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魏淮給句洵單獨安排了休息的房間,而且開了一扇門,方便句洵自由移動。句洵醒來後,就直接去了那個大空間,除了封麟外,其他三人都在。

句洵朝着魏淮走過去,他從昨天回來後就沒見到封麟,出于好奇就問了下:“你們老大怎麽沒在?”

“老大去了別的地方。”魏淮遞了幾張紙給句洵,“新的任務來了。”

句洵接過資料沒有直接看,而是産生了個疑問:“你們一直都是在這個空間嗎?雖然這兒挺大的,但是感覺是很單調,除了這個房子裏有一些設備,其他的都是空房間。你們長時間在這裏不好覺得無聊嗎?”

雖然句洵在這個空間待的時間不長,而且他基本也是在休息,但是空閑的那小段時間,他是覺得非常無聊,而且有點壓抑的感覺。而魏淮他們幾人,在這裏待了不知多少年,做着重複的事,也沒有娛樂活動,句洵想想就覺得難以忍受。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确實覺得有些無聊,難以适應,不過日子久了也就那樣吧。”魏淮無所謂地聳聳肩,“再說了,這些原本也就是我們……”

“魏淮!”嚴厲的聲音仿佛從頭頂傳來,魏淮沒有再繼續說話。

句洵見到封麟從斜前方走來,面無表情地說:“新任務拿到就趕快執行,不該說的別多嘴。”

“是,老大。”魏淮微微低頭。

句洵明白大概有些事,他是不應該知道的,便也不再追問,看起手中的資料來。這一看就吓一跳,最上面的紙上記載的是宗政澤的詳細信息。說起宗政澤,國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

宗政澤是位成功的企業家,雖然在經濟領域較之其他企業家算不得多出衆,但也是登上福布斯國內富豪榜前列的人。他為人所熟知的,不是他在經濟上的影響力,而是他致力于慈善事業,修路蓋房建橋,幫助了很多窮苦人,還與教育部合作,專門設立了教育項目,旨在幫助上不起學的窮困學子。

句洵去年還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宗政澤,那是一個十分平易近人的中年人,頭發打理得很妥帖,臉上雖有皺紋,但穿上西裝的樣子獨有着中年男人的魅力,依稀能見其年輕時的帥氣。

宗政澤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意願,哪怕是在媒體訪談的時候,也表示出自己想要成為慈善事業的第一人。因而有很多人,包括一些媒體,都說這人功利性太強了,外界對他褒貶不一。句洵卻覺得,這算不得什麽大事,畢竟宗政澤是真心實意在做慈善,他捐贈出去的錢物可是實打實的,他幫助的人不知凡幾。比之很多公衆人物捐點錢,還全網發新聞,草人設要強得多。

魏淮說道:“201X年,馮芝玉刺殺宗政澤,使得宗政澤因為搶救無效死亡。宗政澤是影響力極大的人物,他是慈善家,但是繼承他遺産的家人卻并沒有繼續他的慈善事業,他的死亡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對之後社會影響很大。”

句洵繼續番看下面的資料,馮芝玉201X年才二十多歲,文化程度不高,家境貧困,和妹妹相依為命,做着服務員的工作。按理是和宗政澤沒什麽聯系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讓她殺人,而且這姑娘殺人後就自殺了。

記了幾個重要信息,句洵就讓甘夢萌送他回201X年,也就是五年前。閉上眼,句洵想起了昨天和季光輝的對話。

句洵覺得以他接收的任務來看,有了隐身和瞬間移動這兩個能力,就足夠了,當然前提是能改善其使用方法,不至于移動稍微遠點的距離就累得不行。

于是他就向季光輝提議:“我這次可以不選新的超能力,然後改為改善瞬間移動的用法嗎?”

