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月光VS卑微替身
第032章 白月光VS卑微替身
時星荛臉都捂紅了, 小臉撲紅,像多汁的桃子,一看就很好親,林逸漫不經心地想也不知道咬一口會是什麽感覺。
“你還不送我回家?你都說我已經在家裏了, 姐姐回家我還沒有回家, 我就真的暴露了。”時星荛半張臉還埋在圍巾裏面, 聲音甕聲甕氣的, “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說你送我回家的,我都懷疑你是故意整我的了。”
啊不,林逸肯定就是故意整她的,就是想看她慌慌張張,就是想看她害怕被發現七上八下。
頤指氣使的小祖宗, 自己都被發現了都不知道。
林逸:“欠你的, 走吧,送你回家。”
把時星荛送到了,林逸看着人走了進去,才不慌不忙地發了消息給時星荛, “對了,林霜染走之前看到你腳踝上的腳鏈了,你想想自己怎麽圓吧。”
---
林家老宅, 陳姨看見林霜染趕緊過來了, “二小姐, 您怎麽回來了?今天要在家裏吃飯嗎?”
“我來找點兒東西”林霜染又問道,“對了,最近姐姐回來過嗎?”
陳姨思考了一瞬, “沒有啊,大小姐最近都沒有來過。”
紅豆腳鏈白皙的腳踝仿佛就在眼前, 就連陳姨的話好像都在印證剛才就是時星荛,林霜染手握着抽屜的鑰匙,修長的手指帶着點兒輕微的顫抖。
林霜染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要打開這個抽屜。
---
林霜染剛進門,暈乎乎的小狗就撞了上來,小狗眼巴巴地望着她,委屈地開口,“姐姐今天怎麽出去了,我還以為姐姐會在家裏等我回家呢。”
時星荛的體溫還有些高,有些灼人,林霜染摸了摸女孩的額頭,“不好好休息,來這裏等着做什麽?”
時星荛撇了撇嘴,小狗本來就黏人,生病的小狗就變得暈乎乎,也變得更加黏人,像喝了假酒一樣,“等姐姐啊。”
林霜染落在人光着的腳上,很白,像是白玉一樣沒有雜質的白,因為貪涼踩在地上又透着點兒紅,粉粉的,煞是好看。
銀鈴叮叮鈴鈴鬧着人心。
小狗還在撒着嬌,“姐姐,你親親我行不行啊,生病了,想要姐姐親。”
林霜染卻難得沒有縱容時星荛,“一點都不聽話。”
時星荛看着林霜染,動作僵了一下,她懷疑她又被林逸坑了,林逸不是說了林霜染不會因為腳鏈懷疑到她的嗎?
要不還是和盤托出叭。
她一點兒都不想林霜染誤會她。
“姐姐你別生氣了,我知道……”
林霜染輕輕捏了捏時星荛的耳垂,似是還沒有辦法對時星荛生太久氣一般,“知道錯了?本來就生病了,還要光着腳到處亂跑,一點兒都不乖,現在上樓睡覺。”
時星荛:“?”
時星荛也沒有想到林霜染生氣的點在她沒有穿鞋。
小狗擡着頭,小臉紅紅的,惹人憐愛得很,時星荛忍不住又在林霜染懷裏蹭了蹭。
“姐姐,你怎麽這麽好啊,姐姐是不是都不會不要我啊。”
抱着懷裏的人,林霜染在心裏回應着,當然不會不要你,不管你做什麽都不會不要你。
不會是時星荛的錯,就算出事兒了也是林逸的錯,不是時星荛的錯。
林逸的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
時星荛:“姐姐我們睡覺好不好?”
抵着時星荛的額頭,聲音柔和蠱人,“好”
窩在被子裏,時星荛開始耍賴,腿/勾/着林霜染修/長的/腿,手也不安分地想要去解林霜染的襯衣。
被時星荛逼到了角落,林霜染伸手抓住了時星荛的手,淺色的眸子溢着水色,“荛荛……”
“你還在生病。”
她都懷疑時星荛不是生病了,而是喝假酒了。
時星荛眨了眨眸子,動作緩慢地湊上去親了親林霜染的耳垂,“可是姐姐我不做什麽啊,我只是想看看姐姐今天裏面穿的什麽是顏色。”
時星荛指尖都是熱的,輕輕點在她鎖骨上,往下繼續輕輕/觸/碰,林霜染脊背繃直。
“姐姐是白色的嗎?”
時星荛眨了眨眸子,懵懵的眼神帶着充滿求知欲的天真。
“姐姐,荛荛只是看一下。荛荛也給你看好不好?”
