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闫成接到電話一臉懵逼,急得直跺腳:“卿少不是說好的要親自回家解釋嗎,為什麽突然變卦呢?”
盛武一臉若無其事的老實模樣,“不突然啊,卿少說怎麽幹,咱就服從命令聽指揮呗。”
“可是……”闫城郁悶,可是他今天晚上彙報情況,都已經跟梅朝暘彙報了,梅朝陽給他的指示是,一定把人看住了,千萬不要讓卿少輕舉妄動,否則出了問題拿他是問。他現在要怎麽辦,告訴梅朝陽他們要去見陳瀚哲,梅朝陽肯定一個電話過來,到時候他暗中彙報的事就得露餡,他要是不跟梅朝陽彙報,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三長兩短了,就算梅亦卿少一根頭發,他也不好交代啊。
盛武車開得穩,闫城坐在副駕駛唉聲嘆氣抓耳撓腮,他權當沒看見。
“看夠了嗎?”闫城沒好氣地問盛武,順便翻了一個他最擅長的白眼。
“還行。”熱鬧哪有看夠的。
“看夠了給出個主意,我要是挨罵,你也別想好受。”
“嘿!你這人,自己想腳踩兩只船,現在船要翻,關我什麽事?”
“你才腳踩兩只船呢?我還不是為了卿少好!”
“行,你為了卿少好,行了吧?”
“盛武你什麽意思?聽你這口氣,是看不起我呗。”
“不敢!你對梅董一片赤誠,再下自愧不如!”
“那是!不是,我現在是卿少的人……你別冤枉我啊。”
“看把你給吓得,你這人挺聰明的,為什麽非要裝成二傻子呢?”
“誰裝了?不是,誰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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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愛咋咋地,擺不平被罵了別跟我哭哭啼啼,惹爺心煩。”盛武是沒想道,這麽大個男人竟然是個哭包,這幾天倆人住一起,這人被罵也哭,發愁也哭,看個電視劇他都哭,簡直要把盛武煩死了。
盛武最見不得女人哭,沒想到男人哭更讓他頭疼。
“你不幫我,我要被罵我就哭,煩死你。”闫城的律師執照不是白拿的,特別會挑氣人的話說。
“合着你知道你哭哭啼啼煩人啊?”言外之意就是故意的呗。盛武算是看明白了,闫城這個小人精,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說他有一百八十個心眼都是謙虛了,這人除了對梅朝陽忠心耿耿,就沒啥是真的。
闫城見盛武不吭聲,一臉委屈的說:”人家不知道該怎麽做嘛。”
”那你就等着被罵吧。”
闫城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盛武覺得頭疼:“你是鐵了心要拉上一個陪綁的是吧?”
“我哪兒挨得住收拾,你是練家子,扛揍。再說了,卿少看重你,不會把你怎麽樣的。”闫城直接攤牌了。
盛武覺得他要是不幫這個忙,這小子肯定還能編造些什麽理由,反正到頭來他還是要倒黴。
盛武說:“到時候見機行事吧,有我在姓陳的不會把卿少怎麽樣,他要敢玩兒陰的,老子當場滅了他。”
“盛哥霸氣!”闫城立刻眉開眼笑,“盛哥,你真帥。”
盛武被他弄得很煩躁,“姓闫的,你确定你是直的嗎?”
“廢話。”闫城說:“難道你是彎的?”
盛武:……
闫城繼續說:“哎呦,你是彎的我可就不用擔心你被欺負了。”
“……”盛武覺得自己跟這小子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力氣,索性閉嘴不再搭腔。
盛武的車開到酒店門口,兩人剛走下車,盛武就接到了梅亦卿的電話。
“梅少已經到了,一會兒你少說話。”
“放心,沒見我這些天裝聾作啞已經爐火純青了嗎?”
盛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大堂走,一路走,盛武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是我要背叛卿少,是闫城這貨不靠譜,跟我沒關系,和我沒關系。
盛武一邊安慰自己,一邊飛奔着沖進電梯,他剛站定,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一看,是梅朝陽,皺了皺眉:“梅董,您有什麽吩咐?”
“你跟闫城在一塊兒?”梅朝陽直截了當地問。
“是的,卿少吩咐我們過來見他。”
“那就好。”梅朝陽松了一口氣,“見到陳瀚哲不用慣着他,但也不要跟他正面沖突,保護好阿卿。”
“是。”
挂了電話,盛武一擡眼,就看見闫城正盯着他。
“幹嘛?”盛武不爽地說,“看什麽看?剛才不還哭哭啼啼怕被梅董知道嗎?什麽時候偷偷打的小告?”這人的确是個人才啊,盛武坐他旁邊都沒發現他打了小報告。
闫城手指點到電梯側壁,指甲撞擊金屬發出節奏,“我想了想,還是得彙報,要不然咱倆哪裏搞得定?不過梅董到底還是心疼我,沒有打電話給卿少,而是打給了你。”
“狐貍精。”盛武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這個詞,他覺得跟眼前這個人絕配。“那你在車上,跟我說一堆廢話?”