季光輝說:“你可以不選新的能力,這是你的自由。”

“那改善方法呢?”句洵追問。

“沒有。”季光輝推了推眼鏡,“之前就說過,你現在所擁有的能力都不是自己的,只是借助能量石,激發你體內的潛能,你可以選擇多加修煉,鍛煉自己的體能。”

句洵見沒辦法,只得放棄原先的想法,但是新能力還是要學的,技多不壓身,多一個超能力總是好的。不過因為他所能擁有的能力,都是借由外物激發自身潛能,所以能選的能力範圍有限,像是封麟之前變把椅子出來,穿透過牆這種都沒法做到,于是他最後選了隔空取物這個技能。

“隔空取物的限制是,你只能移動自己能拿得起的物品,而且移動的物品必須是在你雙眼能看到地方,跟瞬間移動一樣,物品不能穿過實物,需得有移動的通道。”這是季光輝的原話,句洵也算能理解這樣的限制。

“句洵,句洵,醒醒,到了。”聽到沈葦良的聲音,句洵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車裏。

沈葦良問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之後推了幾個通告,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沒事。”句洵下了車,見到外面的場景,才想起他這是要銀星獎頒獎典禮。整理了下西裝的衣領,句洵堆起笑容,向着前方走去。

這一年句洵與原先的公司合約到期,自立門戶成立工作室,忙的事不少,确實有些辛苦,也難怪沈葦良會勸他休息。不過娛樂圈向來更新換代快,要是不出新的作品,很容易被大衆遺忘,不管你曾經多紅火。

句洵記得這一年度,他沒有參演主役戲,不過在一個知名導演梁文衡的新電影裏,演了個男二的角色,這一屆的銀星獎他應該是拿下最佳男配。不用想都知道,之後媒體無外乎會問他一個影帝為什麽去給新人做配,和原公司合約到期後的打算等等。

大小型各種頒獎典禮,句洵參加過不少,他也沒了當初剛入圈時的小心翼翼,現在的他更不在乎形式上的榮譽。自信的氣場讓他走起路來仿佛帶起了風,談笑間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句洵作為旁邊安排的是導演的位置,梁文衡見他帶着笑姍姍來遲,便調侃他:“喲,咱們影帝可終于來了。”

“沒遲到就好嘛,比不得梁導您這麽積極。”

“這次有信心拿獎嗎?”梁文衡問道,略一停頓又說,“這次估計有點懸,提名的還有個老藝術家,不過估計你也不在意這個最佳男配。”

“話可不能這麽說。”句洵笑笑看着梁文衡,他和這位導演關系不錯,會去他戲裏演個男二,也不乏是因為兩人的關系,“再多的獎給我都不嫌棄,而且我入行這麽多年,還沒拿過最佳男配呢。”

“得了,這要是別人聽到,會被你氣死的,看樣子你還挺有信心的。”

“當然有信心。”句洵眼珠子一轉,“梁導,要不咱們打個賭怎樣?”

“賭什麽?”

“賭你這部電影能拿幾個獎啊?”句洵露出壞笑,“賭不賭?”

梁文衡想了想說:“最佳女主應該沒問題,最佳導演和最佳男配都不确定,剪輯和音效有點希望,其他應該沒了。”

“梁導,你這次可是得不到最佳導演的稱號,不過最佳影片沒得跑,當然我也會得獎。”

梁文衡笑道:“句洵啊,我該感謝你高看我這部戲嗎?”

“看來梁導不是很有信心啊,要是如我所說,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怎樣?”句洵記得池墨川對梁文衡導的戲很欣賞,如果能事先拿個空頭支票,之後也能讓他帶帶池墨川。

“什麽條件?要是稀奇古怪的事我可不應。”聽到句洵的推測,梁文衡還是高興的,像是博個頭彩一樣,有個好兆頭總歸是好的。

“是個很簡單的事,您絕對做得到。”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

句洵嘴角微微上揚,等待着主持人頒獎。未來五年娛樂圈裏的事,他可都是很清楚的,特別是與他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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