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溜達第二天
溜達第二天
柳青青跑了，帶着宋染棠跑的。
——因為輪到她們出去游歷了！！！
在柳青青眼裏就是公費旅游，實現仗劍天涯的夢！
當事人表示很高興，并發出了反派桀桀桀的笑聲。
起初是那兩位回來了。柳青青閑來無事在練武場溜達。
甚至覺得自己像只溜達雞，到處晃。
在練武場看見那兩“小情侶”切磋。
柳青青“……”
呸！晦氣。
以前在學校天天看小情侶就勾勾的了，這裏偶爾在小樹林看到就夠了，這裏又來了。
不高興一直到晚上和宋染棠吐槽到邊雲牧來。
“這是怎麽了，愁眉苦臉的？”邊雲牧問道，原本是準備來通知她們事的，結果看到這麽一幕。
“那對小情侶啊！今天我去溜達，那個誰給那個誰擦汗，狗嘚兒看到我了，結果湊的更近了！”柳青青不滿。
“那個誰狗……嘚是誰？”邊雲牧不會二化音，說出的話略微磕絆。
逍遙宗不反對談戀愛什麽的，就是不能在還沒成為道侶前整出個娃娃，不然直接亂棍打出去。
“二師兄和大師兄。”宋染棠道。
“哦。”
“嗯？”
“他們？這什麽時候的事？”
邊雲牧震驚，他從沒沒注意到這兩居然談一起去了。
“我們認為兩位師兄兩年前中秋就确定關系了，并在師尊你踢他兩一起下山是蓄謀已久。”宋染棠好心解釋。
邊雲牧想被雷劈了一樣，被雷的外焦裏嫩。所以，還當了會兒助攻？只覺得，雷劫都沒這麽震驚。
“對！更氣的是！我的cp逆了！路哥怎麽就不能強硬點呢！那狗嘚兒給他擦汗還勾他下巴居然都不反抗！”柳青青憤憤。
柳青青不傷心被喂狗糧，主要是路岚在她眼裏就是溫柔大哥哥，伊燭在她眼裏就是有病的狗東西。
敲咪咪吃的溫柔大哥哥是攻，甚至敲咪咪給宗門裏的人安利了，甚至整了點本本，結果他倆一回來就給她逆了，這換誰誰舒服。
再說，發現關系最快的是同齡人，因為柳青青悄悄整了些小本本，連帶着那些人也磕。
磕他倆的人無一不捶胸頓足，只恨悔悔悔！
邊雲牧聽不懂這話，看着正在豪的柳青青，默默轉頭看宋染棠。
宋染棠解釋：“就是青青一直認為路師兄是……上面那個，結果看見師兄脖子上有點東西……”說到這裏适當的住。
邊雲牧也懂了，就是認錯了，但還是不理解因為這個柳青青嚎什麽。
“好了，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內部消化我也接受。”
你接受我不接受啊！我新看的啊！直接be！！！
“但我還是接受不了啊！”柳青青無助大喊，除去平時的內卷，平時和別人的交際止步于磕他們。
柳青青嚎了一會兒，平靜下來。
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宋染棠早摸請柳青青的脾性，早在一邊磕着瓜子看着她嚎了。
邊雲牧原本還想安慰她，可發現怎麽也插不進話，看宋染棠磕瓜子，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摸摸拿了把瓜子，開磕。
見柳青青不嚎了，道：
“你們想要出去嗎？ ”
柳青青耳朵動了動。
什麽！
公費旅游的時間到了？！
“游歷？我和青青一道嗎？”宋染棠問。
柳青青眼睛越來越亮。
邊雲牧點頭。
磕錯什麽的不管了，拉着邊雲牧的袖子，眼裏是詭異的光。
“噢，我親愛的叔……師尊！你仿若那沙漠裏的一汪清泉，為我洗滌心靈；仿若那處于黑暗的指标，為我指明前方的路；仿若那……”
柳青青三百六十度誇邊雲牧，給他的整害羞了，畢竟外界傳言，逍遙宗宗主，臉皮奇厚。
從兩年前比試那句劍法随意給她看的可得出。
純純拉仇恨
“咳咳，你們想什麽時候去。”
柳青青看了眼宋染棠，後者聳肩，表示都可以。
“明天！”
柳青青當機立斷，這有情侶的逍遙宗是一天都待不下來了。
邊雲牧點頭，再随機抽查了幾個問題。
柳青青只覺得邊叔真敬職敬業，還不忘學習，柳青青回答了，都沒有出錯。
“嗯，不錯。”
柳青青驕傲，那可不！不可能白卷！
再吩咐了些外出注意事項，讓她們女孩子家家，不要被男的騙走了等等，總而言之，怕被拐走。
不由覺得送男孩出去和女孩出去是兩種心情。
交代了很久，正欲離開。
柳青青道：“師尊，這麽晚了，我們請你去吃點夜宵吧。”
宋染棠附和。
邊雲牧笑，語氣也夾雜着歡喜，卻還是推脫：“不必，年輕人的事，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參與了。”
轉身離開。
