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別!孤是處男!
別!孤是處男!
第十二章。
“都給本王住手!”夏冷一聲呵斥,将池凜月抓在身旁,手指用力的按在他肩膀,力氣大的抓的他生疼。
夏西吟收回飛出去的長劍,抱着劍怒視着他們二人,“母後說的果然沒錯,王兄還當真把他當着個寶貝護着,真是傷風敗俗!”
池凜月笑了一聲,問她,“那請問西吟公主,你這女扮男裝來少芳樓是做什麽?難不成,西吟公主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比如,女扮男裝來玩樂?”
“好啊你!本公主沒找你問罪,你反倒學會了倒打一耙!”夏西吟氣的臉紅脖子粗,指着他怒道,“王兄!你瞧瞧這個人,恬不知恥,竟然扮做小倌來這裏厮混,還有那地上躺着的男人!這都鐵證如山了,王兄你必須好好教訓他!”
夏冷面無表情,眼底帶着寒意,回道:“西吟,你該回宮了。”
夏西吟道:“王兄,你還沒回答我呢!”
夏冷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王兄,你怎麽可以如此袒護他!”夏西吟氣的跺腳,就是不肯走,夏冷吩咐,“飛雪,送西吟公主回宮,否則你也跟着一塊領罪。”
沐飛雪為難的勸道:“公主,時候不早了,咱回去吧。”
“哼,走就走!”夏西吟本來就是找沐飛雪來的,一聽王兄要責罰她們二人,為了不連累沐飛雪,只好乖乖回宮,“走吧飛雪姐姐,王兄這個偏心鬼!”
沐飛雪道:“公主消氣,不該與夏王如此說話。”
“知道了。”
……
池凜月突然覺得周圍安靜下來,氣氛詭異的讓他想逃離,他掙紮了兩下,肩膀上的痛楚更深了幾分,“喂,你松手,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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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随後,夏冷一把抱起他,踢開房門,大步走進去。
“我自己可以走,你要做什麽啊混蛋!放我下來!”池凜月在空中踢着兩條細長的腿,在他懷中扭捏掙紮,被無情的丢在雅間的大床上。
夏冷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抓着他的胳膊,讓他整個人趴在自己腿上,拿起手中的孤月,用冰涼的劍柄打在他屁股上。
“啪,啪,啪!”下手很重,毫不留情,聽着身下人爬在他腿上掙紮哀嚎,耳朵透紅,整個身子發燙。
“——啊!”池凜月難以接受,自己竟然被打屁股,他就是這麽懲戒自己嗎?這也太讓人傷自尊了吧,他活了這麽多年,還從沒被人打過屁股!
這個王八蛋竟然用他的劍,打他!池凜月又氣又惱,嗚咽着掙紮,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這人下手還真是重。
“唔……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他連忙服軟,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要是真的屁股開花,疼的還是只有他。
夏冷抓着他的身後的長發,粗魯的将他推倒在床,厲聲質問,“你穿成這幅模騷浪的模樣是打算将本王的臉面都丢盡嗎?!”
池凜月,“沒有,不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要不是為了找你,誰會穿成這幅鬼樣子!”
夏冷眸中一頓,“你找本王?你竟會破天荒的找本王?說出來,還真是個爛借口。你不如直接說是自己耐不住寂寞了,來找消遣,需要本王給你慰藉一下嗎?”
“滾開啊!”池凜月擡腳踢了他一下,怒瞪雙眸,“誰會來這種地方找消遣,也就除了!遲早得病!”
夏冷道:“那你說說,來找本王做什麽?”
池凜月道:“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說,我看到了一個和你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他在王宮的禦花園裏與我見了一面,那個男人……”
“與本王十分相似的男人?”夏冷靜靜沉思,“莫不是易容術。”
池凜月一口否決,“不,不可能是易容術。”
夏冷質問,“你是如何确定?”
池凜月如是回答,“因為那個男人雖然和你十分相似,但是他的額頭上卻有一塊紅色的傷痕,若他真的要易容,怎麽會有這麽一塊傷疤。”
夏冷頓時整個人震驚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是那個男人,那個他以為永遠也不會出現的死人。
可是,如今除了他,又能是誰,憑他那日對自己出劍的試探,對西境洲王宮的了解,除了他沒人會如此熟悉,他沒死,他竟然還活着!
夏寒,你真的還活着!
