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活了

我活了

妖丹爆炸,秦暄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綠光,他的神魂被撕裂又聚合,眼前的一切都無法看清。

當神魂不再躁動的時候,他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能喘氣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酒臭撲鼻,一個龐大的身影朝他壓過來,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個肥頭大耳的色老頭在撕他的衣服!他心頭莫名一急,奮力一揮手,用靈力把這個色老頭給掀翻了!

這時候秦暄聽到了一群人的驚叫,他站起來才發現原來這個屋子裏不只是有那個色老頭在,居然有三個老頭都在圍着他,但是剛剛他那一揮,把這幾個人都掀翻了。

秦暄咬牙,還想繼續收拾這幫色鬼,但是他體內卻提不上一點靈力,他試着用勁,手掌也無法幻化成獸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行,不能繼續呆在這裏。

他擡腿就想跑,可是環顧四周他卻懵了,這個屋子昏暗極了,根本看不到門在哪裏。這裏是哪裏,為什麽這麽奇怪!

他回頭看地上躺着起不來的幾個人,心裏很是疑惑,他不過是推了他們一把,他們起不來也就算了,為什麽臉上會露出驚悚的表情,像是凡人見了鬼一般,難道他真的變成鬼了?

秦暄忍不住朝他們走近,結果他們吓得後退,即便不怎麽能動彈也掙紮着後退!

“你們都是凡人嗎,凡人也敢碰我?”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秦暄更迷惑了,“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敢對我動手腳,是嫌陽壽太長了嗎?”

“你……你不就是個賣肉的戲子嗎!秦暄,你敢再動我們,明天你就等着身敗名裂!”

賣肉的戲子?秦暄徹底迷惑了,他什麽時候變成賣肉的戲子了,就算他們家祖傳雙修大法是要和人行雲雨,可是他什麽時候賣給人家了?何況他什麽時候做過戲子?最後,這肥豬既然認識他,怎麽還敢動他,是覺得他秦暄邪氣之名徒有其表?

“秦暄!你不要再胡來!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做的那些肮髒事全部告訴雲少!到時候你就算求我們,我們也不會再幫你!”

秦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東西,但是那個開口的男人真的很惹人厭,臉上還架着個鏡子,什麽玩意兒?秦暄走到他面前,賞了他一個耳光,“再胡言亂語,我就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剩下那個沒被重傷的人瑟瑟發抖,秦暄随意指着他說:“你,說這裏是哪裏,說出來,我也許還能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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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流馬會所,不是我們帶你來的!是你經紀人帶你來的!我們都給了錢的,你不能玩仙人跳啊!”

秦暄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你們也配?”

“經紀人呢,他在哪裏?”

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指了指他的右邊,秦暄便走過去,看到那個地上果然還躺着另一個,不過看起來比那幾個要年輕多了。他抖着身子,手裏還緊緊握着一個方方正正的物件,秦暄看不懂這是什麽,直接搶過來。

“秦暄!”

突然,門開了,房間一下亮堂起來,秦暄看到門口的人都驚呆了!

木雲生!

不,不對,木雲生一頭長發而且酷愛玄色長衫,而面前的這個男人頭發跟剛還俗的和尚似的,而且穿的衣服古怪極了!可是好像大家都這麽穿,就連他自己也是這麽穿的!

“你鬧夠了嗎?”

那個和木雲生長着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怒氣沖沖地看着他,秦暄莫名一股火氣,剛想鬧就被對方拽住手腕,秦暄想要反抗,但是驚訝地發現對方握住自己的手有靈力,而此時體內幾乎找不到靈氣的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你!”

此時只見對方瞪他,“閉嘴,跟我走!”

秦暄咬牙,只能被拖着走。

然而出了剛剛那個房子,讓他更迷惑的事情發生了,這裏四處燈火通明,每一處的裝飾都與他的認知大相徑庭,這裏到底是哪裏,他妖丹爆炸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眼前的這個木雲生,真的是木雲生嗎?

“雲少,車子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秦暄沒想到現在就找到了他們說的“雲少”,木雲生就是雲少,這又是什麽稱呼,即便木雲生是玄清門首席弟子,整個修仙界也沒有人這麽稱呼他啊。

木雲生低沉地應了一聲,還挺有一派少主的派頭,接着,一扇鐵門打開,木雲生拉着他進去。他好奇地看着周圍,這裏說是鐵,但是竟光滑如鏡,人影都能清晰映在上面,人界什麽時候有如此手藝了?

