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來教你!
我來教你!
秦暄的腿傷過了兩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雖然傷口沒有徹底結痂,但是已經不影響正常行走,可以去拍戲了。
秦暄自己是沒事了,但是他發現木雲生有點不對勁,在片場裏總是看到木雲生對着劇本一臉糾結的樣子,明明拍攝都很順利,連他這個一點演戲技巧都不會的人也慢慢适應了,木雲生這是怎麽回事?
他本想多問兩句,但是兩個人的戲份開始分開了,因為男主和他這個反派已經“鬧掰”,在文戲方面的對手戲就少了,要再一起拍對手戲就要等到轉場外景才行。秦暄轉到B組拍攝,取景地點都不一樣了,兩人要見面不是這麽容易了。
過不了兩天,秦暄果然聽說了不對勁的消息,紀小詩告訴他A組那邊進度被拉慢了。秦暄是很驚奇的,要知道他們的總導演就是A組導演,這麽個暴躁的主兒怎麽會讓進度拖慢呢?
而原因就是木雲生這個男主角。
“木頭怎麽會拖慢進度呢,他不是這樣的人。”秦暄想都不想就否定了這個謠言,木雲生對待工作和對待修煉一樣,認真較勁極了,他怎麽會是那個拖後腿的人?
紀小詩對此也表示不解,“是真的,你沒見這兩天我們在酒店裏都見不到雲少嗎,聽說就是因為進展緩慢,A組最近都在加班。”
這是怎麽回事?秦暄咬唇,然後決定:“我們今天下班去A組看他。”
于是紀小詩特地打聽了A組的通告安排,确定在秦暄下班之後過去還能見到木雲生,這才安排車子。
秦暄下班的時候也是晚上了,秦暄沒來得及卸妝就跑過去,到地方的時候快10點了。
陸明和紀小詩偷偷通了氣,知道秦暄過來,陸明早早等在門口,秦暄一下車就把秦暄帶過去。
“秦老師,您辛苦了。”
秦暄不想跟他廢話,“木頭到底怎麽了?”
陸明一言難盡地看着他,“我也說不清,您還是自己問他吧。”
秦暄跟着陸明到地方,木雲生還在鏡頭前,這是一場只有男女主的戲份,女主對着木雲生哭訴身世,是兩人關系升級的關鍵情節。秦暄記不清男主的回應,但是這裏必然是要有親密戲份的。
Advertisement
而鏡頭前的兩人卻流露出無比尴尬的氣氛,連他這種旁觀人員都感覺到了,這哪裏是兩情相悅的情人?兩人分明就在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發卡橋段。
女主說完臺詞,全場就靜默了。秦暄一直盯着木雲生,木雲生現在還像個木頭一樣站着,一點反應都不給!這是不是演錯了啊!木頭啊木頭,你可真是個木頭!
靜默了又靜默,終于,導演忍不住了,“雲少!我喊你雲少了!你動一動啊!抱她啊!你面前是你心愛的女人啊!她父母雙亡家族被滅,你不給點表示嗎!”
秦暄聽完這抓狂的語氣,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這真的不愧是我認識的木頭!幾百歲了連個情人都沒有的傻木頭!
秦暄的笑聲在寂靜的片場尤為突出,A組的工作人員哪一個敢在總導演面前造次啊,總導演生氣了啊,暴躁了啊!他怎麽還敢笑出聲啊!這個人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好嗎!
秦暄被衆人的目光洗禮過後慢慢收住了笑聲,裝着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導演,對不起啊,不過,你還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總導演很想對着秦暄再吼一頓,但是他猶豫了,轉而摔自己手裏的劇本來發洩,“休息10分鐘!”
衆人紛紛松了一口氣,秦暄大搖大擺地走到木雲生身邊,董言看到他過來,暗地瞪了他一眼,秦暄當做沒有看到,還對董言笑了,“言姐辛苦了。”
董言冷哼一聲,甩袖走開。
木雲生重重嘆了一口氣,擡手揉自己的太陽穴,“你怎麽過來了?”
秦暄擡手拉木雲生的手,“走吧,去休息一下。”
兩個人回到木雲生的休息區,秦暄把木雲生壓在椅子上,“你剛剛幹嘛不回應人家,現在還計較君子之禮嗎?”
木雲生皺眉,“男女授受不親,你讓我怎麽能随便摟摟抱抱女子?”
秦暄笑了,“那你之前把那個替身姑娘從水池裏救上來,不也是抱了人家嗎?”
“那如何能一樣,情急之下救人,自然是不計較這些小節了。”
秦暄搖搖頭,木雲生這麽個死板的腦筋是沒救了,“可是現在你不和女主摟摟抱抱,這戲就沒法拍下去了。”
這就是木雲生最頭疼的地方了,之前他看到有個吻戲,他讓陸明去溝通過,導演說可以删掉實在不行用替身也可以,但是這種擁抱牽手的戲,還能怎麽删呢?
“或者,你拍戲的時候,把她當成是我。”
木雲生聽得這句猛地擡頭,他看到秦暄此時很是認真,“什麽?”
秦暄一拍他腦門,正要罵他笨的時候,手掌傳來的溫度吓了他一跳,“你怎麽了!額頭為什麽這麽燙?”秦暄說着,又把手按在他腦門上,這下确定了,木雲生發熱了,和他之前在地板坐了一夜之後的樣子一樣一樣的!
“你發燒了,你自己沒感覺的嗎?”
木雲生見他要去找人,連忙拉住他,“我知道,你不要着急,我沒事,我已經吃過藥了。”
“吃過藥了?可是還是這麽燙啊,不行,我們去看醫生。”
木雲生搖頭,“拍完今天這場再說,不能再拖進度了。”
秦暄被他這樣的态度氣到了,“你都燒成這樣了,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
“我心裏有數……”木雲生顯然不肯讓步。
秦暄看他這樣堅持,突然了解了他的心意,他不能好好地和女主拍戲拖延進度,他心中已是十分愧疚,如果再因為一點小病而請假,他肯定無法認同自己。
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較真又死板,真是讨人厭!
木雲生看秦暄要生氣了,想要說什麽,結果秦暄一把把他拉起來,他忙問:“幹什麽?”
“不就是抱人,你抱過我多少次了,怎麽還要我教你?”秦暄氣呼呼地說。
木雲生茫然,只見秦暄踮起腳,虛虛地環住他的肩膀,頭輕輕壓在他的肩膀上,木雲生能感到兩人親近的熱度,可是實際上兩人又沒真的接觸。
“學會了嗎?”
秦暄松開他,順便瞪他一眼。
木雲生不由一笑,“嗯,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