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安正慶的狠厲(本章有修改)
第九十九章 安正慶的狠厲(本章有修改)
京城,淑妃宮
一名宮女急匆匆的進了淑妃寝宮。“娘娘,太子殿下回來了……”
淑妃聞言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備駕,立馬去太子府,本宮要親自去探望生病的太子。”
“娘娘不可!”一聽淑妃這麽耐不住性子,趕緊阻止道。
“為何?”紅雀可是哥哥親自培養進宮幫助她的人,所以話語還是有幾分分量的。即便如此淑妃的也格外惱怒。
“太子,太子一回府便帶着人去了兵部尚書府邸。據太子府傳來的消息好像是太子離府之時被周家的二爺冒犯過。”周家一直是國舅極力拉攏的家族,可從太子府傳來的消息卻是太子動了真火。為了一個周二爺而影響了與太子的母子親情,太不劃算了。
“周家,難道他們早就得知了太子離宮所以要暗害太子?”然卻不那麽想,她直接将事情陰謀化了。
“奴婢不知。”沒想到娘娘會這麽想,不過只要娘娘不阻止太子殿下的行動關于周家根本不在紅雀的關注之內。
“好了,你下去吧!時刻關注周家的情況,有什麽動靜随時來報。”
“是!”紅雀聞言立馬退了出去,并即刻将淑妃的态度傳了出去。
“殿下一切順利。”收到宮內的飛鴿傳書,安正慶立馬大手一揮沖進了兵部尚書周衛凡的府邸。
太子不是在東宮養病麽,怎麽帶着親衛來小小的尚書府呢!正在享受美人恩的周衛凡匆忙趕了過來︰“臣周衛凡參見太子殿下!”
“周尚書好興致,嗯,香氣撲鼻……”
剛從美人懷裏排除來,能不香麽。可更怕的是被太子誤會他去了什麽煙花柳巷之地就不好了,要知道大雍可是明令禁止官員去青樓妓院的。“下下官只是恰巧換了一身燻香過重的衣服,而且下官今天一天都沒踏出這尚書府一步。臣發誓!”
“起來吧,本宮暫且相信周尚書的忠心。”安正慶本來的目的也不是周衛凡,所以很輕易的便放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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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接觸,安正慶趕緊命令下人将他私藏的茶葉拿了出來。“太子殿下請用茶!”
“好茶,即便是東宮也找不出這等茶葉來呀!”
“這……”該死怎麽光想着讨好太子,忘了這茶的珍貴了呢。“這下官那不成器的二弟淘換來的,本想敬獻太子殿下的。可奈何數量太過稀少,好在這茶和太子殿下還是有緣的。”
“奧,這麽說周家二爺的本事可不小呢?”人類的語言就是這麽博大精深,明明都是誇贊的詞彙,可經過不同的分段、語氣。竟然能表現出截然相反的意思。
“不不不,二弟只是一介纨褲。能有幾分能耐,他……”可這次不等周衛凡把話說完,安正慶已經啪的一聲将茶杯摔了個稀巴爛。
“沒能耐,沒能耐能弄到連皇宮都沒有的茶。沒能耐,能利用柳林、臨縣大大小小的家族企圖治本宮于死地。啊——”
什麽,刺殺太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周衛凡差點尿都快出來了。好在能坐穩兵部尚書的人還是有幾分急智的︰“柳林,太子不是一直在東宮将養嗎?”
對一直在東宮養病的人怎麽可能出現在千裏之外的柳林鎮。想到這裏周衛凡才勉強鎮定了下來!
“怎麽本宮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彙報麽?”他去柳林的事兒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曝出來,可周家老二必須得死。他今天可不是來和周家講道理的,安正慶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名暗衛提溜着周家老二出現了︰“太子,周衛梁以被拿下。”
安正慶眼皮都沒擡一下︰“帶走!”
