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曲

第十曲

“許主任,這是我們通過第一批患者,通過不斷的努力,作出的報告!”小惠拿着厚厚的資料。

漢城醫院,icu已經住滿,許川河坐在會議室,皺着眉頭。

“大家,先放輕松,小惠,這事,上報了嗎?”許川河疲憊的問道。

“許主任,1月3日我們國家已經上報給了國家衛生組織。”小惠嚴肅的說道。

“這批患者是什麽時候的?”許川河又問。

“12月27日!”小惠回答。

“嗯,今天1月5日……”許川河思考着。

“主任,接下來我們……..”小惠揣摩許川河的意思。

“接着走,不管用什麽手段什麽方法,遇上多少種困難,我們都要克服,我們要不擇手段的把這個病毒給研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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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許知新看見江憶從機場走來,直接抱了上去。

“我滴乖乖!許知新,快過年了,你是不是也要該上稱了?”江憶被許知新抱得快喘不過氣。

“什麽啊,我最近熬夜趕劇本,人都瘦了一圈!”許知新哀嚎。

“行了啊,小丫頭片子,小禾呢?”江憶見許知新一人。

“嘿,別提了,她,自打劉硯書走後成天不是在她那個研究茶道的館子,就是圖書館,發正,就一句話,她每天不是跟茶打交道,就是和書打交道!”許知新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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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知新,你媽媽的病還好嗎?”

許知新嘆氣:“還是老樣子,只要不出什麽差錯,保持下去,就沒什麽問題。”

江憶摸了摸許知新的頭:“那你和你那位sun先生呢?”

“他啊,公司上班,晚上到工作室跟我一起修改劇本。”

許知新叫了個滴滴,她把江憶的行李箱放進車廂。

車上,江憶看着有些陌生但是有熟悉的城市。

“知新,我才離開一會,怎麽感覺就像好幾年沒回家一樣?”江憶感嘆。

“江江,你走的第三個星期,秦輝他找過我。”許知新說着。

“是嗎?”江憶沒什麽情緒。

許知新見江憶沒什麽反應:“唉!看來我們江江是真滴放下喽!”

“知新,當真以為放下那十幾年的感情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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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你在幹什麽啊?”劉硯書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整天就沒和陳禾挂過電話。

“我最近,研制出了一種新茶,味道我感覺還怪好喝的!”陳禾聞着手中茶杯裏的茶香。

“小禾,我也想喝!”劉硯書像只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望着陳禾手裏的茶。

“敬你!”陳禾對着手機屏幕舉起杯子。

“小禾,我好想你啊!”劉硯書看着陳禾的笑容。

“阿硯….”陳禾看着劉硯書的眼睛像兔子一樣紅通通的。

“阿硯乖,很快啦,馬上了,等你集訓完就可以回來了!”陳禾心疼的安慰。

“小禾,過幾天我們要模拟聯考,可能拿不上手機。”劉硯書輕聲。

“阿硯,辛苦你了!”陳禾有些哽咽。

“小禾,你等我一會。”劉硯書說完,把攝像頭關了。

劉硯書把自己蜷縮起來,舞蹈室很大,劉硯書就像一小團一樣所在鏡子的一個小角落,他抽泣着,纖弱的肩膀随着他的哽咽一顫一顫的,背上的兩只蝴蝶骨顫巍巍的飛着。

陳禾不知道劉硯書要幹什麽,但是不一陣子,她的手機傳來若隐若現的抽泣聲。

陳禾的手緊緊握住:“呵,傻子,一個人躲起來哭算什麽啊!”說着,臉上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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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我們喝點酒呗!”許知新手指玩轉着筆。

“許知新,你是皮又癢了嗎?叔叔一走,阿姨又不經常在家,在醫院,沒人管你,你就要上房揭瓦嗎?”周時有些無奈的看着許知新。

“周時,說實話,你有的時候,真的,挺像我爸爸的。”許知新說着噗嗤的笑了一聲。

“真的,尤其你那眉頭一皺!”

許知新笑着捂着肚子。

“呵~有你這種女兒,那也是挺頭疼的。”周時好笑道。

“周時….”許知新從椅子上起來,不小心絆倒,直接趴在周時身上。許知新和周時離得很近,暧昧的氣息和氛圍一下子拉的極致。。

“周,周,周時,對不起啊!”許知新很快的從周時身上起來。

“沒事。”周時眼神亂瞟。耳尖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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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主任,國家衛生健康委專家評估組初步确認這次漢城不明病毒為新型冠狀病毒!”小惠剛剛接到電話通知。

“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許川河沉聲。

許川河站在窗口,他看着窗外,又轉過身看着身後忙碌的醫護人員,他隐隐的感覺,也許可能這是他最後一次安穩的站在這裏想着他的妻子和女兒了。

嘟-嘟-嘟-

“呦,許主任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許川河看着屏幕裏女兒洋溢的笑容。

“知新,你在哪呢?”許川河那快布滿白發的頭讓許知新有點刺眼。

“我在醫院陪媽媽呢,你看!”

