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三曲

第十三曲

“小禾!”劉硯書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穿着白色防護服外面套着紗裙的陳禾。

“阿硯,我來娶你了!”白色口罩下,陳禾早已淚流滿面。

“小禾,你是瘋了嗎?”劉硯書準備打開窗戶。

“阿硯,別開窗!”陳禾阻止道。

劉硯書停下手上的動作,他透過窗子看着外面陳禾,他們隔着玻璃對視着。

“阿硯,我想我大抵就是瘋了,想你想得要瘋了!”陳禾輕聲的說着。

劉硯書安靜的的看着陳禾。

“劉先生,怎麽樣,你願意嫁給我嗎?”陳禾問道。

“沒有婚禮,沒有戒指,什麽也沒有。”陳禾又補充道。

“小禾,我什麽也不要,只要有你,足矣!”劉硯書望着陳禾“所以小禾,我願意嫁給你!”

十七歲的陳禾,冒着生命危險,在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在最嚴重的城市填報了志願者,為了國家,也為了娶心愛的男孩,帶他一起回家。

“阿硯!”陳禾放下手機,戴着手套的手慢慢的做起手語的手勢。

劉硯書順着窗外看着陳禾手語,那是屬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秘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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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你跟媽媽講講,你是不是和秦輝吵架啦?”江母看着自己女兒江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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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憶停下腳步,看着江母愁容滿面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

“媽,您多想了,沒有吵架,只是長大了,畢竟都是男女生,要保持距離。”

江憶摟住江母的胳膊,靠在她身上:“媽,別擔心啦!”

江母摸着江憶的發絲,心疼道:“江江,媽媽不止擔心你,也很心疼你啊,不說別的,就沖秦輝那小子對你的态度。”

江母嘆氣:“你可是我們江家唯一的小公主啊,你說你,你兩個哥哥那麽勸你,你就是倔犟啊,前幾天你在房間裏哭的撕心裂肺,不吃不喝,媽媽心疼你啊!”

江憶苦澀的笑了一下:“媽,現在我放下了,那都是過去時了,現在我們要往前走,往前看,對不對?”

江母心疼的摸了摸江憶臉蛋感嘆:“我們家小公主長大了!江江跟媽說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媽媽和爸爸朋友多,你随便選,随便......”江母還沒說完,被江憶打斷。

“媽!你姑娘才多大啊,你這麽着急?”

江母思考了一下:“也是啊。”

江憶笑着:“媽,我現在只想專心搞事業,至于其他方面,您就消停一會兒吧好嗎?”

江母和江憶母女兩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

“江江,真的不再喜歡秦輝了?”江母問道。

“嗯,不喜歡了,這次是真的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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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死亡時間17點27分。”醫生看着儀器上的一條直線。

許川河看着遺體,仰起頭,深呼吸。

醫院裏,并不熱鬧,有的只是死氣沉沉。

“許主任。”張醫生看許川河情緒不對詢問“許主任,你已經連續幾天幾夜不閉眼休息上崗了,您下來休息一下吧?”

許川河擺了擺手:“我到牆邊蹲一會”

許川河搖搖晃晃的走到牆邊,在他手扶在牆邊的那一剎那,暈倒在地。

“許主任!”

“許醫生!”

“快快,心肺複蘇!”

.........

“許川河,突發心梗,搶救失敗,死亡時間18點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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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新,你還好嗎?”周時見許知新狀況不對。

許知新擺了擺手:“我沒事,那邊還缺人手,你趕緊過去幫忙吧!”

周時看着許知新,準備想說點什麽,卻被許知新推搡出去。

“周時,我真沒事,快去,那邊有更需要我們幫助的人。”

周時無奈,只好撇下許知新一人,去一邊幫忙。

“小時姐,你還好嗎?”小軒關心道。

“小軒,可能是我們這幾天連軸轉,有點累,緩一會應該就好了。”

“小時姐,可是我看你臉有點紅啊!”小軒擔憂道。

周時邊忙着,邊關注着許知新的情況。

“張博,你先忙一下,我去看看。”周時對張博說道。

張博轉頭看了看許知新那邊,點了點頭:“去吧,我看許小姐這一路臉色就不太好。”

周時小跑過去:“小軒,給她量一□□溫吧!”

“我不用,我啥事都沒有,周時你別瞎操心了,我自己身體我自己清楚!”許知新皺起眉頭。

周時知道,許知新是害怕,他蹲在許知新的面前。

“知新,乖,聽話好嗎?”周時比往日更溫柔。

許知新拉住周時的手,聲音有些顫:“周時,萬一.......萬一呢?”

周師摸了摸許知新的頭:“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小軒拿着體溫計,在許知新額頭一點。

“呼~”小軒和周時同時松了一口氣。

“體溫正常,小時姐,估計你是累着了,你在這好好休息吧,我去幫忙!”

小軒急匆匆的趕過去幫忙。

周時緊緊的捏住許知新的手。

“我說什麽,周時,我沒事!”許知新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嗯,沒事,沒事就好。”周時沉聲說道。

“周時,你說,萬一呢?萬一我....”許知新

“噓,不會的,知新,就算有那種最壞的結果,我在呢,我永遠都在呢!”

許知新休息了一會,在休息期間有人給她來了一通電話。

“喂,您好請問?”許知新接起電話問道。

“是許小姐嗎?我是漢城醫院的張梅林醫生。”

“張醫生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許小姐做好心理準備,您的父親因為疲勞過度,突發心梗,搶救失敗,死亡。”張梅林的聲音有些沙啞。

許知新愣住,她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好,我知道了。”許知新從嘴裏硬生生的擠出來這一句話。

“許小姐見諒,由于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節哀。”

許多新挂掉電話,坐在小板凳上,寒冷的風吹着,她什麽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麻木。

周時忙完,他見許知新一動不動的做在那,走過去。

“知新,休息好了嗎?我們該換地方了。”

許知新看着眼前周時,她突然抓住周時的手。

“周時,我爸爸,走了!我好像沒爸爸了!”許知新從哽咽,抽泣再到嚎啕大哭。

“周時,我真的沒爸爸了!”許知新哭着,淚水把口罩早已浸濕。

周時心裏五味雜陳,他什麽話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裏那裏,輕摟着,安慰的拍着許知新的後背。

——

“小禾,你要走了嗎?”劉硯書有些哽咽的問道。

“嗯,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阿硯,你知道嗎,我真的想現在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沖上去,好好抱抱你。”

“小禾,你等我一會兒。”

劉硯書急匆匆的走到自己卧室,他翻着抽屜,裏面有一個生了鏽的鐵盒子,他拿起手機。

陳禾聽着劉硯書那稀稀疏疏的聲音。

“小禾!”劉硯書跑到陽臺,他舉起那個自己用破花布縫制的小兔子。

“小禾,裏面有我在京城上山給你求得平安福。”說着,劉硯書打開窗戶。

陳禾匆忙站在窗戶下面,接住劉硯書給她的挂墜小兔子。

“小禾,我不求別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家!”

陳禾戴着口罩,劉硯書看不出來陳禾什麽表情,但是陳禾看的見劉硯書那早已紅了的眼眶,和還在臉上未幹的淚水。

“阿硯,你放心,我會帶你和自己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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