兩人望着背影，背影直直挺着，卻莫名有種微微佝偻的樣子，白發白衣，孑然一身的樣子，兩人卻覺得有點像垂直暮年老人。
空巢老人。
一致孤生。
柳青青莫名感覺領略到了那磕了很久的不見往來。
——随心劍法第三試，不見往來。
倒也不是沒有一絲頭緒，以往卻在有了頭緒後，轉眼便消失殆盡。
兩年，也不過學到了随心劍法的縛于世俗。
柳青青常想，這是一個人一生經歷的嗎？既然叫随心，卻要經過孤獨？
柳青青跑上前，對着背影喊。
“叔，我好像懂了随心劍法第三試，你看看好不好。”
聲音不大，帶有滿滿的期待，像是孩童尋得了在他看來不得了的東西，拼命給大人看。
背影停住。
“好。”
聲音溫潤綿長，像雲端的煙，緩緩注入。
孩子嘛，尤其是女孩子，是要寵的。
柳青青拿出柳梢，起式。
绾劍，扔至半空左手極快的速度接住，微微轉身，劍從身後往前，再以極快的速度遞回右手向前刺去。
這一試柳青青不知練了多少遍，早以熟讀于心。
接着是縛于世俗，這試沒有固定的招式，講究于心境，什麽心境，用處怎麽樣的招式，看着卻很壓抑，帶着不甘，困于一居一地，想逃脫，卻又無能為力。
這兩試都一樣，講究于心境。
不見往來卻像是一個人，于高山之巅獨處，帶着冷漠絕情，是心底最痛苦之事湧上心頭，孤獨的享受那份痛。
三試使完。
柳青青半跪在地上。
痛，很痛，仿若回到了當事身處異地一個人的日子。
宋染棠看完，久久不能回神。
她看到了一個人孤獨掙紮的無奈，沒有經歷，無法感同身受，心裏最痛苦的，也只是在年幼，大致的記憶也忘了，卻從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也難怪，她一直以來只能悟到那初入凡塵。
邊雲牧默默上前扶起柳青青。
這是屬于少年人的時代。
三個人，同地，不同心思
第二天，兩人就收拾好行李收在戒指裏在宗門門口道別。
柳青青十分友好對伊燭比了個中指。
就是看他不順眼。
伊燭：“……？”
兩年了，依然沒搞懂這個手勢什麽意思，但看到就是感覺好氣哦。
揮別邊雲牧他們後，柳青青走下臺階，途中時不時回望一下，也許是留戀吧。
又也許是來到這裏第一個落腳的地方。有人教她知識，幫她觸入未曾經了解的領域。
心裏是感激的。
“怎麽了？是舍不得嗎？”宋染棠問。
“沒事。”柳青青整理自己的情緒，“離開來到這裏，像離開家一樣。”
當年也是，因為叛逆，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踏上火車，背井離鄉。
兩人走下最後一步臺階。
“我還記得，我當時累死累活的樣子。”柳青青忽然道。
“我因為裙子張絆了一跤，又找你要了跟發帶……總之很狼狽。”柳青青笑。
“那可不，汗水糊了滿臉，臉都是紅的。”
宋染棠笑道，但一直沒說在心裏說過她虛，不然要“打”起來。
“哈哈。”
兩人邊走邊聊
不知多久，也不知疲憊，也許是有修為的緣故，可以不知疲憊，也可以不食五谷。
兩人走到一塊空地。
柳青青拿出柳梢，啪的一聲丢在地上。
“嗯？”
宋染棠正想問。
只見柳青青往柳梢注入靈力，柳梢發出淡綠色的光。
柳青青讓柳梢浮了起來，懸停在腳踝處。
當初在逍遙宗裏也不是沒這麽幹過，但不知道怎麽的，劍卻怎麽也浮不起來，其他東西卻可以。
在外面一試，果然可以！
柳青青很激動。
跳上劍。
沒上去。
“嗯？”
她回頭看，只見劍中間彎出個弧度，不讓柳青青上去。
再一跳。
劍彎了，又躲開了。
“嘿！”柳青青跳了很久，依然踏不上去。
宋染棠看明白了，以前她問她們修仙為什麽不禦劍而知，她一直不死心。
行吧。
宋染棠好整以暇看着柳青青和她的柳梢“鬥智鬥勇”。
“哼！我不禦你了還不行了！”柳青青怄氣。接着拿出個毯子。
毯子是由竹片編織而成，薄薄一片，有點像席子，展開兩人人可以并肩坐下。
收起柳梢，直接丢在戒指裏。
注入靈力，毯子漂浮了起來，柳青青踏上去。
穩穩當當。
宋染棠微微瞪大眼睛，居然真成功了。
柳青青滿臉驕傲。
“棠兒！上來！”
宋染棠踏上去。
并悄悄弄了個保護結界，以免半路掉下去。
兩人坐在毯子上，看着自己一點點離開地面。
“啊！沖啊！！”
柳青青大喊。
兩人飛上半空。
因為離宗門不是很遠，可以看見屹立在山頂的宗門，也看得見不遠處的逍遙鎮，不遠處的農人在地裏勞作。
目極之處，盡收眼裏。
兩人飛了很久，看到感興趣的地方自己飛下。自由自在。
令宋染棠驚奇的是，飛了這麽久，也沒出現什麽意外。
默默看了眼柳青青。
也是，不能随便小瞧一位金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