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吹牛呢吧?

第52章 吹牛呢吧?

這一語點破, 簡嘉然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左俟!你不帶着我也完成不了這任務!你會後悔的!”

只能由皇室成員解開的謎題,自然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左俟不是不知道, 但他就是不願意帶着簡嘉然。

這第三個任務也不在考核區範圍之內, 他們必須得出去, 因為任務要求的找尋帝國寶藏,當然不可能在這裏, 他們連一張地圖都沒有, 和第二個任務一樣都是一頭霧水。

藍子瑜看着任務碎片心裏惋惜,“這些加密任務也太難了吧?這東西就是解開了,我們也束手無策啊……”

“要是都這個難度的話,當初江漠上校是怎麽一個人完成任務的?他是神明降世吧?”

“對了,上校當年完成的什麽任務來着?”

左俟點了點他的額頭, “這些事都是當年考核中的影像資料, 外人接觸不到的,等以後入了軍校估計會有權限查詢, 你就別問了。”

藍子瑜洩了氣, “你肯定知道得對不對?你小子小氣鬼,有那麽好的上校寵你,啊啊啊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我要瘋了,為什麽上校這麽優質的男朋友是你在談啊!你小子到底積德行善做了什麽啊!嗚嗚嗚QAQ”

他是江漠鐵粉,一直以來也把江漠當做前行目标,直到現在都太能接受左俟已經和江漠結婚并且戀愛的事實,每每提及與此, 總要發癫一會兒。

做人哪有不發瘋的?

還是自己心目的男神,被自己身邊的狗屁兄弟搶走的事情。

擱哪個心髒好的受得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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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臉的痛心疾首, 左俟在旁邊笑的越發大聲了,“這種事情羨慕不來,畢竟老子的姻緣天注定,你小子要是真的稀奇,你也去談一個。”

其實江漠當年做的什麽任務,左俟還真的知道,他去軍部好多次了,這段時間早就刷了臉熟,加上江漠一直對他寵愛有加,所以也不是很難知道的秘聞。

當年他接的秘密任務,是端掉港藍殿這個非法組織,截獲情報,并且取下首領的大腦帶回研究,這是那一年勢力很強的□□組織,和他一個小隊的成員,出來之後沒有人願意立馬去執行任務。

江漠就自己孤身上路了,卧底三個月之後,成功端掉一整個大本營,就是那一戰成名,直接讓十八歲的江漠成為軍部的香饽饽。

這等魄力和勇氣,叫旁人都沒有勇氣和他争鋒相對。

不過他知道的也就是一點皮毛,很多細節肯定是還看不到的,不知道問問江漠會不會給他說。

他們開了三個驚喜碎片,但是能做的任務就只有一個,還不知道那幾個筆記本有沒有用處,剩下的這兩個,怎麽看在考核區都沒有後續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出去交任務。

雖然才過了一半時間,按理說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輕言放棄,還得奮鬥奮鬥,但這種事情也不是拼命就有結果的,也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見好就收也沒錯。

第一小隊不是第一個出來的隊伍,但卻是完成任務最早且連接了三個絕密任務又帶出了有用訊息的小隊。

幾乎是剛一上報,軍部的調令就過來了,沒等半個小時,左崇親自開着飛行器過來接他們,四個筆記本連二手都沒轉出去,直接一路帶到軍部高層面前,上交之後,每個人手環鏈接的個人監控全部都被調取了出來。

上層要看他們六個人有沒有說謊,這筆記本會不會是他們小隊為了任務僞造出來的,還要和考核區內的監控對比,完全查驗之後,元帥當場下令,安排了一支新的特派小組,專門跟進這個任務的後續。

不管這筆記本的來源到底是否真實,裏面的內容有沒有用,他們小隊的這個任務,高層都直接宣布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事情肯定還要等後續檢驗出來才能确定,左崇拍了拍左俟和左淵的肩膀,“好樣的,辛苦了,後面的事情你們先別管了,操心也沒用,都是要保密的東西,哥盯着就好。”

“你們出來的還挺早,我以為你們磨磨唧唧的會等到結束呢。”

左俟笑笑,“我們小隊都不是想出風頭的人,對現在這個結果很滿意。”

“對了,江漠哥哥呢?他出任務回來了嗎?”