林霜染本來就臉皮薄,哪裏受的住時星荛說這樣的話,白瓷一般的臉暈着粉,一時間都分不清楚是時星荛生病發着低燒,還是她生病發着低燒。
平時清冷得像是月光的大美人害羞格外動人,溫柔內斂着,連抿唇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自己伴侶的動作都變得惹人心亂。
林霜染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林逸捏那截腳踝的畫面,紅豆銀鈴搖晃,亂人心緒。
鬼使神差,林霜染點了點頭,任憑眼神灼熱的小狗解着她的扣子。
時星荛的衣服也解了大半,衣服裏黑色蕾絲裏面裹着白皙柔軟,林霜染就算眼神有所閃躲,也沒有辦法躲開,最後卻是看着時星荛肩上的那顆小痣失了神。
時星荛見林霜染看得出神,忍不住輕聲開口,“姐姐是不是不好看啊?”
“好看。”
很漂亮的痣,伏在女人的肩頭,像是冷寂雪地中落上的一滴墨,雪色冷白到刺目,那滴墨更是攝人心魂。
時星荛彎長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我之前還嫌不好看,打算去點掉的。”
可是現在林霜染喜歡,她忽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姐姐你真的喜歡嗎?”
林霜染這次沒有解釋,只是湊上去吻了吻,低溫柔軟的唇附上來,時星荛忍不住愣怔,看着主動了一下又快速羞怯的臉,想要推開時星荛的手。
時星荛人都傻了。
怎麽這麽可愛啊,姐姐怎麽會這麽可愛。
她老婆怎麽這麽可愛啊?
時星荛不想錯過林霜染任何表情,看着林霜染那麽可愛的表情,又忍不住吶吶地輕聲喊了一句,“老婆”
聽到時星荛喊出這聲老婆,林霜染就像是被火焰燎了一下,下意識伸手去捂時星荛的嘴,“別,荛荛不準亂叫。”
“不準叫老婆嗎?”
“姐姐老婆,可以這樣叫嗎?”
“姐姐我感冒了,姐姐貼貼。姐姐貼貼才能好。”小黏人精又在撒嬌。
姐姐老婆?什麽啊?林霜染羞澀地咬着唇,羞惱地覺得時星荛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卻很誠實地點頭。
落地窗外,風呼呼地吹着,吹得樹葉枝桠不斷晃動,風撕透相互掩映的樹葉,發出幾聲委屈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從天光大亮綿延到暮色四合,倏得落下一陣冬雨,緩緩落下卻沾濕了一片。(是寫的景啊,審核大大,風嗚咽啊,不是人嗚咽。)
明明感冒的時星荛,可是現在被折騰睡着的卻是林霜染,林霜染長而蜷曲的長睫還是濕漉漉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時星荛眼睛亮亮地盯着已經睡着的林霜染,就像是一只蹲在主人身邊的小狗。
有好多話想跟睡着的主人說,但是又舍不得打擾主人,最後只是忍不住輕吠幾聲,趁着主人睡着對主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姐姐,姐姐。”
林霜染真的好像布偶貓啊,時星荛忍不住想,又香又軟還白白的,到處都特別白,嘿嘿,她香香軟軟的老婆。
時星荛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拍了張林霜染睡着的照片放在朋友圈裏。
時星荛語氣得瑟地編輯:唔,你怎麽知道我老婆是香香軟軟的大美人啊?【圖片】
末了時星荛有點兒意猶未盡,這個世界不太行,要是在她原來的世界,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個香香軟軟的老婆了。
這不得挂熱搜三天三夜,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老婆了。
---
今天把人摁在自己懷裏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軟乎乎一團趴在自己膝上,林逸擡了擡手,手腕上帶上了青紫,時星荛掐的。
時星荛這個脾氣,也不知道誰會喜歡,野的不行小狐貍,有時候她都不理解,這麽受不得委屈的時星荛為什麽在林霜染面前,會那麽沉得下去僞裝。
所以時星荛喜歡一個人就會收起爪子來小心觸碰對方嗎?
想到這裏,林逸那點好心情消散得差不多。
可是轉念,林逸又忍不住想,時星荛能僞裝多久,僞裝久了總會厭煩了。
兩個人在一起,并不是僞裝就能湊合過的。
她并不認為時星荛和林霜染合适。
她只需要等等,等到時星荛不願意再演下去,她相信她會林霜染更加和時星荛契合的,她和時星荛才是天作之合,只需要眼神就明白對方在想什麽的天作之合。
也不知道小狐貍有沒有露出破綻,有沒有被林霜染發現,不過,有時候看小狐貍緊張還挺好玩的。
林逸滑開手機,打算問一下時星荛,卻在問之前看到了時星荛發的朋友圈。
林逸狹長的眸子那點零星的笑意湮滅了。
看來小狐貍挺會蠱人的。
---
林霜染剛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臉上的笑意溫柔,“姐不是說好今天帶你女朋友來大家一起聚聚的嗎?她怎麽沒有來啊?”
