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呸,請你走開!
呸,請你走開!
第二十九章。
“殿下,殿下!”顏素緋撐着一把油紙傘飛快走出殿外,見池凜月一個人站在雨中,這麽大的雨,他竟然在園中站着, “快些回屋吧殿下,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雨傘阻隔開磅礴大雨,此刻才讓人看清他臉上的并不是雨水,通紅的眼眶中滿是血絲,依稀還殘留着盈盈水光。
顏素緋, “殿下,你哭了”
“你在胡說什麽!”池凜月眸中一冷,滿是煞氣,吓了顏素緋一激靈,再也不敢多問,随後撐着傘大步走回殿中。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淋了多久的雨,顏素緋怕他真的會生病,讓凝風給他備了熱水去洗澡,池凜月泡在溫熱的水池中,随後換上幹淨的衣衫,便坐在殿中的蒲團上一言不發。
顏素緋手中拿着白淨的帕子給他擦拭濕淋淋的長發,見他一直将腦袋爬在膝蓋上,就這麽坐了許久許久。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退身在一旁候着,安靜的讓人窒息。
……
第二日,下了一夜的大雨終于停了。
池凜月爬在偌大的蒲團上睡了一晚,頭發被揉的亂糟糟,像一堆雜草,身上被蓋着一個薄被子,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啊……頭好痛……”他勉強起身,揉了揉腦袋,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凝風将他攙扶了一把,感覺到他有些發燙的身子,就算隔着布料,也散發着滾燙氣息, “殿下你身上在發燙,可能是病了。”
“……是嗎”池凜月自己站直,腳下十分綿軟。
“殿下,你一定是生病了!”顏素緋上前來給他把脈,抓着他的手腕說道, “果然是着了風寒,屬下自問醫術尚可,這就去給您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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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必了!”池凜月搖頭,将她拉回來, “不用麻煩,孤一點也不想吃藥,不過是風寒而已,過兩日就沒沒事的。”
顏素緋道: “可是太後曾吩咐過,要屬下一定照看好您的身體,說是殿下您自娘胎裏就有病根,所以天生體弱,不能着涼,也不能受傷,不然就拿屬下問罪。”
“這……那就等先用完膳在喝藥,你去給孤準備魚湯好嗎”
“殿下想喝魚湯”
“是,你快些去準備。”
“屬下這就去準備,殿下你先歇着,馬上就好。”說完便飛快去準備,并且囑咐凝風一定要看好殿下。
約摸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他想要的魚湯被顏素緋端來,看起來十分誘人,他也不虧待自己,端着碗喝了一大半,并将剩下的一般魚湯裝入食盒裏。
既然他是夏王妃,還擁有一半王印,那麽去給夏王送一份魚湯也是應該的。
如此想着,他冷冷一笑,自房中拿出一個瓷瓶,将裏面綠色的液體倒入魚湯裏,然後又使用禦水之術将那濃綠的顏色隐去,這才命顏素緋提着食盒同他一起去夏冷的書房。
顏素緋眉頭緊鎖,詢問道: “殿下……你這麽明目張膽的給魚湯裏下毒……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池凜月回道: “那就看他喝不喝了。”
……
書房內,夏冷正脫了上半身衣衫,等着易瀾笙給他換藥,他覺得這個傷口已經不再出血,便也不用再麻煩上藥,奈何易瀾笙執着着拿着紗布和藥瓶,只好依了他。
“今日确實比昨日好了許多。”易瀾笙面露輕笑,拿着紗布在他身上纏繞,将幹淨的紗布換上,如往日一般心細如塵。
上完藥後,他開始幫忙給夏冷穿戴,只見夏冷抓住他拉着衣服的手腕,略帶拒絕的口吻說道: “本王自己可以穿。”
易瀾笙收回手, “是,夏王。”
突然,書房門外的沐飛白通傳一聲, “王妃,您來了”語氣中帶着好奇和震驚,他竟然會主動來
