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choise結束
雖然小彥在密魯菲奧雷。但是,白蘭并沒有讓他出場。于是他貌似很不甘的退了回去。快到我都來不及問他些東西。
在大家忙着準備choice時候,我右手支撐着左手,左手支撐着腦袋。你問我在幹嘛?我在發呆。好吧你也可以稱其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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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羅詛咒開始的具體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記憶中是櫻花漫天的季節,于是我就當他是四月好了。在這之後沒過多久,彭格列內部的一部分高層人員發生叛變。
路過長廊時可以看見的庭院裏巨大的櫻花樹,偶爾時候會有花瓣落在肩頭,說是緋色也不盡然,其實是一種很淡的粉。就像是沾染了紅色墨跡的吹雪,我琢磨着櫻吹雪是不是就是這麽來的。
或許是可以說托了詛咒的福,已經分散各地的守護者們開始聚集到了佛羅倫薩。一起商讨如何解決詛咒的問題。很多人認為分歧是那個時候開始的,但其實分歧了什麽的,在很早之前就有了。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抱着不同理想和信念的不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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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開始後,腦子還是亂成一團,但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反倒感覺不到choice的緊張氣氛,一邊聽着戰況,一邊分析變化,一邊回憶着劇情。
阿綱少年打敗了狼毒,山本少年打敗了幻騎士,再然後幻騎士被桔梗殺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在幻騎士被殺時感覺到一閃而逝的殺意。
冰冷得如同要浸透骨頭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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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裏守護那些古老聖器的人被稱為守匙人——守護開往天堂大門鑰匙的人。聽起來古古怪怪。翻遍了教會幾乎所有的書籍卻還是找不到解開詛咒的方法,于是我去尋找了傳說中的守匙人。
我看過鋼煉,自然是知道等價交換的原則,但是我記得我穿的好像是家教,為什麽也來和我說等價交換呢?
你做出覺悟,它給與力量,本來是很公平的事。
“火焰本來就是生命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所謂詛咒則是夾雜了其他性質的火焰而已。”
“其他性質的火焰?”我疑惑。
“說的通俗點就是死人的怨念。夾雜了仇恨,痛苦,絕望的不再純淨的生命之火。”
“是因為用這種力量殺了太多人的關系嗎。”疑問句的句式,肯定句的口氣,金發少年嘲諷式的微笑。
要怎樣才能消除一個死人的仇恨呢,你知道一個人在極度的絕望下會想幹什麽嗎?
“我會想毀掉這個世界,摧毀別人的幸福,殺掉他們的愛人,看他們變得和自己一樣絕望。”多蘭德慢慢撕碎手中的書本。
仇恨唯有用仇恨來抵消,或者用極其強大的火焰來淨化。什麽用愛來感化是完全不存在的。中文裏有個詞就是這麽說的“血債血償”。
哪裏來這麽多仇恨,你憑空去恨也恨不起來吧。
“那麽殺同樣多的人就可以了啊。”
加百羅涅最初成立的時候所經歷的幾次大屠殺,還有後來肅清的人數。人死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個數字而已,多少已經無關緊要了吧。
“佛羅倫薩根本沒有那麽多死囚,這樣的數目整個意大利加起來也未必夠吧。”格拉迪安也就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諷刺般的皺着眉。
“哪裏需要這麽麻煩。”多蘭德的指尖輕輕點住阿爾卑斯山,“抵消詛咒的儀式在這裏。然後這裏的人。”指甲輕輕的畫了個圈。“就當作祭品好了。”
“什麽?”圈子畫得并不大,但在裏面至少有10萬人。
“你瘋了嗎?多蘭德!”
少年用手輕輕擡了擡頭頂上的王冠,“反正是無關的人,又有什麽關系,還是你覺得那些人比傑德羅重要?boss。”在這種情況下叫Giotto為boss,這當然不是尊敬的意思。
“這個提案否決,我們再想辦法。”閉上天藍色的眼眸,少年微微嘆氣。
“我同意。”同時出聲的是靠在一邊的辛諾瑞那,總是冰冷的瞳孔就這樣直射過來,“反正是無關的人而已。”
“二比一啊。那麽剩下的人怎麽選擇呢?”他擡起眼,望向克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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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又再次複活,困住了阿綱少年。而山本被防護壁阻攔,無法攻擊到雛菊。在桔梗擊敗獄寺後毀掉了基地,入江奮力逃命。
最後游戲結束。勝利的果然是花花家族。入江躺在地上慢慢訴說着平行世界觀以及白蘭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在白蘭讨要作為籌碼的彭格列指環時,入江以大學最後一次choise的勝利要求再開始choise卻被白蘭拒絕。
“我反對。”忽然出現的少女音把我吓了一跳。
“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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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畫畫的總是帶着溫暖微笑的少年卻少有的無法笑起來,“這種事,怎麽做得出選擇,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有什麽難的。”他聳聳肩轉向一邊的藍發少年:“那麽庫洛姆呢?”
“我同意Giotto的觀點。”少年淡淡道。
“哦,boss的觀點嘛~”多蘭德眯起眼睛,“你是同意他的觀點,還是同意他這個人。”
“你什麽意思?”少年的臉色變得難看。
“如果,被詛咒的人是Giotto,你又會這麽選呢?”多蘭德特有的惡毒笑意。
“沒有什麽如果。”庫洛姆的口氣堅決。
“是沒有如果,但詛咒卻是遲早的事情,不要忘了,我們都殺過人。”我們的手上都沾着鮮血,我們都不無辜。其實不單單是傑德羅,我們可以從他身上看見我們的未來。相似的被詛咒的未來。
多蘭德冷笑着用冰冷的目光掃視,卻忽然在某一個點上停了下來,然後變得難看。我順着他的目光回頭,卻看見一個人影背着光靜靜靠在門口。
“傑德羅。”Giotto的聲音時少有的柔軟而虛弱。
“恩。”他低低的回應着,然後用毫無焦距的眼睛“看”着我們。
“我們在讨論……”克勞因想要說什麽卻被打斷。
“我都聽見了。”他伸手摸索着牆壁,慢慢走進來。他緩慢卻清晰的重複着,“我都聽見了,你們讨論的內容。”
最後停在了前面,伸手對着虛空探索。
“迪亞。”試探性的低喊。
“恩,我在這裏。”我握住他伸出的手,很涼,涼徹心扉。
“你覺得應該怎麽樣?”會握住我的手很用力,指尖被擠壓在一起有着些許的疼痛。
我往他身後凝視,正對着的大門外是已經西下的夕陽,溫暖的紅色不足以刺痛眼睛,但是還是明亮得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面容上的表情是否悲傷。
我扭開臉,卻看見Giotto緊緊壓在桌上的蒼白的指尖,它們也曾那麽用力的試圖握住陽光,耳邊似乎還聽得見他當初的話語,‘我想試試……這雙已經沾滿了血的手,究竟可以守護多少人……不至于像我們這樣絕望……’還有那個側過臉問出“你會幫我”時的微笑,以及我的誓言。
『你的心之所向,我的劍之所指。』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生澀而蒼白:“對不起……我同意boss的觀點。無論是人或者觀點。”
“是嗎。我明白了。”手指松開,本來就冰冷所以也不會留下什麽溫度。
我握緊手指并不是想要抓住什麽,只是覺得心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