林逸視線落到時星荛脖子上淡紅的痕跡,眸色黯了黯,淡聲開口,“她可能最近在陪別人吧,沒時間陪我。”
正在幫阿姨端菜的時星荛:“……”
時星荛忍不住和休息回來的貓耳朵腹诽,“朵朵,她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貓耳朵在回來之前就看了記憶回溯,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刺/激大戲,貓耳朵也一清二楚。
現在貓耳朵都想說早知道有那麽一場大戲看,它昨天就不請假了。
林逸往前遞給林霜染開瓶器,“用這個。”
帶着開瓶器,林逸将手遞到林霜染眼皮低下,手上交疊的青紫痕跡就這樣暴露在林霜染面前,林霜染唇角的笑意淡了淡。
“姐,什麽時候弄傷的?”
林逸唇角揚了揚,像是終于扳回一城,“昨天我家那位太緊張了,抓得用力了點兒。”
林霜染眼睫顫了顫,有些脆弱地擡眸去看了一眼時星荛,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就是像是快要破碎的白月光,給人一種快要碎掉的感覺。
時星荛狠狠心疼了,林逸真的煩死了,她不懂林逸為什麽非要說這些給林霜染聽,明明她們什麽都沒有,可是林逸就是要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描述。
讨厭她是沒有底線了是吧?非要讓挑撥離間,這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時星荛把林霜染拉到飯桌旁,讓林霜染坐好,“姐姐你坐着等吃飯就好,我來開。”
從林霜染手上接過紅酒和開瓶器,林逸懶懶撩了撩頭發,流蘇耳墜也随着她的動作晃了晃,女人風情搖曳,就像是一只開屏的綠孔雀。
随着動作,林逸身上的香味漾在鼻尖,“再壓進去一點……”
話還沒有說完,時星荛一記眼刀就甩了過來,“你話怎麽那麽多。”
林逸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幫你這麽大的忙,你就這樣報答我?要不是我拿走了腳鏈……”
---
林霜染昨天回到老宅,打開了盒子,才發現裏面腳鏈沒有在了,本來崩到極致的心情才倏然落下,林霜染有些脫力蹲下,腳鏈沒有在這裏,所以不止時星荛會有這條腳鏈。
林霜染蹲了一會兒,陳姨才像是想起什麽來一般走進來,“二小姐,大小姐昨天晚上好像是來過一次,我剛才才聽管家說了。”
---
林逸長眸微垂,琥珀色的眸子帶着幾分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味,“你現在應該都被林霜染發現了。”
時星荛往外面拔了一下瓶塞,只聽“嘭”一聲,酒瓶被打開了,酒液晃蕩,濺了一點兒在時星荛指節上。
蔥根似的指節,指甲修的圓潤整齊,指尖微微泛紅,昨天時星荛就是用蔥白似的手指和林霜染做的嗎?
林逸的眸色黯了黯。
“你盼着我被發現吧。”時星荛忍不住警告,“你不要再說什麽沒有意義的話了,我和你什麽都沒有,你不要弄得雞飛狗跳的。”
時星荛沒有等到林逸的保證,反而等到了林逸的不屑的一聲輕嘶,“手指怎麽這麽短?你真的能讓對方快樂嗎?我感覺你不如當個躺0。”
時星荛:“……”
艹,一種植物。
貓耳朵:“……她語氣好賤啊,啊不,荛姐,她說你手短。”
林逸這種人真的是要平等創死所有人。
時星荛坐回了林霜染身邊,被欺負的小狗好像在醞釀着什麽。
“姐姐。”
時星荛回到她身邊,林霜染心終于放下來了,她其實不願意林逸和時星荛離得太近。
昨天她沒有找到證據,可是她還是覺得林逸和時星荛的關系沒有那麽簡單,至少林逸對時星荛是不一樣的。
時星荛主動回到她身邊,主動依賴着她讓林霜染十分受用,林霜染唇角帶着溫溫柔柔的笑,拿着帕子細細地給時星荛擦着手上那點兒酒漬。鹹著賦
時星荛像是被人欺負慘了,委屈極了,“姐姐,她說我手指短,你快跟她說我手指不短啊。”
說起手指短不短,林霜染耳尖到側頸染上了靡麗的紅,在細白的肌膚上不斷蔓延,白月光染上了世俗的顏色,變得尤為動人。
時星荛平時黏人又乖巧,可是有時候完全不一樣,有時候喜歡央着人問一些問題,就像現在。
林霜染是不想回答時星荛這樣的問題的,可是時星荛時小狗就是有各種方式讓她回答。
此時,時星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這張漂亮得讓人慌神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總讓人想順着她的話往下面說。
“老婆,你說話啊。”時星荛委屈巴巴地拽了拽林霜染的袖子。
林逸:“……”
林逸:“行了,你手指”不短行了吧。
林逸沒有說完,林霜染卻把時星荛的手攏在自己手中,回應,“荛荛手指不短,姐,別逗荛荛了。”
時星荛的老婆叫的是她,應該她來回答,而不是林逸來回答。
林逸意味深長的視線對上林霜染絲毫不退讓的眼神。
一時間火花四濺。
貓耳朵:“你們三個人談戀愛都是這麽刺/激的嗎?”
