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掉湖裏了!

掉湖裏了!

童向安私學其他門派的功法被人揭穿,他的師父和門派掌門在門派大殿審問他,然而童向安并沒有跪在地上,即便身上被符咒束縛,他也絲毫不改不屈的态度。

“童向安,你可知錯?!”

掌門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威嚴。

然而童向安毫無愧疚和畏懼,“我何錯之有?”

“逆徒!時至今日你還不認錯,你已投入我派,如何能學別派之法,你這樣倔強,即便是為師也無法救你!”

童向安挺直了腰杆看殿上坐着的兩人,“我即便學了別派的功法又如何,那功法既不是偷來也不是搶來,是得到他人傳承,我為何不能學!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何人傳承!你出去一趟學得一身歪門邪道,你還敢忤逆師長!是不是以為你現在已經是結丹期的弟子便無人敢動你!來人!上刑棍!”

“慢着!兩位師尊!向安哥的功法是我邱家的秘傳!是我傳與他的!此事錯在我!”

女主在關鍵時候闖進大殿,攔下了兩個師尊對童向安的責罰。兩個師尊面面相觑,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女主是有家學淵源的,像她這樣的弟子門派裏不勝枚舉,如果入了門派就不許弟子學習本家的功法,未免不近人情,所以對女主這樣的弟子是可以修習門派之外的法術的。

而童向安是個沒有家世的人,這樣的弟子就不該學其他的東西,偏偏現在女主說是自己把家學教給童向安的,師尊們就是想罰也罰不了。

秦暄在一旁圍觀了這一場戲,他發現木雲生今天居然能把男主身上的戾氣表現出來,這真是太神奇了。他倒不是說木雲生不會生氣,但是生氣是怒氣,而不是戾氣,兩種氣質相差甚遠,他很少在木雲生身上看過戾氣。

等木雲生出場補妝,秦暄就湊過去看,想要找化妝師說的黑眼圈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麽明顯。

但是木雲生看他靠近,不禁朝後退了兩步,“你幹什麽?”

秦暄笑道:“他們說你黑眼圈特別重,我就是想來看看,我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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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雲生愣了一下,朝他擺擺手,“沒事,你快去準備吧,下一場就是你的戲了。”

木雲生很是正經地讓秦暄離開,秦暄倒不好嬉皮笑臉賴着不走了,“好吧……”

秦暄今天的戲主要是和門派裏的一些角色,還有一個反派的,工作一天下來秦暄竟然沒怎麽碰到木雲生,真的是夠稀奇的。

其實往日兩人的對手戲也沒有那麽多,可是木雲生和他總是時不時去看看對方,所以感覺總是碰上。

今天是怎麽回事啊?

晚上下班,秦暄回到酒店已經是10點了,他匆匆洗個澡便睡了,一天連軸轉他也沒有力氣去思考白天的稀奇事了。

到了第二天,秦暄只有一場戲,而且還是在晚上,沒辦法,反派預備役基本都是在晚上搞事情的。

連着幾天,秦暄終于發現事情不對勁了,他有夜戲也就罷了,難道木雲生都不知道過來給他送點吃的嗎?!怎麽會一面都見不上!一定是木雲生那個家夥在躲着他!

無端端鬧什麽別扭,還躲着他,想玩冷暴力嗎?

“冷暴力是這麽用的嗎?”

秦暄不太自信地問紀小詩。

紀小詩天天都在他身邊呆着,也知道他是為了木雲生的事情生氣,其實她也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你說是外面傳的包養吧,兩個人又清清白白的,連手都不牽,嘴更沒親過。要說是朋友吧,兩個人也太不避諱了點,摟肩捏臉一起吃飯,是不是做得太順手了點?

現在呢,秦暄又為了木雲生躲着他而生氣,而木雲生呢,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而躲着秦暄,這個行為真的很迷惑好嗎!

“秦哥,你要這麽用,也是可以的。或者你給秦哥打個電話?”

秦暄皺眉,“不要,我才懶得理他,讓他自己鬧別扭去吧,真是給他慣的。”

秦暄氣呼呼地去拍戲了。

紀小詩不禁慶幸還好現在是晚上,旁人也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不然被人拍到又要說他在劇組耍大牌對人黑臉了。

今天的夜戲是女主與男二在後山的小湖旁見面,正巧被經常在後山偷偷修煉的齊霄撞見了。

原來女主不是真心來這裏學藝,而是為了找出自己父母慘死的真相來門派找證據的,女主認為就是掌門和男主的師父設計殺了她滿門,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只好和自己的表哥商量對此。

而男二正是女主找到的表哥。

齊霄聽到了女主和男二來門派的秘密,并且因為身手太差而被人發現。

“你們是來殺掌門師伯和師父的,我要告訴他們,我要告訴向安!你騙得他好苦,他那麽全心全意地對你好,你竟然和你的表哥一起設計他!”

