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嘴打開說個不停

這嘴打開說個不停

“別嘛!”

沒有想到顧煥言只是言語威脅自己,而不是肢體接觸,嚴朗月膽子肥了。想着反派應該對他沒有什麽威脅,颠鸾倒鳳都是電視劇裏的劇情,現實裏不會這麽狗血。

想明白的嚴朗月随後又恢複自然的狀态,樂呵呵地反客為主。

他靠近顧煥言的一瞬間,反派身體又一哆嗦。嚴朗月察覺到了。從而勾唇輕笑,主動彎下腰,擡腿把膝蓋壓在他大腿上,任由自己的左手被禁锢着,便摸上他胸大肌邊調.戲他。

“呼叫老公,呼叫老公,收到請回答。”

顧煥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事,我先挂了,別喊我。

結果,嚴朗月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馬力開大最大,暢所欲言道。

“人生真的有太多遺憾了,比如人生四大悲劇:幼年喪母、少年喪父、中年喪子、老年喪妻;還有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只聽嚴朗月這番科普的話還以為是在教小朋友知識,但黑着臉的顧煥言就看着他嘿嘿流口水,尤其是他癡迷渙散的目光,讓顧煥言緊閉雙眼,自暴自棄地想:這是遇見色狼了啊。

更過分的嚴朗月還上手,胸大肌被他捏來捏去,被調戲的顧煥言心裏是一團亂麻,理智快喂了狗。

這咯咯笑的澀鬼模樣讓顧煥言青筋暴起,羞恥感爆棚。甩開嚴朗月的手,惱羞成怒道:“閉嘴。”

被打手的嚴朗月嘟嘴捂着自己的爪子,哭唧唧地順勢坐在床邊,沉浸在自己世界裏說個沒完沒了,回想起書中的情節,好奇地問:“嘶……你說中藥了以後,沖涼水澡有用嗎?還是說用手?我記得是直接獻身,然後晃得床嘎吱響。第二天醒來,先是各色驚豔,一個驚訝于美人的身姿,另一個震撼于公狗腰的魅力,誤會情節可以多種多樣,方便以後再見面那啥,你說是吧?”

說完,她拍拍顧煥言的腰腹,不知道是摸到了腹肌,還是感慨自己話裏的誤會情節,嚴朗月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啧啧啧。”

腦仁疼。

來回輕微轉頭的顧煥言他幾乎是怒火發作,嚴朗月卻突然貼過來,導致他瞳孔縮小。滾燙與冰涼,跳動的心突然加速,嚴朗月他像檢查物件一樣,還要看顧煥言符不符合自己的審美。

随後他邪魅一笑,不懷好意道:“要不我忍痛試一試?說實話我還沒有體驗過呢?按理來說,老公第這身材,乖乖嘞,一拳能打飛我。這肱二頭肌,這厚實的臂膀,甚至還還有八塊腹肌。”

顧煥言:……

第一次這麽想當聾子。

嚴朗月還在說個不停,“幸虧你不是雙開門大冰箱,哈哈哈大冰箱,老公你知不知道,有些人追求上半身的魁梧,忽略了他們的頭,導致兩邊肌肉特別大,顯得頭小小的一只,頭身比不協調,看起來特別違和。”

捂着肚子的嚴朗月他活似戳中笑穴一樣笑個不停,眼尾的淚水都不抹掉,笑着離開顧煥言臉前,大力拍了拍顧煥言身邊的床鋪,他直接笑到失聲。

“……合理懷疑你在罵我。”顧煥言有氣無力道。

笑得瘋癫的嚴朗月給顧煥言上了生動一課,永遠也不要惹你的唐僧朋友,這跟念緊箍咒似的。

“怎麽會!我可是要抱老公大腿的男人。”嚴朗月意識到什麽關鍵問題,猛地擡起頭,就看見了顧煥言冷着臉,瞬間收聲裝乖巧。

目睹對方的陰影從自己面前消失,顧煥言恢複平常的心态。聲音極冷,“20萬。”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他希望嚴朗月不要再說了,閉上嘴可以嗎?

“!”

驚訝的嚴朗月雙手撐在床沿,慌裏慌張地跳下床。似乎聽不得金錢的羞辱,立正站好,嚴肅認真,不允許自己尊嚴被腳踏的堅毅。眉眼是據理力争,必須維護自己的生來為人的尊嚴。

“顧煥言,我告訴你,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是趨炎附勢,見錢眼開的那種人!你不能拿錢來侮辱我,我嚴朗月是一個有高尚的人,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件!”

感覺耳邊落下好幾枚炸彈一樣的重磅話語,顧煥言側躺着,看到嚴朗月他在床邊,站得板正。

他才發現嚴朗月的腿挺長的,目不轉睛盯着嚴肅的嚴朗月看,顧煥言語氣懶洋洋的,“so?”

嚴朗月瞪大雙眼是難以置信,這輕蔑的語氣竟然出自反派嘴裏。天吶,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感覺天塌了的嚴朗月腦回路清奇,他聽見對方的英文當即表示不服。

拽英文是吧?

想要碰一碰的嚴朗月想破腦袋想不出一句合适的,他痛恨自己書到用時方恨少,支支吾吾擠出一句英文回怼。

“you ungly!”

