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寒倚天自從練功走火入魔,每到月圓之夜便會發作,體內氣息混亂,到處沖撞,全身躁熱,像有一把大火在燒,令他痛苦不堪。
這三年來,他不斷尋找醫治之法,卻始終找不到解藥,這情況日複一日,最後終于造成他那話兒不舉。
體內的躁熱讓他想洩火,因此才找女人想辦法讓自己下頭有反應,卻始終無效,不管女子如何服侍,他那裏就跟死屍一般無感,這便是他多年不近女色的原因。
卻沒想到,昨夜第一次有了反應。他不想承認,在自己試了各種方法之後,居然被一個男人……這令他憤怒又羞愧,該死的是,他竟然一個?上洩火了五次,這簡直是最大的屈辱。
他憤怒得想殺人,更恨自己在經過昨夜的羞辱之後,竟會感到神清氣爽,恨自己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後,居然硬了起來,讓他恨不得想拿刀捅了自己。
在洩了五次之後,此時身子正虛,需要吃點什麽補身,他原本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打擾,但在聽到外頭的談話後,臨時改變了主意,召那女人進來。
巫離款款地跨進屋內,手上端着補湯,見到寒倚天,便含媚帶笑的朝他福身。
“大公子。”嗓音是酥軟入骨的甜膩。
寒倚天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冷聲道:“湯拿來。”
“是。”
巫離立即走上前,把端盤擱到案上,擡頭瞧他,見他眼窩有些泛黑,一張俊容顯得比平時憔悴,臉上的笑意更明亮了。
寒倚天将湯碗接過,一聞到香味,便食欲大開,頓覺饑腸辘辘,不過見她直盯着自己笑,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滾!”
巫離笑意盈盈地回應。“是,大公子。”
她來時妖嬈,走時也依然不改風騷,完全不把他那個“滾”字當一回事,扭腰擺臀地轉身要走,寒倚天見到她那渾圓的臀部,不知怎麽着,竟升起一股想要把她壓在身下逞其獸欲的渴望。
他閉上眼,覺得這種想法實在太離譜,提醒他昨夜所受的羞辱,想掐死自己的羞憤感又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湯盅,一口氣把補湯喝下肚,喝完後還不解氣,一想到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堂堂丞相府的大公子居然被一個男人搞了五次,他的神情立刻變得扭曲猙獰,手中的湯碗被他的內力化成了粉末。
巫離笑嘻嘻地出了房門,經過寒五和寒六身邊時,對他們抛了個媚眼。
寒六板着面孔冷哼,寒五則把眼睛轉向別處。
巫離對他人的冷眼不以為意,她此刻心情好得不得了,因為她的目的達到了。經過昨夜,她知道寒倚天今天肯定覺得身子虛,會生出喝補湯的欲望,所以她炖了這碗湯,并藉着送湯來看他,果然如她所料,他那一臉被榨幹的憔悴樣,害她看了都快笑死。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搞了一個晚上,還來了五次,不羞憤得想自裁才怪,而且她還不是真材實料的上場,只是用手而已。
當然啦,過裎中少不了加油添醋,例如捏捏他胸前的小粉粒、搔搔他的腰、逗逗他的感處。說到底,他應該感謝她才對,她巫離還沒這樣服侍過男人呢,他可是第一個。
寒五和寒六目送她一路笑着離開,寒六搖頭道:“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寒五卻覺得有些佩服她。“她一點也不怕咱們家大公子,膽子挺大。”
誰知這話引來寒六的抗議。“什麽膽子大,這叫厚顏無恥!”
