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做了

第5章 我不做了

梁雲臻一聽,心裏真是百味雜陳,複雜的很,她這算不算因禍得福,這福還是她自己一手創造的。

“不麻煩,不麻煩,小姐還是從車裏出來吧,額頭腫的挺厲害的,要趕緊去做個檢查,排除其他潛在症狀的可能。”

聽小李這麽說,梁雲臻如醍醐灌頂,對,她不能有事,她答應了寧寧下午去接她的,要趕快去做個檢查,不能耽誤了時間。

“好吧,那就多謝了。”

梁雲臻捂着額頭,拿着包下了車,跟着小李朝着前方奢華限量版轎車走去,站在車前,梁雲臻躊躇了,搭讪的先生是車主?

莫不是真正的車主在車裏?現在有錢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了?他會不會要跟自己秋後算賬?賠錢,威脅,勒索,綁票,虐待……

腦袋裏YY了一大堆,豪車的車主要怎麽懲治自己的想法,梁雲臻呆呆地站在那足足有兩分鐘時,車窗緩緩落下,坐在後車座上的人并沒有轉頭看她,但她卻聽到了一個令人耳朵能懷孕的好聽到爆炸的聲音:

“上來。”

“哦,謝謝你了。”

梁雲臻鑽進車裏,拘謹的落座,目不斜視的看向車前,不敢亂瞟,去窺視身旁的那人。

“……”

纥于邪墨眸蹙眉瞥了一眼如木樁子一樣挺立在一旁的梁雲臻,她幾乎緊貼在車門旁邊,僵直的坐在那,他就有那麽可怕嗎?

“喂……”

纥于邪剛開口,梁雲臻就側過身,眼睛也不敢看他,鞠了一躬,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有說什麽嗎?

纥于邪默,不再說話,沖着車前方努了努嘴,時刻注意倒車鏡後面的小李接受到暗示之後,便溫和的回複梁雲臻。

“Vivian小姐,請問貴姓?”

“啊?你認識我?”梁雲臻一臉驚奇的擡頭,雖看不到前座的小李表情,但是她敢确定的是,小李認識她。

“在拍賣會上,有一面之緣,Vivian小姐的作品很新奇,其中寓意也讓人耳目一新,所以才有印象。”

小李沒說其中緣由,便是他送小萌寶回去時,恰巧看到梁雲臻的臉,這才在上車後,一眼認出,那個是萌寶的媽媽?

“Vivian?姓什麽?”

纥于邪轉過頭,單手支着頭,多瞅了一眼梁雲臻,想起那個孩子,那個莫名熟悉感的孩子,後回去之後,他才覺為什麽覺得那麽熟悉,那張小臉,與他兒時有七分相像,簡直是他縮小版。

“您好,我姓梁,梁雲臻。”

梁雲臻本公式化自我介紹,然後條件反射的伸出手,要與之握手,後覺唐突,剛想縮回,但卻被纥于邪一把握住!

“你好。”

梁雲臻忽覺渾身像是觸了電,從靈魂深處傳來一股慌恐的熟悉感,使她只想要逃,忙抽回手,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開口道歉:“抱歉,我……”

“無事,纥于邪。”

纥于邪扭過頭,不再看她,淡漠的聲音響起,他回想起了五年前那個夜晚,那個與他春宵一度,第二天就不見蹤影的女人,他派人尋了五年,也了無音訊的女人。

五年前的那個夜,不是那個女人,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怎樣,那夜被奸人所害,情急之下與那個女人發生關系,解了藥,本想給那個女人一筆封口費,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女人,五年後,竟看到一個和自己相像的孩子,那麽眼前的這個女人難道就是五年前不告而別的女人?

帶走了他的種的那個女人?!

“啊?”

梁雲臻反應遲鈍,滿臉問號不解纥于邪剛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歌與鞋?那是啥?

“名字。”

纥于邪及富有耐心的又多了一句話,暗自诽腹:這女人智商不怎麽高,能把孩子教育好嗎?

他現在已經斷定,那就是他的孩子,但是至于這個女人是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還有待調查,因為他實在不相信他纥于邪的孩子,出自智商堪憂的母親。

“去仁恒。”

“是,總裁。”

小李掉頭前往小鎮上唯一一家規模大點的醫院。

那輛車停在醫院不遠處,小李領着梁雲臻去做各種檢查,二人站在一起,梁雲臻背影窈窕清瘦,小李高挑挺拔,怎麽看纥于邪都覺得礙眼的厲害。

從那之後,一段時間之後,小李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總裁不高興,被他吆來喝去,一個不滿意還要陪他練散打,做總裁的人肉沙包,簡直苦不堪言,當然這是後話。

做完一系列檢查後,包括等待出結果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五點多了,梁雲臻焦燥不安起來,寧寧四點半就放學了,可是醫生囑咐她不可以離開,還有幾項檢查沒做完。

“醫生,我不做了,我孩子還在等着我。”

梁雲臻急的不行,這個醫生怎麽這麽古板?明天再查不行嗎?她生怕孩子見不到她會大哭,寧寧看着堅強,但是有那麽一段脆弱的時間,她會哭的,撕心裂肺,不眠不休的哭,她聽到那哭聲,心坎裏揪疼,難受的慌。

怎麽哄也哄不好,她也曾帶寧寧做各種抽血檢查,心理檢查,醫生都說孩子沒有事,但是孩子一個月要哭那麽幾日,還都是晚上,一哭就是幾個小時,把嗓子都哭啞了,眼睛都哭腫了,她當媽媽的,怎麽不難受,抱着,哄着,給她唱歌,跳舞,逗她開心,給她買好吃的,統統都不好使,她怕自己不在身邊,又是剛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孩子會哭,心急如焚的梁雲臻一顆心早已飛到檢查室外。

“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不能亂動。”

櫥窗外,傳來醫生刻板的聲音,更讓梁雲臻急的想哭。

“醫生,那你幫我告訴外面那個先生,幫我接一下孩子行不行,孩子在……”

梁雲臻把幼兒園的地址告訴了外面的醫生,還有接送卡在外套的口袋裏。

“好。”

幼兒園門前,初夏傍晚的涼風習習拂過,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栅欄門前,巴巴的望着來往的行人車輛,一雙紫眸裏閃爍着霧蒙蒙的水光,淚漸漸蓄滿眼眶,随時将要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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