時星荛:“……”
首先我沒有和林逸談。
其次林逸手那麽短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最後,我手指長。
朵朵:“……”
這頓飯用貓耳朵的話來說就是吃得火星四濺,末了,林霜染才開口,“林氏的游戲要是晚一些發布可以嗎?”
本來不對付的林逸和時星荛在聽到這句話都聽了都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為什麽?”
“解除婚約的交換。”
林逸:“你已經和路澤商量解除婚約了?”
時星荛戳了戳碗裏的飯,擡頭看了林逸一眼,在時星荛的示意下,林逸接着問道:“路澤解除婚姻的條件就只有這個?”
“要是還有什麽別的條件你可以跟我商量,什麽都好說,但是小染,我不希望你被路澤欺騙。”
不得不說,必要時刻,林逸這個姐姐還是靠譜的。
至少林逸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時星荛都會跟着點一下頭,“是啊,他還有什麽條件的話,我也可以幫姐姐的。”
看着眼前關心自己的兩個人,林霜染不由失笑,怎麽在這兩人心裏自己就那麽不靠譜嗎?但是一個是家人,一個是愛人,被這兩人關心,林霜染又覺得心暖。
“他之前是說了讓我帶他去公司看一下,對比一下兩款游戲,我沒有答應。之後他又說他們游戲出了點兒問題,希望我們稍微晚一點才上線游戲,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路澤的意思大概是,既然兩款游戲都差不多,那麽希望可以公平競争,同時上線,各憑本事。”
林逸點了點頭,“可以,我們可以跟他們公平競争。”
“以後路澤叫你出去,你盡量不要出去,這人包藏禍心,不要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鄰居家的小孩。”林逸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林霜染去見路澤,時星荛這只小狐貍又不知道要鬧什麽。說不定又要折騰地跟去找林霜染。
---
林逸今天并不打算回去,阿姨在二樓給林逸整理了房間出來。
晚上九點,時星荛走出房間找水喝,路過陽臺就聽到女人慵懶的聲線,“這裏”
林逸穿着針織毛衣,閑閑地靠着陽臺,看到時星荛過來眯了眯眼睛。
“你說路澤這樣做是為什麽?”
時星荛和林逸之間的距離可以再站兩個人,時星荛:“反正不會是公平競争。”
“大概是讓我們的游戲後面開服,他們先開服吧。應該還是想占一個先機吧,等大家都在玩他的游戲玩得火熱,林氏的游戲開服自然可能流量相對沒有那麽好。可能還會爆冷。”
“你們商戰都這麽無聊嗎?靠着騙人商戰?”