“不過……”寒五依然看着巫離離去的方向,吶吶地說:“這女人可真媚,我還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性子挺特別的。”
寒六怔住,突然一把抓住寒五的衣領,拉近距離,鼻對鼻、眼對眼的質問。
“兄弟,你該不會被她迷住了吧?我可警告你,那女人是個狐貍精,會榨幹你的。”
寒五臉色乍紅,讓一張本就黑的臉成了豬肝色。
“別開玩笑了,我哪會這麽沒用,不過是說說罷了。”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改天找個機會請大公子把這媚丫頭賜給他好了,省得他每晚因為想她而輾轉難眠。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裏想,打死他都不告訴寒六。
接下來幾日,寒倚天都忙于在城中各處部署人馬。他将薊城圖看了又看,找來心腹和軍師們密議,不只暗中派人埋伏在岚姨娘所标示的那些地點,同時又在城中各賭場、酒樓和茶樓安插他的眼線,撒下缜密的天羅地網,務必要抓住那個拐走昭兒,以及羞辱他的男人。
“記住,本公子要活捉,就算斷手斷腳、弄聾弄啞都無所謂,但必須留他一條命,明白嗎?”寒倚天陰沉沉地道。
“明白。”手下們各個繃緊心神,應聲而去,連他們都能感受到大公子的轉變,變得更加法淩厲而冷酷。
寒六有一回去見大公子時,曾看到地上一堆粉末,發現那竟是瓷碗,這讓寒六心驚不已。
大公子越是陰森沉默,衆人就越是心驚膽顫,行事更加的小心翼翼,唯獨一人例外,那就是岚姨娘身邊的婢女離兒。
女人三天兩頭就送來岚姨娘炖煮的補湯,很明顯這是姨娘為讨丈夫歡心的手法。從岚姨娘入府後,別說洞房了,大公子連她的屋子也沒進去過。
這便是岚姨娘獅子大開口,要價四千兩的贖身金,以此要脅大公子納她為妾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區區一個青樓女,也妄想攀上丞相府這根高枝,大公子不過是當府中多了一口飯罷了,納她進府的目的,終究是為了抓人,并非對她有意,也因此在這府中,大公子的态度便是衆人的态度,對這岚姨娘冷着、放着,只要她不随意出院子都由着她,三餐照送,不愁吃、不愁穿。
這也是為何直到現在都無人發現巫岚不在府中的原因,一切都是婢女巫離出面張羅,也無人有意見,因為後院不受寵的小妾,是沒人在乎她的死活的。
巫岚便是早料中了這一點,才敢擅自離去,留巫離一人應付。
正當大夥兒認定岚姨娘在府中就是個擺設,注定了她一輩子守活、孤獨老死在後院的命運後,卻沒想到大公子會願意喝她熬煮的補湯,他們更想不到,大公子不止喝一次,每回離兒送來,大公子從沒拒絕過。
大夥兒覺得奇了,難道大公子對岚姨娘的特意讨好并不排斥,還允許她送湯來?從不近女色的大公子,其實是好岚姨娘這口的?
他們不知,他們的大公子單單只是想喝補湯罷了。寒倚天在喝了一次補湯後,便覺身子特別舒暢,也因此沒拒絕巫離送的補湯。
今日巫離照樣送湯來,他同樣沒拒絕,寒五和寒六只好放人進屋。
“大公子,岚姨娘命奴婢送湯來了。”巫離輕快地進屋,把湯碗放下,笑咪咪地看着他。
寒倚天正在案桌前寫字,擡眼看向那熱呼呼的湯盅,擱下筆,伸手将湯盅端過來,咕嚕嚕的喝光,一滴也不剩。
他放下湯盅,繼續提筆寫字,卻見巫離仍站在那裏好奇地看着他,不禁擰眉,沉聲問:“還有何事?”
巫離這才端起湯盅,聳聳肩。“無事,奴婢告退。”她福了福身,轉身時,還一臉疑惑。
奇怪了,他怎麽沒叫她滾,居然這麽好牌氣?但是想到什麽,她又恍悟一笑。這也難怪了,她炖的這個藥方,完全是針對他內火旺盛的身子做調理,他喝了舒暢,這火氣自然就沒了。
想明白了這點,她便不再疑惑,正要跨出屋外時,身後又傳來寒倚天的命令。
“等等。”
她轉回身,嬌笑地福身。“大公子有何吩咐?”
“告訴岚姨娘,本公子今夜會去她屋裏留宿。”
啊?
巫離呆住,張着嘴,愣愣地看着他。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她沒聽錯吧?
寒倚天擡眼,見地還愣在那兒,也不予理會,只是冷冷的命令。“退下。”
巫離這才回過神來,收起呆愕的神情,換上一臉嬌媚。“是,大公子,奴婢這就把喜訊帶給岚姨娘。”
寒倚天沒擡頭,也懶得回應她,巫離一轉身背對他,嬌笑便成了冷笑。
果然啊,他終究是個男人,一旦開葷就食髓知味得想要女人了,她适才只是太意外了才會怔住。不過想想這也很正常,養個美人放在後院,不吃白不吃,這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樣子。
巫離端着湯盅出來,見到寒五和寒六兩人有如門神一般,板着臉孔冷眼瞪她,她笑嘻嘻地走過去,故意又用那膩死人不償命的嬌嗲嗓音刺激他們的耳朵。
“大公子說,今夜要在岚姨娘那兒留宿呢!”此話一出,果然見到寒五和寒六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巫離很滿意他們驚訝的表情,轉身娉婷地離去。寒倚天今夜要來,但是巫岚不在,她可有得忙了。
她微彎的嘴角勾着媚惑的笑。
今夜,她該如何伺候這個男人呢?她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思忖。距離上次輸入純陰之氣已經過了半個月,不如今夜她再扮成男人,好心的幫他調理陽火過旺的身子吧?
她很期待今夜的一場好戲,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到了熄燈時刻,寒倚天果然來了。
也一進屋,便發現房內微暗,外廳未點燈火,只有內房留了一盞小燈,透着些許光亮。
他朝裏頭緩步走去,掀簾而入。
“是大公子嗎?”床帳內傳來酥軟柔媚的女子嗓音。
“為何不點燈?”
