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二對 邀月和歐陽克

第41章 第二對 邀月和歐陽克

“這裏有好多的燈籠, 上面還有燈謎呢,爹娘你們快來啊, 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麽就開始這麽磨磨蹭蹭的了?”

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上,一妙齡少女走在喧鬧的大街上,看着各個燈籠鋪子前面挂着的燈籠, 還有上面的燈謎, 這上面的每一個她都會,但是為了人家店家的生意,她還是不能那麽不地道說出來的。

她就是雲夢和歐陽克的女兒花旭彤,而被她叫做爹娘的自然就是雲夢和歐陽克了, 在花旭彤滿月的那一天, 兩個人又滾到一起了。

這又是一個意外,歐陽克的本意是想要鬧一下,在走之前在雲夢心裏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啪|啪|啪實屬意外之喜,可他這個喜并沒有喜多長時間, 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後, 雲夢還是讓他走,和上一次一樣, 還是說了什麽各自嫁娶不相幹的話。

通過這一次, 歐陽克深刻的認識到了, 雲夢就是把他當成洩欲的工具了,她完全沒有和女人該有的矜持,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女人太多了, 以至于現在天道好輪回了。

可誰讓他就喜歡上了呢,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和她相處了,最起碼她除了他沒有別的男人,這一點還是很值得欣喜的。

而在這期間,他也開始創業,開始做生意,他來自于西域,對于西域有的東西,而中原又缺少的東西十分熟悉,從中賺取的利潤可是暴利。

終于,在安安五歲的時,,雲夢接受了他,兩個人開始以夫妻自居了,現在安安已經十七歲了,他們還沒有拜堂成親,總讓他有種不安全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不想做的事情他總不能按着她來拜堂成親吧。

反正在外面他們是夫妻,這是誰都知道的,他宣誓過主權的。

花旭彤回頭一看,人山人海的,哪裏還有她父母的身影,哼了一聲往前走,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是一兩回了,她爹仗着自己武功高,肯定帶着她娘走屋頂樹梢呢,他根本就舍不得她娘了人群當中擠。

忽然,花旭彤目光一撇,看到一盞很漂亮的花燈,是一條金龍,金龍在夜間閃閃發光,連忙走過去,生怕去晚了被人搶走了,“老板,我要那盞花燈,多少錢?”

“姑娘好眼光,這可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我們店是不買的,但今天是元宵節,我們掌櫃的說了,只要有人能夠回答的上來上面的燈謎,便可以免費贈送,但如果姑娘猜錯一個答案可就要付一文錢了。”夥計看着花旭彤笑眯眯的說道。

花旭彤常年跟着歐陽克經商,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是店家的小把戲,“好啊,那你把燈謎說出來我猜猜。”

“姑娘請看,這就是燈謎的謎面。”夥計讓花旭彤去看牆上挂着的幾行字。

“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猜八個字。”花旭彤念出來了,思索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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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她剛要說出口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來一道男聲,“情投意合,地久天長。”

回頭一看,只見在身後的不遠處,一位白衣翩翩少年緩緩而來,見花旭彤看過來,展顏一笑,“在下也是一時沒有忍住,還請姑娘見諒。”

“這位公子答對了,這盞花燈便是這位公子的了。”夥計将花燈拿過來遞過去,“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在小店留有名諱,這也是小店的一個特色。”

“在下花無缺。”

花旭彤氣鼓鼓的看着這個人,氣死了,明明是她先看到的,沒想到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她也是想到了謎底的,就只是晚說了而已。

想要轉身離去,可又舍不得,這盞花燈是真心漂亮。

“在下看姑娘喜愛這盞花燈,便送給姑娘了,還請姑娘不要計較在下剛剛的無禮之舉。”說着此人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見花旭彤不接,把花燈塞到她懷裏,“有緣再見。”

随即轉身走入人群當中,獨留花旭彤一個人看着花燈,半晌後放在露出一個笑容,這就是娘親和她說過‘看到漂亮女人便伺機搭讪’的人吧,他猜中了謎語,一文錢都沒花,現在把花燈送給她,反而賺了一個好。

嘿嘿,她真是太聰明了。

“夥計,這花燈我不要了,你讓你們掌櫃的換個謎語繼續招攬客人吧。”說着花旭彤便把花燈送回去,轉身也離開了。

有些東西得到了,發現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索性也就不要了,更何況花燈本來就是金玉其外的東西,只能看着,挂在房梁上沒幾日便會變樣,還不如讓店鋪繼續做生意呢。

與此同時,城中的一間客棧當中,花無缺看着明顯被翻動過的包袱一言不發,等了半晌終于有腳步聲傳來,随即有人推門而入。如果花旭彤在這兒,一定能夠認出來,推門而入的那個人,就是剛剛贏了花燈的那一個。

屋內沒有點蠟燭,漆黑一片,‘花無缺’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迅速的脫掉衣服準備換回自己的衣服,但就在他準備去摸自己衣服的時候,原本放衣服的地方卻什麽都沒有了。

“我的衣服呢?”疑惑一問,随後便感到一絲危險靠近,連忙回頭,只見一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本來就穿的一身白,烏漆嘛黑的還不點蠟燭更吓人了知不知道?”

“哥,你又穿我衣服出去了,這次是不是也報了我的名諱?”花無缺語氣略顯無奈,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真不知道他哥為什麽這麽喜歡和他角色互換。

這兩個少年就是江楓和花月奴的兩個兒子,因為十多年前江楓離去,花月奴無奈只能讓兩個孩子跟着她姓,大兒子花無憾,小兒子花無缺,多年過去,江楓一直都是花月奴心中的一個心結,現在兩個孩子長大了,她便讓兩個孩子出來尋找自己的親生父親。

“哥,你的衣服。”花無缺将放在房梁上的衣服拿下來扔過去。

“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哥,再說了咱們誰先出生的還不一定呢,娘她記錯了也是有可能的,你叫我小魚兒,小魚兒小魚兒的叫着多可愛啊。”

花無缺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漠北沒有河流,魚是稀有的,而偏偏他就喜歡吃魚,所以有了小魚兒這個名字,而且當真和他說的一樣,按照性格來說,小魚兒倒真的像是一個活潑的弟弟。

“你今天都用我的名字幹什麽了?”

“也沒幹什麽啊,吃了三碗元宵,逛了五個店鋪,走了十條街,還有……”

“說正經的。”

小魚兒湊到花無缺身面前坐下,“我用你的名字贏了一盞花燈,然後送給一個漂亮的小妹妹了,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對你情根深種了呢。”

花無缺現在已經不想說什麽了,反正他們明日便離開這裏了,想必再也見不到他所說的那個女子了,“今日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也好早日到移花宮找到爹爹。”

“我當然知道了,睡覺了睡覺了。”一說到他們的父親,平時裏吊兒郎當慣了的小魚兒也嚴肅了起來,只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蓋上被子閉眼,不去想這件事兒。

在花無缺出去之後,小魚兒這才睜開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間,他對于他爹爹的記憶很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他娘那裏知道的,可不知道他娘為什麽執意讓他們來找,既然已經不要他們母子三人了,還有去找的必要嗎?

