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切,區區男寵!
切,區區男寵!
第十五章。
池凜月用目光比劃了一下他們二人,看似也差不多,自己甚至比他還高了一點的,命人拿了一身自己的衣衫,站在一旁。
“這麽好的一個俊俏人兒,怎麽就打扮成這幅鬼樣子,立刻給本殿下将這俗氣的裝束換了。”
雲若盯着顏素緋手中的衣服,“我……這,這是殿下的衣衫吧?”
池凜月,“沒錯,換上。”
“不行,這怎麽能行。”雲若直接拒絕,“這是殿下的衣衫,我怎麽能穿,尊卑有別這不合适。”
“讓你穿,你就穿,哪來那麽多廢話。”
“不行,我不穿。”
“怎麽,你是怕了?怕孤在衣服上動手腳?”
雲若登時幹瞪眼起來,“誰怕了!我才不會怕!少看不起人了,不就是換身衣服而已,我換就是了。”随後走入屏風內,褪了一身俗氣的衣服,穿上手中捧着的那件淡雅的衣服,貼在肌膚上的面料滑如流水,輕盈無比。
“好舒服的衣服……”他輕聲贊了一下,走出屏風外,一襲淡黃色的衣衫,腰間挂着一簇淺淺綠色的流蘇,袖子和領口繡着精致花紋,看起來簡單又別致。
池凜月見他走出,眼前一亮,“這才是佳人該有的樣子,如此才像是一個少年郎,以後不許再給臉上塗脂抹粉,着實難看!”
雲若質疑,“這樣真的很好看?”
“那是自然!”池凜月對他施下禦水術,一道水光飛向他身邊,洗去一臉的胭脂水粉,露出白皙幹淨的面龐,果真是個唇紅齒白的白淨人,人如其名。
“殿下,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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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啊。”池凜月拉着他走到偌大的銅鏡前,讓他從頭到腳将自己看了一遍,最後說不出半個字,确實好看。
“你不是說你是夏王身邊的人嗎?夏王最不喜歡的就是賣弄風姿的人,塗脂抹粉,衣着不得體,都會讓他厭惡,你若這般收拾自己,別說夏王了,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雲若被他說得面皮都挂不住了,連忙別過頭,不再去看鏡中人,“殿下,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要引起夏王夏王注意,我沒有!”
池凜月疑惑,“哦?那你為什麽打扮成那副模樣,難不成你天生就喜歡那麽裝扮自己?”
“不,我沒有。”雲若搖頭,“是太後将我打扮成那副模樣的,說是只有那般模樣,才會讨夏王喜歡,我只是聽從命令罷了。”
“那你,喜歡夏王嗎?”
“不知道,我根本就沒見過夏王,何談喜歡。”
“哎……”池凜月一聲嘆息,又是個可憐人,也不再留他,“行了,孤也不為難你,回去複命吧,若是太後問起,你大可說孤不是你的對手。”
“這,這怎麽能行,輸了,就是輸了。”
“我說你這人,怎麽還是個死腦筋,你說孤輸了,不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是?太後也不會為難你。你說了,孤也不會少塊肉,怎麽就轉不過彎呢。”
“不必,輸就是輸,告辭。”說罷,雲若頭也不回的走出飛花殿。
……
這兩日,天天都有太後派來的人來上門挑釁,一個個都聲稱是夏王身邊的人,話都不帶變的,池凜月一睜開眼,就和那群上門的男寵杠上。
刀槍棍棒,樣樣都有,他都不用凝風催促着他起身練劍,每日都有人免費陪練,讓他一天都不得閑下來,今日到好,竟然一次來了三個人?!
男子上前,恭維道:“聽聞滄南國太子禦水之術無雙,我們幾人奉太後之命,特來向殿下讨教一二,還請賜教。”
池凜月躺在榻椅上翻了個白眼,“呵呵……你們後面還有多少人排着隊讨教?不如,一起來吧,省的孤每天都要應付。”
“殿下這說的哪裏話,我們敬着您還來不及,不過是虛心讨教一番,殿下也要拒絕嗎?”
“……呵。”騙鬼呢?鬼都不信!這樣子哪裏像是虛心讨教,前來索命還差不多,一個個沒完沒了的在煩他,真是沒天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夏王!
“”殿下……
“行,你們既然這麽求學,那孤就成全你們。”池凜月咬牙切齒,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禦起長劍,伴随着禦水之術将他們全部困在陣中。
三個男寵合起來圍攻他一人,招式比起前幾日來挑釁的人更加放肆和狠毒,甚至有那麽一瞬,他覺得這幾個人就是來殺他的!