“是!”從頭到尾,周衛凡沒來記急發表一下觀點。
“好了,冤有頭債有主。周衛梁本宮帶走了,還希望周尚書好自為之。”說完重重的在周衛凡肩膀拍了兩下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尚書府。
安正慶剛一離開,周衛凡便癱軟在地。怪不得,怪不得一向軟綿的楊家會這麽強硬。原來二弟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動了太子,想到這裏周衛凡猛地一激靈。“不行,得趕緊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同老祖宗講清楚,否則以老祖宗護犢子的性格非出大事兒不可。”
想到這裏,周衛凡再也顧不得太怕。跌跌撞撞就往老宅跑去……
“怎麽,周家那邊反應如何?”原來安正慶早在離開尚書府的時候便命令暗衛時刻盯着周衛凡的情況,一旦周家當真要翻臉。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回太子,一切正如太子所料。”之前他就知道太子料事如神,可總是少了幾分果斷。這次太子直接斬殺了周衛梁一脈。暗衛心中只有歡喜,也更加崇拜自己的主人。
相比暗衛的激動,安正慶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好了,你下去吧!”暗衛得令,快速的消失在空氣當中。
當房間只剩他一人的時候,安正慶才露出了疲态。“現在就看父皇要怎麽做了——”
心唇擔憂的安正慶根本不知皇帝早就從大皇子那兒得了消息,正樂的不行呢!當然訓斥還是要有的,否則讓人懷疑就不好了!
“身為太子怎能如此胡鬧。小德子,傳旨讓太子進宮!”
“是!”小德子便是周家安插在禦書房的一顆釘子,皇帝這麽做便是經他的口。将他的态度傳出去。
果然,皇帝因故訓斥太子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周家老宅。本來周衛凡的祖父聽太子竟然繞過周家處置了他的孫子,也是惱怒的。但錯在自家,即便再恨。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何況一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皇帝還為此訓斥了太子。
一邊是未來的利益,一邊是皇帝的表态。哪邊也不是洩憤的那顆軟柿子,于是千裏之外的楊家和張瑛姝便進入了周家老祖的眼簾。尤其是張瑛姝區區一個八品女官,竟然讓周家折了一個嫡系子孫。“去查,這個張瑛姝和太子到底是什麽關系?”
“是!”周家第一世家的名頭絕對不是蓋的,不出半天的時間。張瑛姝從出生到現在所有事情一件不落的擺在了周家老祖周耀宗的案頭。
“張瑛姝,父母皆是普通的農戶。本人癡傻了十六年,卻在突然間恢複了神智,而且聰慧無比。面條、挂面,甚至柳林鎮火的一塌糊塗的食為天諸多菜肴也是出自她的手。二孫子便是看上了她交給食為天的兩種冬天種出來的菜,馬失前蹄。更為倒黴的是那段時間,太子就住在張瑛姝的府上。”周耀宗一字一句的念着暗衛交上來的資料,手上的青筋漸漸暴起。
世界哪有那麽巧的事兒,癡傻了十六年說好就好了。相對于這個結果周耀宗更願意相信,現在這個張瑛姝本就是太子或者王家的一顆棋子。
想到這裏,周耀宗的憤怒終于平息下去。“傳令下去,将監視張家的人全部撤回了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等到張瑛姝對太子沒用的那一刻,便是周家為孫子讨命之際。
周耀宗的盤算太子等人無從得知,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他他這輩子都等不到那一天了。也不知道聽到那樣的話,他會不會氣的吐血!
不管周揚起如何氣惱,反正張家過得紅紅火火。就連大皇子在君叔的調養下身體也一天好過一天,這不竟然一時興起跟着小叔去迎親。說是要好好感受一下老百姓的婚禮是什麽樣的!
莊戶人家辦什麽事兒都講究一個人氣,迎親的時候更是張莊能拿的出手的小夥子都出動了。饒是如此,大皇子安正炜一身錦緞衣裳還是異常的顯眼。如果不是張家和花媒婆都是見過張家小叔的,絕對會将他認成新郎官。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幾個小孩子的呼聲一過。道路兩旁呼呼啦啦的占滿了看熱鬧的人,都說群衆的眼楮都是雪亮的。這不,大皇子一下子便引入了衆人的眼簾。
“那位貴公子是張家什麽人,那一身的錦緞要費不老錢吧!”這話明顯就是看上了安正炜,想要為自己閨女或者親戚做媒了。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那叫天光錦,都是地主老財穿的起的東西。那東西至少這個數?”說着比了一個一百兩的手勢。搭話的這人在鎮上一家酒樓做跑堂,所以有些見識。
“地主老財才能穿的起啊——”這個時代的人們特別講究門當戶對,人家一身衣裳都比他們整個家當都值錢。除非作妾,否則憑什麽看上他們這些土裏刨食兒人家的閨女。一時間,衆人的心中彌漫的盡是蕭瑟。
好在小叔幾個哥們鞭炮點的那叫一個密集,很快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而安正炜根本不知自己差點被一幫農家農家大媽給惦記上。正拼命的撺掇劉家幾個弟弟朝小叔張立業要紅包呢!