林逸笑出了聲,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看向時星荛的時候仿佛帶着小鈎子,“是啊,就是很無聊啊,我們商戰往往都是拔人家電線,澆人家發財樹,去別家評論區唱衰。”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十點,路氏的游戲就開服了,比原來計劃的時間都還提前了幾天。
不僅如此,對方還買了大量通稿抹黑林氏的游戲,有些說林氏抄襲路氏的游戲,也有人唱衰,說林氏從來沒有涉及過游戲行業肯定不行,就是想來割一波韭菜,說誰玩誰是傻子。
看着這些抹黑,時星荛眼皮跳了跳,還真是,誰玩誰傻子這種話都出來了。
以後和喻沉互黑,她就應該買通告誰喜歡喻沉誰是傻子。
時星荛彎腰看着林逸平板上內容,順嘴調侃了一句,“要不,你也營銷一下誰玩他們游戲誰是傻子。”
林逸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上點了點,嫣紅的唇彎了彎,“也不是不可以。”
路澤看着後臺不斷攀升的注冊用戶,明知道是經過很長時間的預熱,也知道自己宣傳了很久,可是游戲不斷上漲的下載量,這樣的下載量幾乎已經超過上一款游戲的下載量了,路澤還是忍不住激動。
要知道他們路氏上一款游戲第一天沒有這個下載量都火得不成要樣子。現在這款游戲第一天勢頭就這麽猛,他都不知道這款游戲會火到什麽程度。
他就說,在游戲方面他不可能輸,他的游戲本身就很出色,他沒道理會輸,更何況這麽營銷,他就不相信林氏一個山寨冒牌貨能真的從他們這裏分走什麽市場。
林氏在游戲這個領域的路從這裏開始,也注定從這裏結束。
只是到了晚上八點,路氏的新游戲就帶着之前被游戲被攻擊,還有公司出賣用戶信息的負面新聞上了熱搜。
公司游戲再次出現了問題,網站界面出現一行嘲諷的話。
{啧,還沒有修複好漏洞嗎?就這個水平?垃圾,無聊,就這水平還好意思吹自己的游戲,這游戲能有多好。}
今天晚上工作人員都守在公司,路澤為了防止下載人數太多,導致服務器崩潰就把人都留了下來,可是現在不是應對服務器問題,而是應對前一段時間才面對的被黑問題。
負面新聞和游戲被攻擊停服同時發生,路澤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傻眼是什麽感覺。
不止是傻眼,他還感覺自己心髒都在滴血,這個游戲是他看着一點點從無到有的,他還曾經參與過角色的建模設計,這款游戲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他的孩子。
這款游戲比以前任何一款游戲對他來說都更重要。
他從游戲開始立項就一直跟着,現在他的孩子長大了,并且被人看見被人玩家喜歡了,他知道他的游戲明明可以走更遠,可是現在開服第一天居然出了這種事情。
可能以前沒有這款游戲他還可以期待自己做出其它游戲,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就算不想,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能力再做一款比這款更好的游戲。
路澤心情煩躁到幾乎郁結:“快點兒恢複,你們難道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網站被黑嗎?”
工作人員早就汗流浃背了,他們也沒有想到游戲會被攻擊到停服,按道理來說他們游戲的服務器不應該會被攻擊到停服的啊。
路澤氣得雙眼通紅,這些肯定跟林家脫不了關系,林霜染,她怎麽敢的?她怎麽敢這樣算計他的?
表面上答應了晚一些發布林氏的游戲,轉眼就找人黑他的游戲,誰不知道開服前幾天對一款游戲有多重要。
可是還不等路澤興師問罪,路氏出賣玩家的私人信息的證據就被放在網上,路澤本來就自顧不暇,看到這個消息更是腦袋幾乎都轉不過來了。
上次黑路澤公司網站,貓耳朵就發現了這些內容,貓耳朵當初就問過時星荛要不要把東西發出去黑路澤一把,但是當時時星荛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發。
它還感嘆了一下時星荛善良了一下,現在來看,時星荛不是不發,是真的要趁他病,要他命。
【卧槽,我就說最近怎麽老有人給我打sr電話,原來是游戲裏被洩露了信息。】
【我看是誰玩路氏的游戲誰是傻子吧,被賣了都不知道。】
【路氏這種行為是犯法的,真的沒有人告他們嗎?】
【謝謝爆料俠,不然我真的會去玩這個游戲的。】
【就沒有人說路氏這款游戲其實沒有上一款好玩嗎?開服第一天有這麽多玩家不過是因為宣傳多。】
【我也覺得,跟上一個游戲差不多,但是互動性明顯沒有上一部游戲好,玩一會兒我就沒有啥興趣了。】
時星荛窩在沙發上繼續翻評論,看得心滿意足,這麽多評論一條條的,不得把路澤的心窩子戳爛,路澤不得氣死。