“知道公子今夜要來,奴家已沐浴淨身,等着伺候公子,卻又覺得緊張害羞,所以……”話中隐有暗示,床上的她已經不着寸縷,等候郎君來享用。
床紗缦垂落,女子的身影隐約可見,寒倚天嘴角微勾,不再多問,往她一步一步靠近。
他掀開紗帳,在微弱的燈光下,見到寝榻上的女子背對着他側躺着,膚白玉潤,赤裸的背一覽無潰,雖然下半身蓋着薄被遮掩,但那洷圓的弧度卻比裸露更加性感,誘惑着男人去掀開被子,飽覽其下風光。
寒倚天微眯起眼,緩緩伸手,當掌心碰到她的肩膀,果然如想像一般膚滑如玉,嫩若嬰兒。
他将女子的身體扳過,卻是一怔,躺在床上的不是岚姨娘,而是上回侍弄他、但被他喝令滾出去的女子,正閉眼昏躺在床上。
他暗叫不好,立刻閃身要退,倏地,密如織網的銀絲罩下,纏上他的身,四肢也被牢牢鎖住,将他整個人吊在半空中,恍若被蜘蛛網縛住的獵物,動彈不得。暗夜中傳來嘻笑聲,一抹身影詭魅地靠近,來到他面前,欣賞着他的模樣。
來人正是扮成男人的巫離,不枉費她精心布置的一場陷阱,終于抓到她的獵物了。
她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賞寒倚天成大字形吊挂在她編織成網的中央,正陰沉着一張峻容瞪着她。
“又見面了,美人,可想我?”她嘻笑道。
“你膽子不小,竟敢自投羅網。”寒倚天沉聲道。
“因為我想你啊,噢不——自投羅網的應該是你才對。瞧,我今夜為了給你個驚喜,特地精心為你織了一張網,喜歡嗎?”她的鼻息欺近,伸手滑進他衣衫,狀似在吃他豆腐,其實是将掌心平貼在他胸膛上,開始緩緩輸入一股純陰之氣。
寒倚天擰眉。“你在做什麽?”
“放輕松,掙紮只會讓你痛苦,你還是乖乖的——”話說到這兒突然頓住,她咦了一聲,不禁感到疑惑。怎麽他體內的丹田之氣跟上次的不同?
身後殺氣猛然襲來,巫離大驚,但已然來不及,她背後被一股強大的氣勁沖撞,受了一掌,震亂了她的內力,疼得五髒六腑都要散了,只覺眼前發黑,喉頭腥甜上湧,她吐了一口血,就地倒下。
她沒想到會有另一人埋伏在暗處偷襲她,當看清對方時,不禁一愣。
背後打她一掌的人竟是寒倚天。居然有兩個寒倚天?
寒倚天伸掌将銀絲震斷,被吊挂的寒倚天得了自由,撕下臉上的易容,對主子恭敬地拱手。
“大公子。”
“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
假的寒倚天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而真的寒倚天則冷冷地盯着她,眸中那股厭恨和殺意濃烈,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巫離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設陷阱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好樣的,她太大意了,這男人不簡單啊!
她試着想運功,卻發現丹田空虛,使不出力來,這才驚覺适才那一掌已經封住了她的武功。
寒倚天緩緩蹲下,盯着狼狽的她,眼中冷得不帶一絲溫度,陰鸷晦暗的黑瞳閃爍着淬毒的殺氣。
“我說過,只要我活着,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字一字緩緩說道,嘴上噙着殘酷的笑。
巫離冷冷地直視他,就算落在他手上,她也沒有露出一絲懼怕,不閃不避的與他目光對峙。
寒倚天笑意更深了。不怕嗎?那就讓他看看這家夥的骨頭有多硬吧!
他手掌猛然成爪,扣住她的腕脈,狠狠一抓。
“唔!”巫離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瞬間刷白,手筋被他硬生生給震斷了。
寒倚天先挑了她雙手的手筋,接着慢條斯理的把她一腳擡起來,看了她一眼,見這家夥只是靜靜地躺着,不求饒,也未露出害怕的表情,這令他十分不悅。
五指一掐,他先後又挑斷她兩腿的腳筋,現在四肢都被他挑斷了,這家夥等于是個廢人了。
巫離強忍着疼痛,臉色發白,額角泌出了冷汗,忍不住閉上眼——太他媽的疼了。
寒倚天挑了挑眉。這家夥還算有骨氣,居然一聲都不吭,可惜,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我妹妹在哪?”