已經十七年了,就算是被關起來,難道一點兒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嗎?他可不信。

還有他娘說他爹在移花宮,也不過是猜測而已,根本就沒有切實的證據,還說移花宮的少宮主是他爹的女兒,她也是什麽證據都沒有拿出來,只是她的分析而已。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雲夢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準備去移花宮叫門去了,此時正準備和歐陽克回一趟白駝山。

幾年前,藍寶終于研究出了能夠連接兩個時空裂縫的通道,他們兩個人在兩個時空穿越自如,但也要遵守一些規定,時間進程也不能改變。

但這件事情并沒有告訴花旭彤,她在這個世界出生,讓他安安心心的在這裏生活就夠了,這裏的天已經足夠廣闊可以任由她翺翔。

在這個時空當中,歐陽克有妻子孩子,有着屬于自己的事業,在那個時空當中,唯一讓歐陽克紀念的就是他叔叔歐陽鋒了,但他經常閉關,一閉關就是好幾年,歐陽克只每次在他出關的時候回去看一看他,在他閉關之後又回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不能不管不顧當沒有他這麽一個人,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對于父親的執念已經沒有以前那麽重了。

他告訴了歐陽鋒他成親了,之後可能沒那麽多的時間在白駝山當中了,歐陽鋒也只是沉默了半晌,說了聲‘知道了’,随後便又閉關去了。

這次兩個人回來,歐陽克除了看望歐陽鋒之外,還有就是準備游山玩水,就當做出來度假的。

只是他們這次在白駝山當中還遇到了一個老熟人,看望往歐陽鋒之後本來他們準備下山的,路過竹林的時候沒想到聽到一陣琴聲,感覺甚是熟悉便進去一看,沒想到正是淨慈大師。

“阿彌陀佛,貧僧此次找兩位施主來,是有事相求。”見他們來了,淨慈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說道。

“大師請說。”他們也許多年未見了,淨慈還是以往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解惑他也不會聽從自己的內心去移花宮,有這麽個人情在有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幫。

“兩位施主請随貧僧來。”

淨慈将二人領到竹林深處,在那裏躺着一個人,身體肥胖,披頭散發,頭發花白,手中拿着一根竹子嘴裏說着什麽,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再說。

“他是?”歐陽克問道。

雲夢也覺得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他便是十八年前來到此地的江楓,二位可想起來了。”

雲夢和歐陽克對視一眼,原來是江楓啊,怪不得這麽眼熟呢,今天如果不是淨慈說,就這幅模樣走在街上他們一定已經認不出來。

她上一次見到江楓的時候他如同乞丐一樣生活着,本以為他會那樣了此殘生也就沒有過多的理會。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此事說來話長了……”淨慈目光悠遠,訴說着這些年江楓所發生的事情。

在雲夢和歐陽克離開之後,淨慈便一直觀察着江楓的情況,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在這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只要肯努力,他依舊會有美好的一生。

在淨慈的幫助下,江楓也振作了起來,他本來就出生在富貴之家,對于經商也是有着頭腦的,漸漸的生活富足了起來,他的武功不說多麽好,但也還算是過得去,故而也沒有人來找他生意上的麻煩。

有了錢財,有了地位,接下來當然就是女人了,江楓這些年找了很多的女人,而這些人沒有一個例外的,模樣都和花月奴相像,他對這些女人并不好,娶回來之後便是非打即罵,仿佛像是要把對花月奴的憤怒全部發洩到這些女人身上。

俗話說妻賢夫禍少,江楓對這些女人不好,這些女人自然也做不到賢惠,終于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把江楓生意上的秘密給洩露了出去,在江楓遭到重擊之後幾個女人合計着卷走了江楓所有的家財,他又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此次是貧僧做錯了,本以為他能夠擁有完整的一生,未曾想他竟還會落到如此地步。”淨慈一臉的忏悔,但也是無濟于事。

“那是他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娶了女人非打即罵,光這一點,讓他破産十次也不為過。

莫說是現在一心護着妻子的歐陽克了,就是以前在白駝山時候的歐陽克,對待女人也是如同對待嬌花一般,美女是用來欣賞的又不是用來打的,再說花月奴跟着他一起背叛了移花宮,還給她生了兩個孩子,自己蠢中了計謀有什麽權利去怨恨別人?

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雲夢怎麽會不懂歐陽克此時的想法,“想必大師也清楚,我與這厮有仇,你今日如若是因為他的事情想請我們幫忙,我想我們是無能為力了。”

“貧僧當然知道此人性情不端,貧僧也沒有想請施主放下對他的仇恨,只是超想要請施主幫忙帶他回到他原本的地方。”淨慈雙手合十,“實不相瞞,貧僧今日感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已然沒有能力送他回去了,今生所做之事不少,唯有這一件還未妥善解決,實在是心中難安。”

做錯了事情,他也要去接受懲罰了。

“真的只要我們把他帶回去?”

“自然,貧僧不敢多求。”他身為出家人,卻插手了太多的人間事,到頭來他也不敢過多的所求了,只希望在死後能夠有機會去西天,到佛祖面前忏悔他的過錯。

送江楓回去也不是什麽難事兒,算一算江楓和花月奴的孩子應該也長大成人了吧,他回去之後這出戲肯定更加好看。

雲夢欣然答應,歐陽克看她那一臉狡黠便知道她是又在謀劃什麽呢,又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江楓,安心享受現在的美好時光吧,現在還不是你最危險的時候,妻妾跑了,生意失敗這都算什麽?心理上的煎熬那才是最難捱的。

因為江楓的出現,他們原本計劃的游山玩水便無法實現了,對此歐陽克還是頗有怨言的。

“之前回白駝山的時候下人就告訴我有一個姓江的帶着人來白駝山尋性滋事,我本來還沒想到是江楓,現在看來就這麽把他送回去還真是太便宜他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這家夥他們無法游山玩水才遷怒的。

帶着江楓回去,來到漠北,他們看到了花月奴。

明明只有四十多歲,卻是一副老态,和江楓一樣頭發都有些花白了,可見這些年被生活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歐陽克一把把江楓扔到了院子當中,‘轟隆’一聲,花月奴從蒙古包當中出來,所看到的便是他躺在地上的人,左右看看一個人都沒有,心中疑惑上前,待看清那個人面容的時候吓得連忙回退一步。

“江郎?”似曾相識的面容,卻蒼老了很多,她卻依舊一眼就認出來了,一個離開了十七年的人,他又回來了?