左崇看着他笑,“你還真是惦記自己老婆啊,沒回來呢,聽說是有點麻煩,他出任務,旁人不好過問,耐心等着吧。”

左俟有點失落,還以為自己出來之後就能看見江漠呢,心裏不知怎的,抓耳撓腮的急切。

原來沒有互通心意,就好像還能勸着自己的心別像脫缰的野馬一樣,四處狂奔,可江漠一說也喜歡他,他就一點分別也忍受不了了,誰家小年輕談戀愛不是轟轟烈烈的啊?

怎麽輪到他身上就聚少離多,這愛情的苦小少爺是一點也吃不了。

必須要和老婆貼貼,必須甜甜蜜蜜白頭到老!

終極考核最後是一月為限,他們出來的早,但其他小隊還在裏面,所以現在也只能是登記結算然後先回家等待,附屬星上來的考生,也可以自由選擇,祖亞和童樂心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分別去左家和藍家暫住。

等後面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讀大學就可以住校了。

在軍部待着沒有什麽事,大家簡單愉快的聚了個餐之後,就先回家了。

反正考完了後面休息的時間還挺多的,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抽空大家再一起出來玩也是可以的。

走的時候左崇拉了左俟一把,把人帶到角落裏小聲問,“你是不是在考核途中惹到傅可的小兒子了?”

一問出口,左俟就知道咋回事了,“那孫子出來告狀了?”

“告狀都是小事情,主要還是他媽,又來了軍部幾次,還好江漠出任務去了,不然我都替他尴尬。”

“你們到底做什麽了?終極考核不是公開的,只有監考官能看到最清晰的影像資料,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呢,你跟大哥實話實說,有什麽事情我也好頂着。”

左俟也沒瞞着,直接幾句話精簡概括,“很嚴重嗎?我們應該沒違反規定啊。”

左崇摸了把他的白毛,沉思了片刻,“沒事,跟你們沒關系,是他自己沒用,還搞偷襲,我呸——”

“不過你們把他關了起來,他又被隊友抛棄了,所以主動放棄了考核,才被指揮官救出來,成績作廢了,就意味着考軍校無望了,江漠那裏還有個名額,這後面估計不會消停了。”

左俟一聽就明白了,“傅可還打着哥哥名額的主意呢?她們一家怎麽這麽不要臉,她連江漠養都沒養過一天,為了自己的小兒子已經将江漠害過一次了,現在還要這麽折騰他?!”

“媽的,她是不是想死!”

左崇看着他似乎是有點無奈,“你那麽暴躁幹什麽?”

“他家這點破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算是替他憤懑不平,也不好随便插手,她畢竟是江漠的生母,你家哥哥從小就沒父母疼愛,你知道爸爸媽媽對他來說多麽重要嗎?你不缺家裏人關愛,但你能保證江漠跟你一樣嗎?你能保證他不會責怪于你,不會生氣、不會心疼嗎?”

“抽空的時候先跟他好好談談再說,你和他現在成了婚,別動不動把死不死的話挂在嘴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知道你厭惡傅可,但你想想江漠每次聽到你不開心的發言,他心裏難過不?”

“你也得想想他啊,別讓你老婆難做。”

他大哥平日裏都挺嚴肅一個人,這回還是挺少見地囑咐這麽多,左俟心裏怒火中燒,但忍了又忍,還是把這口氣憋了回去,“她最好別再舞到我眼皮子底下,不然我見一次動手一次。”

就傅可這瘋女人的做派,怕是會一直幺蛾子不斷。

還在考核期當中,考試沒有結束,大家也必須待在主星,不能随便亂跑。

他們小隊私下裏又聚過一兩回,左俟本來想給江漠發消息的,但是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消息一直發不出去,當時左俟還以為是出任務期間,不能被外界因素打擾,畢竟這次的目标還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

但才剛過了短短兩天,軍部那邊就傳回了新的消息,說是江漠的隊伍被圍攻,現在的處境可能不太好。

元帥直接抽調了兩個大隊的人,前去支援。

由左崇還有江漠的另一個好友聞右帶隊,今天下午就要出發。

得到消息之後左俟立馬趕去了軍部,說什麽也要左崇帶着他一塊兒出發。

“江漠出什麽事了?他的任務有變故嗎?”

