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制作蛋糕
制作蛋糕
“爹爹不吃,言兒吃。”屠郎看着糖葫蘆搖了搖頭。
他過去便不喜吃這些甜膩的東西,只是看面前兩人吃得開心,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罷了。
被拒絕的言兒倒也沒覺得失落,轉身自己抱着糖葫蘆舔着吃起來。
瞧着面前笑眯眯吃糖葫蘆的兩人,屠郎心中不知怎麽舒心得厲害,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這才明白過來村裏人說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什麽意思,可轉眼又想起言兒說的事情,他那張臉上剛剛流露出的柔情轉眼便消失殆盡。
他不過是離家幾日罷了,那陳家居然敢欺負到自己家裏人頭上來。
屠郎不随意招惹別人,卻也是見不得那些在自己眼前耍花樣的小人,他記仇得很,絕不會讓人白白給欺負了。
到了該歇息的時候,過去原身從嫁過來開始就不願與屠郎接觸,兩人一直都是分開睡覺,林歡來了自然也不例外,她将言兒的小被子鋪好,便自覺地與言兒一個屋。
“娘親,別人家的爹娘都睡一張床,娘親怎麽不和爹爹睡呢?”被林歡摟着睡覺的小人兒,想着一個人獨守空房的爹爹,小聲嘟囔着問。
“你聽誰說的?”林歡停下手上扇風的動作,瞧着懷裏的言兒疑惑道。
言兒扭動着小身子,從林歡的懷裏出來,而後正色道:“言兒今天去李奶奶家,李奶奶說的,她還說夫妻就是要睡一張床的,不然叫什麽夫妻。”後面還有一句不一塊睡覺的,那都是吵了架要和離的,這話言兒沒敢說出來,怕娘親和爹爹真是這樣。
言兒從一歲多點被屠郎撿回來到現在已經三歲了,這兩年裏,他都是跟着屠郎一塊睡覺,後來屠郎不見了他又跟着林歡睡,長這麽大了他就沒瞧見爹娘一塊睡過覺,今天聽李嬸子這麽一說心裏擔憂壞了,怕爹爹和娘親真去和離了。
林歡在言兒的小腦門上輕輕彈了個腦瓜嘣,“你這個小屁孩倒是想的挺多,還關心起爹娘有沒有一塊睡覺了,大人的事那是一言兩語說的清的,你就管着自己吃飯睡覺就行。”
被彈了腦門的言兒抿了抿唇,把小臉往前面湊近些,小心翼翼的朝着林歡問:“那娘親以後要和爹爹和離嗎?”
林歡從過來之後好像一直都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以前是因為她覺得這副身體反正是個寡婦,她不過是白撿了個兒子而已,可現在人家相公爬了回來,她就得好好考量一番了。
她一個人在這無親無故,原身的家人雖說是在隔壁村子,可也好久沒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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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的法子她更是不缺,日後要是離開這,養活自己肯定是沒有問題,到時候可能會有些不舍的也就只有和自己生活了好些日子的言兒。
至于屠郎對于原身有沒有感情,林歡也不清楚,只是自己占了人家媳婦的身子總得給個說法,她想着要麽給屠郎家裏多賺些錢做補償,要麽再去給他找個媳婦回來,總之在這之前林歡肯定是做不到自己一個人悄無聲息跑路的。
想清楚後林歡繼續拿着小扇子給自己和言兒扇風,怕他繼續擔心,便安慰道:“以後的事那能說的準呢,你瞧娘親和爹爹都這麽久沒睡一個屋了,可有吵過架說過要和離?”
言兒仔細想想,還真是,娘親和爹爹确實沒吵過架,今天娘親還給他和爹爹炖了骨頭湯,突然他又想到什麽,眼睛發亮,嘴角輕輕上揚,誰說爹爹和娘親沒睡過覺的,爹爹受傷的時候娘親可就睡在旁邊,還起來照顧爹爹呢,李奶奶果然是吓唬他的。
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言兒心滿意足地鑽進娘親的懷裏,吹着娘親用扇子扇出來的陣陣涼風,很快便安然睡去。
因為一大一小的受了傷,林歡去鎮上擺攤的時間變得沒之前那樣頻繁,閑暇時候她便開始制作起之前說的蛋糕來。
因為這裏沒有烤箱,做蛋糕最主要的蛋糕胚林歡只能用蒸蛋糕代替,做出來的口感可能沒有烤箱那樣松軟,但也還算湊合。
她以前倒是用過電飯煲做蒸蛋糕,現在用大鐵鍋還是頭一次。
将準備好的面粉雞蛋攪拌好加入适量的糖,為了定型她特意用了一個大圓碗裝蛋糕液,這樣蒸出來的蛋糕胚形狀好看些,便不用拿刀切了。
一直在大鍋前盯着蛋糕蒸了半個多時辰,林歡掀開看了一眼,模樣瞧着差不多了,便将蛋糕胚拿了出來,脫模放涼。
接下來的奶油就不像蛋糕胚那樣麻煩了,林歡過去經常在家自己打淡奶油做些小蛋糕,這會兒做起來自然手法娴熟,就是沒有機器有些廢手。
屠郎和言兒這幾人也沒閑着,知道林歡去鎮上賣香辣龍蝦肉之後,屠郎雖然覺得不解,卻也沒說什麽,這幾日帶着林歡給編的草帽遮着陽去幫忙放網,抓了不少龍蝦回來。
林歡将他抓的龍蝦都拿大盆養着,鎮上人現在對龍蝦尾都好奇着可又都沒吃到過,之後幾天她去擺攤自然能賺到盆滿缽滿,只要準備好龍蝦尾就不怕賣不出去。
今天将網放好,屠郎帶着言兒剛進家門,就聞到一股香味,這味道有些像蒸饅頭,卻又帶着些香甜味,兩人便都有些好奇,不約而同的到了廚房門口,怕打擾裏面的人幹活,兩顆腦袋悄咪咪的從門框後面探出打量裏面的情況。
林歡正在努力打淡奶油,心裏還嘀咕着難怪手工制品都那麽貴,她這個蛋糕絕對得定個高價,不然是真對不起自己的手腕。
停下來稍微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腕,一轉身她就瞧見兩顆狗狗祟祟的腦袋,那濃眉大眼正好奇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東西看。
是真沒想到原身記憶裏那個兇神惡煞的屠夫相公能跟着言兒一起幹這麽幼稚的事,林歡将兩人招呼進來,“放完網了?”