池凜月看着殿中親密的二人,嘴角挂着一絲笑意,命顏素緋将手中的魚湯端出來,并且給夏冷盛了一碗。
夏冷亦是震驚, “你怎麽來了”
池凜月, “難道我不能來嗎你不是将忘王印都分我一半了,還有哪裏我不能去。”
“說的也是,你想去哪,本文都随你。”夏冷看着他手中接過的魚湯,帶着笑意問他, “你這是……良心發現了,竟然會給本王送魚湯”
池凜月走上前,說道: “鼻子還挺靈,就看你願不願意喝了。”
“願意,當然願意!”夏冷接過他手中玉碗,還忍不住在他手上摸了一把,吹了口熱氣, “你能想明白,本王可謂是等到鐵樹開花的感覺,不過,你的身上好燙。”
“是嗎可能是我有些熱。”池凜月劃過他臉上的那道傷,痕跡已經很淡,快要消失的樣子,說道, “既然如此,就快些喝了吧,不然涼了,就會腥。”
“你也會貼心人了。”夏冷很是意外,端起來就要喝入口,卻突然被人搶走。
“夏王別喝!”易瀾笙端着那碗魚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說道, “既然是夏王的膳食,自然得試一試是是否安全。”
夏冷面色一沉,帶着微微怒意道: “這可是夏王妃送來的,能有什麽問題,你不要胡鬧。”
“夏王,我并沒有胡鬧,我只是擔心你而已。”這一番話說得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夏冷更是覺得不妥,伸手就要拿過那碗魚湯,只見易瀾笙眼疾手快,連忙放在自己嘴邊喝了一口。
事後,他向夏冷道歉, “對不起夏王,因為沒有帶試毒的銀針,就只好以身試毒了。”
池凜月拍着雙手,搖頭叫好, “還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啊!夏王,如此良人你可切莫辜負了!真是叫人看得好生感動。”
易瀾笙低頭, “不是,不是這樣……”
池凜月, “喝啊,既然夏王沒喝,那麽我就命你将這碗魚湯喝完!”
“好。”易瀾笙再次端起玉碗,将魚湯一飲而盡,他早就嘗出這碗魚湯裏的古怪,卻沒有會說出半個字,直到全部喝完,因為他在賭。
他在賭,池凜月這碗有毒的魚湯會不會毒死自己,會不會讓夏冷對自己有一點點關心。
……
玉碗落地,易瀾笙腹痛難耐,還伴随着一陣陣幹嘔,夏冷一慌,将他扶住, “這是怎麽了你中毒了”
“我……我沒事啊,夏王……”易瀾笙痛得渾身冒冷汗,嘴唇泛白,手指緊緊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開。
夏冷看了眼一旁若無其事的池凜月,質問道: “你在魚湯裏做了手腳你竟然……你竟想毒死本王!”
池凜月大方承認, “是啊,是我下的毒,但不至于毒死你。”
夏冷, “那他呢”
“他啊這我就不知道了。”池凜月一聲諷刺的笑,看着易瀾笙說道, “這碗魚湯頂多就是讓你難受腹痛一陣子,我也不知道他會這麽關心你,肯為你以身試毒。”
“哎,本太子實在是感動,不如這就成全了你們。”
“池凜月!”夏冷一聲怒吼,将易瀾笙交給沐飛白,上前抓住他的手怒道, “你就這麽恨本王不惜給本王下毒!把解藥交出來。”
池凜月搖頭,一副天真模樣, “王……沒有解藥。”
夏冷, “你只要交出解藥,本王就當此事沒有發生。”
池凜月冷臉相對, “我說了沒有解藥,就是沒有,你再問也無濟于事。魚湯裏只是被放入了一些水莽草的汁液而已,這對你來說并不算什麽,是他自己要喝,既沒內功也無修為,痛死也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活該,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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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凜月,大郎喝藥了。
夏冷,我喝藥賊快!
易瀾笙,不,都沒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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