雲夢見花月奴把江楓扶進屋裏,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如果是她遇到了十多年前不辭而別的戀人,不暴打一頓已經算好的了,哪裏還會扶進屋子好生照顧,這就是她和花月奴之間最大的不同。

“我們走吧,這風沙遍地的有什麽好看的,你不說想要看海嗎?咱們也學東邪一樣在海上找一座小島過着桃花源搬得生活可好?”歐陽克手臂環着雲夢的纖腰,對于她半晌不看他一眼表示深深的不滿。

“你是想要找個海島把我囚禁起來吧,到那時候我就是一個人的了。”

“可以嗎?”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如果說是論武功高低,他真的打不過她,所以這個方法根本就行不通,而且他也不願意做出違背她意願的事情。

雲夢嫣然一笑,“你說呢?”

歐陽克把腦袋耷拉在雲夢肩膀上,深吸一口氣,聞着專屬于她的氣息,他就知道行不通。

不過找個桃花源的地方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這樣的地方不好找吧。

“月兒你放心,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都給你找到,不就是一個海島嘛,我一定給你找到,我現在就去找船隊出海。”

兩個人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但生活卻是充滿了風花雪月的,而花前月下是兩個人的世界,花旭彤小時候還好說,什麽都不懂,長大之後就不能在她面前做什麽親密的動作了,特別是看到她那雙充滿了疑惑的大眼睛,歐陽克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只能一臉尴尬的去看雲夢。

通過慢慢的摸索,歐陽克發現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把女兒寄養出去,而這個人選,就是移花宮的另一位宮主憐星,他的小姨子。

就在雲夢正式接受歐陽克之後,憐星也和接木堂的掌櫃清風走到了一起,兩個人共事多年,也算是日久生情了,在他們婚後憐星生了一個小男孩兒。

比起和父母到處奔走,很顯然是留在家裏和小弟弟一起玩兒更有趣。

這次父母又是只留了一封信便走了,說是去找什麽海島,等找到了接她去過安定和諧的生活。

看到這封信花旭彤撇撇嘴,鬼信了你的話。

“表姐,咱們出去玩兒吧,你上次說帶我出去打壞人的,你不會忘了吧。”憐星和清風的兒子叫清朗,今年十歲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兒,沒了小時候的可愛,但性子卻也還沒穩定下來,俗話說正是人棄狗嫌的時候。

上次花旭彤要出去之前被這家夥纏上了,只能謊稱先去打探打探,下次再帶他一起去,這就給惦記上了。

“那就走吧,不過說好了出去之後你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可是會直接把你綁回來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表姐你不要和我娘似的好不好,磨磨唧唧做什麽快走吧。”說着拉上花旭彤便往出走。

剛出了移花宮,清朗就和入了水的魚一樣,要不是花旭彤看的緊說不定人都跑到哪兒去了,說了好幾遍,他的速度這才停下來。

“前面就是移花宮了,聽聞移花宮的大宮主現在不在,也不知道二宮主在不在,要是兩個主人都不在咱們這次豈不是白來了。”小魚兒略微有些誇張的聲音響起。

花無缺同樣也想着這個問題,他們已經打聽過了,移花宮大宮主外出了還沒見得回來,還有他們的爹到底在不在移花宮當中。

同樣在客棧中用飯的花旭彤聽到移花宮的名字看過去,只見是兩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郎,這兩個少年是什麽人?找移花宮做什麽?他們也要找移花宮的人來殺盡天下負心人不成?

就在花旭彤思索的時候,只見清朗已經走了過去,拱了拱手,“不知二位兄臺找移花宮宮主所為何事?在下和移花宮也算是有些關系,說不定能幫得上二位的忙呢。”

“不用了,我們……”

“哎你別說話。”花無缺是想要拒絕的,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魚兒給打斷了,起身走到清朗前面,“小兄弟你多大啊?你和移花宮邀月宮主是什麽關系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就認識移花宮的宮主了,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

如此直白的問題,清朗再聽不出來那就是一個傻子了,眼睛微眯笑笑說道,“我叫清朗,邀月宮主是我的親戚,你們還沒說想要見她做什麽呢?你們沒有聽到江湖上的傳聞都說她是一個女魔頭嗎?怎麽還敢去找她?”

“因為這件事情十分重要,關系到我們的父親,所以還不便和你說,還請小兄弟見諒。“在小魚兒說話之前花無缺便開口說道,他就害怕小魚兒嘴上沒有把門的,把什麽事情都說出去了,在還沒有看到父親之前還是不宜對外人張揚。

現在他們兩個人還不知道江楓已經回到漠北了,并且已經和花月奴團聚了,花月奴忙着照顧江楓也沒想着給兩個兒子傳個信。

花旭彤見清朗去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來,但依她看着兩個人不像是武功高強的人,如果是去尋仇的沒道理就這麽單木倉匹馬的就來了,莫說是她娘和姨母了,就是星奴姐姐的武功都比他們的高,如果是去尋仇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她看得出來,在清朗說出和移花宮有親戚之後,這兩個人明顯是都緊張了,甚至那個老成持重一些的還打量着清朗,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麽來了?

移花宮對花旭彤和清朗來說就是他們的家,現在有人想要上門,如果是客人的話禮貌接待,但如果是敵人的話,他們可就要保護自己的家園了。

于是花旭彤和清朗決定在此處逗留幾日,先看看這兩個人有什麽動作,然後再做打算。

有些事情的發生,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但有是在情理之中的,花旭彤不是笨人,雖然小魚兒兄弟倆是比她打上一兩歲,但卻是初出江湖,再加上花旭彤這些年跟着雲夢走南闖北的,見識過不少,套話的經驗也是有的。

沒幾日便從他們口中知道,原來這兩個人是江楓的兒子,這次是花月奴讓他們來移花宮找父親。

移花宮除了她爹和姨夫就沒有男子,江楓是什麽人她從來沒聽說過。

“那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小魚兒和花無缺對視一眼,“你是何人?”