“嗯嗯,娘親,我和爹爹找了好幾個地方,那裏的龍蝦都又大又肥。”言兒點頭,眼睛卻一直盯着林歡手上的大碗,他個子矮看不見裏面的東西,這會兒就更好奇了。
“言兒想知道這是什麽嗎?”林歡注意到他那小眼神之後,示意了下手上的碗,眼中含笑問道。
這會兒不止言兒眼睛裏冒光了,旁邊面不改色的屠郎也下意識往碗裏白乎乎的東西看。
“想知道啊,就得幫忙,誰幫我忙我就告訴他。”林歡那手腕實在是累的厲害,眼看着快要成功,便想着找個人來接上,言兒雖然小但能幫着攪拌一下,她也能休息休息,去處理一下旁邊的蛋糕胚。
哪承想還沒等言兒舉手回答,旁邊的屠郎倒是眼疾手快的接過碗,他在門口看了半天,自然也學到些攪拌的手法,看着雖然生疏卻也過得去。
林歡看有人幫忙,便揉着手腕往放蛋糕胚的地方走去,想了想又回過頭,指着屠郎手裏的東西道:“你手上那個叫淡奶油。”而後拿起指指蛋糕胚,“這個叫蒸蛋糕,也是我做蛋糕的蛋糕胚。”
在打淡奶油的男人聞言點點頭,而後繼續手裏的動作。
等奶油完成後,林歡将其均勻地塗抹到蛋糕胚上直到平整,這樣一來蛋糕便完成了一半。
現代的蛋糕通常會用奶油或者巧克力做各種東西裝飾,林歡不會這些,于是就只能往簡單的弄,她将一些水果塊,按自己的審美擺放在蛋糕四周以及頂部,這樣瞧起來雖然沒其他蛋糕精美,但卻也過得去。
為了保證蛋糕的完整,林歡用一個小竹籃将蛋糕裝好,一路上小心翼翼,終于将蛋糕帶到青年面前。
賣糖人的青年名叫許文,家裏還有個老母親需要治病,妹妹也尚且年幼,被逼無奈才出來賣糖人謀生。
許文瞧見林歡提着個竹籃便猜到裏面的東西應該就是她口中所說的蛋糕,這外邊不适合談話,兩人于是找了個茶樓。
進門坐下,林歡便将籃子裏的蛋糕拿出來,還招呼夥計從後廚拿了碟筷。
細細觀察一番後,許文也是對眼前這個所謂的蛋糕很是好奇,除了上面的一層水果外,還真看出來下面白白的一層是什麽。
将蛋糕切開兩人一人一塊,剩下的林歡原本想帶回去給言兒嘗嘗,卻又想起許文家也有個妹妹,便全給了許文。
許文嘗了嘗蛋糕,也沒有推脫,接受了林歡遞過來的那半塊蛋糕。
這蛋糕上面的水果好吃自然是不必說,下面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白色的奶油裏是有些像糕點的食物,配上奶油,口感細膩,帶着些恰到好處的微甜,确實是好吃。
原本還對林歡的法子有所質疑的許文,在嘗過蛋糕的美味之後,也接受了與其合作的建議。
正如林歡所說,賣給達官貴人的東西,不僅僅是要好吃,更重要的其實是好看,模樣就瞧着精貴稀奇了,自然就會吸引那些愛攀比的貴人們前來搶購。
林歡有方子而他有給東西繪畫包裝的技藝,這樣的合作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商定好之後,林歡要來紙筆寫了兩份合約簽字畫押,倒也不是怕對方出爾反爾,只是有了這些東西在,日後的合作中會省去不少麻煩。
不過這做蛋糕的買賣可能要往後延些日子,也确實是制作好的蛋糕不易保存,在運輸過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小的損壞,所以,兩人打算先在鎮子上物色個鋪子租下來做店面,到時候有客人想訂做蛋糕,他們送起貨來也能方便些。