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湖武林權謀文

江湖武林權謀文

“醒了”元塵剛睡醒,聲音還有些低沉,然後自然的挪開了放在白溪腰間的手,另一只手也自然的從她的手腕處移開,這時手腕的觸感,才讓白溪恍然,原來昨夜他是為了給她輸送內力,怪不得今日醒來感覺體內暖暖的,

外面雨已經停了,大雨過後,山林中的空氣都變的清新了起來,山間的鳥叫聲很是清脆。

眼見着懷中的女子略帶慌亂的起身,與他拉開距離,元塵也只是無奈的一笑,也起身坐直,動作有些遲緩,昨夜還是耗損太多內力了,他一時還無法恢複過來,但是盡管如此,他臉色還是如常,沒有讓白溪看出異樣來,

兩人重新上路,元塵要顧着白溪的步子,所以兩人也是走走停停,果然也不出白溪所料,大雨過後,顧一留下的痕跡以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們只能靠着自己走出這片密林,翻越這座山峰。

在兩人已經在這山林中走了半日後,變故突然發生了,元塵和白溪剛停下來休息,就見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都蒙着面,看不清長相,但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這些人來着不善,而且明顯就是沖着他們來的,

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焦灼起來,元塵迅速将白溪擋在身後,盯着那些黑衣人,左手附在腰間,那些人似乎失去了耐心,突然一擁而上,

元塵右手緊緊拉着身後的女子,左手送腰間抽出長劍,那劍随即揮出,一道刺眼的劍芒直沖而上,一道道劍氣随着少年的舞動四散開來,那些湧上來的黑衣人被重傷,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殺人的元塵和平時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此時的他眼眸暗黑,唇線拉直,模樣在這各種打鬥翻飛中顯得半明半暗,神色極其冰冷,下手狠厲也不亞于白溪這個曾經的第一殺手。

但是終究他們只有兩人,其中還無法動武,元塵雖然蕪高強,一開始強硬的手段也震懾住了那些人,但這終究是一時了,那些黑衣人很快就發現兩人的後繼無力,

其他黑衣人開始朝着白溪攻擊,少年見狀,脖子上青筋凸起,所有嗜血的念頭在腦中冒起,但是畢竟要顧忌白溪,最後他只能左腳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輕盈一縱,抱起白溪,飛身而上,在樹林中蹿過。

他心裏清楚的很,若是此時此地只有他一人對着那些黑衣人,他能保證将那些人全部殺死在此處,但是因為懷中的女子,他無法冒險,他輕功極好,懷中抱着一個女子,也身輕如燕,很快就将身後之人甩開,但是他依然沒有停下,還是又加快速度,跑了好一會才停下,

這是一個極隐秘的山洞,處在一個下坡,周圍被樹叢覆蓋,将懷中的女子放下,他正要起身,腦海中卻一陣眩暈,下一秒天旋地轉,最後的意識大概是,倒在了地上,看到白溪眼中的焦急與擔心。

等元塵蘇醒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側趴着,感覺背上的刀傷已經被妥善處理過,他已經忘記是什麽時候中招的了,也許是為了護着白溪受的傷,也許是他抱着白溪逃跑時,跟上來的人砍的一刀,

他其實知道,方才昏迷與背上的傷關系不大,主要還是昨夜耗損了太多的內力,還來不及恢複完全,又動武抵抗那些黑衣殺手,後面又不顧內力,施展輕功,

掙紮着坐起來,旁邊伸出一只瑩白如玉的手,扶起她,看着那只手,他居然還出神了一瞬,白溪也是從小習武之人,為何她的手會這樣白皙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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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吃了太多的毒藥,別的好處沒帶給我,就是這身好皮膚給了我吧。”他不經意間竟将這句話問了出來,而白溪居然也能回答他,還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說出她以前的經歷,

元塵卻沒有接着她的話,問關于她以前的事情,而是開玩笑般的說:“那你這話可別被其他女子聽到,不然這世間女子都要來找你要那些毒藥的方子了。”

兩人突然對視而笑,映着火光,火花還在空中跳躍着,笑着笑着,突然沒人說話,氣氛突然變得暧昧起來,最後率先移開目光的是白溪,

“你背後的傷口雖然看着不是很嚴重,但是終究我們現在在荒郊野外,沒有什麽好的藥給你用,明日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得盡快找到日月谷才行。”好在這裏已經屬于日月谷的地界,時不時還能看到幾株藥草,他此時背後黏黏糊糊的,估計就是白溪搗碎了附近摘的藥草,給他敷上的。