左崇不好跟他多說,但看着自家弟弟這般擔憂的目光,心裏也是不得勁兒,“你別在這為難我,去找中心區指揮的那老頭子去,他讓你去你就來找我。”

哪地方都哪地方的規矩,左俟心裏也清楚,并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央求自家大哥身上,調頭就去找元帥了。

那老頭子聽到他要跟着一塊兒去微微驚訝了一下,但想了想還是沒同意,左俟也沒低聲下氣的懇求,而是十分理智的開口,“我知道不合規矩,但江漠哥哥畢竟是我的愛人,我既然知道了這消息,就不會坐視不理。”

“出了什麽問題我擔自己擔着,也不會要求別人負責,我用我性命擔保,我不會給任何人拖後腿,如果您不答應我,我也有自己的辦法追過去。”

仇君豪差點被這小子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個小王八蛋威脅我呢是不是?”

左俟站在他面前,一雙星眸炯炯有神,從容且鎮定,“沒有,但我說到做到。”

“我有這個能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未來我都不會放開江漠的手,請您批準。”

這件事發生得比較突然,按理說憑借江漠的實力,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才對,但是既然發回了請求支援的信號,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況且元帥本來就是江漠的老師,護犢子的厲害,這事也根本拖不得。

其他高層也都在,片刻之後,有人就勸了兩句,“讓那小子去吧,年輕人嘛,左崇在,沒事的。”

仇君豪也沒辦法,最後還是同意了。

左俟得了同意的訊息,立馬跟随元帥身邊的副官貝拉辦理身份信息,拿到登記牌之後,又立馬去領了作戰服,片刻功夫都沒敢耽誤。

他情緒收斂得極好,雖然有擔心,但鎮定沉穩得很,不同于這個年紀的心浮氣躁,遇到大事時,他成熟又穩重,聽從安排、服從指揮,個人能力又超強絕佳,任誰接觸過之後都得誇一句厲害。

左崇見他得了準許也沒多說,将人安排好之後,給家裏人去了消息,立馬就準備出發。

走的突然,胡婷蘭等人還都沒個心理準備,左淵還給左俟發了消息,【嚴重嗎?不然我也去?】

左俟言簡意赅,【別來,在家好好陪媽媽。】

左崇和聞右都是臨時抽調過來的人,其實支援按理說不用上一個少将還有一個上校的,但出事的是江漠,帝國其他人去幫忙,估計還是幫倒忙。

大家都是在星艦上了才整理出來了簡報,這次的清掃活動,大概是內部有人洩露了信息,走漏了風聲,以至于江漠被其他黑組織給圍攻了。

左崇看完皺着眉頭,“這兩年內部環境也是堪憂,他們想奪權,都禍害到我們頭上了。”

聞右還是比較擔心江漠的安危,但他的軍銜又沒左崇高,這邊還得聽的安排,“崇哥,我們要先展開營救嗎?”

左崇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覺得江漠還能真的被抓啊?他喊支援多半是人手不夠了……”

“你們太大驚小怪了,那可是帝國之鷹,江漠十八歲可就能單殺一個黑組織,聞右你放輕松一點。”

被一起派過來支援的那個上校和江漠私交挺深,兩人也是多年好友了,當初在中央軍校的時候還是他的學長呢,聞言也是忍不住翻白眼,“不嚴重的話,你弟弟心急火燎的非要跟上做什麽?”

“要是沒啥大事,至于出動你嗎?”

左崇好笑,“那小子就黏江漠沒辦法,我們家人管不住啊,你想什麽呢?”

“他這考完試出來沒看到江漠,早就急了,現在得了消息,你不讓他去,他能把軍部掀了。”

聞右狐疑地看了眼那邊乖乖調試機甲的左俟,“這麽誇張?”

“聽說他精神力只有c級,真的假的?”

左崇臉上表情未變,“真的,但他什麽實力,那天測試你應該也在吧?”