“我說過我叫花旭彤,我就是移花宮宮主邀月的女兒。”花月奴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們移花宮沒有一個叫做江楓的人,至于花月奴我倒是聽星奴姐姐說過,她是移花宮的叛徒,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經被我娘趕出移花宮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兒子竟然找來了。”

“旭彤姑娘,還請不要信口雌黃,我娘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你年紀尚小不知道當年內情,還請姑娘帶我們去見邀月宮主,到那時候一切自有定論。”花無缺怕小魚兒性格急躁說錯話,故而連忙說道。

花旭彤還沒說話呢,倒是清朗聽完這話一笑,“你是什麽人啊?我姨母是你說要見就能見的嗎?你是以什麽身份見?江湖後生的身份你不夠格,花月奴的兒子你沒資格。”

“在見我姨母之前,我還是奉勸你回去好好的問一問你們的見母親吧,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剛剛說我表姐年紀小沒有經歷過當年的事情,你們二位也不曾經歷過吧,既然都不了解內情,雙方又各執一詞,還是去搞清楚的比較好。”

有人打上門來了,清朗當然不會客氣了,他也是很小的時候便和清風學習着管理接木堂,也知道江湖人很多人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大公無私。

怼了兩兄弟一通,清朗覺得神清氣爽,見他們收拾行裝準備往回走了,拉上花旭彤,“表姐咱們也跟過去吧,就行他們倆上咱們家門口叫嚣,咱們也要去他們家看看那個移花宮的叛徒,都被逐出移花宮了還不安分,真的是太讨厭了。”

對于江楓和花月奴,在之前的江湖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著名的就是江楓拐走了移花宮的侍女花月奴,招來了移花宮宮主邀月所下的那一道至今無人奪得的江湖追殺令,但是十八年過去了,知道江湖追殺令的人也都老了,而随着江楓和花月奴的不知所蹤,漸漸的也就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情了。

但有接木堂在,又怎麽會有不知道的事情,沒兩天,清朗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了,而江楓的蹤跡他們也知道了,就在漠北。

“既然江楓是在漠北的話,為啥這兩個人還來移花宮找人?”這一點花旭彤想不通,“看他們兩個也不像是來尋釁滋事的呀。”

“哎呀表姐你可真笨,這種情況無非就兩種可能嘛,一種是在他們都生活在漠北,但是沒有見到,第二種就是江楓是在他們走了之後才回到漠北的,我們接木堂的消息可是很快的更替的,不過基于他們兩個人在漠北生活了十八年,就算漠北再大應該是了如指掌,我更傾向于後者。”

清朗摸着他本來就不存在胡子的下巴煞有其事的分析着,花旭彤聽者感覺還挺有道理的,只是被他這麽一分析完,她也沒有了去漠北的欲|望,聽說漠北風沙遍地,還有一個滿是風沙的風沙寺,她還是去江南欣賞水鄉之景比較好。

她是不想去了,但清朗想去啊,她也不能任由一個小孩子自己去漠北,只能跟着一起去。

而就在走在去漠北路上的某一天,花旭彤忽然想起來,元宵節那一日,好像贏了那一盞她本來看中的花燈之人的名字就叫‘花無缺’,只是這兩個花無缺長得不一樣,以至于她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

不過現在想起來,好像那個人長得和小魚兒一模一樣,他們倆個是孿生兄弟,這其中有什麽貓膩她也不想知道了,她現在唯一想着的就是清朗到底啥時候才能夠對他們兩個人是去興趣,她不想去漠北,她想要回家了。

嘤嘤嘤,嗚嗚嗚,想哭……

但好在最終的結果沒有辜負了花旭彤,來到漠北,他們看到了這一家人是如何互相指責謾罵的。

那個叫江楓的老頭子怒罵花月奴,小魚兒幫着花月奴罵回去,結果花月奴卻訓斥小魚兒,花無缺是處于觀戰的那個人,但這些人都是他的血肉至親,他是想躲都躲不開。

接下來的戲碼就連清朗都沒有心情看下去了,放了些狠話便和花旭彤離開了,繼續開始他們姐弟倆的江湖之旅。

“江郎,你變了,從前你都不會這樣對我的,這十八年你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你一直都不和我說呢?如果你是受了什麽苦楚,現在兩個兒子也都長大了,他們可以為你去報仇了啊。”

面對花月奴的詢問,江楓沉默以對,被問煩了就又是一頓謾罵,不然讓他怎麽說?說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他金銀財寶都回來了,還娶了很多的妻妾,最後被那些女人給算計又一無所有了,現在夢醒了又回到花月奴的身邊了。

說他這一輩子折在了這麽多個女人身上,是女人害了他一輩子。

這關系到一個男人的尊嚴,能說嗎?

小魚兒和花無缺就在這個家中看着父母兩個人的大戲,心力交瘁,但這是他們的至親父母,也是無可奈何。

至于江楓和花月奴,他們會這樣生活下去,直到一個人的生命消失了,不死不休。

與此同時,經歷了好幾個月,歐陽克終于找到了一座海島,島上沒有人生活,無論漲潮還是落潮,這個島都不會被淹沒,他要親手為他所愛的人打造一所桃花源,過着與世無争的生活。

而在桃花源落成之後,兩個人在桃花源當中成親了,這時候花旭彤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了,參加自己父母的婚禮,對花旭彤來說還是很新鮮的。

當晚是兩個人的洞房花燭之夜,雲夢一身火紅的嫁衣,模樣和二十年前一般無二,甚至皮膚更加的白皙光滑,五官更加精致立體了,她問歐陽克,“你就沒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的嗎?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沒有,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無論你身上有着怎麽樣的秘密,他都不會過問,他只要知道,眼前人是心上人,同時也是他今生永遠不變的枕邊人,這就夠了。

只談風月,不談其他,今生得以與你白首,餘生無憾。

幾年之後,小魚兒和花無缺實在是受不了家中無休止的争吵,開始行走江湖,也好在這些年花月奴還教了他們一些武功,足夠他們自保了。

但是一想到這些武功都是移花宮的武功,使用的時候他們就無比羞愧,為父母所做的事情感到不齒,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用。

在仁義無雙江別鶴的府上再次看到了花旭彤,此時她已經褪|去了幾年前的稚嫩,成為了一位絕代美人。

因為武林盟主鐵如雲無故失蹤,江湖不能群龍無首,江別鶴便提議再選一位武林盟主出來,武林當中各個門派都想要這個位置,而花旭彤就是來争奪武林盟主這個位置的。

江別鶴看着面前這位風姿綽約,氣場不凡的女子,心中疑惑江湖上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人物,笑笑上前道,“不知姑娘是哪門哪派人士?”

“移花宮花旭彤。”花旭彤唇角一勾說道,目光掃過在場衆人,很輕但又讓人無法忽視,當看到小魚兒和花無缺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微楞,随即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她最喜歡看熱鬧了,這兩個人也在這兒,這下子的熱鬧更加好看了。

而當花旭彤此話一出,在場衆人都是議論紛紛,移花宮歷來和江湖上各個門派都沒有交往,何故現在突然出來了。

要說這姑娘假冒移花宮的人也不像,更何況移花宮也不是好惹的,誰不要命了去冒充少宮主啊。

“原來是移花宮的人,既然來了想必姑娘也是要參加武林盟主選拔的,只是不知道姑娘是要自己參戰還是要推舉什麽人?”江別鶴一臉無可挑剔的笑容,對風聲鶴唳的移花宮都能笑臉相迎,可見他的仁義。

“自然是我自己來了,這武林盟主不是能者居之嗎?怎麽聽江大俠的意思還是可以找人代打啊?”

