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好慫啊
第14章 你好慫啊
“哎呦,我們關系都這麽熟了,還分什麽你的我的,你的都是我的,對了,咱閨女呢?”
Ann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有些害羞,她就是太喜歡那個精致如洋娃娃一樣的小可愛了,不由自主的就想象着,她要是有這麽一個,該多幸福。
夢想成真嘛。
“被搶走了,還是那種不能報警的惡徒。”
梁雲臻咬牙切齒,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打靈魂深處的怯怕,那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邪氣,靠近他就覺得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樣,說不上來的驚悚可怕,但是她又不敢去找人要回孩子。
說實話,她挺怕那人的,從靈魂上的那種瑟瑟發抖。
五年前的那晚,她早已記不清了,但是,那個男人的目光,審視,毒辣,她對上就只想要逃,如老鼠見了貓,害怕到死的那種。
“是孩子的長輩?接走了孩子?但是不對啊,Vivian你不是說,你表姑在國外嗎?早跟梁家那邊斷了聯系,那還有誰有權利接走寧寧,該不會是……”
Ann摸着下巴,蹙眉分析,分析着分析着,她發覺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麽驚天的大秘密!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想到,世界會這麽小。”
梁雲臻涼涼的目光瞟了瞟Ann,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她多一倍的被鄙視,天底下沒有她這麽慫的母親了吧?竟怕個人怕成這樣,也是沒誰了啊,一世英名啊,為母則剛的偉大形象啊,離她遠去了啊。
“噗!哈哈,Vivian,你好慫啊,他來要走孩子,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嗎“
Ann一想到提起那人時候,梁雲臻語氣裏的咬牙切齒,卻沒多少底氣,近些年,對那個男人只字不提,世界真是小啊,這還真是緣分不淺啊,竟把梁肆寧送到了那男人身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走不走了,不走我今天曠工了,困着呢。”
梁雲臻臉都黑了,陰沉沉的瞪着Ann,什麽閨蜜,什麽最好的拍檔,都是扯,她這個助理哦,一遇到她的囧事,就唯恐天下不亂,非要往她傷口上噴鹹汽水。
“別別別,我們路上好好掰扯掰扯這事,放心,我給你出出主意,保證把咱閨女帶回家。”
Ann可不是來落井下石給梁雲臻添堵的,玩笑點到為止。
“你說的,不管用,哼哼,你懂得。”
梁雲臻聽到有人給自己出主意,心底沉重的那股壓迫感,總算是些許放松,但為了避免小助理不靠譜,她還是需要威逼提點。
“诶,好好好,不管用,你一周的夥食費,我包了。”
Ann擦了擦虛無的汗,覺得壓力倍增,按照兩個人的規定,失言的那一方,包飯!
司機載着梁雲臻和小助理到高鐵站而去,這次行程兩個小時的車程,坐高鐵還能欣賞沿途的風光,說不準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纥于家別墅這邊,應梁肆寧小朋友的要求,管家親自載她去幼稚園。
雲集影視集團,李助理站在一旁,把日常報告彙總遞給纥于邪之後,靜默,等待吩咐。
“查到什麽了?”
纥于邪一只手撐着下巴,懶懶的翻看各種報表,方案。
“回總裁,五年前的那家醫院現在已經不在了,不過我找到了當時的一份記錄,是梁小姐的生産報告,上面寫的是……”
李助理說到這兒,有些遲疑,這件事,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講。”
“是,記錄梁小姐産下的是一個男孩,五斤四兩。”
李助理說完之後,低着頭,不敢看纥于邪的臉色,如果說,梁雲臻生下的是男孩的話,那那個小女孩就不是梁小姐的孩子了?
那小小姐的生母是誰?
“……只有這些?”
纥于邪并無多少在意,視線掃了一眼記錄,一張泛黃的紙,上面記錄的時辰,确實的四年前,時間也吻合呢,和寧寧出生的時間,也吻合,這說明什麽??
“給我找到婦産科的記錄,這一份報告上的孩子,去哪了,給我找!”
似想到什麽,纥于邪渾身戾氣散發出來,胸腔中溢出的暴虐因子有沖破的跡象,大腦中突如其來一個驚人的想法,讓他拍案而起,瞳仁瞬間血紅一片,裏面蘊藏着無底的淵暗。
那張紙被他揪在手中,褶皺成一團,緊緊地桎梏着,如果事實真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那麽,他不會放過這家醫院産科負責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事實翻出來。
“總,總裁,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嗎?”
李助理戰戰兢兢,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總裁發火了,李助理大氣不敢出,但,還是壯着膽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告訴你,你經受得起知道秘密的代價嗎?”
纥于邪此時,整個人如同一頭怒發沖冠的兇獸,只差一個契機,就憤怒的撲上去,撕碎一切。
“不,不敢,遵命,我這就去辦,馬上去。”
李助理縮了縮脖子,心驚膽寒,總裁這回,是真的被惹火了,他還是不要在這個接口,去找不痛快了,他還想多活幾年。
李助理出去後,纥于邪陰沉的眸子注視着手裏被揉的褶皺不堪的紙,上面寫着,XX15年,10月10日12點03分,男寶,體重五斤四兩。
他的孩子原來是10月10日的生日嗎?是秋天出生的,五斤多點的重量,小小的一個,該是多令人心疼的嬌小啊。
紅紅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悲傷,一種陌生的情愫填滿心田,纥于邪把那張紙揉成一團,按在胸口,垂眸靜默祈禱,祈禱能讓他們見面。
此時他心心念念的小人正窩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小臉因為發熱燒的通紅,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緊閉着眼睛,小臉看起來很不安,精巧的眉頭皺在一起,看着揪心。
女人帶他坐上了火車,已經給孩子吃了退燒藥,還買了些外傷塗抹的藥膏,她怕去大地方要很多錢,又怕孩子身上的傷被看見又要引來無數麻煩,所以,只能這麽做。
女人随便買了一張列車車票,她甚至不知道要帶着孩子,何去何從,只知道,越遠越好,她會帶着孩子,遠遠地,離開這裏,哪裏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