聞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沉默片刻,還是幽幽吐了一句,“你們家人的基因真好。”

“小朋友真可愛。”

“江漠和你弟弟戀愛之後的變化好大,搞得我都想找個年下談談了。”

這幫人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一群人在那開玩笑也相當放的開,左崇看着他,“你別光說不練,你要找趕緊找去,解決你的終身大事,我們都來蹭喜糖喜酒。”

人一多就熱鬧,大概也是好久沒在一起出任務了,所以聊起來也沒完沒了的。

左俟和他們到底差着不少年歲,雖然有着前世的記憶打底,但在旁人眼裏,還是老把他當小孩兒,靠近目的地之後才收斂了幾分,江漠那邊是有點棘手,但也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

元帥就是擔心他那好徒弟出事,這年紀大了就越發關心則亂。

不過也沒那麽輕松,這種清掃行動每次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江漠一開始出任務帶的人并不多,但這次明顯是被人提前通風報信,所以一次性冒頭的黑組織有好幾個。

分開的時候力量也分散,要是被江漠逐個擊破,那真的一點反手餘地都沒有,所以這次難得湊到了一起,江漠這才請求支援。

他們來的很快,也迅速和江漠接上了線。

任務途中的江漠和平日裏的畫風着實相差太多,雷厲風行,當機立斷,不管是決策還是籌謀,他表現的都格外的冷靜。

他還不知道左俟也跟着來了,和左崇聞右對話完之後就準備切線,幸虧大哥提前插了一句嘴,“小俟來了。”

江漠那邊明顯頓住,好一會兒都沒出聲,半晌他才輕聲問,“寶貝來了?”

“你帶他來幹什麽?這麽危險的地方要是傷到了怎麽辦?!”

左崇:……

“我說,那小祖宗要犯渾誰攔得住,他就在旁邊呢,你要不自己跟他說?”

江漠一下子熄了火,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重了讓小朋友不高興。

左俟倒是臉皮厚,臉上挂着笑意,甜甜叫了他一聲“哥哥”,“你別擔心,元帥同意了的。”

一到江漠面前,這小子可能僞裝自己的很,旁邊一群大老粗聽得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平日裏在他們身邊冷酷的小帥哥,怎麽一跟江漠說話就這副夾夾的鬼樣子!

左崇和聞右受不了左俟在這孔雀開屏,抖了個機靈之後都想原地逃離。

那頭的江漠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語氣竟然也不知不覺地溫柔了許多,“你還小,跑這邊來做什麽?很危險的。”

左俟語氣缱绻,“我想你了,擔心你。”

江漠在終端那頭聽的耳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好半天才小聲開口,“哥哥沒事,你別胡思亂想。”

這語氣溫柔的,簡直和剛才冷漠決斷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左俟心裏憋着笑,滿腦子都在算計自己這麽好的寶貝老婆,嘴上一如既往的賣乖讨巧,語氣溫柔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給對方。

他這張皮囊本來就很出衆,走在外面特別招人喜歡,星眸璀璨,在江漠面前就是一條乖乖的大狗,看得人心軟軟。

幾句話就把江漠哄好,完全沒讓他生氣。

本來只是簡單的對接,有了他來,江漠還親自過來了一趟,像是一定要親眼看到左俟沒事他才放心。

他之前被圍攻,雖然逃離得及時,但是也損失了幾個隊員,帶過來的戰艦和太空戰機都損失了些,為了避免被追擊,他帶着手底下的人,先找了個不起眼的廢星落腳藏起來,原本計劃着左崇等人一到,直接展開反擊。

但現在左俟在,他對自己養的寶貝可小心翼翼得很,一定要親自帶才放心。

左崇和聞右犟不過他,談戀愛的人沒法講道理,大手一揮,“得,你愛怎麽地怎麽地,去去去,把這臭小子帶走,你愛是你的都是你的。”

“你放心,絕對沒人跟你搶。”

大哥是巴不得把小弟打包送出去,江漠親自來帶人剛好,省的他分心出去了。

場面一時間滑稽的很,其他人都在捂嘴偷笑,江漠扶了扶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心裏也有點懊惱自己怎麽想一出是一出,一聽左俟來了就自亂陣腳。

倒是男朋友沒笑話他,安安靜靜的立在他身邊,行動上格外克制,沒有沖上前來抱抱蹭蹭,連手都沒敢拉一下。

不過目光卻是毫不掩飾地貪戀,好像空氣中都彌漫着他想念的味道。

江漠嘆了口氣,幹脆放棄之前的作戰,和左崇聞右重新商量了一下,“我沒想到老師居然把你們兩個都派過來了,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左崇樂了,“元帥可是把你當寶貝疙瘩呢,你不在這段時間,傅可又來了幾次,老頭子現在對你可是分外憐惜。”

他提起傅可,江漠的臉色果然不太好。

“她又來幹什麽?”