時星荛忍不住叫出貓耳朵,“朵朵,你給路澤多推推這種評論,我一個人看怪無聊的。”
貓耳朵:“……”
我看你看得聽開心的啊。
幸災樂禍算是被時星荛玩明白了。
{汗流浃背了吧,小老弟。}
被黑的網站再次更新了屏幕上的字。
不僅新游戲沒有吸引到更多玩家,路氏以前的游戲玩家也在不斷流失。
林逸已經去公司準備新游戲的開服了,看到路氏鬧得風風火火的被黑客攻擊網站,林逸唇角勾了勾,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時星荛的手筆。
時星荛比誰都享受折磨路澤,并且她能想到的也就是時星荛有這個能力了。
林氏的全息技術是公司聯合國家一起立項的,不少人才一起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了全息的交互模式。
只是在時星荛來之前,這個項目遇到的瓶頸。
時星荛的到來才打破了這個瓶頸,這個項目甚至超出了原來的計劃快速推行。
其實到現在,她還是不相信時星荛就這樣随便解決好了別人解決不好的問題。
她這段時間還調查了以前的時星荛,以前的時星荛和現在的時星荛完全是兩個性子,這些東西加起來,林逸不得不多思考一些問題。
這樣一思考,就越想越驚心,林逸隽秀的眉輕輕擰着,思考得很認真,所以時星荛的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時星荛離開到底要去哪裏。
【林氏什麽游戲啊?還要買裝備?一百八十八的東西誰買啊?反正我不買!】
【路氏割韭菜,我看林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啧啧啧,不會真的以為路氏完蛋了,林氏就能壟斷了吧?他一個從來沒有涉足過這個行業的公司,還玩這種。】
【游戲還沒有玩到,就開始買設備了?什麽東西啊?但凡玩一分鐘這個游戲都是我對錢的不尊重。】
【全都是垃圾,全部都想割韭菜罷了,誰玩誰傻逼,反正林氏路氏的游戲我都不會碰,我又不是缺游戲玩。】
林霜染一向不太關注網絡上的事情,可是今天她還是看到不少路氏和林氏的消息。
林霜染也才反應過來,路澤說的公平競争是在騙她。
根本就沒有什麽公平競争,路澤想的只是搶占先機。
“對不起,荛荛。我不應該心軟答應路澤的。”
忽然聽到林霜染跟她道歉,時星荛都懵住了,看着林霜染失落的樣子,時星荛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根本就舍不得林霜染這樣失落,就算林霜染真的聽路澤做了什麽傷害她的事情,她也不會舍得聽林霜染給她道歉的。
時星荛伸手抱住人,認真給人解釋,“姐姐,我們游戲本來就還沒有準備好,答不答應路澤我們都沒準備好的。反而現在路澤的公司出事情了,剛好把他占的市場份額吐出來了。”
“剛剛好,沒有一步有問題。姐姐你才沒有錯,不準道歉。”
“姐姐,我們的游戲足夠好,所以不管路澤的游戲什麽時候開服他都是沒有勝算的。”
貓耳朵也不住點頭,這個世界可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技術,要是林家沒有被路澤害,這個小世界裏這樣的游戲也不會推遲了十幾年才出現。
這個世界會比原本的世界更好,無論是科研醫療還是教育都會在全息技術的加持下突飛猛進。
時星荛:“姐姐,你等着我們的慶功宴。”
也等着她把路澤弄倒臺,讓路澤永遠威脅不到林霜染。
---
路澤的公司的工作人員最後還是沒有能力恢複網站,還是貓耳朵停下攻擊,網站才恢複的。
可是已經耽誤了兩天,這兩天時間裏,路澤用了大量時間公關,可是效果都不怎麽樣,游戲恢複正常,路澤好不容易等來了一點兒轉機,可是新游戲的下載量卻給了他一巴掌。
他努力了兩年的結果就這樣毀掉了。
最後路澤大概是明白沒有挽回的餘地,公關也不做了。
只是抓住林氏一個勁兒的黑,大有一種自己死了,他也要把其它所有人都弄死的感覺。
【L:人就不能犯錯嘛?難道路氏出了一次問題就不能被原諒嗎?他家游戲還是很好的啊。】
【咳,皮下是路澤嗎?】
【出賣別人私人信息的時候你也不想想今天,做了缺德事兒,你還要什麽原諒啊?】
【L:不玩,呵,你們不玩路氏的游戲你們還玩什麽游戲?林氏的嗎?我看最後還是要回來跪着玩路氏的游戲。】
【yue了,不是他有病吧?】
【皮下真的是路澤吧,這個精神狀态真的很讓人擔心。】
【誰懂他?以前的天才少年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我都不理解了。我以前可粉他了。】
【粉什麽粉啊?他私生活超亂的,本來有未婚妻還到處亂搞。怎麽說,這種人得到這樣的結果我一點兒都不可憐他。】
【聽說已經開始在查路氏了,估計是知道自己真的要完了,所以真開始發瘋了。】
路澤看着評論,臉上的笑瘋狂又扭曲,要完了,他怎麽就完了?
