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腿上的疤痕秘密

大腿上的疤痕秘密

慌亂的嚴朗月猛地推走這個聒噪的大腦袋,卻因為用力過猛失去平衡,小腿彎曲,一屁股坐地上了。

腿麻的嚴朗月站不起來,捂着嗡嗡的腦袋,被顧煥言氣得說不出話。鴨子坐的嚴朗月他面前一只手,還晃了晃。切,嚴朗月勉為其難地将手放在顧煥言的手心裏。

拉起嚴朗月,手臂用力将他攔腰抱起,顧煥言向後跌坐在沙發裏。同時抱着他腰身,讓其跨坐在自己身上,顧煥言低頭和他貼近額頭,一臉的喜愛。

額頭上癢癢的,尤其是他身下那塊重點區域硌得慌,“不要臉!”紅着臉的嚴朗月怒瞪他。咬牙切齒道。

這狠話讓顧煥言用力往下按了按。

悶哼半句。

穿戴整齊的兩個人對視。

被按着肩膀動彈不得的嚴朗月試圖和他交換:“我和你講這個疤。”

嚴朗月用他的這個秘密換取離開顧煥言的身上,這是個劃算的買賣。

托着嚴朗月柔軟的臀部,顧煥言洗耳恭聽。呲牙的嚴朗月咬住顧煥言的鼻尖,松手!

一個手上用勁,另一個嘴上用力。

顧煥言:“三二一。”

話音落下,倆人一塊松。

嚴朗月炸毛:“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就不說了!”

他的威脅很有用,顧煥言同意:“好。”拍一下嚴朗月軟彈的臀部再撒手。

顧煥言将雙手舉起來,又放在他和嚴朗月形成的中間地帶,讓嚴朗月監督他的雙手。

見對方還算配合,嚴朗月就不追究拍他屁股的這件事了。想着怎麽開口,食指不自覺地點在顧煥言的胸膛上,“被劃的口子。”

“被什麽劃的?”

顧煥言看了眼屏幕亮起的手機,轉頭尋找什麽東西,他在沙發縫裏找到了一個帶着兩個毛茸茸耳朵的發箍和一個會動的毛絨尾巴。

而低頭的嚴朗月還不知道,一個勁兒說着體己話:“板凳上的水果刀。”

二話不說給嚴朗月戴上貓貓耳朵,“為什麽?”顧煥言眉眼柔和。

頭上一重,嚴朗月突然擡起頭,用眼神威脅顧煥言‘敢給我戴上尾巴你就等着瞧’,後者咳嗽一聲:“好感度不夠?”

摸摸自己被顧煥言剛才揉捏的屁股肉,頂着兩個大貓咪耳邊的嚴朗月搖搖頭,“就是路過的時候沒有注意,一下子紮進去了。”

“唬我?”

顧煥言明顯不信。

嚴朗月拉長強調撒嬌:“沒——”

在嚴朗月腰間比劃毛絨尾巴的腰帶長短,顧煥言分心抽空問:“水果刀為什麽刀尖朝外?”

“說了,你不能生氣。”勉強同意讓顧煥言給他戴上,後腰處嗡嗡響,不舒服的嚴朗月在亂動到處蹭。

“……我努力。”啞了聲音的顧煥言咬牙回答。

折磨啊,折磨!

嚴朗月最先受不了,直接暴力從腰間摘下來。捂着起伏的胸口,情緒穩定下來,才說:“養父母吵架,我被推倒了,倒下的時候撞到的。”

顧煥言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摟着嚴朗月的腦袋,順手把毛絨耳朵推掉,揉了揉他柔滑的腦袋,輕聲安慰:“沒事沒事,事情都過去了。”

從顧煥言懷抱裏擠出一個亂糟糟的腦袋,“你不認為我笨嗎?”嚴朗月艱難問出他的這個問題。

顧煥言不贊同:“這和笨有什麽關系!你是受害者!”

“嗯。”嚴朗月輕輕點頭,将頭放在顧煥言的頸窩裏,深吸一口氣,是熟悉的味道。

很安心,嚴朗月心裏暖暖的。

手機叮咚響一聲,顧煥言松開嚴朗月,看也不看,先對有些失望的嚴朗月說:“我要回去了,有點事。”

拉着顧煥言的手腕不讓他走,見對方低頭無聲地詢問自己,嚴朗月咬着唇,低聲說:“我養父母是好人,你別……”

“嗯,我知道了。”嘆了口氣,覺得嚴朗月心軟。無話可說的顧煥言揉了揉他的腦袋,再給嚴朗月整理一下領口歪掉的蝴蝶結。

嚴朗月低下頭看蝴蝶結上靈巧地雙手,“路上慢點。”乖巧地和顧煥言說拜拜。

轉身的顧煥言應下:“行。”