聞右笑了笑,“這下和你自己沒關系,是你家小朋友惹得了。”

江漠:???

扭頭看看旁邊乖乖喝飲料的左俟,“寶貝,你做了什麽?”

左俟無辜的眨眨眼,抿了抿唇,面上多了幾分委屈的意味,他這小白臉俊朗非凡,眼眸也是深邃多情,稍微裝一裝,都能引起一大堆人的同情心,他把考核區發生的事情,謹慎又小心地給江漠重複了一遍。

随後又可憐兮兮的認錯,“哥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我們當時不是故意的,他突然偷襲,我們氣不過才——”

欲言又止得恰到好處,眼神躲閃落寞,這讓誰看了不心疼?

江漠臉上沒了表情,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哥哥,你生氣了嗎?”

等了好半天,左俟叫他他才回神,江漠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手伸過來我看看,傷哪裏了?”

左俟乖乖伸出來,“不深,已經好了。”

雖然是不深,但那刀片劃過去還是留了疤的,小少爺本來就白,皮膚也好的不得了,有點小磕小碰在他身上都會被無限放大,更別提江漠對他現在還有戀愛濾鏡,根本就勸不住。

拉過來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你以後少和他來往,那一家人都不正常,我怕他們會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傷害你。”

左俟沒說話,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

每次一說到江漠的媽媽,他心情都很差,旁人大概也知道這事他不喜,所以說了一嘴之後也就不再提了。

雅賽輪會其實被江漠收拾得差不多了,但這次來的還有其他組織,像阿蓮會、德美黨之類的,都是些存在在星域裏比較頑固的一些老牌組織了,估計是提前被放出了消息,所以都來摻和了一腳。

江漠也不是傻子,形勢不對立馬就撤,指揮上還沒出過差錯。

左俟在軍部沒有席位,所有身份都是臨時征用的,能跟過來已經是元帥特意放寬了,現在站在江漠等人的身邊,其實也是不合規矩的,不過是有人護着,也沒什麽人敢說罷了。

他自己也不管,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老老實實站着聽就行了,也不插話多嘴。

江漠團裏挺多人都認識他,私下也說過幾句話,對他态度還不錯,見他過來也挺歡迎,寧言還專門給他找了一架沒人用的機甲勻給他。

“老大看來是真的挺喜歡你,以往出任務他可從來不帶外人的,不管是誰,一視同仁,小少爺,你可真讨人喜歡啊~”

左俟彎彎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寧言哥,哥哥這次出任務沒受傷吧?”

“沒有,老大多厲害啊,幸虧有他在,指揮撤退的非常迅速,不然團裏那幾個就不是受點輕傷那麽簡單了。”

“你考核結束了,怎麽樣啊?”

左俟腼腆笑笑,“成績還沒出來呢,應該還好吧,勉勉強強。”

寧言在那裏笑,“你謙虛吧,你那實力,還能是勉勉強強?”

他倆正說這話,旁邊陰陽怪氣的還是插了幾個氣音進來,江漠的軍團畢竟是獨立組織,大多數喜歡左俟,但也肯定是有幾個看不慣的。

誰叫小少爺看上去就像是走後門來的小白臉啊,和這裏大多數拼命奮鬥上來的普通人有天壤之別。

這張臉生的太好,太具有迷惑性,以至于讓很多人都誤會他就是一個花瓶,一個吃江漠軟飯的漂亮玫瑰。

“呦,寧副官,你不接着再誇誇?咱們團什麽時候開始收編外人員了啊?”

“小少爺嬌生慣養的,怎麽能跟咱們這群普通人比呢,還讓人家也上戰場幫忙,這不是為難人家呢嗎?”

字面上沒有什麽肮髒的話語,但從有心人嘴裏念出來,像是在醋缸裏泡過一遍一樣,聽着實在是不怎麽好聽。

寧言眉頭皺了皺,“別亂說!”

“怎麽亂說了啊?”