花旭彤挑眉,一臉的單純疑惑,江別鶴卻不敢小看她,果然是移花宮養出來的人,狡猾的很,“當然不能了,在下剛剛只是以為邀月宮主或者憐星宮主要來,只是讓姑娘先來說一聲呢。”

花旭彤擺擺手,“我娘和我姨母都不看重這些功名利祿,就我眼皮子淺想要拿一個武林盟主回去給他們看看我的能力。”

這話一說,在場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據他們所知,那移花宮的兩位公主也不過四十左右的年紀,在場好幾位門派的掌門都已經年過半百了,怎麽到這小丫頭嘴裏就成了貪圖功名利祿了?

花旭彤就是要把他們給惹急了,這樣一會兒動起手來他們才能盡全力,她也好能看看她武功在江湖上到底能排的上多少名?

在家裏爹娘姨母姨夫就不用說了,就連比她小好幾歲的清朗都快能在她手下走上百招才敗,她需要在這些人面前找回點兒自信。

見這些位掌門都已經面露怒色,心情不錯的在一旁坐下來,聽着江別鶴在那裏侃侃而談。

總的來說,想要當上武林盟主要有三個條件,第一個自然就是武功高的來了,第二個就是要為武林除害,第三個是找到武林盟主狂獅鐵如雲,只有滿足了這三個條件的人,才能做武林盟主。

“江大俠,這第二條是為武林除害,可什麽樣的人才算是武林的禍害呢?”花旭彤歪頭問道。

“這個嘛?當然是作惡多端的人了。”

“作惡多端的人?”花旭彤笑着,眼睛盯着江別鶴,江別鶴見到這樣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好多年前,在移花宮當中,他就看到過這樣的目光,那時候他是階下囚,被審問。

“那不知身為奴才背主忘恩,盜走主家家財,還找人殺害主人一家,自己反而搖身一變成為一位有俠義精神的大俠這算不算是作惡多端的人?”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江別鶴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面上的笑容有些端不住了,她是移花宮的人,自然是知道江琴所作所為的,可她是怎麽知道他就是江琴的?明明他都是等了好幾年才出來的,明明他做的一絲不漏啊。

就在江別鶴要端不住的時候,花旭彤突然笑了,“我認為這樣的人應該不算吧,如果主人對他好他也不會背主,後來他也改過自新了不是嗎?”

“姑娘所言極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江別鶴連忙說道,同時也偷偷的觀察着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樣的人不算是大惡之人。”少林寺的老和尚也說道,其他門派的人附和。

花旭彤看着他們,就是不知道這些話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還是嘴上說說的了。

而小魚兒和花無缺一直沒有說話,花無缺看着花旭彤,思考着她所說的話,眉頭一直緊皺的不松開,小魚兒勾上他肩膀,“老花,你怎麽一直看着她啊?不會是看上了吧?要不要哥哥給你做媒啊?”

“哥你別鬧。”花無缺移開目光,不再去看。

比賽開始,在場的除了各個門派的掌門,就只有小魚兒花無缺,鐵如雲的女兒鐵心蘭再加上花旭彤了,只是小魚兒化名綠豆先生并沒有用他真實的名諱。

在前幾輪的打鬥當中,小魚兒在和各個掌門比武的時候,小魚兒的徒弟惡通天在廊下念着不知道從哪兒拿到的各掌門密信,直到那位掌門認輸,花旭彤忍俊不禁。

到了花旭彤的時候,那些掌門根本就沒把她一個小丫頭看在眼裏,再加上剛剛她有意惹怒他們,對她出招很是狠厲,頗有一種将她就地處死的既視感。

小魚兒看了看臺上的比拼,又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江別鶴,靠在花無缺身邊低聲說着,“看來這移花宮的人還真是不受人待見啊,就連江別鶴也不阻止,要不是她厲害她還真的會命喪于此。”

說起花旭彤,小魚兒到沒有讨厭,雖說之前他父母的事情是她揭開的,但她所說的也都是事實,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日後都會找回去的。”花無缺面無表情的說道,看現在的情況,武林盟主的位置她是勢在必得了,做了武林盟主,這些門派都需聽命于她,就算她不秋後算賬,依着這些掌門的小心眼恐怕也時刻擔心着她會對他們下手的。

小魚兒對于花無缺的冷漠臉無奈,真搞不懂都是從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怎麽他這麽活潑,他整日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毫無疑問,花旭彤紫鵑是贏得了這半場的比賽,到了最後,對戰的變成了花無缺,小魚兒,鐵心蘭和花旭彤四個人的車輪戰。

花旭彤手中執着寶劍,看着對面的花無缺,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花旭彤首先出劍,花無缺的劍法也是跟着燕南天學的,燕南天本來就是以劍法而聞名,花無缺也是極有天賦的,讓燕南天教授了些時日隐隐有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思。

花旭彤的劍法也不是弱項,她的是雲夢和憐星從小教授的,劍法自然也不例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打遍移花宮無對手了。

對花無缺,花旭彤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但花無缺卻好像沒有盡全力的樣子,剛剛花旭彤可是看到花無缺和那幾個掌門對打的模樣了,一時間心中惱怒,下手也更加淩厲了。

一刻鐘之後,一把挑掉了花無缺手中的劍,她勝了。

“老花你沒事兒吧。”

“無事。”花無缺撿起劍,看了花旭彤一眼走下臺去。

臺上的少女明豔動人,一颦一笑都透露着灑脫,春風吹動了少年的心,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直射在心中最軟的那一個地方。

“老花你等着,我上去一定幫你報仇。”說着小魚兒就要上去,卻被花無缺給拽住了胳膊。

“別去,你打不過她的。”

“還沒打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小魚兒拍着花無缺的肩膀,“我說老花,你可是我弟弟,不能這麽做這樣長大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兒。”

“我沒有,你是真的打不過她。”花無缺不善言辭,但還是解釋,對于這個哥哥,他永遠都有着比對其他人更多的耐心。

“好吧好吧啊,我不去就是了。”小魚兒上前一步,“我綠豆先生棄權。”

“綠豆先生,這不符合規定啊。”江別鶴說到。

小魚兒抱胸看着江別鶴,反駁道,“怎麽不符合規定了?你都可以棄權我為什麽不可以?我綠豆先生最是憐香惜玉了,比起和女人打架我更想看兩個美女打架。”

剛剛惡通天在念那些掌門秘辛的時候,江別鶴就已經說出來他棄權了,小魚兒那些東西都是從紅葉先生那裏偷來的,江別鶴也不确定紅葉先生是否收集到了他的什麽秘密,不說在之前身為江琴時候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是身為江別鶴期間,他也不敢說自己所做的全都是正義之事。

紅葉先生所在是紅葉齋,也是江湖上一個賣情報的組織,創建的人是紅葉先生的叔叔,創建将近二十年了,近些年老紅葉退居幕後,由紅葉先生接手,他為人高調,故而紅葉齋也越來越被世人所知道,這些年隐隐有超過接木堂的趨勢,但終其根本,有些問題還是他們不敢說出來的,對于這一點,接木堂就沒有這個憂慮。

故而想要做到和接木堂一個水平,還是要再等上幾十年,當然是這些年紅葉齋穩步上升的情況下。

和鐵心蘭的比武,花旭彤又是輕而易舉的拿下來,鐵心蘭的武功本來就只是三流水平,她來參加也不過是想要找到她爹,還有守住她爹武林盟主的位置,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好,今日的比武是這位花姑娘勝了,姑娘若是能夠完成接下來兩項當中的任意一項,便有機會和接下來兩項都完成的人争奪盟主之位。”江別鶴站出來說道。

花旭彤挑眉,“那如果接下來兩項我都完成了呢?”

