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木煙柳&&木柳煙
木煙柳&&木柳煙
夙星有些奇怪道:“未曾聽過?”
洛蘇林疑惑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夙星搖了搖頭道:“沒事。”
清落擔心那東西萬一去了前廳,便憂心道:“別說了,先去前廳看看。”
随後幾人一同來到了前廳。賓客已散了大半,只留下了幾個人還在陪着洛家主洛譚睿。
洛譚睿看到夙星他們幾人走了過來,忙起身笑臉相迎道:“幾位仙師怎麽樣了?”
舒塵抱歉道:“恕在下力薄,未能擒住那厲鬼。”
洛譚睿一臉驚恐道:“啊!那……那該怎麽辦啊!”
舒塵道:“先生莫急,那東西懼怕桃枝。以後還希望貴府能夠在府內多種些桃木,以此來防避鬼邪。”
洛譚睿聽後連連點頭答應着。
夙星道:“你知不知道洛譚雨?”
洛譚睿臉色一變,立馬搖頭道:“不……不認識。”
夙星眼睛微眯道:“不認識?”桃夭已将劍架到了洛譚睿的脖子上。
洛譚睿擦了擦額頭虛汗,動了動唇,正欲說着什麽,只見夙星笑眯眯道:“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們就不管這事了。”
洛譚睿忙道:“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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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淩也知這其中定有蹊跷,笑不達眼底道:“那說來聽聽呗!”
洛譚睿道:“此事說來話長。洛譚雨本是與我同父異母的庶弟,他母親柳氏本是聽雪別院的一個女妓,當初她憑借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勾引了我父親,還懷了孩子。我父親于心不忍,便将她贖了回來,做了妾室。”
“可……可……可沒想到那柳氏竟是個不安分的主,她才來了三年,就給我父親……唉!戴了頂綠帽子。”洛譚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清落冷眼瞧着他道:“然後呢!”
洛譚睿道:“我父親見洛譚雨年紀尚小,不願他這麽小就失了娘親,也就沒說什麽,只是把柳氏趕到了偏院。卻不曾想那柳氏更加放肆,先前還只是和府外的男子厮混,現在竟直接和府內的家丁厮混在了一起。父親一怒之下便将柳氏逐出了洛府。”
“不過父親好歹念及這幾年的恩情,還是給了她好些銀兩,讓她自尊自重些,好好生活。再後來,柳氏就帶着洛譚睿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清落道:“帶着洛譚雨走了?”
洛譚睿道:“是啊!柳氏本就是風塵女子,誰知道那洛譚雨是不是我們洛氏的血脈?”
舒淩道:“然後呢?”
洛譚睿急道:“沒有了,哪還有什麽然後!後面怎麽了,我也不知道。”
夙星盯着洛譚睿,眯眼道:“那你剛剛為什麽說不認識他?”
洛譚睿道:“這……這……唉!誰家出了這樣的醜事願意說給別人聽啊!”
夙星覺得也沒什麽要問的了,就帶着一群人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晚,不過舒羽和夙月還沒有回來。
他們現在整天都在滄海附近查看,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客棧了,對此,各位也早已習慣了,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清落盯着正在專心吃着美食的桃夭看了半天道:“夙星小弟,你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人?”
桃夭剛出來時,夙星還以為他頂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到時候又得解釋一番,很是麻煩。
卻沒想到桃夭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竟然是易容後才出來的。
夙星随意答道:“早就認識了。”
舒塵道:“今天的事你們怎麽看?”
夙星道:“那個鬼小孩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敢再作亂了,只是他背後的那個人才是個棘手的東西。”
舒淩突然道:“對啊!那個人一瞬間就把我們全撂倒了,還把那什麽洛譚雨給劫走了,實力定是不容小觑。”
清落道:“現在他的實力我們都看不出來。孰強孰弱還未可知。”
夙星覺得清落話裏有話,疑惑道:“清落姐是什麽意思?”
清落道:“那人使用的是瞬移符,一種很古老的符篆,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使用者的速度,只是靈力消耗極為強大。”
舒淩突然大聲叫道:“對!我想起來了。”
他興高采烈的講道:“我曾經在師尊書案上見過對這種符篆的解釋。上面說此種符篆靈力消耗過大,用者慎慮。”
清落陰氣森森道:“然後呢?”
舒淩覺得大事不妙道:“然……然後,我就沒看了。”
清落笑眯眯道:“然後,看老娘不打死你!敢搶老娘的臺詞。”
舒淩随手抓住舒塵胳膊道:“大師兄救命啊!”
夙星笑嘻嘻的看着眼前暴怒的清落道:“仙子姐姐,你長的這麽好看,為什麽這麽粗暴呢?”
