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試妝
試妝
過不了幾天，紀小詩通知秦暄要去劇組了。
秦暄不太懂，劇組是個什麽東西。紀小詩也不管他懂不懂，但是知道他懶，所以提前來幫他收拾行禮，事無巨細通通幫他打理好，打包了兩個大行李箱先搬到車裏了。
“去很遠的地方嗎，怎麽帶這麽多東西？”
“不算太遠，但是如果從家裏出發的話你就沒時間睡覺了。”紀小詩最近已經習慣秦暄問些白癡問題了，所以就直接回答正确答案，懶得問哥你怎麽了這句廢話。
“這樣啊。”秦暄其實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傻，所以更傻的他就不問了，比如說他要做多久的工，怎麽做，是不是把臺詞背出來就完了。
劇組是在當地一個影視城，這個影視城設施齊全，是很多古裝劇劇組的首選。
秦暄過去的當天就是劇組的開機日。
開機照發出去，在W博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因為劇組裏不但有木雲生這樣的超級人氣明星，還有秦暄這樣緋聞纏身的頂級黑紅話題藝人。
而這兩個人還在不久前傳出過同性緋聞，這簡直就是讓圈內話題都集中了這個劇組身上。
秦暄是到了劇組才知道木雲生真的是和他一起拍戲的，而且木雲生還是男主角！就是那個欺負他角色還把他那個角色一掌打出門派的男主角！
開機典禮上，導演和制片人率先上香行禮，秦暄也不懂這什麽順序，看木雲生動了，他也跟着動了。
哪知道站在木雲生旁邊的女人也跟着動。
秦暄沒有注意這些事情，對周圍人的震驚毫無察覺，和木雲生一起把香插好。木雲生低聲和他說：“你快了，應該等女主角的。”
秦暄這才回頭看人家女主角，女主角臉都黑了。
這下是真的丢臉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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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詩在一旁看着，心裏滴血。這回八卦營銷號又有話說了！會不會被女主角粉絲撕到退圈啊！蒼天啊！她的藝人怎麽這麽傻啊！
秦暄尴尬地對女主角笑了一下，然後朝木雲生使眼色，木雲生咳嗽一聲，女主角反過去瞪木雲生，“雲少，這是什麽規矩啊？”
“呃……”木雲生嘴笨，哪裏能說出什麽規矩來？
何況秦暄這麽做也沒什麽道理，就算女主角不說話，男二號可能也要說話了。
“哎，言姐實在對不起，秦哥最近很久沒有拍過戲了，他一時忘了規矩，實在對不起啊！”紀小詩連忙過去了打圓場。
“您看您是劇裏的女主角，誰也搶不過你的風頭對不對？”
木雲生聞言，示意拍照的過來給女主角董言單獨拍照，然後使眼色讓秦暄離開，留下一個正位給女主角。
董言一看，也不去計較了，“一會兒你這個男主角可要和我補拍宣傳照啊。”
木雲生點頭，“那是自然。”
走到一邊後，秦暄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剛剛不知道怎麽的，他竟然一點也察覺不到旁人異樣的眼光，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沒防備了？
他竟然就這麽跟着木雲生過去了，一點也沒有遲疑？
“秦哥，你別打了，被人拍到又要出洋相。好了好了，沒事的，就是個敬香的順序，錯了就錯了。以後你要注意，圈裏很計較這些事情的，番位是不能錯的。”
番位又是什麽？秦暄看紀小詩一眼，但是沒把這個蠢問題問出來，他決定自己去查。
到做造型拍照的時候，紀小詩帶着他在化妝間外坐着，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很多劇組的化妝間都不歡迎秦暄，紀小詩早早做過功課，所以就識趣去請妝發老師出來給秦暄化妝。
“哥啊，以後你一定不能再犯渾了，不然可能連個更衣間都沒有了。”
秦暄撐着下巴應了，“我知道了，以後不犯。”
紀小詩看了看表，發現已經過了十來分鐘妝發老師還是沒出來，明明剛剛就已經在拿東西了，怎麽這麽久啊？
“哥，我再去催催，你等等我。”
秦暄揮揮手，讓她趕緊去。
紀小詩回到化妝間，發現負責秦暄的妝發老師竟然在男N號化妝，她連忙走過去，“老師，不是說先幫秦哥化的嗎？”
妝發老師瞥紀小詩一眼，“你讓他等等，我把曉龍的做好就去找他。你說你也是的，外面什麽也沒有，我也有難處啊。”
紀小詩立刻明白了，人家就是不想給秦暄化，嫌棄在外面沒有設備。
可是紀小詩又不能戳破人家的借口，如果她這麽不識趣，只怕又要幫秦暄得罪更多的人了。“那……那我們等您。”
紀小詩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沒調整好，看她這樣，秦暄也知道她吃癟了。
“別哭喪着臉了，你去問問負責拍照的，需不需要我這個角色，不需要的話就讓那個妝發老師先做別人的。”