“那武林盟主的位置,自然就是花姑娘的了。”

“好,我知道了。”

對于狂獅鐵如雲在哪兒,花旭彤現在雖然不知道,但有一個人肯定知道,她的表弟清朗,直接去接木堂一問便知。

不理會這裏的人議論如何去捉拿現在江湖上臭名遠揚的采|花蜂,直接離開了江別鶴的府邸。

在城中的客棧當中,花旭彤剛來沒多久,鐵心蘭花無缺小魚兒還有惡通天便到了,鐵心蘭直接走到花旭彤所在的那張桌子旁,抱拳道,“花姑娘,聽聞采|花蜂就在附近,不如今日|你和我們在一起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采|花蜂是你們的,我不和你們搶。”她本來就對什麽采|花蜂沒什麽興趣,這幾個人就能夠對付的了,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兒上。

鐵心蘭還想要說什麽,花旭彤已經拿起桌上的劍起身,“我先去休息了,再會。”

四個人找了張空桌坐下,鐵心蘭捧着臉想着,“你們說花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她去找狂獅鐵如雲。”花無缺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爹?”

“老花你的意思是她直接跳過第二項直接去找鐵盟主了?”小魚兒也想不明白,鐵如雲已經失蹤半年了,而采|花蜂就在眼前,只要她能夠獨立的捉住采|花蜂,武林盟主就沒跑了,她為何還要舍近求遠呢?

花無缺看了一眼花旭彤消失的地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下,但很快又放下了,有些人,就是喜歡做挑戰,花旭彤不是舍近求遠,她是要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而不是要依靠着僥幸而得到武林盟主這個位置的人。

“一口價,十萬兩。”

“你怎麽不去搶?”花旭彤眼睛微眯。

清朗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因為我是奸商啊姐姐,況且這錢也不全是消息的錢,還有我幫你處理那些人的錢呢,要不是我讓人幫着你,你能這麽順利的到接木堂嗎?我知道姐姐的時間就是金錢,自然是不敢少要了。”

江別鶴自己做賊心虛,自從她離開了江府之後便一直有人想要對她下手,那些人武功對她來說當然是不值一提的了,但就好像是蒼蠅一樣招人煩,倒是清朗的人給花旭彤解決了很多的麻煩。

“沒帶錢,打欠條。”

“好咧謝謝姐姐光顧我生意哈,嘿嘿,姐我就搞不懂了,你為什麽非要去做什麽武林盟主啊,你看看我做個江湖人多自在。”清朗倒了杯茶放到花旭彤面前,“你做了武林盟主之後要管的事情肯定可多了,這人一想的事情多了就容易老,到時候你還沒出嫁呢就老的和老太婆似的了,還怎麽嫁人啊。”

花旭彤直接拿起茶杯就向清朗扔過去,清朗閃身躲過,“嘿嘿,沒打着。”

“行行行,你別瞪我了。”清朗也不和花旭彤鬧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鐵如雲現在就在江別鶴的府上。”

“什麽?”江別鶴的府上,這一點還真是出乎她的預料,她知道江別鶴不是什麽好人,可沒想到他竟然賊喊捉賊啊。

現在他是代盟主,一日找不到鐵如雲,他便一日是盟主,好一個仁義無雙的江別鶴啊。

“這個你倒還真的是錯怪江別鶴了,他關鐵如雲可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那個幹岳父,東廠的督主劉喜。”清朗解釋道。

另一邊,經過了一番波折,花無缺幾個人捉到了采|花蜂,回到了江別鶴的府上,小魚兒也發現了江別鶴府上的一些不尋常,便夜探江府,但終究是沒有探出什麽來。

第二日,江別鶴便說有一恩人藏在他府上,但是因為他幹岳父是劉喜,他不方便做這樣的事情,便想要請小魚兒花無缺幫他把人運出去。

小魚兒雖然疑惑但也是答應了下來,而且他也沒看出來這箱子有什麽奇怪的,習武之人能夠在一個箱子裏面呆着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但就在小魚兒花無缺剛走,有下人禀告花旭彤來了。

江別鶴眼睛一轉,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重新揚起一張笑臉,對鐵心蘭幾人笑笑,“想必是花姑娘找到了鐵盟主的下落,快快有請。”

花旭彤進來,和她走的時候一樣,依舊是一身紅衣,但照着款式來看,和她走的時候又不是一件衣服,但一樣的風華絕代就是了,“江大俠,別來無恙啊。”

“花姑娘。”江別鶴臉上永遠戴着他那一張笑臉,看着就覺得十分虛假,“花姑娘這幾日不在城中可能有所不知啊,鐵姑娘和花少俠小魚兒一起捉到了采|花蜂,花姑娘現在回來不知道可是找到了鐵盟主的下落了?”

“自然是找到了。”

“我爹在哪兒?”江別鶴還沒問鐵心蘭便着急問道。

花旭彤一笑,卻沒有回答鐵心蘭這個問題,“江大俠,既然是武林盟主的選拔,我看還是請幾位掌門過來,我當衆交出鐵如雲,也好名正言順,你說是嗎?”

“哦?聽花姑娘的意思,鐵盟主現在是在你移花宮的手中?”

江別鶴不愧是江別鶴,直接牽扯出移花宮,這樣一來便不只是花旭彤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移花宮捉住了鐵如雲。

花旭彤也不惱,鐵如雲在哪兒彼此心知肚明,現在就一個鐵心蘭在,她也犯不着做過多的争執,“鐵盟主現在不在我手裏,但是我知道在哪兒。在來之前我已經通知了各門派的掌門來江府,趕到這裏也需要一兩日的路程,在這一兩日當中我會将鐵如雲帶來的。”

“好,那便依花姑娘所言。”就算是兩日之後鐵如雲真的被這個小丫頭給找到了,那也不是在他江府當中找到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鐵如雲已經失蹤半年有餘了,現在一聽說有了他的下落,不管心中怎麽想的,各個門派的人還是都快速的趕往江府。

而這兩日,花旭彤也沒有閑着,她也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的。

二十四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來到了江府當中,“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是花姑娘找到了鐵盟主的下落,如若今日花姑娘能夠說出來鐵盟主所在何處并且将鐵盟主給救出來,那你便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花旭彤目光掃過衆人,站起來緩緩說道,“既然衆位都想要知道鐵盟主在哪兒,那我也就不饒圈子了,開門見山的告訴衆位,鐵盟主此時就在江別鶴都是一樣的密室當中。”

此話一出驚呆衆人,但江別鶴卻松了口氣,他早就讓小魚兒花無缺幫忙運出去了,此時如若在他的密室當中找不到鐵如雲,那她花旭彤可就有麻煩了。

小魚兒眼睛轉了轉,江別鶴的密室他曾經進去過,可也沒有發現鐵如雲的蹤影啊,可依照着花旭彤的性子,她也是不會胡亂說的吧,難不成她還有什麽後招不成?