巫離冷笑。“告訴你,我不就死定了?我不說,除非你放了我。”
寒倚天似是一點都不意外會得到這個回答,他也不急,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摸着尖銳鋒利的刀刃,慢條斯理地道:“沒關系,我們有一整?的時間,接下來我們慢慢玩。你說,先玩哪裏好呢?”他一邊說,一邊用匕首劃開她的褲腰帶,刀尖沿着她的肚腹往下,最後來到雙腿間,停住。
“不如,咱們先從這裏開始吧!”他的刀鋒指着對方下頭的命根子。
他原以為會見到這家夥懼怕的神情,卻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這家夥居然還是面不改色,依然冷冷的盯着他。
寒倚天冷哼。看來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一把撕開他的褲子,決定依照先前的誓言,先剁了他的命根子。
豈料撕開後,眼前出乎意料的景象讓他原本狠戾的神情因此而僵住。
巫離永遠記得,這一刻寒倚天的表情有多麽錯愕,即使經過很多年,她依然記憶猶新,能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是她這一生整過的人當中最得意的一件事,得意到讓她都沒那麽記恨被他挑斷手筋和腳筋的仇了。
試想,當你以為奸辱自己的是個男人,恨不得把對方斷筋拆骨來報仇時,卻發現對方其實是個女人,那表情該有多麽精采?
能看到那戾氣橫生的剛冷面孔瞬間變呆,實在是大快人心。
哼,她早說了,她又沒命根子,她怕啥?
巫岚因為被蛇咬傷,得以順利留下來,這幾日都在魏海的院子裏養傷。因為藥苦,他秀眉微蹙,露出一個美人蹙眉的愛嬌模樣,存心令人生憐。
“這藥雖苦,卻能解毒,忍着點。”
“讓公子見笑了。”
這幾日,這位如美玉一般的魏公子都親自送煎好的藥過來,藉以彌補自己的愧疚。
既然人家都來讨好了,他當然也會配合着給予機會。
巫岚含羞低頭,羞澀的臉上帶着愧疚,如初春嬌嫩的花蕊透着凊新的芬芳,但同時也帶了些許豔色,甚至有幾分妖嬈。
魏海将她的美色全收進眼底,眼神逐漸轉深。對魏海來說,岚兒的美不同于寒曉昭,寒曉昭清純而無害,無辜惹人憐,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清雅脫俗;而岚兒雖也清雅,但卻含着幾分妖嬈,将兩者完美融合。
她的美帶着一種不經意的勾引,卻又有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高貴,這樣的女子,很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先有離公子花了三千兩包下她,後有王爺送上宮廷之物讨好,欲收納入房,就連不近女色的寒倚天也破例将她收房。
魏海拿起一只小琉璃杯,君子般地說道:“這是蜜漿,味甘清甜,可去掉口中的苦味。”
巫岚嗯了一聲,傾身上前,就着他的手直接張口。
魏海的本意是把琉璃杯遞給灺,卻沒想到她會直接把臉探過來喝,反倒變成了他在喂她。
巫岚喝完一小口,便伸出小舌舔吮唇瓣。蜜漿是帶點透明的鮮紅色,沾了唇,好似抹了胭脂,而舔唇這個動作,讓人更顯得性感撩人。
他見過不少女人,卻從沒見過像岚兒這樣的,絲毫不矯揉造作,透着自然的誘惑。他想,若是換作昭兒,肯定不會這麽做,畢竟昭兒出自相府,有着官家小姐的規矩和拘謹。
岚兒此時擡眼,似是發現他的目光,又驚覺自己好像太随意了,竟讓公子親自喂她,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忙伸手去拿琉璃抔,卻不小心碰倒了,反而讓蜜灑了出來,滴到他的衣衫上。
“啊,對不起——”巫岚慌忙伸手去幫他擦拭,在擦拭的同時不經意碰着了那處,擦着擦着,那處竟鼓了起來,仿佛這才驚覺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霎時羞得臉蛋潮紅,忙要收回手,卻被他用大掌牢牢握住。
水汪汪的目光與他眼底的灼熱相觸,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中的仰慕和暧昧,巫岚微微咬着唇瓣,欲語還休,那勾動的水眸分明是無聲的邀請。
魏海心想,青樓女子果然夠大膽,他當然不會拒絕這份邀請,遂傾身上前,将美人壓在床上,低頭就要去吻。
巫岚把臉轉開,正好躲開他的唇,那吻便印在了臉龐上。
“公子,不行的……”
這欲拒還迎的話分明是在鼓動他,魏海低笑一聲,大掌罩上岚兒的胸脯,大膽的索取。
胸部又軟又大,竟是比看起來更有料,把他的欲火都勾出來了。
巫岚眸中邪光閃爍,暗運內力,正欲對他下暗手,卻被一句驚呼打斷了好事。
“魏哥哥?”
一句熟悉的輕喚,讓巫岚和魏海兩人驀地頓住,轉頭看回門簾處,就見寒曉昭突然出現,兩人同時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