林氏的這款游戲最開始就沒有太多宣傳,可是這幾天愣是被路澤黑着黑着,反而有很多人在期待這款游戲是什麽樣的。
不管是唱衰的還是不不想再玩路氏游戲的,都是林氏的機會之一。
開服當天就有很多人在蹲。
路澤聯系黑客,林家把他害這麽慘,他也要林家體會一下心血被毀的感覺。
他不好過,林家也不可能太好過,用不了兩個小時,他就可以看到網上的噴子都去罵林逸的游戲了,等林逸林霜染體會一遍他的感受,他才會提出兩家合作,共度難關。
林氏的《仙緣》正式上線以後,反響是前所未有激烈。
【嗚嗚嗚,這是我有生之年能玩到的游戲嘛!真的好真實!】
【誰說的林氏的游戲抄襲路氏的游戲啊?人家林氏是全息游戲,路氏是什麽小白菜啊?】
【第一次體會到那麽真實的仙俠世界,摸靈寵的感覺真的絕了,啊啊啊啊啊,我的電子哈基米真的可愛絕了!誰能拒絕在游戲裏養靈寵,并且觸感還那麽真實。不用每天喂飯的哈基米,上游戲就可以摸,誰能不愛啊?】
【我愛死了,我戴着頭盔睡覺,然後我的靈寵居然來陪我睡覺了,一覺睡醒毛茸茸就在身邊蹭你,誰懂啊?】
【一百八十八我是真的花得真值。】
【仙俠世界直接擺在我面前了,結為道侶的感覺也超級真實,我可以在游戲裏拉我對象的手诶!連我對象的體溫都能感覺到。】
【你們都玩那麽多了嘛?我也想要一個締結一個道侶,誰來當我老婆啊?在線求老婆,挺急的!!!】
【現在還能買到裝備嗎?我也好想玩,我附近的人都在玩,我也好心動。】
【裝備已經售罄了,你可能要等下一次了。】
【第一次感覺氪金這麽讓人快樂!!!讓我氪!你還有什麽靈獸紫武都給我拿出來,我有錢!】
路澤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游戲被攻擊的消息,反而看到了網上無數好評,路澤從來沒有林氏游戲會這樣成功的設想。
全息游戲?
怎麽可能,林氏怎麽可能會做出全息游戲?
他之前不是沒有嘗試過全息游戲,可是連接人體感知和游戲世界本來就不容易,他最後只能做出很劣質的感覺,最多只是視覺聲音上的,并且每一套設備成本都很高。
就算做出來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市場。
如果說林氏真的實現了全息游戲,并且還和網上的評論一樣,那可以說游戲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就連發展勢頭好的游戲公司也會受到很大的沖擊,更不用說現在千瘡百孔的路氏。
滅頂之災,路澤忽然想到這個詞,林逸不可能會放過他的。就像要是他得勢他也不會放過林家人一樣,現在林逸這樣睚眦必報的人不可能放過他。
就算林逸放過他,他也沒有機會了,他沒有過硬的技術。
“路總,路總……”
路澤癱軟在椅子上,已經幾天沒有睡好的路澤眼睛上挂着兩個黑眼圈,一圈青皮胡茬也沒有打理,看起來疲憊不已。
“又怎麽了?他媽什麽事情都找我?我花錢是讓你們什麽事情都來叫我做事兒的?”
聽到助理的聲音,路澤立馬暴怒起來,男人眼睛充血,宛如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
助理本來是不想來觸路澤黴頭的,但是現在,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路總,來人調查公司出賣用戶信息的事情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助理低眉順眼地立在一旁,心裏卻止不住嘆息,完喽,完喽,這下是真的玩脫了,也不知道路澤是惹了哪座大佛,他現在還是想想怎麽溜吧。
還好這些年他沒有幫路澤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能逃一逃,可是公司會計之類恐怕就跑不掉了。
路氏這艘大船注定要沉落,但是他可不能跟着一起被淹死。
壞消息一個接着一個,路澤居然有種麻木的感覺。
---
《仙緣》上線到這幾天時間注冊人數就突破了一衆游戲,一時之間在圈內可以說風頭無兩。
因為技術的突破,無論國內外的企業都想要和林氏建立合作,林逸忙得腳都沒有辦法沾地,林霜染和時星荛也被林逸薅到公司幫忙了。
林霜染很少處理公司的事務,可是林霜染穿上職業裝,處理起事務來卻是有條不紊的。
并且林霜染說話溫柔而有力,和其它公司談條件的時候都是溫和而不退讓的感覺,大多數想要合作的公司就算最後沒有合作成功,對林氏的觀感也很好。
林霜染的談判技巧也怪不得林逸找她來幫忙。
時星荛趴在桌子上看着林霜染忙,忍不住想,也就她家姐姐有這樣的能力了。
要是林逸來的話,呵呵,估計人都被她那張破嘴氣走了。
林逸:“喲,在這偷懶呢。”
時星荛:“……”
女人彎腰,發絲垂了點兒在時星荛肩頭,時星荛一陣無語,哪裏都有林逸。
“不忙就過去給我當助理。”
時星荛:“你沒有自己的助理?我是姐姐的助理,林逸,你真的很煩,這些事情你又不是自己不能搞定,你還還要我和姐姐來這裏做什麽?”