“你說盟主藏在江大俠的密室當中,你可有什麽證據?”一位掌門問道。

“就是,世人皆知江大俠仁義無雙,和鐵盟主無冤無仇,又怎麽會将鐵盟主關在密室當中?”

“更何況是自己府上的密室?”

各個掌門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花旭彤也不着急,等他們說完這才開口說道,“那是因為他江別鶴的夫人乃是東廠督主劉喜的幹女兒,劉喜想要抓鐵如雲,找這個身在江湖的幹女婿在合适不過了。”

很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江別鶴的夫人乃是劉喜的幹女兒,但卻從來都沒有聽說江別鶴和劉喜有什麽過密的行為,故而對花旭彤的話保留态度,但也都沒有說什麽。

“沒錯,我夫人是劉喜的幹女兒,但那也是我夫人嫁與我之前認劉喜為義父,在我們婚後也曾和劉喜聯絡過,但這些年劉喜的東廠害了不少的江湖人士,我便約束着夫人不和劉喜來往。”

江別鶴的話也就只能這麽一聽,畢竟這麽多年了有沒有聯絡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花旭彤也不和他在這個問題上面狡辯,“多說無益,鐵盟主此時是否在你的密室當中去你密室一看便知。”

“江大俠的密室,我們這麽多人去看不好吧?”小魚兒故作為難的說道,就他這大義凜然的模樣,誰都看不出來他曾經進過江別鶴的密室。

“世人皆知江大俠仁義無雙,想必密室當中也就只是一些珍寶古玩,在場的也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斷然不會行偷盜之事。”一直沒說話的花無缺突然開口說道,“江大俠何不帶我等去看看,如若沒有的話便是花姑娘亂講的,想必她也一定會給江大俠一個滿意的交代。”

花無缺都這麽說了,江別鶴自然也不能說什麽,反正他密室當中是沒有鐵如雲,到時候看她花旭彤如何收場。

“如若沒有,花姑娘要給我一個什麽樣的交代?”

江別鶴看着花旭彤,他知道她看着小但能力不容小觑,如果趁着這個機會扳不倒她日後她會很難對付。

只見花旭彤微微一笑,“如果鐵盟主不在江大俠的密室當中,我終身呆在移花宮當中不出來。”

很顯然,江別鶴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率領着衆人前往密室。

江別鶴的密室不大,牆上挂着各種名人字畫,就只有一些陳列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種珍寶古玩,很幹淨一看便知道是經常有人來清理。

在角落裏放着幾個大箱子,不用想也知道裏面必定放着奇珍異寶,整個密室一幕了然。

花旭彤看了一眼小魚兒花無缺,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少是原本屬于江楓的呢?

“江大俠真是好品味啊,這些字畫一看便知是真品。”

“掌門過謙了,別鶴也不過是喜歡而已,故而時常來此處瞧瞧。”

花旭彤不想聽他們的商業互吹,走上前去,看着牆上一幅幅字畫,不用想也知道,這後面肯定有着機關,但她今天要找的不是這些。

“花姑娘,你說鐵盟主在密室當中,這一眼望過去哪有鐵盟主的蹤影啊?”小魚兒抱胸上前,上次來的時候天黑沒怎麽看清楚,現在看來這些果然是值不少錢。

“花姑娘你會不會搞錯了,這裏沒有我爹啊。”鐵心蘭也把整個密室看個遍了,并沒有看到她爹。

花旭彤走到牆角,看着這幾個箱子,“鐵盟主就在這兒呢。”

“你說我爹在箱子裏?”習武之人的骨骼和普通人不一樣,這箱子還真的裝得下。

“呵呵,這是我裝珍寶的箱子,因為擔心落下灰塵便将它們收進了箱子當中,花姑娘可別看錯了才好啊。”江別鶴心情大好。

小丫頭到底就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從哪兒聽到風聲知道鐵如雲在他的密室當中,這便找來了,看她一會兒如何收場。

與此同時,江夫人正在打罵着江玉燕,她是江別鶴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比江夫人所生的女兒年紀小,很顯然江別鶴是在她孕中出去找別的女人了,讓她如何能不生氣。

十幾年過去了,江玉燕找到了江別鶴,江別鶴礙于劉喜,也就只能任由江夫人對江玉燕進行打罵。

“夫人,這件衣服是小狗洗的,奴婢也有錯不應該将夫人如此珍貴的衣服讓她來洗。”一個一臉橫肉的女人在江夫人身邊說道。

江夫人放下茶杯,擡眸看了眼外面跪着的江玉燕,有一個下人正在那裏打她耳光呢,啪啪作響,伴随着江玉燕的哭聲委實算不上多麽好聽,但聽在江夫人的耳朵裏面,簡直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樂曲了。

這時候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夫人大事不好了,督主出事兒了。”

劉喜出事兒了?江夫人連忙問道:“義父怎麽了?”

“督主被人給殺害了,夫人這可怎麽辦啊?”

“你胡說什麽,義父武功高強,怎麽可能讓人給殺害了呢?”江夫人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劉喜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怎麽會被人給殺害了,他武功那麽高。

“是真的夫人,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昨天晚上的事兒,幾個武林高手先是下毒,趁着所有人不備的時候殺了督主。”

江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哪裏還有剛剛的好心情,也顧不上懲治江玉燕了。

“快,快去告訴別鶴,快去。”從前他們家為劉喜做過不少的事兒,此時劉喜死了,很顯然是別人仇殺了,可千萬別連累到他們家啊。

下人連忙去禀報,江玉燕躲在陰暗處,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箱子是黃金。”小魚兒看向江別鶴,“江大俠還真是家財萬貫啊,這都三箱子黃金了。”

“錢財之物,應急之用。”江別鶴不慌不忙,其實這些黃金都是當初典當了江楓那些家財所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害怕人看出破綻來,也不敢過多的使用,這些年他也沒有地方用得到黃金的,故而便留了下來。

“我說花姑娘,四個箱子都已經開了三個了,你不會是想說鐵盟主就被藏在最後一個箱子裏吧。”已經有人對花旭彤産生了疑問,語氣也開始不友善了。

花旭彤冷哼了一聲,“那你又怎麽知道不會是在最後這個箱子裏。”

走到箱子前,伸手撤去了覆蓋在箱子上的黑布,将箱子的真容顯露在人前。

這個箱子在外觀上邊和其他三個箱子不一樣,而當江別鶴看到這箱子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看向花旭彤的目光猶如看向怪物一般。

這是天蠶箱,人在裏面不至于憋死,明明他已經讓小魚兒花無缺給運出去了,怎麽又出現在這裏了?