紀小詩一時沒明白過來，“啊？”
“你不是說這是宣傳照嗎？”
“對啊。”
“我的角色在這小說裏重不重要？”
“重要啊，貫穿全劇啊！”
“我的角色是不是有很多書粉喜歡？”
“是啊！他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美強慘！”
“那如果宣傳照沒有齊霄這麽重要的角色，你覺得書粉能接受嗎？”
“那不能，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就對了。”
紀小詩終于明白過來了，他們得借力打力，這個妝發不想搭理他，可是導演監制那邊可不容許一個妝發把宣傳計劃打亂了。
“可是萬一那邊說少你一個不少怎麽辦啊，畢竟他剛剛上香的時候可是得罪了女主和男二啊。”紀小詩如此說。
“那也好啊，我省了力氣，還能讓書粉為我打抱不平。”秦暄笑了，得意的笑容挂在臉上，整個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紀小詩差點被這莫名又虛幻的光芒給閃瞎了眼。
“還不快去？”
紀小詩立刻去找人！
不一會兒，紀小詩帶着副導演回來了。
秦暄适時站起來，對副導演微微一笑，副導演本來是不耐煩處理秦暄的事情，可是一看秦暄的笑容，竟瞬間和氣起來，“小秦啊，你怎麽在外面坐着？”
秦暄和善一笑，“哎，之前不懂事鬧了笑話，現在我都習慣在外面化妝了，不過現在妝發老師還在忙，我也不好打擾。”
“說什麽呢！現在主角團就差你還沒開始化妝了！那個老陳怎麽輕重緩急都不分！”副導演說着就進化妝間了。
秦暄微笑目送對方進去，紀小詩對他豎起大拇指，他挑挑眉，紀小詩也很能說話，能把人诓來也是不容易的，畢竟他可是個大、麻煩啊。
不一會兒，妝發組的負責人親自出來請秦暄進去化妝。秦暄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還想推辭呢副導演就來推他進去，“快進去，快畫好了我們好拍照。”
秦暄進去後不知死活地朝所有人都笑了，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讓所有人就愣住了，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
“那個秦老師，您坐這裏，我幫您做造型。”
紀小詩驚了，說話的人就是妝發組的老大，副導演嘴裏的老陳，“陳老師，您不是……”
“哎，剛剛是我們怠慢了，對不起啊。”
秦暄擺擺手，“沒事，那就開始吧。”
紀小詩站在一旁，就看到秦暄對她眨了眨眼，這一下可是快把她電死了。
不過秦暄也沒高興多久，這做古裝造型還得戴頭套，這感覺可一點都不妙啊！而且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他腰都快坐疼了。以前修煉的時候就是一坐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現在他是個凡人，哪裏經得住這麽坐着？
終于在他忍受極限到達前，妝化好了。
鏡子裏的人一頭青絲眉目如畫，秦暄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而旁邊的人一個個都看呆了。就連給他化妝的老陳都忍不住嘆道：“真是像極了從畫裏走出來的人。”
秦暄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撩動人心。
他知道自己的美貌能蠱惑人心，只是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多人如此崇拜他的美貌了，讓他不免有些不自在，他開口打斷了旁人的圍觀，“衣服呢，我的戲服。”
旁邊早有人捧着戲服等着了，聽他這麽說連忙送過來，這衣服和九州的衣服相差不大，秦暄自己也能穿上。
換好衣服後，又有人給他遞上一把劍。他就成了一個活生生的青蔥少年郎，手上的劍讓他帶着一股意氣風發的意味。
“這個造型簡直完美！”
秦暄低頭審視身上這身翠綠色的衣服，這大概是某個門派統一制式的衣服吧，一點特色都沒有，但是勝在顏色還算水嫩，他喜歡。
“好了，要去哪裏拍照，我們走吧。”
紀小詩立刻抱着他的東西帶他過去，“走，秦哥，我認路。”
路上，秦暄拉開這個所謂的寶劍，裏面竟是塑料，這是紀小詩告訴他的，這種材料在九州沒有，據說是現代新開發的。“拍戲的時候就用這個拍嗎？”
紀小詩看他研究的是道具劍，便說：“是啊，真劍很重，而且危險，沒有人會用真劍來拍戲的。”
“那其他的兵器也是用塑料做的？”
“基本都是，除非要拍近景才會用真品，不講究細節的話就是用的塑料。”
秦暄對此無話可說，還以為能弄到一把真劍來玩玩，雖然他也不太會使劍，倒是木雲生是用劍高手。
到了攝影棚，秦暄發現只有木雲生和那個男二號，女主角還沒到，紀小詩在一旁悄聲說：“女孩子化妝比較久，頭套也複雜。”
秦暄點點頭，走過去和木雲生打招呼。
木雲生許久沒有見過長發的自己還有秦暄了，本來還在研究自己的衣服，秦暄一來，視線就被秦暄抓住了。
