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違抗上司命令是不對的

XANXUS有着絕對無法成為彭格列首領的原因，那就是彭格列指環的證明，與彭格列的血脈締結下契約，其實在我看來更像是詛咒。

惡魔的交易，付出代價，給與力量。

很可笑，若是XANXUS知道他處心積慮要奪得的指環是阻撓他登上彭格列寶座的最大障礙，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呢？

以經歷來看的話，XANXUS是和多蘭德相似的，忽然一下子脫離了貧窮，權力，財富，名望，給與人們所渴望的一切。

我真的很想知道，離開了那個貧民窟，初次站在彭格列金碧輝煌的大廳裏，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情。

多蘭德說，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看起來是很好的，其實只是讓清醒的人過早的看清了人類醜陋的嘴臉罷了。

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也沒有什麽是搶不走的，所以要抓緊你所有的一切。

從某個方面來說，XANXUS有一點像流星街的人，不拒絕什麽，但也不要從我這裏搶走。

彭格列繼承人這個位子是你當初給我的，而我也為了坐上這個位子而拼命努力着，現在有了其他人你就不給了，這算什麽意思。玩人也不是這個玩法呀。

既然不給的話，那老子搶過來就是了。

就這麽簡單。

他在一開始就選擇了緊握權力。并緊握住權力。可惜還是被奪走了。

我還記得初次見到他時的情景，少年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但确确實實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被世界背叛的憤怒。

仇恨會遮住眼睛，憤怒是一樣的。于是看不見，什麽都看不見了。看不見自己的幸福，也看不見別人的。屏障把自己和世界隔開，而寂寞同絕望就如同燃料，助長着憤怒的火焰，把其他的情感都燃燒殆盡。

從這裏來看，我和他是一樣的。那個在遇到庫洛姆之前，被奪走了一切什麽都沒有的我。

如果庫洛姆不曾輪回，那麽糾纏于過去的我，是否會變得偏執而瘋狂，直到最後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呢？

所以我才會加入巴立安吧，才會幫他，去奪取他想要的一切。

指環戰只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彭格列已有的地位，借澤田綱吉的手殺死九代，然後再殺了澤田綱吉，以類似于救世主的姿态登上彭格列的寶座。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着，迪諾拽着我的衣服道：“你說的九代目會死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和XANXUS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扯開他的手。

剛醒來就被拖出醫院，我還真是辛苦啊。

當初XANXUS制定計劃時，并沒有瞞着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其實我很想建議他直接殺掉澤田綱吉算了。雖說我下不了手，但在接觸之前，他的死活我也不會在意太多。

人的這一點很有趣。即使知道他和喬托有着如此相像的容貌，他們會發生的種種，但因為沒有接觸，所以還是與我無關的，在距離我很遙遠的地方默默地死去，頂多只能讓我感嘆一下。

但問題來了，如果被庫洛姆知道的話，那麽他肯定是會和我拼命的。我不在意，不代表他不在意。我沒有接觸，不代表他也沒有接觸。

我長嘆了口氣，果然，我應當在你剛出生那會就掐死你的呢，澤田少年。

如果那樣的話，先今我就不會那麽煩惱了吧。

車子到達并盛時，那裏已是戰場。

莫斯卡暴走，流彈滿天飛。

“怎麽會？”迪諾驚訝的看着車窗外，急急的開車門要出去。

我拉住迪諾是袖子，指着莫斯卡，“看見那個大機器了嗎？那個東西是以死氣之火為燃料啓動的。”

迪諾看了我一眼，忽然皺起眉頭：“你是說……難道……”

我點點頭，“他現在的動力源就是九代目。”

“你們……竟然……”一把甩開我的手，迪諾向戰場跑去。

真是的，什麽叫你們啊～老子頂多算幫兇吧。

我貓到戰場上逮住了山本少年。

“斯誇羅？你沒死？”山本少年一臉驚訝。

“什麽話呢！呸呸呸！我怎麽會死！”我悲憤，白救你了。

借了指環利用雨屬性火焰鎮靜的功效抑制了莫斯卡的動作，很快的阿綱少年就破壞了機器救出了了九代目。

把血淋淋的雨之戒還給山本少年。因為動用了太多的力量，所以有些累，于是我撐着山本少年的半邊肩膀擺擺手向XANXUS打招呼：“喲～BOSS你好～”

可惜我們家的BOSS一點都不能理解我的友好問候，直接一個憤怒火焰甩了過來。

……

推開山本少年後趕緊蹲下，背後的牆面被燒出了巨大的破洞。我抹了把額頭的虛汗，“話說最近巴立安經濟緊張，BOSS你付不出工資可以直說嘛～殺人滅口可是不對的哦～”

“……”第二發火焰。

“話說我只是看這裏太熱鬧，所以想幫你們冷靜一下而已啊～”

“……”第三發火焰。

“好吧～對不起！BOSS下次我不會再犯了。”

“……”第四發火焰頓了一下還是發了過來。

“诶～怎麽還來啊～我真的已經認錯了。BOSS你不要像被初戀甩掉的小男生一樣糾纏不休啊～”

“……”很好，這次是雙擊了。

迪諾看着狼狽逃竄的青年，在一旁撫額，那個混蛋幾句話惹人生氣這個毛病過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改啊～

好不容易等切魯貝羅安撫下XANXUS，約定明天進行大空戰。九代目雖然沒有重傷，可是大量死氣之火的耗損使得他的身體也十分衰弱。阿綱少年在聽說了XANXUS的計劃後也憤怒萬分，勢要奪得指環，讓我不禁感嘆，把兔子逼急果然也是會咬人的啊～

巨大的火焰後，XANXUS消失了，而阿綱少年那邊的諸位表情都很沉重，我長嘆了口，終于不用死撐了。

昏倒前一刻想到的是這個月的業績獎金鐵定是泡湯了，迪諾你這家夥一定要賠我獎金啊～要不然就虧了～～～～～

－－－－－－－－－－－－－－－－－－－－－－－－－－－－－－－－－－－－－－－－－－－－－－

迪諾抱起倒在地上的青年，這個家夥唯有在這一刻是安靜的，平時不是胡攪蠻纏就是脫線搞怪。銀色的頭發沾染了清冷的月光，有着微微的涼意。

“迪諾前輩，他……”阿綱少年問道。

“不太好，還在發燒，就這樣跑出來。”迪諾皺眉撫着斯誇羅的額頭。

“總之，先回去再說。”

裏報恩跳上山本的肩膀，看着染血的雨之指環若有所思。

傷員被安排進了病房，表面上起來來很精神，其實只是在硬撐，在外面轉了一圈後，斯誇羅的傷勢更加嚴重，在躲避火焰時做了劇烈的運動使得傷口又再度裂開，因為罩着深色的外套所以才沒有發現裏面的衣服上滿是血跡。

病房裏只有儀器“嘀嘀”的在響，迪諾輕輕關上了門。

XANXUS握着酒杯凝望着窗外發呆，總覺得窗外的月光像極了某人眼底的溫柔，于是覺得很不爽，被子“嘭”的一聲砸碎了玻璃窗。

“BOSS，發生什麽事了？”聽見了聲音的列維跑了進來。

XANXUS瞥了他一眼：“滾！”

夜深人靜。

洛亞忽然潛入斯誇羅的病房，看着床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