許知新把手機照到許母。

“老許啊,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啊!知新在這裏把我照顧的很好呢,你不用操心我們這兒,照顧好自己就行!”

許川河深吸一口氣:“知新,少惹你媽媽生氣,別讓你媽媽老操心你,聽到沒?”

“爸,你今天,怎麽這麽反常?”許知新皺起她秀氣的眉頭。

“反正,就是,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媽媽!我這有事,先挂了!”許川河挂斷電話,低下頭,沉思。

“許主任,這邊有個緊急手術,需要您的幫忙!”李醫生急忙忙的跑過來。

許川河調整了一下自己,很快的恢複了狀态。

“患者年齡?”

“56歲,急性腦膜炎引起的梗阻性腦積水!”李醫生跟着許川河急匆匆的小跑着。

他們的身影在醫院的樓道越來越小,一切的未知,都在喚起恐懼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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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疾控中心。

“春運!春運!如果沒有春運,封城這個方案我們可以壓根不用設想出來!”疾控宋專家吼着,

“可是你現在封,措不及防,後天除夕,你讓漢城的老百姓們怎麽辦?”張專家提問。

“是,我們可以晚封幾天,提前通知漢城的所有人讓漢城做準備,是,可是,這只對漢城有益!全國和全世界怎麽辦?”曾專家看着疾控專家的所有人,沉聲說到。

所有人沉默,沒有人說話。

“封城吧,犧牲漢城,委屈一下我們老百姓,後面的事情,封城以後一步一步的走吧!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張專家說到。

其餘人沒有出聲,只是起身,幹自己的該幹的事情。

“通知所有部門,漢城從今天下午到明天進行全面封城!”曾專家說着。

1月23日,漢城全面封城這個新聞迅速的登上了熱搜頭條。

“不接電話,又不接電話!”陳禾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

“小禾,別急,別急!阿硯他肯定有他的事沒有來得及給你回複。”王青安慰道。

陳禾看着電視新聞播放的漢城全面封城的新聞。她不知道怎麽的,雖然漢城離京城很遠,心神恍亂。

外面,本該因為過年的到來,而熱熱鬧鬧,可是現在反而給人一種冷清凄涼的感覺。

過了許久,劉硯書終于回話。

“阿硯!”陳禾急切的喊着。

“小禾!”劉硯書疲憊的叫着陳禾的名字。

“阿硯,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陳禾看着劉硯書眼下的黑眼圈。

“小禾,我,我。”劉硯書本來以為自己能控制住情緒,可是見着陳禾的那一刻,就繃不住了。

“陳同學!”許川河拿起劉硯書的手機。

“許,許叔叔!”陳禾懸着的心見着許川河的時候,就死了。她顫抖着手,差點手機就掉了下來。

“小禾,我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劉硯書語無倫次。

“陳同學,劉硯書他…..”許川河說着。

“許叔,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陳禾哽咽,她看見許川河,腦海嗡的一下。

“小禾,我,前天提前完成集訓任務,跟老師申請提前回家,但是暫時買不上機票,我就想着導車,我先是坐着高鐵,到了南城,然後又坐火車,到了漢城,只不過後來…..”劉硯書幾乎是邊抽泣邊說。

“別說了,阿硯,我知道,我知道,你在那裏要照顧好自己,一點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陳禾哽咽。

夜深人靜,陳禾依舊沒有挂斷劉硯書的電話。

“阿硯,你再等等,等等我們就能見面了!”

“小禾,明天就是新年了!”劉硯書看着陳禾。

“嗯!阿硯,好想抱抱你啊!”陳禾的聲音很輕。

“小禾,我也是,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安靜,劉硯書和陳禾都沒有在說話,就那麽隔着屏幕看着彼此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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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漢城的封閉,各地随着情況,也陸陸續續的開啓了封城。

“許大夫,又一個病人送到急診!我們這裏空間緊,我怕在來上幾個病人隔離就住不下了!”護士說着。

“漢城的附屬醫院呢?”許川河急忙的問道。

“打過電話,應該還能在隔離一些人!”護士回答。

許川河穿着白色的隔離服,臉上戴着隔離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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