門關上後,這籠子動了,秦暄沒有一點準備,腦袋暈了一下,“這是什麽情況,這東西在下墜?”

木雲生緊緊拽着他的手腕,“別說話。”

秦暄不明白了,湊到他面前去看他,發現他也不像剛剛那樣生氣了,臉色呢還是不太好看。秦暄也不打算再說什麽了,他現在基本确定自己已經不是在九州人界了,至少不是當時的人界了。

如果猜得不錯,這裏是和九州不同的時代,也許還是不同的疆域,他的妖丹真的爆了,但是他沒有魂飛魄散,也沒有去黃泉路輪回,而是陰差陽錯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這個地方靈氣稀薄,而他從前世攜帶來的靈力也被用光,也許以後他就只能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了。

思索間,木雲生已經把他拉出剛剛那個鐵籠子,秦暄眼尖地發現剛剛那個籠子的牆壁上有很多符號,而亮着的那個和他出來是看到外牆上的一樣。

秦暄被木雲生拉着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然後被塞進了另一個籠子。

這個籠子壓抑極了,在木雲生也進來之後突然朝前飛馳,秦暄被帶倒,撞到了前座的背椅。

“啊,好疼!”秦暄捂着腦袋痛呼,木雲生看了他幾眼,還是幫他看了傷勢,“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秦暄癟癟嘴,“不是你疼,你當然說沒事。”

這籠子像是個能自己跑的馬車,速度雖不如他們在九州上禦劍飛行禦風飛行,但是也比人力馬力快了很多。

秦暄揉揉額頭轉頭看向外面,窗外的物事飛馳倒退,秦暄看得失神,一時安靜下來。

他不知道,他看着窗外,木雲生看着他,一時間,世界似乎都安靜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秦暄發現這車子停了,木雲生帶着他下車。他站在車門外,聽木雲生對前排的車夫說了什麽,然後車子就離開了。

周圍沒有人了,木雲生說:“跟我進去。”

這是一棟小樓,慘白的外牆看着晦氣極了,而且這院子裏的裝飾不是黑就是白,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喜好,或者說整個九州的人都不喜歡這種東西。

但是秦暄沒有多話,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沖動也就罷了,在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失去神力的時候還這麽莽撞就是犯傻了。

兩人進門後,木雲生開了燈,他看到秦暄的眼睛發亮,顯然是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怕是還在想什麽燈不需要明火點亮?

“這個叫電燈,不是夜明珠也不是仙法。”

秦暄瞪大漂亮的狐貍眼看他,“你是木雲生,你是木頭!”

木雲生頭疼地捂住腦袋,“別嚷嚷。”

秦暄立刻捂住嘴,然後捂着嘴說:“我不嚷嚷。”

木雲生拉着他的手上樓,“以後你跟着我住,這裏和我們熟悉的九州大陸不同,我身上的靈力所剩不多,你身上……”

秦暄知道他能感知自己的情況,便直接說了:“我身上已經一點都不剩了,我一清醒過來就是遇到那些色鬼欺負我,我也沒有防備,一下用完了。”

木雲生回頭看着他,眼裏寫着責備,但是又不全是責備,這樣的眼神對秦暄來說是很熟悉的,從第一次見到木雲生開始,這樣的眼神他見過無數次了。

只是後來有些事情發生了,木雲生對他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尋味。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剛剛說我是個戲子,還說我如果亂來就要跟你告密。我們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可是名字還是一樣對不對,為什麽會這樣?”

木雲生對此也是十分疑惑的,“我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收到了你經紀人的電話,然後聽到了你在那裏打人的聲音。”

“電話?經紀人?這些到底是什麽,還有剛剛那個車子,又是什麽東西?”

木雲生低頭看他手裏的黑盒子,直接拿過來,“這個叫手機,相當于我們用的傳音符,只要知道對方的號碼,就能即時和他談話,這個手機是你經紀人的,我幫你還給他。”

“等等!”秦暄把手機奪回來,“為什麽要還他,他惡心我,讓我去陪那些色老頭,我也要惡心他!”

“沒有必要,秦暄,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我們的不一樣,如果我們學不會這裏的生活方式,是無法生存的。”

秦暄看着木雲生認真的樣子,不禁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其實無論哪個木雲生都是這樣,認真、正義、善良,他總是喜歡說木雲生愛管閑事,可是他依然很尊重木雲生,即便兩個人的觀念相差甚大,甚至必要的時候,木雲生還會來管教他。

“木頭,你還是這麽的婆婆媽媽。”秦暄沒好氣地說,但是手上的手機還是丢給了木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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