江別鶴來不及多想,花旭彤便向小魚兒花無缺問道,“你們兩個一定覺得這個箱子很眼熟吧。”

“這是江大俠前兩日讓我們送出去的箱子。”

“他一定是和你們說這裏面是他的一個朋友,被劉喜追殺,他不好送出去所以請你們帶出去對吧。”花旭彤紅|唇勾起,眸中寒光乍現,“可你們知道這裏面的人是鐵如雲嗎?”

她不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絕頂聰明的人,她也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麽錯,但是她不喜歡幫倒忙的人,說什麽不知者無罪,那不過就只是寬慰的話罷了。

說着花旭彤敲了敲箱子蓋,下一秒,箱子蓋便已經打開了,鐵如雲在衆人的目光中出來,手中的長劍出鞘橫在江別鶴的脖子上。

“爹!”

“鐵盟主!”

衆人大驚,鐵如雲一聲冷哼,“江別鶴,你一定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兒吧。”

江別鶴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鐵兄這是什麽意思?別鶴自然是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兒了,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密室當中?莫不是……”

江別鶴話沒說完,但他的目光在鐵如雲和花旭彤中間游離,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呵,你不用往我身上潑髒水,昨晚我已經親手殺了劉喜,取下了他的狗頭,你們的秘密敗露了。”

“老爺老爺……”

這時候有下人跑進來,僅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老老…老爺……”

“有什麽話就說。”江別鶴怒喝道。

“是督主,督主他昨晚被人暗害了,夫人讓我來請老爺過去,商議此事應當如何是好?”

“看來鐵盟主所言句句屬實了,江大俠你名滿天下,為何還要與劉喜那惡賊為伍?”

“就是啊江大俠,你可是有什麽苦衷?”

“依我看江大俠一定是別劉喜給威脅了。”

又是這樣,沒有傷害到自己,這些人不知道那劍是又多利。

“劉喜脅迫于你,讓你必須捉住鐵盟主和幾位大俠,那在二十年前,又是誰脅迫你讓您出背主忘恩的呢?”花旭彤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後退了一步,站在圈子外面看着這些人,“不知道現在應該叫你江別鶴還是要叫你江琴呢?”

“江琴?”小魚兒和花無缺同時看向花旭彤,他們聽母親講過,是江琴騙走了他們父親所有的錢財,讓他們無處投身只能在漠北呆着。

“你們不用看我,二十年前這家夥和江楓在移花宮外被十二星相追殺,被我姨母救回移花宮,江楓不知感恩還拐走了移花宮的侍女,在江楓跑了之後,我母親姨母念在他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書童而已,便将他給放了,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看看他胸上是否有移花宮的烙印,那是移花宮對付得罪我們的人所用的方式。”

小魚兒迫不及待的上前,扯掉了江別鶴的衣服,上面确确實實有着一個烙印,是一朵花,和移花宮的人所用的武器花瓣一模一樣。

“竟然是你,你就是江琴。”

“沒錯,我就是江琴。”江別鶴現在也不否認了,成功的騙走了江楓所有的錢財,這是他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現在看着江楓的兩個兒子一口一個江大俠的叫着他,他心裏別提多爽了。

花旭彤見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也沒了看戲的心思,“鐵盟主,當初這家夥說好的三個條件我都達到了,可別忘了答應我的盟主之位啊,待你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再來找你。”

“那是自然,在下還未多謝花姑娘的救命之恩呢,日後定要登門拜訪。”

“還說好說,先走了。”

花旭彤出了江府,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還真有趣。

後來的事情,花旭彤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還是聽說了的,江別鶴被小魚兒花無缺兩個人打成重傷,帶着他會漠北,說是要給江楓處置,江玉燕一路跟着,說是要在花無缺身邊做丫鬟,替她父親贖罪。

至于大女兒江玉鳳,她從小便跟着南海神尼學藝,現在又只剩母親一個人了,便走到哪兒都帶着母親,開始行走江湖。

待所有事情都了結了之後,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鐵如雲将武林盟主的位置讓給了花旭彤,她是武林第一位女子盟主,再加上鐵如雲是被劉喜等人陷害的,發起重新選舉盟主的又是江別鶴,自然有人不同意。

但鐵如雲已經退位了,她是憑着自己的實力上位的,又誰不滿意大可以站出來,很可惜,沒有那麽一個人站出來。

花旭彤大刀闊斧,開始了她愈加輝煌燦爛的一生,她的一生仿若一個傳奇,同時也是無法比拟的存在。

“江姑娘,漠北天寒,你還是回去吧。”

“不,我父親有負于伯父和公子,雨燕願意一生一世伺候公子,以贖我父親所犯下的罪孽。”江玉燕執拗就是不肯走,只要能夠跟在花無缺身邊,哪怕是個丫鬟她也願意。

她不介意這裏天氣怎麽樣,只要能夠讓她看到花無缺,就是身處刀山火海她也樂意。

“禍不及後代,我父親已經向你父親報仇了,你大可不必。”

“可是公子,玉燕已經沒有母親了,現在父親也不在了,玉燕已經無處可去了,玉燕願意一生一世伺候公子,公子求求你別趕我走。”

花無缺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他知道江玉燕無父無母了,江玉鳳也已經帶着江夫人遠走江湖了,至于江府那裏也被江別鶴的仇人給砸了,江玉燕無處可去了。

轉過頭去不說話,看着西去的太陽。

聽說她已經是武林盟主了,她的光亮,足以照亮整個武林,她一定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能站在她身邊足以和她匹配呢?

花無缺自嘲一笑,總歸不會是他就是了。

只是為什麽心會悶悶的難受呢。

拿起酒囊喝了一口,以求能夠疏散心中的愁悶,但是很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寫到這裏算是寫完了,對于這個結局你們可還喜歡?江楓和花月奴有錯,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今生會在職責謾罵當中度過,沒有什麽比一對曾經的愛人反目成仇更讓人可悲的了。

而雲夢和歐陽克則會幸福的生活下去,至于花旭彤,她的背景她的武功,足以讓她來實現她所有的野心,下個故事玉面狐貍和楊戬~~~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晴涼不腐 1枚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存稿全部奉上,提前慶祝收藏過六千,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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