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他對唐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第1卷 第20章 他對唐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沈南洲眸光驀然一沉,立馬給唐音打了電話過去。
語音提示無法接通,他是不可能給傅白打電話問的,臉色極差地回身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夏思雲醒了,坐在了床頭,林嫂給她帶了早餐過來。
沈南洲直接問她:“思雲,你昨晚看到唐音回景苑了?”
夏思雲面色不明就裏:“對啊,林嫂說音音回了景苑。怎麽了南洲,音音沒事吧?”
沈南洲掩飾着情緒淡聲道:“沒什麽,随口問一句。”
一旁的林嫂似乎才想起來什麽,應聲道:“先生,我想起來昨晚,唐小姐确實回來過一趟。
不過很快她就又離開了,我想着小悅還在景苑,唐小姐肯定會再回來的,就沒有攔着她。”
說着林嫂又有些欲言又止:“唐小姐昨晚回來時,看着很高興,還說了句很奇怪的話。說是……以後她再也不用怕先生您了。”
夏思雲面色詫異:“是這樣啊,林嫂你怎麽不早說。音音現在不會不見了吧,林嫂,你太大意了,你讓我現在怎麽跟南洲交代?”
她很是擔憂不安地看向沈南洲:“南洲,是沒找到音音嗎?
也怪我,昨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先找林嫂問清楚的。我以為都那麽晚了,音音回來就肯定不會再出去了。”
沈南洲明顯動了怒,沉聲道:“思雲,這不關你的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他說着直接回身,急步走出了病房。
沈南洲一走,夏思雲臉上柔弱不安的神色一掃而盡,滿意地看向林嫂,兩個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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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去一整晚了,事情早就木已成舟,沈南洲現在出去又還能改變什麽呢?
林嫂得意地輕聲道:“小姐,您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一個小三生的賤貨,也配跟您搶沈先生?”
夏思雲陰狠地笑着:“你說,落到了傅白那個瘋子手裏,她還活着嗎?”
林嫂搖頭:“多半是沒有了,等先生給她收了屍,以後啊,您就是沈太太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命大還活着,那也已經髒了,先生那麽重的潔癖,以後別說碰她,只怕看一眼都嫌惡心。”
夏思雲滿眼都是恨意,一字一句道:“一切都是她活該,她母親搶我父親,妄想取代我母親的位置。現在她又妄想搶我的男人,她們母女都是找死!”
想象着很快,她就可以看到唐音的屍體,或者是殘破不堪的模樣。
然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被沈南洲娶進門,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沈太太,夏思雲滿心都是憧憬。
*
唐音睡得很迷糊,感覺腦子裏很疼,頭痛欲裂,渾身一直冒汗。
直到酒店客房的窗簾被拉開,雪白的光線刺激到她的眼睛,她才終于猛地驚醒了過來。
她茫然地側目看向被拉開的窗簾,看着傅白腰間系着浴巾,站在窗前背對着她。
他颀長勁瘦的背影落入她的眼底,讓她空蕩蕩的腦子裏,緩慢而遲鈍地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貼在她的耳邊,低而蠱惑的聲音:“沈南洲的妻子,是什麽滋味啊?”
他将她壓在沙發上,她看到雪白冰冷的天花板。
再後來,她就昏迷了,直到現在,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
一整晚過去了,沈南洲沒有來。
唐音躺在床上,雙目沒有焦點,盯着落地窗的位置,也不知道看的是窗外,還是傅白。
直到坐到了沙發上的男人,戲笑出聲道:“好看嗎,看完了嗎?”
唐音還是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
她能感覺得到,身上的衣服換了,換成了酒店客房裏單薄的一身睡裙。
傅白神色饒有興致:“你說沈南洲到底是眼睛有問題,還是那下面有問題啊?養着個又蠢又醜的夏思雲,卻把你這樣可口的,往別人床上送。”
他說着起身走近過來,走到唐音身邊,神色輕浮地俯身下來,指腹要觸碰她的臉。
唐音終于有了反應,抓過床頭櫃上的一只煙灰缸,狠狠朝他臉上砸去。
傅白額頭被砸中,迅速有血沿着眉眼滑落下來。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唐音此刻看起來這麽死氣沉沉萬念俱灰的模樣,還會動手。
随即他低笑了一聲,扯過兩張抽紙,慢條斯理地擦了下臉上的血跡。
也不知道怎麽,他對床上的這個女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走近了這麽一細看,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他直起身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手表戴上。
手腕處的一處疤痕,剛好被手表半蓋住,再将襯衣袖口拿下來,那疤痕也就徹底看不到了。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男人的聲音傳進來:“傅總,該去公司了。”
傅白沒再看床上的唐音,穿戴整齊,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跨步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要拉開門出去時,身後的唐音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傅先生。”
傅白步子頓住,回身看向她:“怎麽,舍不得我想再來一次?”
唐音想到還在景苑的小悅,她不想再見到沈南洲了,這次真的該離開了。
放在被子裏的手攥得極緊,再覺得難堪,她也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您還沒給錢。”
傅白明顯愣怔了一下,很快眸底那絲笑意蕩然無存,轉為了輕蔑鄙夷。
為了挑釁沈南洲,他已經給沈南洲轉過一筆賬了。
不過他還不至于跟唐音來讨價還價,打開門,看向門外站着的司機:“讓她開價,把錢給她。”
他說完,直接離開。
唐音沒敢開太大的口,她不知道傅白是什麽人,有沒有錢。
只是猜測他敢跟沈南洲對着幹,就應該是有實力的。
她小心開口要了十萬,傅白的司機立馬簽了支票丢給她,然後離開。
唐音放心不下還在景苑的小悅,拿着支票起身下床。
她自己昨晚穿來的那身衣服不見了,身上這身睡裙過于清涼,又是酒店客房裏的東西,穿不出去。
沙發上放着一身疊好了的女士衣服,應該是給她留的。
唐音遲疑再三,也沒有別的選擇,還是只能換上了那套衣服。
在茶幾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機,再打開,她看到上面有沈南洲打來的電話。
最早的一條未接來電,是今天上午九點多。
唐音無聲笑了笑,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是要問她對昨晚的懲罰滿不滿意嗎?
她将手機跟支票一起抓在手裏,離開酒店再打車去景苑。
小悅還在那裏,不知道怎麽樣了。
車在景苑附近停下來,唐音剛下車,習慣性地打算走兩公裏走到景苑時,身後突然一輛車沖過來。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車在離她身後極近的距離,一腳急剎停了下來。
開車的人明顯火氣很大,唐音閉着眼睛都能想到,車裏的人是誰。
只是她不明白,他這時候應該很滿意才對,有什麽值得動怒的呢?
沈南洲推開駕駛位的車門下車,滿臉暴怒,幾步逼近唐音,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給傅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