是被主子買回去。恐怕也沒有現在的自己吧︰“主子，要不我們幫幫他們吧？”
“怎麽幫，這些多人你養啊？而且養還是其次，如果裏面出現白眼狼呢？”可他剛一開口，寒戰一句話便怼了過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還是最小的孩子反應最快︰“大哥哥，我發誓絕不背叛。只要大哥哥收留我們，我申貴忠定真身終于主人！”
“對對對，大哥哥我們會幹活，我們不白吃飯——”
見時機差不多了，寒戰才大聲一聲︰“停，如果我要讓你們簽下賣身契呢？你們還願意嗎？”
果然寒戰這話一出，有幾個年齡大一些立馬動搖了。默默向後退了兩步，他們自以為很隐秘。根本不知他們的行為已經落在了一直觀察的寒戰眼裏，然後直接PASS。
于是再接再厲︰“你們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事關你們的一聲。一旦成為奴身，可再也更改不過來了！”
果然這話一出，之前幾個動搖的便站了出來。“我退出，我已經十三了。我能養活自己——”
當然也有不離開的，其實越小的孩子們感覺是非常敏銳的，寒戰幾次三番的提醒。不僅沒讓他們退縮，反而讓堅定的更加堅定︰“我同意，奴才就奴才。我再也不要過流浪的日子！”
“對，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