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終,暴露身份

終,暴露身份。

第四十五章。

池凜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回到滄南國的時候。

熟悉的擺設,一切都未曾改變的樣子,甚至還殘留着他以前的氣息,這裏是……漪瀾殿!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再次回到滄南國。

可為什麽偏偏是現在,他現在還不可以回來。

他拿出自己藏着的半枚王印,他現在還是西境洲的夏王妃,不知道夏冷和其他人都如何了,顏素緋和凝風此刻在哪裏。

寝殿內放回趕緊的衣衫,和水,他穿戴整齊,起身走向緊閉的殿門,這門被封印着,為什麽不讓他出去!

“來人,來人啊!”池凜月拍打着殿門,大聲呼喊,卻沒有一個人理會。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将殿門關起來”他拍的手掌發疼,嗓子喊的幹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棄,跌坐在地上。

這一過,就是整整三日,沒有人來看他,也沒有人理會他。

他淩亂的披散着頭發,穿着松垮的衣衫爬在門前的縫隙觀察,這裏并不是沒人來,他看着過往的人來來回回巡視此處,看起來是被人看守着。

“……開門!”

“孤是太子,是滄南國的太子啊!”

“你們竟敢軟禁本太子,還不打開殿門!”他再次養足了精神,對着殿外呼喊,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可若是再這麽待下去,他怕是會發瘋。

就在此時,他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殿門打開,一縷陽光透進來。

池凜月被刺眼的光照的眯起眼眸,低頭看着那黑色衣擺,繡着雲紋月飾的錦緞,除了他,再無旁人, “明夜,你為什麽要将為兄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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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怎麽光着腳在地上,成何體統。”池明夜答非所問,拉着他走向床邊,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明夜,你幹什麽!”

“皇兄莫要害怕,我就是怕你着涼而已,順帶想問你幾個問題。”

池凜月心頭一慌,看着面色陰沉的人,覺得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顫聲道: “你……想要問什麽”

池明夜坐在一旁,詢問道: “皇兄可知道,我最喜歡吃什麽”

“……這,為兄忘了。”

“皇兄可還記得我身上哪裏有胎記”

“……許是太久,記不大清了。”

“那皇兄可還記得,我的生辰”

“對不起……我真的……”池凜月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在對他說謊,可是,又不知該如何同他解釋這一切。

難道,真的要告訴他,他的皇兄,其實早已經死了。

……

只見池明夜一聲嘆息,看向他, “其實,不等你繼續騙我,我也已經知道,你肯本就不是我的皇兄。”

“明夜,你……”

“哪有人一夜之間就像變了個人,連天生自帶的毛病也能治愈,我肯本就不相信,卻又一直騙自己皇兄已經沒事了,是我在胡思亂想。”

池凜月微微低頭,向他道歉, “對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騙你。”

池明夜道: “不過,看在你是我最愛的皇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也不願娶為難你。”

池凜月道: “這麽說,你肯放我走!”

“不能。”池明夜直言道, “将你關起來是的母後,若他不肯放你走,我也無可奈何,畢竟,兄長是我和母後最愛的人,我也不知,母後要如何處置……”

“那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池凜月”

“且不說你破綻極多,自南陵寄來一封書信,上面所言你便是你的身份,因此……母後才來讓我試探你一番,證明你真的不是滄南國太子,那封信上所說非虛。”

“謝謝你,明夜……”池凜月看着他離開,陷入一陣陣心虛之中,果然,他還是無法做到瞞天過海,這一刻還是來了,他會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拆穿。

至于那封來自南陵的書信,褚封塵!

這人處心積慮的和自己過不去,還真是煞費苦心。

……

南陵邊境。

夏寒躺在忘情閣中,四周彌漫着藥草味道,從不會用藥的陌涼玉,親自采集藥草,為他熬制壓制毒性的解藥,但也只能壓制,不可痊愈。

她保留着刺入夏寒身上的那支發簪,不過是一枚普通的銀簪,遇血後卻發黑,她琢磨許久,也不知究竟是何毒。

“主人,喝藥了。”陌涼玉小心端着藥碗,坐在榻椅邊上,輕輕吹着熱氣,确認不會發燙,這才慢慢遞上他唇邊。

夏寒飲了一口,覺得苦澀,搖頭道: “不必費心了,顏素緋的銀簪,只不過是讓我體內的毒提前發作罷了。這毒是當年在西境洲的牢獄內,淩聖琴所下,此女人心思歹毒,不僅處處針對我生母,千方百計害她燒死在牢獄裏,還不忘給我下毒,就怕我命大死不了。”

“可我就是命大,活到了今日。”

陌涼玉道: “主人,我這就去王宮給你找解藥!”