他不禁感嘆，這才是秦暄，精致的面容仿若谪仙，芝蘭玉樹，令人心生喜愛卻又不敢太過靠近。
兩人相互靠近，打量着對方，都不自覺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木雲生。”
“許久未見你着青色的衣服了。”木雲生說得含蓄，其實是在說他近些年愛穿的紅衣不好看。
秦暄哼了一聲，“我穿什麽都好看。”
木雲生被他逗笑，“是，你穿什麽都好看。”
“聽說要用劍來演戲，以後耍劍的時候，你可要教我。”秦暄無賴地提出這個要求。
木雲生應了，“教你，也不是沒教過你……”說到這裏，木雲生竟又有些頭疼了。
秦暄看他不似作假，連忙扶住他，“怎麽了？”
“沒事，一時有些頭疼，一會兒就好。”
“哼，雲少，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你還記得你是來拍戲的嗎？”
女主角的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
秦暄回頭就想和她吵架，但是木雲生攔住他了，“別惹事，早前就是你不對。”
秦暄咬咬牙，忍了，沒好氣地應：“是，我知道了。”
拍照的主角團都到了，攝影師便開始張羅起來。
木雲生和董言是劇裏的官配，自然是合照最多的，剩下的就是主角團的合照和單人照。
糟糕的是木雲生也不太熟悉這個流程，拍照的速度很慢。
秦暄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着急，不過所幸他在旁邊看得清楚，大概知道自己要看什麽方向，找到了那個鏡頭，竟然也順利拍好了。
紀小詩在他休息時誇他，“秦哥你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嘛，看看拍得比雲少還好。”
秦暄聽了差點把嘴裏的水噴出來，“哈哈哈，你說得對，我就是比他厲害嘛。”
“你倒是大言不慚。”
秦暄轉頭看去，說話的人是男二，紀小詩之前跟他說過所有重要演員的名字，這人叫徐岩峰。
“你靠着他才簽了這個資源，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你可真是名不虛傳。”
徐岩峰說的事情是秦暄不知道的，說不定連木雲生自己都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還沒到這個世界。
想起之前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緋聞，說不定還真有一些是真的呢，他和木雲生真的有暧昧關系，然後鬧掰了牽扯出一堆麻煩。
秦暄想着繼續從徐岩峰嘴裏再他套出點東西，也沒和他硬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還知道什麽？”
徐岩峰眼裏盡是輕蔑的意味，“我還知道前些日子，你走投無路去找了些老頭。”
秦暄恍然大悟似的，“還有這種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啊？”
徐岩峰哼了一聲，“你這些破事沒人會給你保密，你最好還是小心點，不要有把柄栽在別人手裏。”
“我的把柄應該誰都拿住了吧，網上那麽多關于我的醜聞，我也不在乎多一條少一條。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秦暄笑着說完，然後很是不要臉地湊到木雲生身邊去，木雲生此時正在攝影師旁邊看電腦，彎着腰和攝影師說話。
“木老師，這個時候你的氣勢已經出來，但是眼睛還是沒找對地方，你看再稍稍朝下面看一點，那就完美了。”
秦暄搭住木雲生的肩膀，挨着他歪歪扭扭地站着，“這麽講究的嗎，我的是不是也沒拍好？”
木雲生回頭看他一眼，尤其是看了他的手一眼，“好好站着。”
“我不，我今天好累，化妝前還在外面蹲了好久。”
“什麽事情，為什麽要在外面蹲着？”
旁邊的攝影師也是聽說了的，“秦老師，以後你要注意，別什麽都讓人家，你那小助理來找副導演的時候都快委屈哭了，你也是主演之一，劇組的安排可不能亂來。”
秦暄開心一笑，“哎，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三言兩語間，木雲生也聽明白了，“是不是有人拿之前的事為難你？”
“看你說得這麽嚴重，沒有為難，就是排隊的時候出了點狀況，都解決了，你看我的妝多好看，是陳老師幫做的。”
“陳老師是有很多年經驗的，怪不得這麽自然，還很貼合角色。不過秦老師你的表情應該注意一點，齊霄初期的時候是個膽小懦弱的形象，您氣場太強大了，要收一收。”
木雲生對此表示很贊同，“門派裏的小弟子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秦暄心虛地看看其他地方，“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