上前幾步的那個男生模樣清麗,應該和江漠差不多年紀,大概也跟在他身邊有幾年了,左俟對情敵的判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眼就瞧出這人喜歡江漠。

不過他也不急着說話,想看看那些挑事的人到底想幹什麽。

江漠軍團裏有很多平民,貴族很少,他為人公正,從不想着接洽那些貴族子弟,所以是平民的跳板,很多人都是看重江漠的人品才歷經千辛萬苦到他手裏來做事的。

大家本來都在一個水平線上,江漠以前也不會單獨開小竈之類的,但是左俟完全是例外。

江漠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他,只要是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把左俟都快寵上天了。

一直跟着他這麽久的其他人多少還是有些怨言的。

那男生看左俟的眼神很是鄙夷不屑,“他在咱們團裏可沒有位置,你随随便便就把Aran的機甲分給他不太合适吧?”

“他有什麽資格碰我們的東西?”

“大家都是一步一個腳印,靠自己真才實學拿到的資格,怎麽?現在就因為他和上校成婚了,就可以無視團裏的規矩了嗎?”

寧言聽得眉頭緊鎖,“Eric!夠了,別在這說了,聽從上校的安排。”

“你說這些話是想讓上校難做嗎?”

Eric兩手一攤,“我可沒這麽說,誰叫你給這位少爺分配得不合大家心意呢。”

“我可不想把我的後背交給這種金窩銀窩裏養出來的小寶貝,萬一他是個廢物,我們豈不是還要分神出來保護他?怎麽?上次吃的虧不夠,還要兄弟們給這樣的貴族少爺墊腳不成?”

寧言氣得就想沖上去理論,左俟倒是聽的想笑,還伸手拉了寧言一把,“算了,寧言哥,我不在意。”

老生氣對身體不好,沒必要,他也不需要在這種小地方争得頭破血流,到時候真刀真槍幹起來了,自然就分的出高下了。

可他不對上,其餘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那幾人應該是早就憋着氣,之前在軍部的時候就因為私下編排被江漠派出去過,這麽長時間應該心裏早就不平衡了,那個什麽Eric就沒想讓左俟安安穩穩的待着。

“呵,你不在意,你當然不在意,你什麽都是家裏人安排好的,你有什麽好在意的?”

“反正是不是你的東西,你也從來沒管過,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在乎過什麽啊?直接搶不就完了?”

幾句話下來就給左俟扣了一頂大帽子,小少爺站在原地差點給氣笑了,但他還是一聲不吭,這軍團畢竟是江漠的,自己确實是被老婆溺愛,偏心地拿到了站在他身邊的機會,其他人不滿是應該的。

他本來原意是讓旁人說去吧,反正背地裏叨叨幾句又不會掉塊肉,他又不是玻璃做的瓷娃娃,心性到底還是挺強大的。

可這幫人不想就此罷休,還越說越過分,左俟自己是不在乎名聲的,但要是江漠也卷了進來,他之後不好管理軍團了,那還是比較麻煩的。

所以最後他還是忍無可忍的溫聲開口問了一句,“所以,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Eric冷笑一聲,“不幹什麽,請你回家。”

“哪來的滾回哪裏去,少碰我們團裏的東西,你沒這個資格。”

左俟笑的風輕雲淡,揚了揚手裏的身份牌,“雖然是臨時的,但我的許可證可是元帥給辦理的,我怎麽沒資格?”

“我十九歲就能操縱戰神X18,你行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不配?別以為跟在我家哥哥身邊上了幾次戰場就洋洋得意,你沒聽過一句話——驕兵必敗?”

家裏有個老狐貍左霄,揶揄氣人誰不會一樣,左俟從小被家裏人培養着長大,在他們的言行下,自然是學了個七七八八。

要想呈口舌之快,還沒人能在他的嘴皮子底下讨到好處。

那幾人一聽他怼回來脾氣也立馬上來了,“你說你會你就會?在內部的訓練場裏操縱,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你想說你會殺蟲族是吧?小弟弟,我們這次出任務,可和幼體期的蟲族沒關系,你少拿那點資本來炫耀。”

左俟平淡的看着他,“哦?所以呢?殺人是嗎?你覺得你比我強?”