“辛苦你了。”元塵這樣說道,當然他內心也是這樣認為的,白溪本該在他的護送下安全無虞的到達日月谷,但此時還要在這荒郊野外為他奔波,

但白溪卻不以為然,不贊同的說:“你不必如此,你是為了護我受的傷,這些我本就應該做,”說完又補了一句,“再說你似乎有些太小看我了,我四處闖蕩的經驗恐怕要比你這位世家公子多的多。”

“我到寧願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一位姑娘。”元塵卻這樣喃喃道,卻還是被旁邊本就挨的近的白溪聽見了,

她有些不滿,以為眼前的少年也只是喜歡上了,她之前僞裝的那副柔弱沒有武功的美貌女子,

元塵見她許久沒有說話,擡眼看到她的反應,知道她理解錯了,失笑解釋:“若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用經歷這些,由我來保護你就好了。”

這話直白又極為真誠,白溪表面裝作不在意,但那通紅的耳垂和嘴角一抹極微小的笑出賣了她,

氣氛正好,随後兩人又談論起今日的黑衣殺手,談到這個,白溪突然頓住,

“怎麽了?”元塵問完這話,腦海中思緒一頓,突然覺得那些人的招式很是熟悉,有點像恢複內力後白溪用的招式,所以今日那些人是牽機中人,和她同出一門,怪不得他今日和那些人對打的時候,總感覺不對勁,

他們似乎一直有所顧忌,現在想想應該不是顧忌,而是沒有想要他們的性命,而是想要活捉他們。

他再看向白溪,見她心中應該也是有所猜測,“他們是牽機中人。”元塵本就知道她防備心極重,料想她應該什麽也不會說,卻在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後,她卻突然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可能是他臉上的訝異太過明顯,白溪卻以為這訝異是因為,他也沒想到今日的黑衣殺手會是牽機之人,還是來追殺她這個牽機少主。

她想到元塵為他受的傷,心中居然湧起二十年來都沒有過的一絲愧疚,如今元塵算是無妄之災了,他本就是一人出來闖蕩江湖,如今卻因為她,不算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将他卷入這漩渦之中,

看來明日不管如何,都必須加快腳步了,進不了日月谷,找到顧一也好,她知道牽機之人一旦接下任務,不達到目的就不罷休,他們如今肯定還在山林中到處找她們的蹤跡,

至于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她心裏已有猜測,她已經三年未回到牽機,雖然還是牽機少主,但畢竟內力盡失,這三年不正好給了那些觊觎她位置之人,和那些想要控制牽機這樣的殺手組織為止所用之人的可乘之機嘛,她的懷疑名單上無非就是那幾個人,只是她可不相信門主如今還健在,會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想到這些,她沒有避諱元塵也在,口中突然朝着天空學着鳥叫了一聲,不到一刻,一直青黃色的鳥落在她的手上,随即口中又如同鳥兒一樣,叫了幾聲,那鳥兒很快就飛走了。

元塵看見她的動作,眼中閃過好奇,白溪也沒有刻意的隐瞞他,“這是我與牽機門主特有的聯系方式,只有我與門主能聽懂的暗語。”元塵颔首,怪不得敢當着他這個外人的面呢,原來是就算他知道了,也聽不懂暗語,當然就更無法模仿了。

他沒有接着問那些殺手的事情,既然她已經與門主聯系,顯然是對背後之人有所猜測,如今也應該有所動作了。

可能是因為他是為了她受傷的,元塵能感覺到,白溪的态度開始變的不一樣了,甚至也開始不再将他只當做一個初入江湖的少年小輩來看待,總算他做的這一切還是有些用處的。

兩人果然第二日很早就出發了,還好這次兩人的運氣總算好了些,走了一段路,就看到顧一留給他們的記號,沿着記號一路走,終于找到了日月谷的入口,那裏顧一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了,

再看到兩人的狀态時,“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受傷了,”這是看到元塵狀态不對了,

“先進谷再說。”随後三人一邊走,一邊講述了各自的經歷,相比與元塵和白溪這邊只遇到一波殺手,比較挫折外,顧一那邊明顯更加兇險,一路都是踏過陷阱才找到入口,

怪不得元塵和白溪一路走過來,沒再遇到什麽東西,安全與顧一回合了,

三人通過狹窄且陡峭的谷口,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房屋林立,但房屋已經肉眼可見的破敗,在其中一座房子中,三人發現了不一樣,居然那裏出現袅袅炊煙,三人對視一眼,朝着那邊走去,那邊門口搖椅上躺着一個人,再走近,還能看見那人頭發花白,看着年級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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