沉默的顧煥言看着洋洋得意的嚴朗月,在心裏重重嘆了口氣,他只覺得心力憔悴。

此刻他是再也不想搭理嚴朗月了,任由自己跌在被褥裏,擡起手臂遮擋刺眼的燈光,心累。

沒想到顧煥言他不按套路出牌,嚴朗月眼見自己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也不扭捏的嚴朗月他挂上谄媚的笑容又靠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扒開顧煥言的手臂,鑽進他臂彎裏。

對方不好意思的猶豫模樣讓顧煥言直視他,看嚴朗月準備說些什麽。

後者稍作猶豫道。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這誠意太少。人家霸總都是出手闊綽,大手一揮300萬,人家女主還要寧死不從。霸總也不允許有女人拒絕他,一行清淚從女主臉頰滑落,她發誓她要把失去的都奪回來!歐陽……”

嘭。

侃侃而談的嚴朗月被出其不意的顧煥言一胳膊肘推下了床,“哎呦喂——”捂着自己後腰,他坐在地上一愣,随後開始放聲大鬧。

嚴朗月拿出勢必要讓顧煥言火葬場的氣場,非要報仇不可。

“嗚嗚嗚都欺負我,顧煥言大笨蛋!真以為自己可牛叉了是吧?就欺負我一個人是吧?”

躺在床上的顧煥言覺得他太奶來接他一起去天堂了。周圍聖光籠罩,是和藹可親的太奶正沖他微笑。

生無可戀的伸出雙臂放在枕頭下面,擡起枕頭,遮蓋住兩只耳朵。

真不知道他這小嘴是抹了蜂蜜嗎?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麽這麽能叭叭?都快說兩個小時了,還不累!

心力憔悴的顧煥言感覺自己蒼老了十幾歲,他躺在床上還沒抑郁三秒鐘。厚臉皮的嚴朗月爬起來,又壓在他身上。拿開顧煥言的手臂,整個人貼了過去。

撅嘴要親親,“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瞬間被嚴朗月這副随便的行為而感到一陣惡寒,顧煥言立馬起身抓着被子,往被窩裏面艱難地挪了挪,仿佛嚴朗月是什麽洪水猛獸,反派是一臉的防備。

獻吻被嫌棄了。

不放棄的嚴朗月再次死皮賴臉靠近他,但是同顧煥言保持一定的距離,嚴朗月還是懂分寸的。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願意聽自己說話的,當然要好好珍惜。

跪坐在自己小腿上,嚴朗月同顧煥言抱怨:“啊——老公你怎麽能嫌棄我呢?”

“嗯,嫌棄。”肩膀抵着牆壁,提防他的顧煥言生怕對方突然靠過來。再抓着他脖子給他的靈魂晃出來。

自來熟的嚴朗月捏着他粗壯的大腿肌肉,讨好道:“哎呀,人家只是想要點小錢錢啊!再說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聽他信口雌黃,撇嘴明白他的想法後,顧煥言一動不動任由他按摩。

嚴朗月谄媚地微笑,期待反派的回應。

沉默的顧煥言此刻忐忑不安,生怕嚴朗月在自己耳邊念經,他覺得自己要先發制人,不然會落于下風。他試圖把厚臉皮的嚴朗月趕走,“離……離我遠點。”

見自己把顧煥言惡心得夠嗆,也不好再繼續鬧下去了。嚴朗月乖乖離開他身邊,順便給他的雙腿蓋好被子。

身邊頓時冷清,顧煥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覺得自己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這麽容易?

殊不知是嚴朗月有太多話想要吐槽了,修長的大腿一跨,背對着迷茫的顧煥言在床下盤腿而坐,自言自語道。

“說話不算數。”越想越生氣,左右手開工,似乎要把手邊的空氣捏爆一樣,肩膀一擰,嚴朗月怒目圓睜。

“我真是服了!”

“一個二個害怕我在顧家上演争奪財産的戲碼嗎?我好難過,我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個守財奴?小夥子不講武德,偷襲我,來騙來了!”

在床下發牢騷,似乎有氣鼓鼓的氣泡從下面冒出來,像蘑菇一樣。

聽見床下動靜的顧煥言擡眼看過去,只有一顆毛絨絨的後腦勺,他的腦旋在右邊。

這麽喜歡錢?

覺得自己被騙了的嚴朗月捧着腦袋,“老公啊,你說咱倆過隐居的生活怎麽樣?畢竟我這個人太有魅力了,生怕所有人都喜歡我,因為就連我最最最親愛的老公都無法抵擋我的人格魅力。”

嚴朗月眉飛起舞,撥動自己的發絲,誇起自己的優秀來了。

顧煥言咋舌,非常無語。

而嚴朗月不知道在嘟囔什麽,晃起上半身,像坐在了小時候玩過的玩具木馬上,幼稚且好玩。

随後是對顧煥言猝不及防的告白。

“可是我只喜歡我的親親老公呀!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不是什麽見錢眼開的人……可能是我言語不自覺地過分了。”

嚴朗月知道他口無遮攔,激動了會不顧別人的感受,一直說個不停。沒人會喜歡他這種煩人的性格的。

可他笨,只能用他的方式來哄別人開心。

雖然得到了顧煥言的保證,可是嚴朗月心裏還是沒底,是個人都會煩這種行為的。

嚴朗月想,要麽自己離他遠一些,要麽自己收斂一下……

“不用。”

嚴朗月一愣。

“不用過隐居的生活。”顧煥言主動打破沉默,“你啥樣,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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