秦暄說着臺詞,心裏似乎真的感覺到痛苦,眼眶都熱了,并且在意識他們要動手的時候及時跑開。

然而齊霄的身手是很差很差的,不過跑了兩步就被人一把推進了旁邊的小湖裏!

秦暄跌進旁邊的湖時腦袋幾乎是懵的,什麽時候有這段,他怎麽不知道!這和劇本寫的不一樣!他連忙自救,他到底是天狐族,即便現在是晚上,也不影響他在水下的視力。

令他想象不到的是他腳邊有一顆發着光的水草,那水草似乎是感到他的視線,突然朝他襲來,一下就纏住了他的腿!他掙紮幾下,卻發現水草纏得越來越緊,他感覺到戲服已經破了,他的腿絕對已經破皮,因為水侵入他的傷口刺痛得厲害。

他幹脆潛下去,一把抓住了水草的根,将那一片水草連根拔起!

突然又有一個人跳了進來,秦暄來不及看對方是誰,那人就将他攔腰抱住,拖着他一起往上浮。

重新撲出水面,秦暄大口大口呼吸,抹掉臉上的水他看到緊緊抱着他的是木雲生。秦暄感覺到木雲生在顫抖,那雙眼睛像足了野狼盯着自己。秦暄暗道不好,木雲生生氣了!

果然,下一刻木雲生喝道:“你知不知道這種池塘是會淹死人的!你在裏面幹什麽!”

秦暄被這麽一吼心裏也跟着打鼓,水裏不知還有什麽妖魔鬼怪,一根水草就能纏住他的行動,如果不是他命大,那水草沒有纏住他的手,而且水草一被拔起來就沒了生氣,他真的要再一次踏進鬼門關了。

越想越後怕,所以他難得地對木雲生低頭了,他輕聲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麽不小心了。”

這時候劇組其他工作人員過來把他們兩個拉出去,兩個人都被送到休息室去換衣服了。

換好衣服後,秦暄看清了腿上傷口,那水草纏了三圈,他白皙的腿上就紅了三圈,有幾處還在滲血絲。

他這麽多年的鋼筋鐵骨,現在竟然被一棵沒有成精的水草給傷了,想想真是無奈。

木雲生換好了衣服過來看他,看到他腿上的傷痕,立刻過來查看,“這怎麽回事?”

秦暄搖搖頭,看了眼周圍的其他人,木雲生立刻會意,便道:“你們去找藥箱過來,小詩,你去安排車,我們這就會酒店。”

休息室裏的人被清空,秦暄拿出被戲服掩蓋的水草,“這棵水草有靈力,是它纏住我的腿,而且還傷到了我。”

木雲生接過,确實察覺到上面殘留的靈力,但是随着水草生命的流逝,這些靈力也在慢慢消散。

“這個世界有靈氣,木頭,我們也許有救了。”

木雲生卻不這麽看,“這是我們遇到的唯一一個有靈力的生靈,可是在周圍我們感知不到任何龍脈,這些靈力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他們也像我們一樣是被九州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送到這裏的,這些靈力說不定就是他們從九州帶過來的。”

“不,我不信,我們能從九州過來還帶着些許靈力,并不是我們的身體直接過來的,而是我們的靈魂,我們的三魂七魄進到了這個身體。可是這棵水草根本沒有修煉過的氣息,上面的靈力根本不屬于它。”

“我覺得這裏一定有某個地方有龍脈,這棵水草是吸收了洩露的靈氣才會變成這樣的。如果它有靈性,我應該可以與他對話,你忘了我是天狐族了嗎,這個世上所有妖族靈獸靈植的聲音我都能聽懂。可是這棵水草不是靈植,它只是靈力依附的一個物件。”

“你真的這麽想嗎?”

木雲生擡頭看秦暄,秦暄堅定地點頭,“木頭,我們不能再這麽悠閑了,我們要得去找龍脈,而且一定要找到。你想想,要是我們找到了龍脈,我們就能重新開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找到回九州的辦法!即便不能回到九州,我們也能在這個世界活得更自在,你說對不對?”

秦暄越說越興奮,木雲生知道此時不該給他潑冷水,何況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你說得對,你天生仙骨,比我更能感知天地靈氣,我信你了。”

得到木雲生的支持比什麽都重要,秦暄開懷一笑。

這時候去找藥箱的工作人員回來了,“雲少,藥箱我拿過來。”

秦暄看木雲生一眼,臉上還是止不住笑容。

片刻之後,木雲生扶着包紮好傷口的秦暄離開,但是秦暄想起來,似乎到現在都沒有人來跟他解釋,為什麽有一出劇本沒有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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