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孤,再次回歸

孤,再次回歸。

第三十七章。

細雨漫天,易瀾笙走在濕滑的石頭路上,來的時候沒有帶油紙傘,天意難測,這會正巧就下起了雨,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

腳下濕滑,他抱着藥箱走的匆忙,一不留神便被青苔滑倒,瓶瓶罐罐的瓷瓶滾落一地,他連忙趴在地上撿,有些已經灑了出來,無法再用,失望的坐在雨裏發呆。

“易先生,你怎麽在這。”身旁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頭頂的雨水也被一把油紙傘擋住,易瀾笙擡頭一看,是夏王身旁的得力助手,沐飛白。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說着連忙抱着藥箱站起身,一看他身後還站了個人,那熟悉的身形,繡着雲邊的衣擺,除了夏冷,還會有誰,于是又連忙跪下行禮, “見過夏王。”。

“你這是做什麽”夏冷走上前,将他從地上拉起, “本王不是說過,不必行如此大禮嗎”

“對不起,我一時忘了……”易瀾笙紅着眼眶,說話有些哽咽,眼中有水光流轉,一副委屈的模樣,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夏冷看了眼他去過的方向,正是飛花殿,詢問, “怎麽你去飛花殿了”

易瀾笙點頭道: “是的夏王,你不是吩咐過要給夏王妃換藥嗎我不敢怠慢。”

夏冷一時啞言,片刻道: “可本王也沒說過要你日日給他換藥,今日且就這樣,你不必在去飛花殿了。”

“是,我知道了。”易瀾笙微微低頭,他知道夏冷要去飛花殿,莫名覺得心中酸澀,眼中水霧打着轉,兩行清淚從眼眶裏流下,順着下颚滴落。

“來,把傘拿着回去。”夏冷一時不知如何安慰,也不想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只好給了他自己的傘, “秋雨刺骨,回去多加件衣衫吧。”

“是,夏王。”易瀾笙與他道謝。

夏冷頭也不回的同沐飛白打着傘離去,獨留易瀾笙在雨中凝望,暗暗握緊了發白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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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殿。

池凜月獨坐在書桌前,手中的筆在紙上停留了半晌,只寫下休書兩個字,其餘的話便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究竟該如何寫才能顯得既絕情,又體面,還讓人無法回絕這是一個問題。

寫,吾已有心上人

這不太好吧,自己都和他禮成了,還如此,豈不是顯得朝三暮四,輕薄了些。

吾與你實屬有緣無分,還是不要彼此耽擱,切莫錯過情緣

吾與你八字不合

思來想去,這些個理由都爛透了,池凜月将筆放回書架,撐着下颚沉思,自己竟然連一份像樣的休書都寫不出,真是失敗!

那日他明明用自己的血寫了休書二字,偏偏夏王不認,就算自己寫出一份正式的休書,怕是他還是會和那日一樣,将其毀了。

罷了罷了,反正都是徒勞,他選擇放棄。

夏冷不知何時悄然站在他身後,搶走他書桌上的那張草書,看到上面只寫了休書二字,其餘再無別話,不禁一問, “怎麽,就連寫休書,也沒有話同本王說”

“還我!”池凜月連忙搶回來,将那張休書揉成一團,丢出窗外。

夏冷抱着他的腰,貼近他耳邊說道: “本王沒看出來,你竟然醋意這麽大,平白無故的欺負他做什麽本以為你心胸開闊,竟也和一個藥師過不去。”

“你是在說易瀾笙”池凜月一聲冷笑,将他推開, “你要是想替他讨說法,怕是找錯人了,你有這功夫,不如多去陪陪你的小藥師來的頂用。”

夏冷, “怎麽,還在生氣本王和他真沒什麽。”

池凜月, “夏王別想太多,我這人才不會在意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夏冷, “你是在說本王對你,無關緊要”

池凜月, “不然呢你我露水情緣罷了,你還想我對你掏心掏肺不成你若想找知心人,那可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總歸不是我。”

“好一副伶牙俐齒,不過我現在也不奢求你能對本王真心,畢竟,你這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夏冷面色顯得難看起來,卻又不願接受自己無法得到他真心的這個事實,挫敗中只想将池凜月狠狠占為己有,宣洩他是自己的所有物!