夏冷心事重重的帶着池凜月回到王宮,二人坐在馬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下了馬車,各自在床榻安睡,池凜月也不多問,怕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個和夏冷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定然是他的血親手足。
不然,又有誰能讓夏冷失了神,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偏偏要将自己也糾纏進去,這一切都讓人充滿疑惑。
明月寂靜,二人同塌而眠,卻各有所思。
……
夏冷心中嘆息,回想起那場曾經差點要了他命的大火,整座宮殿都被熊熊烈火包圍,殿內的們被封印住,他絕望的拍打,呼救。無處躲藏,那一年的他也不過是個初長成人的皇子。
将他拼死救出火海的人是當年下嫁過來的滄南國長公主,也正是因此,那場火葬送了她的命,也讓他還了半輩子的人情債,他永遠虧欠的人。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那場火,竟然是夏寒放的!
是他命令術法高超的符師在門窗上設下封印,是他恨大勢已去的自己無法在奪得皇位,所以便出此狠毒的計謀,讓自己葬身火海。
可他命大,在那場大火中活了下來,他順利登上王位,看着牢獄之中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兄弟,他的母後和族人們都被下了牢獄,對此,他沒一絲半點的解脫,更多的是無奈和痛心,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可他,卻想讓自己死,那一夜,他的母妃和族人們全部葬身在牢獄,一把不知是誰放的火,将所有人燒成灰,他以為,夏寒也死在其中。可他竟然還活着,他來向自己尋仇,他将那數人的性命和他母妃的性命都算在自己頭上。
有因必有果,一報還一報,他們之間該如何自處。
時至今日,他都在想,那把火究竟是誰燒起來的,他本就沒想要夏寒的命,也早已經安排了人,待遇到合适的時機,便将他們送出宮去。
天意弄人,将一切發展成這般模樣。
就這麽滿腹心事的睡了一整夜,天色微亮,他率先起身洗漱,整理一番後坐在殿內的桌子前用膳。
池凜月睡得滿足,撐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嗅到一股淡淡的肉味?有肉吃!連忙穿戴起來,洗漱完畢後坐在夏冷對面,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一同用膳,他以為夏冷已經修到辟谷不用吃飯了,原來也會怕餓,不禁偷笑。
“你在笑什麽?”夏冷質問。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覺得心情不錯。”池凜月拿起筷子不停給自己碗裏夾菜,一旁的顏素緋還給他盛了一碗湯,他吃的很是不雅觀,反正也沒外人,至于夏冷,他才無所謂,禮儀什麽的就先抛一邊。
夏冷皺眉,看了眼他,“你平日也是這般用膳?”
“不然呢?”池凜月大口吃肉,大碗喝湯,“我用筷子吃飯,這還不夠禮儀?又沒用手抓,至于這般嫌棄嗎?”
夏冷,“……随你。”
飯吃了一半,殿門外突然飄入陣陣雜七雜八的濃香,腳步聲有些雜亂,一眼望去,走入許多衣着端莊,面容素雅的男子。
淩聖琴身邊的掌事宮女簾秋帶着一衆人上前給夏冷行禮,跪的整整齊齊,“奴婢見過夏王,見過太子殿下。”
池凜月,“這……這是幹什麽?”
簾秋面露輕笑,如實禀明,“是太後吩咐下來的,說是夏王後宮裏空蕩蕩的,至少也得有那麽幾個會伺候人的,這不親自選了許多的佳人,都是出身良家的,懂事又聽話,特意命奴婢給夏王送來過目。”
二人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十幾人,男女各一半,打扮穿戴的規規矩矩,也懂禮儀,池凜月是無話可說,畢竟自己空有個名頭,也不能讓夏王後宮無人,反正他愛收幾個就收幾個,和自己也沒關系。
夏冷臉色一沉,心裏百般不适,“母後還真是想的周到。”
簾秋聽出話中意思,連忙點頭,“那是自然,太後畢竟是後宮的主人,自然是要為夏王的後宮着想,夏王平日裏忙碌,這些個瑣碎的事由太後替您安排,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說的不錯,賞。”夏冷瞥了一眼一旁的沐飛雪,只見沐飛雪翩然走上前,面容溫和親切,簾秋一臉喜色,期待着,突然,被狠狠賞了一耳光。
“——啪!啪啪!”鮮紅的指印落在簾秋白皙的面龐上,被打的猝不及防,別過頭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