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狀元及第2(與他相遇)
第51章 狀元及第2(與他相遇)
街道上人山人海,将蘌道堵的水洩不通。
突然有人大聲激動道:“快看!狀元郎出來啦!”
“啊~好俊俏的狀元!”
“是啊!不知以後便宜了哪家小姑娘!”
...
高頭駿馬上,蘇錦宸身穿一襲紅色狀元衣袍,頭戴金花烏紗帽。
叫人最移不開眼的不是他那身華麗的衣衫,而是他俊朗的面龐,那少年一雙含情桃花眼眸泛着淡雅如霧的星光,奪人眼球。鼻若懸梁,濃眉入鬓,嘴角彎成迷人好看的弧度。
真真想叫人嘆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蘌街兩側商鋪閣樓紛紛敞開窗扉,不知有多少未出閣的閨秀打量着蘇錦宸。有的更是後悔嫁的這麽早。
人群中一雙極為複雜的眸光緊緊的看着蘇錦宸。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往蘇錦宸的方向擠去,臉頰被擠的通紅。
在她終於快要擠到蘇錦宸身旁時,忽的被一個女大漢狠狠的撞了下,身體沒穩住,四仰八叉的仰倒在地。
而此刻蘇錦宸牽着缰繩已經緩緩前行了,二人愈來愈遠,距離漸漸的拉開。
蕭藝涵一頭黑線,真是造孽,她堂堂一個公主,她容易嗎。
她本想靠近他再去抛花的,可此情此情允許她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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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頗為氣惱的嘆了口氣,人群擁擠的快要從她身上踏過去,她才收回思緒。
随即她快速伸手拉着身旁人兒的衣襟借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抓起籃中的花束向蘇錦宸抛去。
“蘇錦宸!接好!”
嘈雜聲中響起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圍繞在衆人耳畔。
蘇錦宸被這一道聲響吸引了目光,他微微轉頭向他斜側方看去,就見那花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他砸來。
他頓了片刻連忙接住了它,還沒來的及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就見一枝枝花卉瘋狂的向他席卷而來,他連忙擡起手用寬大的衣袖擋了過去。
花瓣抛碎一地,散落滿街,在嘈雜聲中亦能聞到一縷縷花香。
待他放下衣袖,那少女們似發瘋般的狂叫起來,一枝枝花束又向他瘋狂的砸去,抛花的氣勢竟比方才還盛。
蕭藝涵撇撇嘴,小嘴不滿的嘀咕着:“哼,蘇錦宸,等你成為本公主的驸馬時,我就要舊事重提,你看看你長得那般好看做什麽,淨惹一些爛桃花。”
而此刻,蘇錦宸高跨金鞍素鬓馬,單手牽缰繩,相貌堂堂,正是白馬金羁,春風得意。他感受到了百姓的熱情,出於禮節,朝衆人笑了笑。
有的女子激動道:“狀元郎笑了,狀元郎笑啦!”
在她身旁的老夫婦捶胸頓足,感慨道:“這狀元郎本就長得英俊無雙,誰料他笑上一笑竟将我這老婦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啧,你正經點吧,人家可是鮮衣怒馬少年郎,也不看看你年過幾旬了,還想着肖想他呢。”
“哎呀~,人家的心可沒老~”
.....
嘈雜聲中,落閣樓,窗扉處漫天的帕子,香囊如雨落在蘇錦宸身上。他只得無奈的用寬袖抵擋。
他真的不敢接,這一份份的可都是姻緣。
蕭藝涵實在忍無可忍,她拚命的向前擠,在嘈雜聲中亦能聽見她憤憤不平的聲音,“他是我的,讓開,讓開...”
旁邊被她擠過的人不滿的發出幾句牢騷,“啧,還真是自信,我還說他是我的呢....”
蕭藝涵回頭蹬她一眼,“我和他還有前世呢...你算什麽,哼!”
言罷,也不給那人反應的時間徑直向前方擠去。
那人半晌才無語的吐出兩字:“有病!”
