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見面

第五十六章 再見面

良澄在車上吃了個飽也沒猜出來齊景詹在試驗什麽,揉揉發酸的臉頰決定半途而廢:“不吃了。”

齊景詹哪能在這個時候讓他逃掉,按住他的腦袋哄着他:“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不能說,已經忍了這麽多天,不能前功盡棄,再忍一忍,過些天你就知道了。”

良澄屈指輕輕彈了一下,輕哼:“你怎麽不忍一忍?”

齊景詹撫摸他的臉頰:“對着你怎麽忍得住……”

就會說好聽的。

良澄瞪他,卻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有多惹人,齊景詹呼吸一窒,将人拉上來按到了座位上,他們早從前排鬧到了後排,車裏空調溫暖如春,即使衣衫單薄也不妨礙。

“你當面團呢,還捏!”良澄忍無可忍,扭頭朝後面怒瞪。

齊景詹不但捏,還咬了一口,在小孩吃疼冒火的目光裏低笑:“比面團軟,肉也多。”俯身過來按住他,親吻他的唇,“乖乖,馬上就好。”

手繞到前頭,給他安撫。

月上樹梢,空無一人的農場大道上,停在正中央的車劇烈晃動,隐約能聽到車裏傳出細碎的哼音,晃動快些,哼聲就快些,晃動慢,哼聲就慢些。

海城靠海,難免叫人聯想到傳說中惑人的海上精怪,誘人遐思。

良澄是被齊景詹抱進去的,沒睡着也沒受傷,純粹生氣不想動,或許是因為一下打開了閘門,又或者是他确實屬性bt,他已經不滿足這樣隔靴搔癢的親昵,可偏偏齊景詹一到關鍵就耍花樣,他能忍得住,他忍不住。

“給我吃吧。”他蹭着齊景詹的脖子,連以前做不出來的撒嬌都做了,“試驗沒了就沒了,反正做完一切都破解了。”

他承認了,他就是饞齊景詹的身子,太饞了。

本以為齊景詹不會答應,沒想到他拍了下他的屁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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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澄一驚,下一秒活蹦亂跳,從他身上下來,滿面驚喜拉着他直奔浴室:“走走走,快!”

結果事實證明,他又被齊景詹糊弄了。

特意定制的大浴缸裏,良澄趴在邊緣滿面幽怨。

齊景詹穿戴整齊站在浴缸外給他沖洗身上的油,空氣裏滿滿的橙子清香,是他專門挑選的味道。

良澄拍開他的手:“算了,我自己來。”

齊景詹自知理虧,蹲下來親他的臉頰:“我的錯,不該哄你,你躺着讓我伺候,我高興伺候你,好不好?”

他不提還好,越提良澄越來氣,說好做的,結果做倒是做了,爽也确實爽了,可作案工具壓根不是他想要的。

想抓過那幾根手指咬一口,又嫌棄上面有油,只能抽幾下解氣。

齊景詹看他自然是萬般可愛,耐着性子千哄萬哄。

一夜好眠,良澄失憶後養成的良好作息讓他早早睜開了眼,齊景詹作息也非常好,兩人完美同步。

早餐由專門定好的餐廳送上門,兩人都不會做飯,也一致覺得沒有必要玩什麽親手做飯的樂趣,良澄并不覺得必須得吃到戀人做的飯,專業人做專業事,美食是享受,當然要吃專業廚師做的,戀人做的固然代表心意,但沒必要,心意可以從很多方面,不一定非得在不擅長的事情上強行體現。

他原本還發愁要不要試着學一學——如果齊景詹非要“嘗毒”的話,結果齊景詹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因為小別墅暫時還沒修好,不方便請傭人,便在相熟的餐廳定了餐。

等兩人吃完早餐,工人們陸續到來,兩人騰出空間,例行在農場溜達。

農場前身雖然是農家樂,但前任老板大概有一個園林夢,農家樂打造的更像公園,草坪比農田多,花樹比果樹多,本該供客人抓魚戲水的池塘修得更像流觞曲水。

偏要挂個農家樂的招牌,也難怪會倒閉,本來來農家樂就是體驗農家生活,這麽個四不像,還不如去逛公園,還是免費的。

不過倒是便宜了良澄,美的景致保留,剩下全部推平,按侯俊傑幾個專業提交的規劃書重新栽種就行。

兩人漫步在曲水邊,正商量着養什麽品種的狗,這麽大的農場,看家犬肯定是要來幾條的,良澄還想再養幾只貓。

冷不防接到工頭的電話,說門口有個叫池瞻的說要見他們。

良澄蹙起了眉,又有一點意外,這是偶遇之外,池瞻第一次主動找上門。

“既然人來了,去見見。”齊景詹倒是很淡定,仿佛在他的預料之中。

兩人到門口,果然看到了池瞻。

他靠在車門邊,手裏夾着煙,渾然沒有從前青山白雪的高冷姿态,遠遠瞧着,竟然有幾分眼熟。

良澄心裏猜測着,快走近猛然反應過來,這不是齊景詹一貫的樣子?!

心裏劃過一絲古怪。

“早。”池瞻扭頭朝他們颔首,像是許久不見的好友,一點都沒有情敵見面的劍拔弩張,甚至勾唇笑了一下。

“這幾天過得怎麽樣?”他注視着良澄,目光溫和。

良澄看了他又看了眼齊景詹,心道不像了,可那種古怪揮之不去,蹙眉:“有事?”

齊景詹沒有開口,半撩着眼皮掃過池瞻,兩人目光相撞,池瞻表情微僵。

他苦笑了下掩飾過去:“一定要有事才能來見你嗎?”目光透着些許別有意味,“何況我們見面必不可少,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良澄心裏咯噔一下,池瞻究竟知道了多少。

池瞻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垂下的眼裏掠過陰沉,聲音仍然溫和:“看來你這些天過得不錯,不管怎麽說,你高興,我也高興。”

良澄拉下了臉:“飯可以亂吃華不能亂說,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別說這種暧昧不清的話,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池瞻神色不變,又是那種看小輩玩鬧的包容目光:“我說過,我不在意,我們注定會在一起,我願意等。”

特喵誰管你在不在意!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良澄生氣,齊景詹按住了他的肩膀,冷不丁開口:“九天。”

什麽?

“它給你的最長限值是九天。”齊景詹淡定看着池瞻變臉,似有所悟,“九是數之極,看來它也需要遵循規律。”

池瞻震驚失聲:“你告訴了他?!”他似乎完全沒料到,難以置信看向良澄,“你居然告訴了他?”

良澄奇怪:“我為什麽不能告訴他?他是我男朋友,我告訴他有什麽不對?”

“你怎麽能……”池瞻看起來受到了重大打擊,見面時的從容和淡定全無,“他又怎麽會……”

“會記得?”良澄替他說出來,“為什麽你覺得別人不會發現,難不成你以為是在玩游戲,其他人都是nc,只有自己是清醒的?我能,你能,別人當然也能。”

池瞻到底已經不是從前的池瞻,多出來的記憶也令他多出了閱歷,很快恢複了冷靜:“沒有用的,別做無謂的事,我們注定會在一起,沒關系,我做什麽我都會原諒。”

良澄對他這種态度又氣又沒轍,跟認死理的無賴根本說不通道理。

齊景詹拍拍他的肩,将手機交到他手裏:“拿着。”

徑直走向池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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