小白兔一樣的漂亮少年,臉上的表情都溫溫柔柔地看不見狠厲,江漠團裏的這些人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裏,但寧言和那群見識過左俟生氣的人卻開始着急了,“小少爺,別理他們,我們回去吧,一會兒頭兒該過來找你了。”

“過來找我就找我呗,剛好在哥哥面前表現一下,讓他看看自己手底下的人,到底有多麽愚蠢。”

“你看看這幾個小土豆,居然把我當軟柿子捏,明明只有哥哥才能欺負人家~”

寧言一臉無語,“我的祖宗诶,你可少在這戲精了,真鬧大了老大一會兒得生氣。”

左俟沒說話,光是抱臂站在那裏笑的單純無害。

不是他不想息事寧人,明明就是這群人想要上趕着來找茬兒,他都沒找事,那些人還是追着他咬。

一句小土豆可是把Eric惹毛了,他是混血,身形不低的,而且也很健碩,身上的肌肉力量感很強,左俟他這麽開嘲諷,男人的面子往哪裏擱?他非要動手,寧言那幫人也攔不住。

“Eric!你別犯蠢了,你打不過小少爺的。”

小副官不開口勸說還好,一開口勸說,團裏一半人都不樂意了,這他媽的啥意思啊?不到二十歲一個小年輕能這麽厲害?

吹牛呢吧?

寧言簡直都想在心裏給這群人點蠟了,攔不住,人要是想作死根本攔不住。

左俟還是照舊笑眯眯的模樣,一直到江漠過來,他臉上的神情都沒變過。

江漠似乎是對他團裏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不服氣?不服氣跟他比比。”

大家明顯都愣住了,像是沒想到平日裏最嚴肅板正的江漠會同意私下鬥毆這種事情,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精彩紛呈,五顏六色的,看着好玩的很。

江漠的語氣格外的冷,“誰想跟他比比格鬥就站出來,不比,以後就把嘴給我夾緊了,多放一個字出來,我頭給你捏爆。”

“噗——”

他一邊說左俟一邊笑,站旁邊快快樂樂的,一看就是不識愁滋味的少爺,眼裏透着一股大學生的清澈愚蠢。

小少爺這麽無所畏懼,江漠手底下的人到底還是不服,站出來好幾個要跟左俟動手比劃比劃,語氣還十分不屑,“頭兒,我們這幫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再別把你寶貝疙瘩捏疼了,回頭你又得後悔。”

江漠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這幫人,“放心吧,我不後悔,你們別後悔就成,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今兒要是殘了,明天也得給我做任務去。”

站出來那幾個看不慣左俟的人明顯不信,還當江漠嘴硬。

軍部這地方,有時候也确實是管理森嚴,但星際時代的軍團都很獨立,有時候說一句自己的私人武裝也沒錯,手底下這群人常年被江漠壓着,心裏還是有點變态的。

這地方強者為尊,誰拳頭硬誰說了算,他們打不過江漠,但不代表拿左俟沒辦法。

大家一聽真能動手,有些好戰分子也躍躍欲試的。

寧言有點擔心,“老大,小少爺金尊玉貴的,萬一受傷了,左崇少将會不會生氣啊?”

江漠淡淡瞥了他一眼,“沒事,他很厲害的。”

“小俟,你和那幾個哥哥練練手吧,免得他們不痛快。”

左俟笑的一臉陽光燦爛,轉了轉手腕,“好。”

能動手的時候他就絕不會多一句廢話,Eric看他不順眼很久了,江漠又慣着左俟,他早就忍不住了,第一個就沖了上來。

單打獨鬥上面,江漠軍團裏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好手,但偏偏遇上的是左俟。

江漠才剛低頭和寧言說一句話,Eric就不知道怎麽被這小朋友捏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一般大家動手過過招,都是拳腳功夫,那幫大老爺們還以為自己出的是殺招,結果一回都沒在左俟手下走過來,被人提着脖子直接給摔飛了出去。

原本站出來要跟他對戰的幾人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在Eric和左俟這小少爺身上來回的看,試圖找出Eric手下留情的證據,不然怎麽一下子就被扔了回來。

那小子力氣那麽大的嗎?

身邊幾人扶起Eric,稍微檢查了一下,見他脖子清晰明朗的幾根指頭印,要不是手下留情,這會兒脖頸處的氣管都得傷到了,饒是如此,Eric也憋得臉通紅,這會兒咳得厲害。

左俟平淡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像你這種不服管教的屬下,我早掐斷脖子了。”

“我真好奇,你們就這種水平,能保護好我的哥哥嗎?”

“在他手底下做事,不能一直給他拖後腿吧?”

這話說的嚣張跋扈,下面一圈人聽的惱羞成怒,但對上左俟冰冷的眼眸,不知怎的,又生出了無限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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