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何不可
第五十四章 有何不可
朵朵還想問些什麽的時候，奶奶挂斷了電話，奶奶的電話總是挂的飛快，生怕浪費電話費。
江晉東問，說了什麽，朵朵如實轉述。
他分析道：“看來沒什麽大事，不要擔心。”
嵘歌也覺得是這樣。
朵朵聽了奶奶和朋友的話，稍放寬了心。
江晉東主動付了車錢，司機叔叔不再用之前的有色眼鏡看他，轉而對他露出贊賞的表情。
他們三人下車後，便風風火火跑到三樓婦産科，又找到309房。
朵朵進門就看到自家媽媽躺在床上，将手機用懶人支架固定住，津津有味的在看着電視。
聽聲音，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部偶像劇，劇中男主很帥，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似會說話，含情脈脈的看向女主時，能把人心都蘇化。
看到這一幕，她真正松了一口氣，又問：“媽，怎麽忽然來醫院了。”
朵媽沒好氣的說：“你弟弟調皮呗”，又讓朵朵招呼她同學坐下吃水果。
朵朵走近就看到朵媽臉色蒼白，趕緊趴在媽媽肚子上說：“弟弟，不能淘氣啊，我們媽媽懷孕很辛苦的”。
高齡産婦不容易啊。
江晉東和嵘歌也上前關心了一番。
讓朵朵意外的是，江晉東對她媽媽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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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好，我是朵朵的同學江晉東”。
朵媽看到自己女兒有一個這麽俊俏的大長腿同學，不由雙眼放光。
“嗯嗯，快坐下，讓朵朵給你，給你們拿點吃的。”
“不用了，您要照顧好自己啊，朵朵一直跟我們說，她很擔心您呢……”
幾句話下來，朵媽笑得合不攏嘴。
用嵘歌的話來說，就是丈母娘看未來女婿，越看越滿意。
朵朵趕緊打斷自家老媽，讓她躺着好好休息，等朵爸買飯回來，她就領着嵘歌和江晉東走了。
朵爸還交代朵朵：“帶你同學去吃晚飯吧，爸爸給你們報銷。”
——
飯後，朵朵和江晉東把嵘歌送上車，然後朵朵交代嵘歌，“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公交站牌旁邊，等公交的除了朵朵和江晉東外，還有一對約會回來的情侶，以及一個晚歸的大媽。
那對情侶借着昏暗的夜色，大膽奔放，膩膩歪歪。
大媽扭頭一看，身旁另一對兒倒是老老實實站着，大媽是70年代的人，思想較為保守。大媽本來離那對情侶很近，默默的朝朵朵和江晉東這邊移動。
朵朵和江晉東一起等着她們的車，朵朵感覺此時應該說些什麽，剛開口：“我……”
這邊江晉東像心有靈犀一般也說：“你……”
兩人同時說話，朵朵不由笑了，沒想到看了那麽多的電視橋段，竟然出現在了她們身上。
江晉東又問：“你笑什麽？”
朵朵眼睛轉了轉，說：“你頭發亂了。”
江晉東：“……”
于是剛剛微妙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
“天空好像下雨，我……”，手機鈴聲又響了，朵朵擡頭看江晉東，發現江晉東也在朝她看。
朵朵低頭看到是李立陽打來的電話，就接了，原來他是問後來她們兩個個怎麽不見了，在群裏發消息也沒人回，朵朵回了一句“正忙着呢”，就匆匆挂了電話。
朵朵接着問出自己的問題：“今天你為什麽追過來？”，不把劉曉月的表白聽完嗎？
江晉東并沒有回答，理所當然的問：“那你為什麽在草叢裏偷聽？”
朵朵的注意力成功被帶偏，“我就是好奇呗！”
“哼”，江晉東輕嗤，明顯不相信她。
這時公交車來了，他們一起坐在公交車上，朵朵像之前那樣把一只耳機分給江晉東。
“天空好像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你其實明白我心意，為你唱這首歌，沒什麽風格，他僅僅代表着，我想要你快樂，為你解凍冰河，為你做一只撲火的飛蛾，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值得……”
朵朵開了單曲循環，那首白天沒有機會聽到最後的歌循環了好幾遍，江晉東聽着耳機裏發出歡快婉轉的聲音，心口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總忍不住想，所以這就是她今天下午偷偷跟去的理由嗎？
這是朵朵高考前夕就換了的鈴聲，裏面的歌詞就是她想說給江晉東聽的話。
今天雖然沒有表白，但此時放給江晉東聽，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晚上臨睡前，奶奶心疼兒子第二天還要上班，留在醫院照顧兒媳，把兒子從醫院趕回家。
朵朵趁機仔細詢問了媽媽的情況。
才知道，原來是下午她出門後，奶奶就陪媽媽一起去小區花園散步，可能是腳步邁的太大，也或許是外面空氣太清新，還在子宮裏的弟弟不甘寂寞的興奮了，媽媽就動了胎氣。
奶奶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到底經歷過事的老太太，先是讓媽媽放松別緊張，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最後給朵爸打了電話。
一頓操作，控制住了局面。
幸好弟弟還算聽話，後來沒再淘氣，媽媽進了醫院緊急病房，沒一會兒安定住情況，就轉到普通病房了。
朵爸用輕松歡快的方式和朵朵解釋着，但朵朵知道當時情況一定很緊急，不然不會給她打那麽多電話。
*
江晉東回家了，獨自打開門，以為家中和往常一樣沒有人，接着手機屏幕的光，正在摸索落地燈的開關。
“崽崽，回來這麽晚，吃飯了嗎？”
黑暗中忽然傳來的說話聲吓了他一跳，縱使這是他媽媽的聲音。
順利摸索到開關，“啪”！打開了燈，屋內瞬間通明，他看到媽媽一臉幽怨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媽，你怎麽不開燈。”
“不想開”，胡女士也是有脾氣的。
江晉東覺得莫名其妙的，不再理會，就準備去洗漱。
這句話說完的胡女士，一直在等着兒子問她下一句話，然後她好順着兒子的話把話說完。
誰料他的兒子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于是只好趴在洗手間門口看着正在洗漱的兒子，自問自答。
“你知道媽媽為什麽不想開燈嗎？”
“因為媽媽轉轉反側的失眠好幾天，終于決定支持你報軍校，然後回來跟你說的時候，你竟然不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