闫城擡頭看天花板,燈光刺眼晃了一下,剛剛好錯過了回答。
“狐貍精?”盛武再次肯定,邁開大步走出了電梯。
"哎,你等等。"闫城伸出胳膊攔他,沒攔住。
"幹嘛?"
“你說我做錯什麽了?”
盛武:“你就是一個狐貍精!”
“那也比某些人傻不愣登強,我不得試試你嗎,現在咱倆要長期合作,關鍵時刻你不挺我怎麽辦?”
盛武:“多謝提醒,出了事我一定比你跑得快。”
闫城:“嘿,開個玩笑,別當真嘛!”
“你們幹嘛呢,慢慢吞吞!”梅亦卿現在咖啡廳門口,沒進去。
闫城一看,趕緊推了盛武一把,盛武差點栽倒,幸虧扶住牆才穩住。
“哎呦,不小心絆了一跤。”
闫城一邊說一邊給盛武使眼色。
盛武:“……”
盛武和闫城收了玩笑,看着梅亦卿,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卿少。”
梅亦卿點頭:“進去吧。”
“是。”
三人一起進了咖啡館,一進門,梅亦卿就看到了陳瀚哲。
陳瀚哲正端着一杯茶在悠閑喝茶,看見梅亦卿,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朝着梅亦卿招呼道:“啊卿,過來坐。”仿佛兩個人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盛武和闫城相互對視一眼,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們都知道這個笑裏藏刀的男人有多危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嗯。"梅亦卿應了一聲,徑直朝着陳瀚哲走過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雲淡風輕的姿态也很不正常。
盛武和闫城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滿眼防備地看着陳瀚哲。
陳瀚哲卻像沒看到一般,仍舊自顧自地喝茶。
“你們倆~稍事休息?”
兩人站在梅亦卿身後一動不動。
“你們先休息吧。”直到梅亦卿發話,他們兩人才隔兩桌坐了下來,視線依舊盯在梅亦卿這邊。
“怎麽,怕我害你?”陳瀚哲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他們倆是怕我吃了你?”
梅亦卿:“不是怕,而是防患于未然。”
陳瀚哲:“我有你們想象中那麽恐怖?”
“不是恐怖不恐怖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狐貍太狡猾,必須提高警惕。”梅亦卿說得一本正經。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陳瀚哲笑道,"我怎麽了,我是正派的商人,做生意的。”
“你是不是正派的商人我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哦?"陳瀚哲挑眉,“說說看,什麽事情。”
“你把陳氏集團賣給了國際□□組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種人不配做一名合格的商人。”
“那我倒是要聽聽看,你怎麽判斷我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我不需要判斷,我只要找到證據,自然有人判斷。”
“你有證據?”陳瀚哲微眯雙眸,似笑非笑,“如果你有證據,那就盡管拿出來。”
“證據?”梅亦卿笑容更深,“那你可能就問對人了,我最近突然對破案又感興趣了,你說巧不巧?。”
陳瀚哲挑了下眉毛,“這麽說你并沒有證據咯?”
“沒有,但是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找到。”梅亦卿也不繞彎子,跟這個老狐貍繞彎子根本沒用。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喽。"陳瀚哲喝了口茶,“這茶還不錯。”
“你喜歡就多喝兩口。”梅亦卿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裏面可沒這條件。”
“對了,孟戈的傷怎麽樣了?”
果然是他幹的!梅亦卿怒火中燒,攥住茶杯的手骨節泛白?
他居然敢讓人去碰他!
“死不了。”
陳瀚哲:“我記得你好像對孟戈挺好的,怎麽,你不喜歡他了?”
梅亦卿:“我還喜不喜歡他這不重要,我現在只關心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陳瀚哲饒有興致地問道。
“半夜來喝茶,你是虧心事做多了睡不着嗎?”梅亦卿原本想約到酒吧,他準備開一瓶酒,陳瀚哲如果太嚣張,酒瓶直接砸!沒想到這孫子約來茶室,都是千年你的老狐貍,假模假式裝什麽斯文。
陳瀚哲嘴角扯出一抹奸笑,當作沒有看到梅亦卿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