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孤,被迫暖床
孤,被迫暖床。
第二十七章。
天色昏暗,四周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池凜月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到寝殿的床上,只覺得睡了很久,渾身無力,酸痛,好在是被清洗過的,他掀開被子,竟然什麽都沒穿!
真是可惡,連一件衣服都不給穿,每次爽完就走人,真把自己當白吃的午餐了!
屏風旁的衣架上放着整潔的衣衫,他撐着酸軟的腿去拿衣衫,看到自己身上一片青一片紫,不是被抓的,便是被咬的,連忙穿起裏衣,将這一片狼藉遮蓋。
但是脖子上的痕跡怎麽也遮不住,要不……找後那些喜歡塗脂抹粉的男寵借點粉遮蓋一下
“算了算了,這也太丢人了!”他連忙打住自己的思緒,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醒了”夏冷撩開紗幔,手中端着一杯溫熱的茶水走來, “本王就知道你一定是口渴了,所以親自給你奉茶,要不要喝”
“……要!”池凜月咬牙切齒,拳頭握的咯吱響。
“來,本王喂你。”夏冷一把摟住他的腰,将茶杯抵在他唇邊,池凜月垂眸喝了一口,故作乖巧,右手卻不經意間摸上他腰間的短劍。
待他握住劍柄,夏冷突然問他, “愛妃難道就沒什麽話和本王說”
“當然有。”池凜月咧嘴一笑,打翻他手中的茶杯,抽出短劍,向夏冷砍去, “我要你的命!你這個混蛋!”
夏冷立刻飛身閃躲,劍刃貼着他的下巴滑過,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不禁好奇池凜月的劍招,與他你追我趕的在殿內切磋起來。
對于他這可能連切磋都算不上,眼前這個身子弱,又不是天生的練武奇才,沒有靈根修習劍術,也只能勉強修習禦水之術來防身。池凜月見他輕松就能化解自己的招式,心想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偷襲都不成,那就只能……
劍鋒一轉,他向夏冷的身下此去,他恨透那身下二兩肉,将他折騰的夠嗆!閹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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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冷目光一怔,猛地抓住他手腕,用力拉過,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使陰招,就這麽跟本王過不去”
“我看你不是玩的不亦樂乎嗎躲了半天,是在嘲笑我是個廢物不成!”
“本王不想和你動手,你卻要本王的命……根子。”
“誰讓你總是欺負我一個人!你後宮那麽多莺莺燕燕,為什麽非得是我。”池凜月用力掙脫被鉗制住的手腕,卻被無情的奪下短劍,他使用禦水之術,飛出數道淩厲的冰柱。
夏冷別過頭,被他用力推開,一道冰柱擦過他的臉頰,另一道竟直接刺入他的肩膀,這次他沒有閃躲,而至靜靜的看着用力過猛,将自己摔倒在地的池凜月。
為什麽……他竟然沒有躲開
池凜月睜大雙眼,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鎮定自若的夏冷,這未免也太過冷靜,他都沒有生氣,絲毫沒有怒意。
“鬧夠了嗎開心了嗎”夏冷蹲下身,捏着池凜月的下巴,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一絲害怕和震驚,很是滿意, “本王這次沒有躲,你能傷到夏王,從今以後就沒人說你是廢物了。”
“你……愚蠢!”池凜月打開那只手。
夏冷不怒反笑, “本王何時愚蠢過你既然是本王的人,那又怎能被稱之為廢物,本王自然得讓你争回點面子不是”
“別,別說了……我從沒想過要你幫我争回什麽……”池凜月低頭,聲音有些顫抖,他抱着自己的膝蓋,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人,他的心亂作一團,已經無法冷靜思考。
“就算你不說,本王也知道你很在乎,你讨厭被人成為廢物。試問誰會承認自己是個廢物,況且,你還是滄南國太子。”
“怎麽,又不吭聲了”夏冷見他低埋着頭,抓住他的手腕,将其撲倒在地,只見池凜月眼眶通紅,被他這麽一看,便又緊張起來,眼裏不受控制的落下,流淌入發絲中。
“怎麽又哭本王還沒把你怎麽着,你就這幅模樣,感覺本王真的将你欺負了一樣。”夏冷摸了一把他泛紅的臉,見他就是不肯說話,別過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不說話,本王可就真的要做點什麽了。”
池凜月緊閉雙眼,反正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又不是沒求饒過,他若真的要做,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幹脆就咬牙到底。
他感到敏感肌膚上落下的吻,很是溫柔,最近他太過敏感,稍稍觸碰,便有反應,羞得他立刻将腿并攏,擡起手臂擋在眼眸上。
夏冷撩起他一縷帶着幽香的長發,在鼻尖嗅了嗅,問他, “躺在地上冷不冷”
池凜月不為所動,卻在心裏罵他,這不明知故問嗎!且不說冷,這地面是真的硬,誰躺誰知道!