眼神一直在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嚴朗月身上。

在顧煥言好心的提議下,他換了到腳踝的長裙,又撈件針織長袖的嚴朗月就被二姐拉到拍攝現場,《米色游記》劇組從上到下大換血。

光鮮亮麗的嚴朗月一出現就引起軒然大波,這學生裝的小姑娘是青春的味道,惹得不少人駐足欣賞。

礙于氣場強大的顧晏然她的存在,沒人敢去叨擾乖乖女。只能用眼神掃視一個狂野,一個甜美的兩個女人。

今天劇組人不多,只有導演、場務和主演,主演的的定妝照要重新借助實景補拍。

顧晏然轉身向抱着兔子玩偶的嚴朗月介紹:“這是男主角,許飛馳。”

許飛馳穿着夾克,高個子出現在嚴朗月面前,整個陽光開朗,像鄰居家的大哥哥。

嚴朗月:“你好你好。”

顧晏然擋在他倆面前,不讓許飛馳去握嚴朗月伸出的手。許飛馳也沒追究,他偏頭去看不好意思笑笑的嚴朗月,總覺得對方非常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長時間不說話許飛馳愣在原地。

這落在不遠處的張菲菲眼裏,就是許飛馳被迷住的模樣,“啧,上趕着舔男明星。”張菲菲不悅。

但是不敢發作,支持她的王家現在自身難保,這個節骨眼上她只能低調行事。

但,不代表要咽下這口氣。

看着笑得燦爛的嚴朗月,張菲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卻無比的森然。

“去,找狗仔。”

陰毒的視線看向不遠處搭得內景旁,長裙淡雅的女人高大威猛的男人笑嘻嘻地在聊天。

許飛馳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沖身邊這個恬靜的女孩笑笑:“那個,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

嚴朗月捂嘴偷笑,“你确實見過我。”兩只手摟着白色大兔子,笑得眼睛似彎彎月牙。

許飛馳像腼腆的大男孩,高興地問:“真的嗎?在哪個酒局?我加沒加你聯系方式?”

沒想到許飛馳這麽激動,連帶着嚴朗月的心情也變得很好,掏出手機說:“我給你發個消息。”

意識到自己曾經加過,許飛馳就尴尬,撓了撓頭說:“好。”

叮咚,【家人們撿到一只貓】給你發來一條信息,‘hi’。

許飛馳仿佛五雷轟頂,成為一座雕塑。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整個人傻住。

嚴朗月踮起腳尖,看到對方給自己的備注,抱怨:“你給我這個備注是什麽意思啊?”

許飛馳連忙更改:“現在改,現在改。”

見許飛馳有點難堪,貼心的嚴朗月主動報上自己大名,“嚴朗月。”

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等等。許飛馳突然擡頭,哆哆嗦嗦地說:“你是那天大鬧顧家,來讨要說法的錯付哥!”

無語,錯付哥是什麽稱呼啊?

扶額的嚴朗月點點頭。

“omg!”許飛馳大吃一驚,進而整個人放松一下,說:“我還想着這麽眼熟,說不準是你妹妹。要是這妹妹還沒對象,我就主動出擊。結果沒想到,你是老朋友,唉。”

懂分寸的許飛馳不會去打擾嚴朗月的私生活,因為他相信顧煥言是為年輕時候犯錯誤而買單這件事,還是支持嚴朗月讨回公道的!

他只是感慨他自己,“我的愛情啊,死了!”張開手臂,無助的大男孩嗷兩嗓子。

嚴朗月依舊在笑:“請你吃燒烤。”

“兩頓。”趁機讨價還價,伸出兩根手指的許飛馳借坡下驢。

嚴朗月則說:“喊爹。”

“诶兒子!”許飛馳故意這樣說,然後兩個人一起咧嘴笑。

真是鐵哥們,好兄弟。

畢竟倆人特別投緣,比如喜歡二次元。

許飛馳捏了捏兔子耳朵,抱怨:“你都不知道啊。我是男團出身,賣腐也是經常性的操作,奈何裏面混跡了個真gay!”

崩潰的許飛馳抱頭痛哭,“我經常要擔心我的菊花,天天鎖門。可我還要營業,不然我吃什麽啊!”

拍拍他肩膀,可憐人啊。

嚴朗月似乎從來沒追問過顧煥言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悲痛欲絕的許飛馳。

咔嚓。

躲在附近的專業狗仔小海蹲守成功。偷拍的照片裏的女人、許飛馳、暧昧,正正好。到時候标題寫‘震驚!知名男愛豆秘密與年輕女人私會’。

已經可以想到這幾天的腥風血雨,随後小海給他雇主發了個OK的消息。

收到消息的張菲菲勝券在握,起身前往嚴朗月所在的房車。

就在剛才,忙裏抽空的顧晏然帶走了嚴朗月,臨走前還警告許飛馳注意分寸!

體驗了一把二姐爆改的多功能房車,到處好奇摸摸的嚴朗月豎起大拇指。

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呀?

嚴朗月有些奇怪,這個點會有誰來找他?

放下零食,略帶警惕地打開一條縫,門外站着笑嘻嘻的女人,是張菲菲。

她微笑,“好久不見。”

嚴朗月剛想關門,她說:“你猜猜我手裏有什麽?”

聽她這麽一說,嚴朗月下車,來者不善。他不相信不懷好意的張菲菲有什麽好消息要和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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