舒淩聽了,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慷慨陳言道:“就是,而且還是選擇性粗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今天對洛譚雨說話的時候,簡直就跟被人奪了舍似的,那溫婉體貼的樣子?”說着,舒淩做出了一副驚悚的表情。
夙星看着舒淩繼續不怕死的作死,已是笑得前俯後仰。
舒塵也不禁看了眼清落,默默為舒淩搖了搖頭。
清落道:“怎麽?你也想讓我對你這樣是嗎?”她笑眯眯的看着舒淩,語氣溫婉輕柔。
舒淩終于覺得自己好像把清落徹底給惹怒了,不過此時為時已晚。清落幾個拳頭下來,全打在了舒淩臉上,痛的舒淩嗷嗷大叫。好好一張俊臉,就這樣毀于一旦。
“好了!我們繼續!”清落出完了氣,坐下喝了口茶,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她道:“即便如此,洛譚雨背後的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觑。瞬移符提升的速度是依據個人修為而定,修為越高,作用效果越好,也就是提升的速度值的倍數越高。”
舒塵道:“所以憑借他當時的速度來說,他的修為還是很高的。”
夙星笑道:“即是如此,我們回去自己畫幾張符篆試試,不就知道他的修為如何了。”
清落點點頭道:“可以是可以,只不過這個洛氏小宗的事怎麽辦?”
舒塵道:“我們還是向一些年紀大些的老人打聽打聽吧!我總覺得那個洛家主有些不太可信。”
夙星道:“連大師兄都看出來了,看來事情沒這麽簡單。”
舒塵看着夙星笑了笑,有些疑惑,自己看出來不對勁,是什麽很奇怪的事嗎?
其實夙星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他覺得舒塵的性子太好了,太容易相信別人,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事物表象所迷惑。
夙星又道:“要是真如洛譚睿所說的那樣,洛譚雨又怎會成為厲鬼。”
清落铿锵道:“厲鬼尋仇向來不會尋錯人,那個鬼小孩誠心不讓他們家安生,定是他們家做了什麽龌龊的事。”
事不宜遲。第二日,幾人就開始在巫溪悄悄打聽當年的事。
打探了好幾天,但都是無功而返。
這日,夙星原本沒報什麽希望地來到了一家茶樓,卻聽到說書人說的正精彩,便坐下聽了起來。
“想當年,那木家小姐也算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卻淪落到青樓為妓,草席裹屍的下場。想來世事弄人,荒唐可笑。”
聽了大半天,夙星也算是弄明白了大致情節。
木家原是巫溪的一戶富貴人家,以經營茶葉為主。一日這木家千金木煙柳在集市上遇到了一個被一群人毒打的落魄書生,便施以援手,救了他一命,将他帶回了木家。
日久生情,兩人相愛。木煙柳的雙親也并非迂腐之人,便将女兒許配給了書生。
誰料短短兩年內,木煙柳的雙親相繼過世。木家只木煙柳一個女兒,那書生便擔起了府中事務。
可好景不長,書生流連紅樓,獨攬府中大權。木煙柳多次規勸,換來的都是書生的毒打咒罵。有時,那書生喪心病狂到連他們的孩子都打的地步。
後來,那書生更是對木煙柳百般折辱。打罵早已成了家常便飯。那女子本以為此生便将了了而過,可誰卻知那書生竟是把她和孩子賣于青樓,淪為萬人皆可騎的娼妓。
再後來,那女子不堪折辱,身死魂消,落得個草席裹屍的下場。
夙星覺得那個書生簡直不是個東西,他要是遇到這樣的人,一定要打死他,以洩衆憤。
“那個孩子呢!”聽書人道。
“那孩子?早就死了。他娘走了沒多久,他就死了,據說是被人給……給……”另一個滿臉大胡子的聽書人面露難色,不知如何去說。
“給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
大胡子道:“你說怎麽了,那可是青樓,什麽樣的人沒有?”
“那麽小的孩子,統計也就五六歲,那些人也下得去手?”聽書人沉默了,有些不敢相信。
夙星好奇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據說那個小男孩就是這樣被人給玩死的。”
夙星心裏有些難受,這麽小的孩子,那書生還是個人嗎?
他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疑惑道:“這不是說書的人講的故事呢?你怎麽知道?”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小家夥你才多大點?你知道這說書的講的是什麽事嗎?”
夙星搖了搖頭,好奇的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一件事了,那說書的口中的木煙柳其實是巫溪柳氏的千金柳木煙,那書生就是現在洛氏小宗的老宗主洛珲丹。要我說,這洛氏小宗整天有這樣詭異的事都是罪有應得。”
大胡子又道:“那個洛珲丹做了這樣的事還不許別人說,這些事後輩早就沒幾個人知曉了。你這小娃子聽聽就好,也別當真到處亂說,小心洛家的人找你麻煩。”
聽到這,夙星也大致了明白了為什麽洛府會被厲鬼尋仇了,那個孩子應該就是洛譚雨。夙星心道:真是活該,不尋仇才是奇怪!
夙星看着大胡子道:“當年出了這麽大的事,就沒有人管管嗎?”
大胡子嗤笑一聲道:“你這娃子當真是年少,心思單純。那洛氏小宗再落魄也是巫溪洛氏的旁支,當初巫溪洛氏出來了一位大仙師,有誰敢找洛氏的事?”
夙星回到客棧時,只見清落正在怒氣沖沖的破口大罵。舒塵盡量在安撫着她的情緒,而舒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嫌棄的躲到了一邊。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不認識這個瘋子”八個大字了。
夙星來到舒淩旁邊,奇怪道:“清落姐這是怎麽回事?你惹她了?”
舒淩嫌棄道:“你覺得要是我惹她了,我還能好好地坐在這?”
舒淩撇了撇嘴又道:“她呀!也不知受了什麽刺激,從回來開始就沖着我們二人破口大罵,一直在罵洛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