“……啊!”他還沒在心裏罵完,便覺身下刺痛,這個禽獸竟然真的就這麽進來,他痛得忍不住叫出聲,又死死咬住嘴唇,白日裏剛被撕磨的身體還沒回複如初,此刻又要伺候這個混蛋,他那裏依舊紅腫就被如此摧殘,真是要玩死他嗎
但是轉頭一看,夏冷竟然帶着傷和他做,血将他白淨的衣衫染紅大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刺在肩膀的冰柱一點點化成水,混合着血液流淌,他都不痛
池凜月瞪着眼睛, “別,別來了!”
夏冷, “終于說話了”
“……唔。”池凜月輕哼一聲,十分動人, “你受傷了,咱們改日在……改日不成嗎”
夏冷直接拒絕, “不成!本王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池凜月, “你個混蛋!疼死你活該!”
夏冷突然一笑, “原來愛妃是擔心我疼放心吧,這麽點傷不礙事的,一定把你伺候舒坦,這個冰柱在傷口裏也不算很疼,反而還止疼,等這個冰柱什麽時候融化完了,咱就結束。”
“你……你太過分了!”池凜月看着那根和三根指頭并起來粗細的冰柱,欲哭無淚,簡直就是自讨苦吃第一人……
夏冷言出必行,傷口的冰融化了兩個時辰,他就持續了兩個時辰,半刻也沒停歇,變換着他想要的動作,将人欺負的哭哭啼啼,醒過來暈過去。
待他走出飛花殿時,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看着一身血跡的夏冷,還以為又有黑衣此刻闖入宮中。
“王,你受傷了!”沐飛白上前攙扶, “你沒事吧王,屬下這就去找醫師前來。”
夏冷眉眼滿足,罷手道: “無礙,随便上點藥就行。”
候在園中的凝風和顏素緋也看傻了眼,夏王竟然在飛花殿受傷了!難不成,發生了什麽事禦史二人連忙抽出兵器,沖入寝殿中。
……
殿內依舊安靜如常,窗子通着風,池凜月則在床上躺在。
凝風看到地上有血跡,還參雜這縷縷白濁痕跡,詢問, “殿下,可是發生什麽事了,這血跡……您和夏王動手了”
顏素緋驚訝不已, “夏王真的和您動手了!他怎麽可以如此欺負人!”
“別吵了……”池凜月嗓子沙啞,吩咐道, “凝風留下照顧我,素緋你先出去吧。”
顏素緋領命, “是,殿下。”
池凜月不好意思起身,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衫,又被弄得污濁,丢了一地,傻子都看得出這是做了什麽,于是吩咐, “凝風你把殿內收拾一下,拿一套新的衣衫來。”
“準備熱水,孤要洗一洗。”
凝風領命, “是,屬下這就去辦。”
……
窗外下起微微細雨,涼風吹得人十分舒坦,夏冷帶血的衣衫淋了雨,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得驚訝不已,議論紛紛。
許久未曾這麽自在過,他不可否認自內心是真的在乎池凜月,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病恹恹的太子,他便再難移開目光,究竟是為什麽。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飛花殿受傷,幾乎沒人相信池凜月可以傷到他,可是他身上的傷有證明了這是真的,因此,池凜月也開始被人質疑,怕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只有夏冷不以為然。
殿外,易瀾笙手中提着藥箱,急急忙忙的從藥師宮趕來,剛走到屋檐下,便從涼風中夾帶着的泥土味裏聞到一絲血腥。
“見過夏王,我可以進來嗎”易瀾笙在門外略顯忐忑,連傘都沒來得及帶,此刻身上被雨水淋濕,墨黑的長發還在滴水,看着還是一如既往的文質彬彬,如一塊玉般溫潤。
夏冷站在殿中,也是一身濕透,一旁的沐飛白拿來幹淨的衣衫候着,夏冷問他, “本王沒說過要你來,你怎麽自己就來了”
“我……我是擔心夏王。”易瀾笙如實回答, “因為在藥師宮聽到別人說夏王你在飛花殿受了傷,但是并未通傳任何人給你瞧傷,我這就……不請自來了。”
“夏王,你果然受傷了。”
夏冷, “本王無礙,一點小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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