池凜月手下毫不留情起來,那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是至理名言,這不就越來越過分了!看來不下點狠手,是沒人把他放眼裏了,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找他麻煩。
他沒有抽出鋒利的劍刃,然而那群人卻手中都有武器,他一怒,手持劍柄重重打向他們的要害,劍柄打傷,陣中一陣陣哀嚎,不絕于耳,在煙水符的效果消失之前,他速戰速決,将三人全部打倒在地。
地上的人有的抱着自己的腿哀嚎,有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臉上挂着傷,看起來狼狽不已,“殿下,你竟出手如此之重。”
“唔……竟是一點也不留情……”
“殿下也下手太重了,好歹我們都是服侍夏王的,你要我們還怎麽伴随夏王左右。”
“難道不是你們跑來求着孤賜教啊?”池凜月一聲輕蔑的冷笑,明明是他們想要自己的命,技不如人,卻反過來反咬一口自己下手不留情,相當的不要臉。
不就是裝柔弱嘛,誰不會呢?說來,這還是自己老本行呢!
“哎呀,孤的心口好痛啊……”池凜月搖晃了一下身影,向地上倒去,凝風連忙接住,将他攙扶,“殿下,你這是怎麽了殿下?!”
“可能是……被劍氣傷到了……孤現在心口很痛,怕是無法走路了。”池凜月捂住心口,委屈的說道,“近日一直在與衆人切磋,怕是傷到了五髒。太後太過關心凜月,衆人讨教也是處于好奇,雖然出手重了些,但孤絕不會放在心上的。”
凝風搭上他的脈息,毫無異常,這才明白,應聲道:“殿下可真是心善,既然殿下都不計較,屬下也不便多說什麽。”
池凜月讪讪一笑,“那是,畢竟大家都是夏王身邊的人。”
“是我等唐突了,殿下身子不舒服,不妨早些回去歇下。”一衆男寵被他說得是啞口無言,完全看不出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受傷,以為自己出手重了,大氣都沒敢出,就怕被追責。
“無礙,無礙,你們也回去好好将養。”
“多謝殿下……”
池凜月看着他們一瘸一拐的攙扶着走,心裏不知該同情還是該嘲笑,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情,畢竟,他們只不過是棋子,無用之後,就會被随意丢棄的棋子。
……
傍晚,池凜月躲在屋頂上看落霞,一張小桌子上放了一壺好酒,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斟酒一杯,淺淺酌了一口,很是滿意。
話說這酒還是他從滄南國帶來的,西境洲的酒他喝不慣,就喜歡喝一點喝不醉人的溫酒,至少第二日睡起,頭不痛。
一陣風吹過,他的眸中閃過一道微光,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夏王出現在他身旁,池凜月眯着一雙眼眸看他,似乎是有點醉酒,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一空,酒杯被順勢奪走,只見夏冷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添滿,一飲而盡。
夏冷淺嘗而已,放下酒杯,“這酒不錯,本王很是喜歡。”
“你這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我有說給你喝嗎?”池凜月護住自己的酒杯,別過頭斤斤計較道,“這可是我從滄南國帶來的,一共就那麽幾壇,你喝完了,我就沒了。”
夏冷調侃,“沒看出來,滄南國太子竟如此小氣,西境洲有的是好酒,你要多少,本王都有。”
“不,我不要你們西境洲的酒,喝不慣……”池凜月打了一個酒嗝,面頰微紅,“西境洲的酒不能喝,會醉。”
“本王看你現在就已經醉了,酒量不好,就應該少喝。”
“你胡說,我只是太久沒喝了而已!”
夏冷不與他争辯,端起酒壺,将裏面的酒一口氣喝光,只見池凜月瞪着一雙眼睛看他,抱怨道,“真是煩人,你都說了你有好酒,還來搶我的,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搶我的酒?!”
“自然不是。”
“那是為什麽?”
“本王聽說你近日常常與人比試切磋,還受了傷,不過現在看來,你裝的還真可以,竟将本王也騙來,”
池凜月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摔了酒杯指着他罵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的男寵三天兩頭的來煩我,說是比試切磋,不過就是想要我的命,沒一個安好心的!”
說罷,又改口,“不……有一個不錯……”
夏冷道:“那本王看來,你還挺厲害,那些人到是沒能為難的住你,還被你打傷。”
“呵,那是自然!”池凜月高傲的仰起頭,“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仗着自己厲害,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