“——唔!”池凜月猝不及防的被他按在書桌上,一個深深的吻壓下,啃咬着他淡粉的薄唇,那雙有力的手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張開嘴巴,被更深的吻占據,掠奪。

“唔唔!”他支支吾吾的連一句完整的聲音都說不出,快要瀕臨窒息的感覺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手指緊緊抓着夏冷的手臂。

最後,夏冷在他唇色用力咬了一口,才放過他的唇,已經被啃咬的殷紅,帶着水澤。如此誘人,只想再來一次,幹脆再次欺身吻上。

“放開,放開我。”池凜月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推他,惱火的換了他一巴掌。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斷了纏綿至極的吻,夏冷沒有閃躲,也沒還手,生生挨下他一耳光,不怒反笑, “沒想到你還挺記仇,本王打了你一耳光,今日你也是想着法子要還回來。”

池凜月怒視着他, “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先欺負我!”

“你舒服,本王也舒服,這怎麽能算欺負”夏冷将他雙手按在頭頂,騰出另一只手摸着他脖頸的線條,白皙無暇,一碰便映出紅痕,直教人看得難以自控。

“你這個禽獸,無恥!”池凜月蹬着腿亂踢,卻被他輕易制服,怒罵, “滾開,我不想跟你這個禽獸做這等禽獸之事!”

“都做了這麽多次了,你卻說這是禽獸之事,你瞧瞧你這身子像是要拒絕的樣子嗎怕是離不開本王吧”夏冷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一把扯開衣帶便摸到要害,将他拿捏得無法拒絕, “你瞧你這幅賤樣。”

池凜月反罵他, “王八蛋,你才賤!”

夏冷, “浪貨。”

“滾,唔……”池凜月氣的牙癢癢,被他反掐着脖子不能起身,書桌被撞得哐當作響,搖晃不停,他只能大口喘氣。

……

溫存許久,池凜月抹了把臉上兩行清淚,一副被欺負壞的模樣,小臉通紅,身下一片濕濡,背過身死也不肯去看夏冷一眼。

“讓本王瞧瞧。”夏冷拉着他的手臂。

“滾開,爽完了就滾,不想見你!”池凜月拉過錦被将自己蓋起來,連頭也蒙在裏面,累的他渾身酸痛,腰板像是要斷了一樣,自己什麽時候回到床上都不知道。

夏冷偏不如他所願,将他的被子從腦袋上拉開,擠在一個被窩裏睡,緊緊貼在一起,池凜月在被窩裏扭動掙紮,二人拉拉扯扯半晌,突然發現夏冷又有了反應,吓得他連忙不敢動了。

夏冷道: “你要是再不聽話,今晚就別想睡覺。”

池凜月暗暗咬牙,為了自己不被這個禽獸玩壞,還是将就算了,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是半點也奈何不了。

……

秋雨停歇,殿外的鳥鳴陣陣傳入各個宮殿。

一陣異香飄入岑華殿內,伴随着女人的一聲嘲笑。

淩聖琴坐在店內,忽見一女子漫步走入殿中,該女子面帶輕紗,看不清是何容貌,手中卻拿着一塊玉佩下墜着的穗子。

一旁的宮女簾秋說道: “你是何人,竟敢不經通傳,擅自進入岑華殿!”

陌涼玉不為所動,飛出一把毒镖,帶着那熟悉的穗子,刺入殿內的屏風上, “太後娘娘,你可還記得這個”

淩聖琴望了一眼,頓覺熟悉, “……這是!”

陌涼玉道: “你沒看錯,這正是我家主人的貼身之物,西境洲的二皇子。”

“他……他果然沒死!”淩聖琴心中詫異,怒視此女, “怎麽,你是來向本宮挑釁的夏寒這個孽種就算沒死又能如何,如今西境洲再無他的容身之地,他此生也只配活在陰暗看不見人的角落裏茍延殘喘!”

“太後娘娘還真是如主人所說的那般,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任誰看了都敬佩三分。”陌涼玉露出一聲清脆的笑聲,回道, “所謂風水輪流轉,你最好将眼睛睜大了,切莫那日便沒了性命,下地獄也有無數怨魂在等着喝血,食你肉。”

淩聖琴并未被其的言語擾亂, “看來夏寒已經知道了,若他想來送死,本宮在此等候。”

陌涼玉道: “主人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裝作不知,在他逃出火海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你對他下了殺手。”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麽好說的。”淩聖琴拍了拍手,無數暗衛自屋頂飛下,将整個岑華殿包圍,刀光飛向陌涼玉。

“好狠的女人!”陌涼玉不急不慢的躲避,飛起毒煙,殿內頓時一片模糊。

淩聖琴擡手指着那個黑衣女子,命令道: “殺了她。”

“想殺我,可沒那麽容易!”陌涼玉繞過毒煙,消失在岑華殿內,空蕩的話還在回應, “淩聖琴,你定會遭受報應。”

淩聖琴望着屏風上的穗子,指尖飛出一道火光,将那穗子同屏風一同燒成灰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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