蘇錦宸低頭擋住這些“姻緣”時,餘光就瞥見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捏着梅花油紙傘向他伸去,耳邊響起方才那道清脆的聲響:“這個可以幫你擋住那些香囊。”
此人正是蕭藝涵。
蘇錦宸伸手接了過去,指尖與那女子的手輕擦而過,對她道:“謝謝這位小姐。”
因着砸向他的東西過多,并沒有看清那女子的面龐。顯然他也不知道那油紙傘裏挂着一枚粉色香囊,那香囊藏的極為隐秘,叫人察覺不到罷了。
他将傘撐開,擋住了那些紛紛揚揚落下的春心。随即他牽着缰繩,緩緩的向前行。
待巡游完畢,學子們就回到了各自的會館。
不久,蘇錦宸和其他學子的官位确定下來,宮中的太監前來會館處通報狀元,榜眼,探花的官職,天子命蘇錦宸為光祿寺卿,韓殇梓為翰林院侍讀,謝長臨為大理寺左右侍丞,伴韓信左右。大部分進士學子都外派到京城為官。
太監通報完,走上前對蘇錦宸道:“陛下喚奴才告知蘇大人,待汝妹大婚之後,即可上京為官。”
也就是說皇帝給他準了假。
蘇錦宸颔首低眉行禮道:“謝陛下隆恩。”
太監也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既如此,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蘇錦宸拿着那梅花油紙傘走進自己的房中,開始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就傳來了小厮畢恭畢敬的語氣:“蘇公子,外面有人找您。”
人家現在是狀元,他可惹不起。
蘇錦宸疑惑的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
他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放到床邊,起身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來到會館門外就見一位容顔清秀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淡雅的青絲婵紋錦袍,頭發用雕木花簪高高豎起,手裏拿着一把梅花折扇。不過那小少年身材瘦弱,矮了他一大截,才堪堪到他肩膀處,同她妹妹的身高相差無幾。
他有些疑惑道:“這位公子,你找我有何要事?”
這位公子,正是女伴男裝的蕭藝涵,她待蘇錦宸巡游完後就去換了身裝扮和衣衫,她在前世就了解他的性子,方才他春風得意馬蹄疾,定是惹得許多京城閨秀暗許芳心,她若以女子的身份會見他,他定不會出這會館的。
蕭藝涵抱拳拱手行禮,她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頗有些公子哥潇灑的氣概,就聽她娓娓道來的誇贊道:“今日遠遠的就見蘇公子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手牽缰繩,氣勢非凡。如今近看,蘇公子這溫潤如玉,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之姿,恐涵某人今生難忘。”
蘇錦宸:“...”京城人都這般直接嗎?他沉默了片刻,道:“公子謬贊了,不知公子找我有何要事?”
蕭藝涵手拍腦袋,故作訝異道:“哎呀!公子不說我倒險些忘了,怪我怪我,過於沉迷於公子的美貌了。”
蘇錦宸從未見過這般輕佻的人,說話竟毫不含蓄。
就見蕭藝涵從懷中掏出玉佩,因着帶着前世的習慣,她也沒顧及,還是如以往那般走上前系在他腰帶上,動作熟練的不像話,似是他們相識了許久。
蘇錦宸瞳孔驟縮一瞬,連忙向後退了兩三步,與她拉開距離,不悅道:“公子這是作甚,你我素不相識,你一上來便是這般舉動實在是肆意妄為。”
這舉動實在是讓人誤會,他可沒有斷袖之癖。
蕭藝涵懵了懵,就算是前世她再如何死纏爛打,他也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如今倒是聽見了,她頗有些委屈。
她雖委屈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便故作抱歉的撓撓頭,道:“蘇公子,方才是涵某不對,給你造成了困擾,只是一位姑娘托我将這玉佩轉交於你,說是你今日巡游不小心被她扯了下來。”
她容易嗎,為了和他搭話,還真是要用盡心機手段。
蘇錦宸摸了摸他腰間的玉佩,上面的确刻着他的乳名,便道:“謝謝這位公子。”
“啪”,蕭藝涵展開手中折扇,折扇上的梅花栩栩如生,似是真的在寒冬裏綻放的蠟梅。
只見少年臉上的笑意比那折扇上的蠟梅更加引入注目,她吊兒郎當的對他笑道:“诶-,公子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