她本來是想和林霜染一起玩游戲的,看到游戲裏兩個人結為道侶她真的超級心動。可是她的計劃就這樣被林逸這個周扒皮打斷了。
想到這裏,時星荛就氣得牙癢癢的,林逸像是看透了時星荛的小心思一樣,冷哼一聲,“拿着我的游戲和林霜染談戀愛,我哪有你煩啊?”
“小狐貍,小煩人精。”林逸戲谑的語氣裏藏着不易察覺的寵溺。
時星荛:“……”
被戳中了想法時星荛更氣了,每次自己想什麽都會被林逸猜中,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林霜染剛送走人,轉眼就看到時星荛和林逸在吵架,時星荛大概是又沒有吵過林逸,氣得腮幫子都鼓鼓的。
看着時星荛氣呼呼的模樣,林霜染忍不住唇角微勾,至少現在看來,時星荛是真的對林逸沒什麽感覺的。
“姐,你別欺負荛荛了。”
林逸漫不經心撚起一绺時星荛的頭發,擡眼看向林霜染,“我哪裏欺負她了,明明是她在這裏偷懶。”
這樣的動作娴熟又自然,時星荛的關注點全都在林逸說她壞話上,氣得忍不住分辯,“我什麽時候偷懶了,我忙的時候你看不到,我休息一下你就看到了,你是什麽周扒皮啊?你這種資本家真的會有員工喜歡嗎?”
林逸唇角勾起點兒笑,“哦,那你沒有偷懶吧。”
兩個人吵架的時候讓人幾乎沒有辦法插話進去,林霜染眸色黯了黯。下一秒林霜染輕聲喊道:“荛荛”
很輕的一聲,輕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可是就是這樣輕的聲音卻完全把時星荛從和林逸的打打鬧鬧中拉了出來。
林霜染的表情有點兒蒼白脆弱,時星荛語氣都是止不住的擔心,“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休息讓林逸去忙。”
林逸:“……”
好好好,在時星荛心裏她就是個工具人是吧?
林霜染長而蜷曲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笑容卻讓人不住心疼,“沒事兒,我不累。”
林逸目光冷冷地看着這一幕,這是白月光,白蓮花的白月光。
笨蛋小狐貍,就吃林霜染那一套。
林逸手指輕輕扣着桌面,不知道她裝一下,時星荛會不會心疼一下。
林逸想的入神,時星荛擡眸看向她,她都沒有察覺,等到是時星荛喊了她一聲,她才緩緩回神。
林逸又看了一眼林霜染,學着林霜染長睫微垂,看着時星荛緩緩開口,“時星荛,我頭疼。”
林霜染唇角的笑變得有些勉強,林逸是看透了吸引時星荛注意力的小技巧了。
時星荛:“?”閑主副
時星荛:“你頭疼跟我說什麽啊?我又不是醫生,有病看病。”
像是忽然想到什麽,時星荛眯了眯眼睛,懷疑地看向林逸,“你不會是想去醫院,讓我給你打工吧?啧啧,你這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了。”
“你就不能當個好人,逮着我薅算什麽?”
林逸:“……”
林霜染也愣了愣,看向時星荛的視線也有點兒意味深長,她家荛荛好像有點兒不開竅,或者是只對她開竅。
時星荛完全看不懂林逸的心思,林霜染本來還是覺得林逸可憐的,可是想到時星荛只會在意她是不是難受,是不是委屈了,林霜染又忍不住彎了彎眼眸笑了笑。
荛荛是只喜歡她的。
林逸:“……”
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林逸,你好歹是一個總裁,現在哪家總裁沒有點兒毛病,人家都是帶病工作的,你別說了,頭痛看一會兒文件就好了。”
時星荛眼神堅定,大有一種誰也別想讓她多打一分鐘工的架勢。
貓耳朵:“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林逸不是想讓你給她打工?”
時星荛:“沒這種可能,我還不知道資本家,資本家就想壓迫員工。”
看着被氣得臉色有點兒蒼白的林逸,貓耳朵:“……”
夠了,老子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