“不,不必了!”夏寒眸中泛起恨意,嘴角又有血跡溢出,他拿起帕子擦掉,繼而道, “我要你,殺了淩聖琴!”

“不可,若是殺了他,誰來給你解毒!”

“這毒在我體內已經幾十年,早已融入骨血,就算有解藥,淩聖琴也絕不會輕易交出。比起解毒,我更希望她死!只有她死,我母後,和我母族的在天亡靈才可以安息!”

陌涼玉自然知曉他話語中的分量和恨意,只好點頭答應。

不過,她又想起一人,說道: “主人,既然顏素緋善于醫術,那不如……将她抓來,替主人你解毒,說不定可以醫治好主人身體的毒。”

“她只不過同我們交手過幾次,便看得出主人身中何毒,顯然是個很懂醫術的人。”

夏寒道: “不必,你現在,只要照我說的做就行。”

“是……”陌涼玉只好退下。

出了偏閣,便看到褚封塵站在書架旁,手中拿着一份書卷,看到她來,又輾轉放了回去,沒有再看下去的心思。

陌涼玉迎上前, “閣主。”

褚封塵道: “何事”

陌涼玉跪地道: “請求閣主,同我一起前往西境洲,殺了淩聖琴這個賤人!”

“哦本座為什麽要答應”褚封塵拉着她起身,說道, “忘情閣才經歷過一場厮殺,如今尚未恢複元氣,本座又豈能去涉險”

陌涼玉似是早已料到,帶着從容之色回他, “我知道閣主不會這麽輕易答應,但我想,若是閣主知道一件事情後,必然肯同我一起去!”

褚封塵帶着幾分興趣, “哦那你不妨先說說。”

陌涼玉道: “說來,我曾也是西境洲王宮的老人,一直伴随在寒側妃身邊,原先的寒側妃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夫人,在生下夏寒的時候,才母憑子貴,用主人的字,給她封了寒側妃。”

“那一年,西境洲儲妃被秘密關押在地牢之中,可那時候的儲妃已經懷有身孕,王儲年歲尚小,儲妃自然不可能懷有王儲的孩子,老夏王震怒,下令将儲妃賜死,對外宣傳病逝。”

“可是世人不知的是,儲妃腹中的孩子并沒有死,是因為寒側妃在老夏王身前求了請,才秘密抱住了這個孩子,待儲妃生下,才賜死。”

“你說什麽!”褚封塵面色震驚,難以置信的看着陌涼玉,質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是清荷公主的孩子真的沒死,那他又在哪裏!”

“你要是敢騙本座,後果你是知道的!”

陌涼玉一臉肯定,回道: “我所說,句句屬實!那生下來的孩子就被寒側妃帶在身邊養着,說是等他長大了些,便送他出宮,遠離是非。”

“豈料,世事多變,寒側妃和年少的主人被淩聖琴和夏冷聯手陷害,淩聖琴自己無所出,便讓挾持夏冷繼位,放火燒死寒側妃一族人和少主人,是我,拼盡全力救出少主人,那儲妃所生的孩子,也被淩聖琴奪去,作為日後威脅牽制你的利器!”

“好毒一女人!”褚封塵道, “不過好在我的孩子他還活着,活着就好!”

“清荷公主,所生是的男孩,還是女孩!”

陌涼玉道: “是一個男孩。”

褚封塵轉頭又是一問,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今日才告訴本座!”

陌涼玉道: “如此殺手锏,自然是要十分棘手的時候再拿出來,不是嗎況且,我只為主人,不為其他。”

“說得好,說得很好!既如此,本座也不計較你隐瞞這多年的事,畢竟你也是為其主,寒側妃也對本座有恩。就是想想,你也真不是一般女人。”

陌涼玉道: “閣主謬贊,我等也須得感謝閣主收留之恩,若非如此,我們二人也逃不出天羅地網般的搜捕。”

……

這其中的糾纏牽扯,早已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但他們同為一條船上的人,便專注對付敵人便可。

待殺了淩聖琴,他一定要找回自己與清荷公主的孩子,到時候,待他在清荷忌日施下專心之術,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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