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舉動,不僅是張莊衆人就是劉家都鬧不清這位蹦的歡快的小年輕到底是哪頭的。
于是便出現了一個異常的景象,人家都是娘家這邊使勁攔門兒。這下變成了生怕安正炜再鬧騰,“成了,成了。別讓新人誤了吉時——”
劉氏族張這話一出,讓參與的人們再也忍不住哄笑出聲。太逗了,有木有?
劉家大門一開,小叔張立業邁開長腿便朝劉家的正房走去。有那好事兒的人便指着他大聲的吆喝︰“新郎急了,新郎急了。哈哈!”
當然這些都無傷大雅,不等張莊這邊的人回應。他身邊的人便怼了回去︰“你敢說,當初你小子不急!”
正房,新娘劉素早就穿好了漂亮的喜服。本來小叔還想趁機看一眼自己的新娘的,花媒婆便已經手疾眼快給劉素戴上了繡着鴛鴦的紅蓋頭。“跪,拜別父母!”
“不孝女劉素叩謝爹娘、爺爺奶奶的養育之恩。往各位長輩多家保重!”
“好,好,素兒記得到了婆家以後要孝順公婆、和睦妯娌、服侍夫君,好好過日子。知道嗎?”接為兩性之好,古人可是相當重視姻親關系的。所以這話一半說真的在教育孫女兒,另一半劉族長這話也是說給張家衆人聽的。
“是孫女謹遵爺爺教誨!”劉素的話音剛落,花媒婆的女高音便再次響起。“吉時到,新娘上轎喽——”
然後張家的後生便擡進一張紅木椅子,将劉素擡上了轎子。“起轎——”
代表吉祥紅火的鞭炮聲再次響了起來,然後在劉家莊轉了整整一圈。迎親的隊伍才放了最後一挂鞭炮離開了。
嗚嗚——,迎親的隊伍一離開。劉家滿是蕭瑟,劉素的娘子更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此時張家老宅張老爺子、張奶奶全部換上了過年都沒舍得上身的錦緞新衣,正襟危坐高堂之上。當然這些都是表面,如果仔細看的話便可以注意到張奶奶時不時的張望。
裏啪啦,鞭炮聲響起。院子的人流很快便朝張家大廳湧了過來,全部望向了跨過火盆相攜而來張立業夫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花媒婆嘹亮的女高音仿佛打開了衆人的興奮的按鈕。“八叔,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現在我宣布喜宴開始。大家吃好、喝好啊!”小兒子也辦過了,他這輩子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張老爺子可謂紅光滿面。大手一揮高聲吆喝道。
還別說,衆位相親還挺捧場同樣大聲回應道︰“好!”
就連張老爺子的幾位老哥哥,也興奮的拉着老爺子也去拼酒。誰也沒注意到某一個角落裏,張瑛姝、寒戰、大皇子三人悄悄了離開了。
喝完牛嬷嬷端上來的桂圓蓮子銀耳粥,張瑛姝饒有興趣的問道︰“大表哥,親身體驗過莊戶人家的感情熱情如何?”
“很受感染!”大皇子還以為張瑛姝知道了他在劉家做的糗事。假咳一聲,憋出四個字兒。
“只是這樣,還是你做麽什麽糗事不想讓我們知道?”咳咳,弟妹是他肚裏的蛔蟲麽,怎麽知道一下子便猜到了。
“是什麽快說,也讓我們樂樂?”什麽叫他們也樂樂,做人不要太過分好吧!大皇子扭頭便瞪了寒戰一眼,你瞧你把媳婦都慣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