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青山
看青山
“檸檬。”顧青山拿着一張紙遞到唐語檸面前。
程桔站在唐語檸背後彎腰，将下巴搭在唐語檸肩膀上，看那張紙。
“豁！”程桔挑眉，“青山，這哪個動漫的美女？”
唐語檸擡頭看着顧青山，一臉好奇。
顧青山偏頭，耳朵發紅，眼神躲閃開口：“不知道，同桌在網上搜的照片。”
我和周歸舒站在一旁聽他們講話。
很多時候，就像這時，我都覺得周歸舒沒有和顧青山在一起，她依舊暗戀。
就像從前，許許多多的回憶裏，我和周歸舒都是站在一旁聽他們談笑風生。
像偷聽、窺探別人幸福的可憐者。
周歸舒很多時候都會走進他們的世界，可她無論怎麽走都打不破那道無形的屏障。
“顧青山。”唐語檸突然開口，将我從回憶的潮流中拉出來，我和周歸舒一起擡頭看向那邊。
“怎麽了？”顧青山也被唐語檸突然叫他搞得摸不清頭腦。
“你的畫，讓你對象看看啊？”唐語檸沖周歸舒的方向擡擡下巴，笑着說。
“她又不懂。”顧青山皺眉，看上去因為唐語檸提他“對象”很不耐煩。
唐語檸心疼的看着周歸舒，周歸舒對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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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語檸卻更心疼了。
“我确實不懂啊。”
我聽見周歸舒說。
顧青山真的……喜歡……周歸舒嗎？
我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秋天，落葉在風的牽引下在空中轉了個圈緩緩落地。
星期天，我和周歸舒來到她姥姥家，周歸舒姥姥家有棵蘋果樹。
周歸舒有個弟弟，他正坐在一個小凳子上打游戲。
“姐姐。”
周歸舒擡頭看着她弟弟，她弟弟的手拿着手機，卻擡頭看向院中的蘋果樹。
周歸舒“嗯”了聲算回答，等待下文。
“我看到了蘋果落地，為什麽沒看到引力？”她弟弟回頭看向周歸舒。
周歸舒怔住了。
男孩沒等到回答，恹恹的轉頭繼續看向蘋果樹。
我突然就明白了——
為什麽我會那麽多次覺得顧青山不對勁，甚至懷疑他根本不喜歡周歸舒。
我看到了蘋果落地，為什麽沒看到引力？
我看到了他們在一起，為什麽沒看到“我愛你”。
“怎麽了？”我看着依舊怔怔的周歸舒問。
過了很久，就在我以為她在發呆，根本沒聽見我說話時——
“他第一次牽起我的手，以十指緊扣的方式。但我知道——”
我聽見她說。
“他心裏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