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風吼7
27風吼
妲己見他認識自己,又生的如此賞目,說話時,聲音帶了七分妩媚,三分誘惑:“我是蘇妲己,怎麽,這位公子對我有耳聞?”
那少年把手裏的果子向旁邊一丢,哈哈笑到:“別來這套,小爺對女人沒興趣!”“你……”妲己愣了愣,轉念回過神來,『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的,總不會承認自己喜歡男人』有心羞辱他一番,語氣傲慢的問道“你喜歡男人?”
“不錯”那少年唇角眼梢滿是笑意,眉目之間顧盼生輝,“我喜歡男人,喜歡的是我家先生,怎樣?”
“這位公子,你家先生何許人也?”妲己問道,或許,能知道這個少年的來歷。
少年笑道,眼神發亮地提了一個名諱:“他是……西岐丞相姜子牙”
“什麽……”妲己心裏某處一顫,有些質疑地問着,“你喜歡他?”
“是”少年似乎很滿意妲己的表情,“我喜歡他,你說,他那麽好,長得又那麽勾魂,我看了真是愛慕,恨不得守在他身邊不給任何人接近”
“你……”妲己失笑,『他竟然,就那麽承認了,說的那麽直白,口口聲聲說自己多麽喜歡他,毫不忌諱』,她定了定神,想起自己不是來這裏和這個孩子聊天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孩子是西岐人士,那就在他身上入手。
妲己穩了穩心神,換上一副笑臉:“公子,你來這陣中,莫不是來找你家先生的?”
那少年勾了勾唇角,幾分狡黠又帶着些調皮:“這風吼陣兇險萬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麽會來呢。另外,他也來不了了”
“這是什麽意思?”妲己斟酌着他的語句,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懂了,什麽‘叫來不了’?難道一個大活人他還能給鎖起來麽。
“我給他香燭裏加了料,現在睡得正安穩”少年張口便是胡編亂造。管他如何,能拖一時是一時。少年心裏嘆道『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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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面前有一個山洞,似乎不深,洞口能容下兩人通過。子牙在心裏衡量了一下,『如果遇到變故要退出去,應該能在短時間出來』
原本他也沒有發現這裏,只因天書上那幅地圖中,标記這裏的一個山洞處,有個黃色的小點在動。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整張圖就這裏有異樣,這是不能猶豫的時候,此刻陣中風平浪靜,再過一會不知要出什麽變故。走進看見這山洞稍微有些低矮,想來……不會有什麽體積太大的東西。子牙附身進了山洞,身後是公豹,最後面是姬發公子。
“公豹”子牙在前面說着話,“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什麽?”
“不知道”他一邊跟着子牙的腳步一邊說着,他沒說謊,他現在沒必要幫着朝歌,在他看來,朝歌氣數已盡,不差這一年半載。
“要是打起來你有幾分勝算”子牙問的很模糊。
“是和人還是……”公豹問到一半就停住了,這山洞裏面不太可能有人在,況且這是陣中,他也不知這是幻象還是真實的世界,“看情況吧,最不濟也能活着出來”
山洞低矮且潮濕,走着走着,山洞似乎漸漸開闊,最起碼,可以直起身子走路,輕松了許多。
姬發公子看着前面的倆人,只是默默地走着路想心事,『這兩個人,怎麽看都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樣子,申公豹是真心幫助西岐還是來湊熱鬧,看戲的?看申公豹整天笑嘻嘻的去沾花惹草。帝辛的女人也招惹,不知丞相作何看。』
公豹若是知道姬發心裏所想,肯定要罵了,他申公豹幫西岐,反過來你西岐的二公子還這麽想,真是……不可理喻。走了已經很久,山洞裏很黑,五步之外不見物,符紙折成的一只紙鶴散發着幽幽的光,這是他們的照明。子牙停下腳步,回頭望一眼,已經看不到洞口的光,前面的路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怎樣?要不要繼續往前走?他的做法可是決定了三個人的命運。黑暗裏,聽見兩邊牆壁上窸窸窣窣的聲音,有活物,這裏的環境應該沒什麽問題。這裏面很潮濕,頭頂石壁上偶爾會有水滴下來。
子牙停下,身後的兩人都沒說話,似乎在等着他做決定,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二公子,還走嗎?”他問着姬發的意見,他沒有我問公豹,問了也是白問,這個傻瓜,遇到事情趕都趕不走……
“丞相,繼續走吧,你說過我們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
“如果……”子牙慢慢地說着,“我們找錯了目标呢?”
話音落地,三個人紛紛思索起來,『是呢,如果找錯了位置,白白浪費了時間』
“繼續走”子牙說着,邁開腳步,『來都來了,何懼之有』
走了許久不見盡頭,子牙心裏懷疑,這山洞是沒有盡頭的,或者,通着山的另一邊,他越來越覺得這是幻境,如果是真實的世界,哪裏會有這麽長路程的山洞。
這樣想着,卻看見前面隐隐有些亮光,他以為是山洞另一邊照進來的陽光,慢慢走過去,光越來越亮,在黑暗裏久了,突然見到光,眼睛有些刺痛,他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狀況,剛剛走過山洞因為太黑暗沒有看清周圍,原來,山洞已經很大了,足夠有一間屋子大小。這山洞裏面石壁上嵌着一顆一顆橢圓的石頭,散發着幽幽的藍光,映着這裏的情形。子牙上前兩步,摸着一處石壁。手指觸及一片冰涼,公豹站在他後面,在他耳邊輕輕地問:“看到什麽了?”
子牙一激靈,見是他,皺眉道:“你說話能不能好好說,靠這麽近……”剛才在黑暗裏走了太長時間,神經緊繃,被他一吓,神經要過敏了。
“我以為你不緊張的”公豹說着,心裏卻有些心疼『明明他也會害怕的,為什麽每次都走在別人前頭,給別人遮風擋雨,他自己的風雨呢?醫者不自醫,可以這樣理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